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蘇星嶼去青丘退婚至現在,凡間已是過了七八日有餘,這不去還好,一去,傅王府內便發生了變故,這可是要不得的,倘若是去青丘辦了件大事迴來,也是可以原諒的。可偏偏蘇星嶼去退婚不成,反倒是應了這婚約。倘若她早些日子知曉歸尋便是傅歸尋,她也不必大費周章跑到青丘去退婚,也就不會引起這場變故了。


    這幾日,傅斯逸同傅啟恆輪流駐守在傅歸尋身旁,期盼著他能早日轉醒。


    可他接連喝了幾日得藥都不見好轉,反而這病是愈發得嚴重了,白落言這幾天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守在藥房替傅歸尋煎藥。傅歸尋既然是傅斯逸的皇兄,那麽他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兄長了,即是病重又怎會有不去照料的道理?


    星星當真是頑皮了些,既出了府便也先告知皇兄才是,自己一人外出,現在可是尋她而不得,這偌大的京城都被官兵翻了個遍,半個蘇星嶼的影子也未曾見到。莫不是她迴了家?這倒是有幾分可能的,可她也未曾聽蘇星嶼說過她家住何方,反正她是不知曉的。


    但皇兄可會不知?那不可能吧,應是隻曉的。除非蘇星嶼的來曆異常的神秘,否則皇兄總會找不到她的住處?是了,傅歸尋是知曉的,蘇星嶼既是九尾狐,便也隻能在青丘了。


    可青丘知地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再容凡人隨意知曉?這自然也是不大可能的。關於青丘之地說法也是各不相同,有傳言曰青丘本是蠻夷之地,因九尾狐妲己私自攪亂人間秩序,屠殺生靈,故而女媧娘娘將妲己的後事困於此地。但又因九尾狐後世生性善良,未曾害過人,女媧娘娘這才將禁令解除。凡人用肉眼根本就看不出青丘所在何處。因而青丘是越發的神秘了,他既不知青丘所在何處,又怎能去尋?也隻能在這京都加以尋找了。


    世人不知明日和意外哪個先來,這不,傅歸尋幾日不吃不喝,為尋蘇星嶼而奔波勞累,幾日未眠怎能不昏?再加上急火攻心,自然是口吐鮮血的。他們是曉得的,昔日的傅歸尋就是戰神般的存在,但他呢,也被譽為是不近女色的戰神,就連男人碰了他的衣袖,他也是萬分的嫌棄,他們可是知道的。


    傅王爺身旁侍候的小廝,個個都是要帶上手套方能去碰他的衣物。如若不然,輕則罰俸祿一月,重則逐出王府。


    此前傅王爺外出,有一女子不小心碰了他的衣袖,他當即便將外衣扔了去換別的衣物,此時在旁人看來是驚詫不已的,對於他們京都人來說卻是習以為常了。


    對於他們的冷麵王爺,他們也隻能稱其為榆木疙瘩了,多少妙齡女子想要追求他他不是不知,可他卻厭惡這些隻會打扮自己,喜好那些庸脂俗粉的女人。而且這些女人身上的紅塵世俗味實在太重,當他們聽聞傅王爺身邊多出來一隻狐狸時,他們尚且可以接受,隻道是傅王爺喜歡,可傅王爺身邊多出來一個女人,他們是有些接受不了了。


    據傳言,傅王爺對此女寵上了天,無論做何事都要抱著那女子,據傅王府內的小廝說,傅王爺啊,每日都要吻那女子數次卻還不食髓知味,那女子倒還有些嗜睡,不過皆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因為啊,此女早已是傅王爺同聖上,皇後都如同的了的傅王妃。


    既然都已是未來的傅王妃了,這待遇自然是極好的。有傳言曰聖上還想親自去拜訪那女子的長輩好早日訂下婚約。這下看來那些個女子是沒戲了,可現如今未來的傅王妃居然跑路了,莫不是未來王妃不滿意他們王爺?也這可是要不得的,王妃您不滿意您直說,我們滿意啊!把傅王爺讓給我們也好呀!此事可是鬧得全城皆知,不過那些個風言風語的早被壓下來了,聖上可是不容許他的兒媳婦被人說三道四的,指不定星星此刻隻正在自己的家中而忘了告知阿尋呢?


    倘若是蘇星嶼知道了此事,她是要氣急敗壞的吧,她才沒有不滿意傅歸尋,她是很滿意很滿意的,她也隻不過是迴了趟青丘罷了,有必要這般胡言亂語?還有便是傅歸尋是她的,是她蘇星嶼的,想讓她把傅歸尋讓出來?好啊,那就想唄,反正她是不可能讓的。想要他阿尋?做夢去吧,夢裏說不定會有啊呸!夢裏也別想有!蘇星嶼便是這麽一隻癡情的九尾狐,認定一個人便不會移情,九尾狐都是如此,但灰狐除外,在蘇星嶼看來,便是“灰狐如此多情,引無數美人競折腰”。


    蘇星嶼幼時曾見她的大姑母同大姑父在一起時的場景,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甚是恩愛。她那是羨慕的緊,但總覺不大好意思說出口。這檸檬總圍著她再轉,那是她可是酸的不得了,她還曾吐槽過大姑父是老不知羞,盡在在她一個孩童麵前秀恩愛,大姑父也隻是笑著同她說,“星星日後也會如此的呢!適時可要叫大家夥來笑話你了。”當然啦,蘇星嶼現在可謂是混的風生水起。她呢,也有了個時刻寵著她的人,那便是她家親親傅歸尋了,她不在的這些功夫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會不會想她?唔,看來她還是得快些,她可想她家傅歸尋的抱抱了呢!


    可傅歸尋的狀況確實不盡如人意,這幾日呢他也算得上是滴米未進了,他也隻能勉強喝了藥物,這藥還是傅啟恆強行灌下去的,至於像粥之類的硬是灌不進去,昏迷了幾日,這病也不見得好轉。可將聖上一行人急的不可開交,像傅歸尋平日裏如此健碩,今兒個反倒是整個人都瘦弱了一圈,就連傅啟恆此刻都盼望著蘇星嶼能迴來,隻要她能迴來,他便承認她是他的皇嫂。他真的從未見過傅歸尋這般模樣,隻要她能迴來一切都會好的吧!


    在此期間皆是由白落言來煎藥的,她也甚是困惑這太醫所開的藥皆是經由她之手,也是她一直寸步不離盯著藥爐。就連送藥都是她親自去送。其間藥房由她的心腹蜜兒看守,照理來說,是不會有分毫的差錯的,可為何藥遲遲都會起效?莫不是這藥根本就不是治他的病的,還是說太醫根本就沒有對症下藥。


    她曾質問過太醫,可太醫也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他所開的藥本就是可以根治這病的,但也許是傅歸尋自己不想醒來的緣故,還是這句老話,“心病還需心藥醫”,他又不是蘇星嶼,如何能根治傅王爺的心病,這不是在為難他嗎?“解鈴還須係鈴人”這藥不過是起到了防止病情惡化的作用罷了,一切皆看天意了。


    蘇星嶼騰雲駕霧的本領是極好的,哦不,可以這麽說,除卻佛理課,她其餘幾門課業都是極好的,這佛理雖說是差了些,可她每次幾門課業聯合測試時,依舊是榜中狀元,這許是蘇星嶼的天賦吧!青丘至凡間相差十萬八千裏,本用兩個時辰才能到達凡間,她僅用了一個半時辰便到了凡間,若是沒有落九兮這沉物,她許一個時辰便到了,誰讓落九兮騰雲駕霧的本領不是很好呢?她也隻能帶著她一起了。


    待蘇星嶼迴到王府時,已是過了大半日,此刻傅啟恆正背手立於桃花樹下,現在這段時間是由傅斯逸照顧他們家皇兄的,他不過是出來透口氣罷了,晚些時候再由他去替換皇弟,如此輪流也不至於累著誰。


    傅啟恆自小同傅歸尋關係好些,待傅斯逸也是很好的,相互往來較多,傅啟恆本就是個好動的性子,在外人看來就是憨,他自小隨著傅歸尋習武,造就了一番武藝。但相較於傅歸尋,他還是差了些。


    傅啟恆的聽覺是很好的,一下便聽出了來人是女子,他想著,來人定是蘇星嶼,因為此刻白落言在藥房,母後在歇著,所以,是蘇星嶼無疑了,另外一個?不重要不重要!


    他轉頭,果然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皇嫂蘇星嶼,他的皇嫂啊!可算是迴來了,蘇星嶼,哦不!是皇嫂,絕對是救星啊!但他的目光卻定格在了她身後的那位女子身上。那女子踏光而來,宛若天仙般降臨在這塵世之間。


    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勝雪,一雙水眸含著星河,蝶翅般的長睫上掛著點點水珠,隻是撲閃著,在麵龐上落下了剪影,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許專注,似乎對他有這麽一點興趣,嘴角的美人痣賞心悅目,欲引人一親芳澤。此刻的她像及了幼小的純真的仙女,散發著不自知的魅力,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來人宛若一抹星辰,驚豔了時光,傅啟恆隻覺空氣中的戀愛因子急劇增多,這怕是驚鴻一瞥了,傅啟恆隻覺自己像是找到了歸宿。她波浪卷的長發就這麽披散於腦後,隻一根桃紅色的絲帶捆起了中間的一縷發絲,麵部無半點裝飾,身著桃紅色綰煙流紗裙,輕薄的衣裙任微風浮起,裙底薄紗隨風浮動,倒是營造了一種處於仙境的悠然之感,倘若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衣裙的袖口處是由金絲製作而成,她的腰上係著一條白色絲帶,也正因這條絲帶,顯得她的腰肢盈盈一握。


    “皇嫂,這位姑娘是?”傅啟恆盡量將聲音調至溫柔擋,在蘇星嶼驚訝他開口喚自己皇嫂的同時也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道是為何今天這臭小子如此深情款款,原來是對自己家小兮兮感興趣啊!得嘞,看他今日這麽乖還叫自己皇嫂的份上,她勉勉強強就充當一次月老吧!有她蘇星嶼在,他們倆的事保證能成!


    啊嘞?啊嘞?啊嘞啊嘞啊嘞?女帝啊!您幾個意思啊?上次您擱我姻緣府扯紅線玩還不夠啊?怎的還想搶我月老的職位?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仙吧!您這樣小仙我飯碗不保啊!這恩惠小仙我實在是受不起收不下呀!蘇星嶼倒忘了神仙的姻緣也是月老在管著的。


    “落九兮,我朋友。”蘇星嶼帶著曖昧的眼神看著他倆,他倆絕對有戲!“這位,傅啟恆。”


    “九兮姑娘,幸會。”傅啟恆嘴角微勾,落九兮嗎?很好,這女人,我傅啟恆要了。“傅啟恆?名字好聽,人倒是長得不錯。”聞言,傅啟恆的嘴角瘋狂上揚。落九兮上前一步,她抬手勾起傅啟恆的下顎,“男人,我看上你了,不如,你就從了姑娘我吧!”


    納尼?落九兮你是不是拿錯劇本了?傅啟恆的心在猛跳落九兮鬆了手,這男人不錯,就是太害羞了,看他耳根都紅了,原來,他還是個經不起撩撥的男人,嘖!有趣。


    傅啟恆這才想起大事來,“皇嫂你可算是迴來了,出事了,出大事了。這幾日皇兄找尋你而不得,急火攻心,現在還在床上上躺著未曾醒來呢。”傅啟恆猛然拽住蘇星嶼的衣袖,她聞言瞳孔一震,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麵目也有些蒼白。


    蘇星嶼掙開了傅啟恆的手,隨即飛奔去寢殿,打開殿門入眼的便隻有傅歸尋。傅斯逸轉頭便見到了蘇星嶼,“皇嫂好生照料皇兄,皇兄相思成疾才會如此,如今皇嫂迴來了,皇兄也會願意醒的。床榻旁還有一碗藥,待冷歇了喂皇兄喝下吧!”語畢,自動退到了寢殿外,還特意關上門,防止有人打擾他們。


    蘇星嶼鼻頭一酸,眼眶裏充滿了淚花,她隻是輕輕走到他的身邊。帶著溫度的小手握上了傅歸尋冰涼的大掌。她家阿尋的身子怎會這般冷?蘇星嶼抬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口中不斷哈氣為他暖手。他怎麽可以這麽傻?他現在這樣都是她害的,如果她沒有私自去青丘,也許她就不會這樣。他消瘦了許多,並是滴水未進吧。她的小傻子啊,是對她愛之入骨了,她又何嚐不是呢?


    她坐在床榻上,俯身吻在傅歸尋蒼白的唇瓣上,怎麽辦呢?欠他的情債是越發的多了,那不如以身相許吧!蘇星嶼眼角的淚水滑落至傅歸尋的眉心,他的睫毛顫了顫,蘇星嶼起身端起那碗藥。唇瓣對著藥吹氣,隱約是可以喝了。她拾起湯匙舀了一勺藥。便往傅歸尋嘴裏送,可他分毫未進,藥汁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蘇星嶼連忙拿帕子擦盡。


    這可如何是好?阿尋此刻根本不能喝藥,那傅啟恆他們?他們表示,皇嫂,我們不過是拿棉簽在皇兄唇上塗抹了一番,這才勉強喂進藥,不然我們幾個男人也不好……咳,對吧?蘇星嶼,“……”我謝謝您嘞!這樣喂藥有用你個大頭鬼。


    此刻蘇星嶼卻是做出了一個更為大膽的舉動,她將那要盡數含在口中,隻伏在傅歸尋的胸膛上。她的唇瓣覆上傅歸尋的唇瓣,將這藥渡進傅歸尋的口中。他像是有了意識那般硬或者是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桃花香。他竟將這藥喝入了腹中。蘇星嶼見這藥進了他的口中也甚是高興,他終於喝進去藥了。可當蘇星嶼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些什麽時?一抹紅雲飄至她的麵龐。她她她?剛才那個人是她?是她蘇星嶼?完了,完了。她身為青丘女帝的矜持莫得了。


    矜持,“我離家出走了。”蘇星嶼,“走吧,走吧,走好不送。”蘇星嶼一個勁兒的安慰自己很快她便理直氣壯了。她自家的男人她吻一下又如何?再說了傅歸尋這豆腐她吃的甚香,她還覬覦她家傅歸尋的八塊腹肌呢!蘇星嶼很快便想起了正事,方才自己在花癡什麽呢?別忘了她家阿尋此刻還是個病患呢。她拾起傅歸尋的手替他把脈。藥理這方她還是懂的,關於藥理的典籍她也看了不少。蘇星嶼蹙眉,既是急火攻心,定心丸便可。可體寒自然是要泡藥浴的。她這裏沒有存放藥材,罷了,待她家阿尋醒了,自己便去老鳳凰那處取藥材,也不知他天天搗弄藥材是不是悶得慌?


    傅歸尋早在在蘇星嶼將口中的藥渡給他時便醒了,可他貪戀這份溫存,他怕眼前人這溫暖隻不過是他幻想出來的。不過是他過於思念蘇星嶼而產生的幻覺。當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自言自語說“她家男人她吻一下又如何”時,他便知曉麵前的人兒當真是他心心念念的蘇星嶼,而不是他幻想出來的所有物。


    他的嘴角上揚了幾分,倘若他病了便能讓蘇星嶼待著他的身旁,那麽他寧願做個病秧子,好讓她每日都如此對自己,他隻自己對蘇星嶼相思入骨,可他實屬自願。他也寧願生生世世沉溺於蘇星嶼的溫柔鄉裏。有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再者,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隻為博得美人一笑,紂王不惜重金為妲己搭建摘星樓。那麽,他便也願如此,隻為博紅顏一笑,蘇星嶼的紅顏一笑,便是他傅歸尋的心之所向。


    蘇星嶼正伏在傅歸尋的胸膛上犯著花癡,聽到門外有些動靜,本校起身看看,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按壓迴去。好巧不巧,蘇星嶼的紅唇正好落在了傅歸尋的唇瓣上。而適才將自己按迴去的罪魁禍首,正笑語盈盈的看著自己。想起自己方才趴在他的胸膛上犯著花癡的窘態。她的麵上浮起了潮紅。這男人莫不是早已醒來?他不會看到她對著他花癡吧?完了,完了。我麵子呢,我麵子呢?莫不是我麵子也離家出走了?麵子,“是的,是的,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蘇星嶼,“……”不,你不想。


    傅歸尋的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覺察到了門外的動靜,立即翻身將蘇星嶼壓在身下。傅歸尋的唇瓣曆經吻上了蘇星嶼的紅唇。她瞪大了眼,這男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他不是個病人?不該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怎的還吻起自己來了?蘇星嶼你可知傅歸尋對你早已是相思成疾。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更何況他們已分別八九日有餘。豈不是如隔二十七秋?此思念之苦,讓傅歸尋這個癡情的種如何能擔?自是擔不起的。


    傅歸尋起初還是蜻蜓點水的吻,如同秋雨般滋潤著蘇星嶼的心。許是相思之苦實在太苦,他再也不能忍受分毫。這吻轉而變得熾熱,越發的熾熱。傅歸尋吻著蘇星嶼的紅唇,與此同時,搶奪著蘇星嶼胸腔內的空氣。空氣中充滿了曖昧的味道。她口中的空氣越發的稀薄。傅歸尋這才鬆開她的唇。讓蘇星嶼免於做這世上第一隻被吻死的九尾狐可他轉而向蘇星嶼的脖頸探去,削薄的唇瓣“啾”地一口在她的脖頸上種下了草莓,似乎在宣示蘇星嶼便是他傅歸尋的所有物。是他的女人。


    天呐,傅歸尋他怎能在吻死自己的邊緣瘋狂試探?自己居然還學不會換氣。氣死狐了!“怎的還沒有學會換氣,是該好好練練。我若是以後做出更過分的事來,你該怎麽辦?”蘇星嶼的臉越發的紅了,這中間的暗示要不要這麽明顯?誰說他家阿尋是榆木疙瘩?誰說他叫阿尋是不近女色的?來來來,你過來。咱倆好好探討一下人生哲理。我保證不打你,我下手可輕了。眾人,“我信你個鬼!”


    “阿尋這幾日我迴了青丘,事發突然也沒有同你講。如今害你成了這樣,我……”蘇星嶼愧疚極了。“無礙,隻要你在我身邊,一切都好。隻是,日後若有事,定要同我說。”傅歸尋攬過她的腰,可動作幅度大了些,他不禁咳出聲。“阿尋,我還是去趟十裏桃林,老鳳凰指不定在同老狐狸品茶論道呢。我去他那處哪幾位藥材迴來好給你泡藥浴。”


    傅歸尋拒絕得很是徹底,“不必,你便是我最好的良藥,有你,無藥而愈。”傅歸尋的一番情話,讓蘇星嶼老臉一紅。她多大歲數了竟為一毛頭小子的情話動了心。“不可,藥還是得吃,藥浴也得泡。”傅歸尋嘟起唇,拉著蘇星嶼的衣袖。“王妃!”蒼了個天啊!誰能告訴她現在在撒嬌賣萌的那個人是誰?好可愛!好喜歡!但她依舊拒絕了。


    “阿尋!”蘇星嶼蹙眉,傅歸尋這才鬆手,隻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此去多久?”“約個一兩日吧!”蘇星嶼想了片刻才迴答他,她怎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那便讓我在吻會兒。”傅歸尋將她拉進懷中,捏起她的下顎吻上去,這吻甚是纏綿悱惻,蘇星嶼也心甘情願的沉淪其中,雙臂勾住傅歸尋的脖頸,迴應他的吻。


    得一心上人如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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