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歸尋微頷頭,他知道蘇星嶼定是會答應的,隻因蘇星嶼這性子,他是知道的,她骨子裏的頑劣還未褪去,現下他邀她去遊湖,她自然是會答應的,隻是她卻是不知,明日遊湖她會見著什麽,自己可是吩咐暗衛去置辦了些事情,若是搞砸了,那便迴家吃自己吧!


    傅歸尋的專屬暗衛的心裏是一個苦啊,他們堂堂暗衛,怎能做這種事情?他們一般皆是秘密訓練的,都是負責傅歸尋的安全,雖說傅歸尋武功也是強了他們幾百倍,用不著他們護著,但他們這些暗衛總歸是有用的不是?


    他們皆是執行暗殺,保護,監視等,一切傅歸尋派給他們的任務的他們必須執行,一般是傅歸尋極為信任的人去訓練他們甚至是他自己親自訓練的。


    他們自幼同傅歸尋一起長大,他們做暗衛的要不皆是孤兒,亦或者是有特定的效忠或是守護家族中的孩子來進行培養,但他們首先保證是有忠誠度的。自然他們是對傅歸尋極為忠心的,其忠心程度天地可鑒。


    雖說他們的訓練很是殘酷,千中或是百中取一的概率,但,他們既是傅歸尋的人,便會至死不渝地效忠他。


    話說他們這些做暗衛的前幾天被傅歸尋秘密召喚,他們還以為又是什麽極具難度的任務,早已摩拳擦掌的,現下已經準備大幹一場了,可他們聽到了什麽?


    傅王爺居然讓他們去置辦些遊湖時可以打動未來王妃的小玩意兒,說是要給王妃個驚喜,驚喜?他們這些個暗衛個個都是直男,別說是驚喜,別搞出驚嚇就不錯了,王爺居然還想讓他們去置辦這些玩意兒!


    這驚喜自然是要王爺親自置辦方才顯得有誠信嘛,但王爺居然就光顧著去與未來王妃過二人世界了,壓根不想理他們。


    唔,據王爺說,未來王妃最是喜歡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可,他們幾個大老爺們怎麽知道什麽是有趣的小玩意兒啊?


    再者,他們還從未動過想娶媳婦兒的心思,就算是有動過這念頭,但他們正兒八經地跟人談過戀愛的還一個都沒有,他們的重心還是主要放在王爺這處,怎會去想這些情情愛愛?


    可憐了他們這些個大男人還得一個個舔著臉皮去問王爺,可王爺也是第一次同王妃談戀愛,也是對女人喜歡的東西一知半解的,但他卻是力求是要最好的,他傅歸尋的女人怎麽能比別人差?


    於是乎,他們還是得自己想個辦法,如何去討未來王妃開心還是個問題。


    還是有個暗衛家中較有權勢的,也是與聖上關係是較好的,這也是才打算去問問聖上,看看聖上少時是如何討皇後開心的。


    這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到底是有些青澀的,他實在是有些開不了口,可王爺交代的事情終歸是要做的,反正伸頭是死,縮頭也是死,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將這話說與聖上聽,沒準聖上會有什麽好主意呢!


    “聖上,祁護軍參領求見。”小德子啞著嗓子,不知為何他偶感風寒,但聖上卻依舊讓他在禦前跟著,真是,這分明就是虐待!聖上就是看自己不爽,然後在虐待自己!


    聖上您聽好了,要是我小德子怨氣攢夠了,雜家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看您到時候是不是追悔莫及的。


    哦?小德子你常去青樓這件事,聖上我可是知道的,不如就……


    別啊,聖上,開個玩笑,別當真,別當真啊!


    祁庾這臭小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也不常來看看他,而今這是有事要來找他?怕真的是了,不然又是怎麽刮了一陣風將他吹到自己這處了?


    “宣。”聖上看皇後正若無其事地擺弄手上的指甲,也是,剛才這麽些許的運動,該是累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咱們聖上也是……咳,不懷好意之人,也不是什麽君子,得,他們傅家的人都是一個樣。


    “微臣參見聖上。”祁庾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向聖上行禮作揖,卻是將目光一掃,陡然間見著了皇後。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恕微臣眼拙,適才並未見著皇後娘娘。”祁庾的態度也是很好的,求人嘛,自然是要好好商量的。


    “起來吧!”聖上隻是拂手,示意祁庾起來。


    祁庾這小子也是難得來一次,鐵定是要來求自己些什麽了,不然他這個沒心沒肺的臭小子會迴來?他才不信。


    “不知愛卿此番前來是要求什麽的?”聖上隻是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茶,他的舌頭上微微收緊,這茶卻是不苦澀的,微微伴隨著些新鮮爽快的香氣,這是雀舌的滋味,淡,它的香氣清芬悅鼻,粟香濃並伴有少許的新鮮花香,滋味醇厚爽口,迴味甘甜,很是沁人心脾。


    “微臣想要請教聖上,您當初是如何討得皇後的歡心的?”祁庾小心翼翼地說出口,實在是難為他了,他一大老爺們居然來問這些!


    “噗!”聖上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猛地將口中的雀舌盡數噴出來,他也不想的啊!誰讓祁庾這臭小子語出驚人呢!話說,他剛才是說什麽來著?問自己是如何哄皇後開心的是嗎?難不成這臭小子有心儀之人了?


    皇後剜了他一眼,這臭男人的動作實在是不雅觀,虧他還是一國之君,居然將茶水噴出來,顧及到別人的感受了嗎?


    “臭小子,你……你可有心儀之人了?是要去哄她?需不需要孤將這方法教你?這可是孤的獨家秘訣,不外傳的,你看,如何?”聖上隻是強忍著笑意,就祁庾這個悶騷能找到媳婦兒,他是不信的。


    不是,這誤會可大了,分明是王爺想哄未來王妃的,怎麽就成了他祁庾想哄美人開心了?這鍋,他不接啊!


    “聖上,是傅歸尋傅王爺想要哄未來王妃開心,王爺是準備帶著她去遊湖的,讓屬下準備驚喜,可……”祁庾欲言又止,這接下來,他怎麽說得出口啊?他一大老爺們,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是阿尋啊,那便好辦,遊湖當日,準備些煙花爆竹,夕落良人相伴於身,月下孤影無人醉,隻此漫天星河,換得美人芳心,豈不快哉?”聖上挑眉,這哄小女子的法子他還是有的,畢竟他是過來人了,自然懂得多一些了。


    而轉眼看向皇後娘娘,她也是隨著聖上語畢,微點頭,示意她同意這個法子,卻轉念一想,他怎會懂得如此多,莫不是之前被著自己又勾搭哪個女人去了?


    得,行啊,小德子,搓衣板備著,今夜聖上就不用迴寢殿了,就在外麵好好反省一番吧!


    得嘞,皇後的命令他怎敢不從,隻是委屈了我們的聖上,今夜隻能委屈他同搓衣板過了。


    祁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依舊是按著之前的禮數再行了個禮,之後便匆匆退去,笑話,比起與聖上嘮嗑而言,還是王爺交代的事要緊,他可不想腦袋分家,雖說,他是暗衛,但,也是畏懼王爺的,王爺發起狠來是真的狠。


    今夜,祁庾是同其他暗衛將這事情準備妥當了,自然,他們也是知道明日可能會有流星,未來王妃的名字裏也是有“星”字的,想來,也是喜歡流星的吧,豈不一舉兩得,實在是妙哉!妙哉!


    隻傅歸尋一人卻是難以入睡了,他在期待明日,或者說是期待與蘇星嶼在一處的每一日,每一日,他都是格外的珍惜,隻因,這是他的小女人,珍惜眼前人,方能不悔夢歸處。


    “晚霞溢彩,餘暉瀲灩,古道桃花,數不盡風流纏綿。箋短情長,寸心難寄。相思細雨,潤木瀟瀟。青杠木,百角藤,良辰景,醉韶光。與子共築,與子同眠。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此是最好的,小東西,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傅歸尋必將真心以待,隻為你蘇星嶼一人。


    傅歸尋就此抱著蘇星嶼而眠,一夜好眠。


    清晨,那一束陽光就像一根根金線般,縱橫交錯地刺穿雲層,把那淺灰,藍灰的雲朵縫綴成一幅美麗無比的圖案——夕陽透雲圖,將大地上的一切都照得溫柔了些許。


    夜晚遊湖是最好的,因而傅歸尋將遊湖安排到了夜間,這白日裏,不若就是逗逗蘇星嶼,這也是不錯的,但蘇星嶼也是個嗜睡的,白日裏通常都是睡到午時方才起身。


    傅歸尋也是不管,隻是在蘇星嶼睡時,枕著胳膊,就翻身看著蘇星嶼的睡顏,他就如同沉睡的美男子般。


    他枕著胳膊,隻靜靜地趴在床榻上,雙眼半眯著,盯著蘇星嶼看著,她綿長的唿吸落在傅歸尋的鼻尖,傅歸尋隻是覺得蘇星嶼的一唿一吸都帶著芳香,讓他癡迷。


    蘇星嶼白瓷般的麵龐,在粒粒陽光束的照耀下,如同在她的麵龐上渡了一層金光,在她的麵龐上閃動著光輝,那光輝流光溢彩般的生動,飄逸柔順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她的腰間,恣意慵懶。


    傅歸尋有些癡了,他不是第一次見這小東西,雖是每一次都勾著自己的心魄,但如同此刻般安靜的小家夥,卻是異常的妖媚。


    微風拂過,衣衫上隨風而起,勾起蘇星嶼的衣衫,雪白的肌膚露在自己的眼前,他下腹一緊,隻是“咕咚”一聲,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一番,蘇星嶼這個小妖精實在是勾人,就憑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蘇星嶼麵前也是不堪一擊,隻要蘇星嶼指尖微勾,指不定他就會控製不住自己。


    傅歸尋是真的魔怔了,從前,他還從未想過自己的自製力居然會差到這般,他可是連女人脫光了站在自己麵前都會無動於衷的,可,為什麽隻在她麵前,他所謂的自製力就潰不成軍了?想來也是他傅歸尋動了心,動了情。


    看著蘇星嶼的睡顏,她的麵龐就猶如牛奶般細滑,他看著蘇星嶼,頃刻間他竟有些癡了,不自覺地將身體向蘇星嶼靠去,他像是受了蠱惑般,緩緩伸出手去,指尖在卻在她發端停留了下來,他抬手將蘇星嶼耳旁的一縷碎發撂到了她的耳後。


    她的耳垂也是很飽滿,看起來像是誘惑著,蠱惑著傅歸尋向她靠近,再靠近。


    他想,這,是不是就是心動的感覺?但,他否認了,這是墜入愛河的感覺。


    嘖嘖嘖,今日份狗糧是有了,可奴才們受不起,也收不下啊,還是眼不見為淨,咱就悄咪咪地去打掃王府的衛生吧!


    蘇星嶼如同蝶羽般的睫毛微動,唇瓣蠕動著,在傅歸尋看來,蘇星嶼的紅唇就如同果凍般可口誘人。


    “醒了?”傅歸尋抬手將蘇星嶼勾進懷裏,蘇星嶼隻是倚靠在傅歸尋溫暖的懷抱裏,輕聲哼著,唔,傅歸尋怎麽能一直盯著她看呢?


    傅歸尋是不介意的,如今,他們二人都已同床共枕了,怎麽,就連看王妃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倒也不是這樣,隻是蘇星嶼醒來就見傅歸尋盯著她看,難免是會害羞的嘛!


    姥姥說了,既愛了一個人,就要用盡全力去愛他,前提是他必須是你的良人,否則,便是徒勞無功了。


    蘇星嶼都與他同床共枕了,自是認為傅歸尋是她的良配了,自然是良配了,她卻是不知,傅歸尋早已對她用情至深。


    “唔,阿尋你幹嘛一直看著我?”蘇星嶼的一顆小腦袋正靠在傅歸尋的懷裏蹭著,毛茸茸的頭發讓傅歸尋甚是舒服。


    “好看。”傅歸尋隻兩個字,卻讓蘇星嶼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這個男人是真的人好蘇啊!就連情話都能說的盡人意。


    啊啊啊!好看?什麽叫她好看啊?她自然是好看的,可從傅歸尋的嘴裏說出來卻又有了別的一番滋味,甚是撩人心弦。


    蘇星嶼的麵龐上浮起一抹紅暈,隻是害羞地將自己的一顆腦袋埋進傅歸尋的懷裏,真的是太丟人了,自己好像對傅歸尋的情話毫無免疫力,不,是對傅歸尋這個人毫無免疫力。


    傅無功了。


    蘇星嶼都與他同床共枕了,自是認為傅歸尋是她的良配了,自然是良配了,她不知,傅歸尋早已對她用情至深。


    “唔,阿尋你幹嘛一直看著我?”蘇星嶼的一顆小腦袋正靠在傅歸尋的懷裏蹭著,毛茸茸的頭發讓傅歸尋甚是舒服。


    “好看。”傅歸尋隻兩個字,卻讓蘇星嶼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這個男人是真的人好蘇啊!就連情話都能說的盡人意。


    啊啊啊!什麽叫她好看啊?她自然是好看的,可從傅歸尋的嘴裏說出來卻又有一番滋味,甚是撩人心弦。


    蘇星嶼的麵龐上浮起一抹紅暈,隻是害羞地將自己的腦袋埋進傅歸尋的懷裏,真的是太丟人了,自己好像對傅歸尋的情話毫無免疫力,哦不,她是對傅歸尋這個人毫無免疫力。


    傅歸尋隻是輕笑,這個小家夥怎的又害羞了?她還是要先學著適應啊,不然日後可要怎麽辦啊?他保不準自己迴時常撩她心弦。


    他笑著將蘇星嶼的腰身攬入懷,綿長的唿吸落在蘇星嶼的頭上,他輕吹一口氣,卻讓蘇星嶼陣陣顫栗。


    “好了,小東西,要學會適應,嗯?不然,你日後可該怎麽辦啊?”傅歸尋曖昧地往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蘇星嶼卻是滿臉通紅,壓根就不敢抬頭看傅歸尋,這男人明知自己害羞的,還要來撩自己,他分明就是不安好心的。


    是了,傅歸尋本就是不安好心的,他可是自始至終都想著要將她拐迴王府的,又怎會安了好心?


    “嗬,小呆兔。”


    傅歸尋將唇印在蘇星嶼額間的鳶尾花處,纏綿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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