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嶼嗤笑,這女人當自己是空氣呢?還是當自己眼瞎,嗬!她可是看出來了,她這雙眼自從阿尋進了王府後就一直盯著他看了,是個明眼人都能看見吧?還是說她當自己是隻兔子呢?真當她蘇星嶼很好惹?


    當然不了,蘇星嶼在這四海八荒的名號他們凡人雖是不知的,但她可還記得天帝那老頭在背後的悄咪咪地給自己取外號的事情。


    唔,不就是將他的褻褲拆了去做了把傘嗎?真是,天帝那老頭小氣吧啦的,居然當著眾仙的麵將自己一杯倒的秘密說了出去,額滴個親娘哎,自己的麵子要不要得啦?


    而且居然說自己是“母夜叉”!她有這麽可怕嗎?至於用母夜叉來形容自己,她可是落落大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人,這老頭也是夠了,也是,下次就不扒他褻褲了,直接將他寢殿拆了不是更好?


    正巧那些個天妃不是也是常抱怨天帝的寢殿過於……呃,過於醜陋,拆了不是正好?反正他也可以可以使術法將它變迴來不是?


    反正她蘇星嶼就是如此,還敢說自己是紙老虎?嗬,怕不是活膩了,想去閻王爺那喝盞茶?自己正好可以親自將她送去閻王爺那,她可是輕車熟路的。


    別,小祖宗,我可受不了你如此折騰啊,我還要留著命去尋找我的美嬌妻呢!瞅瞅黑無常與那白無常都在一起了,我這整天杵那就整一個像個大燈泡似的,我可還要去尋個美嬌娘呢,您可悠著點兒,別把人給玩壞了,適時,那老不死的司命和緣機仙子又該怪罪自己將他們的命數減半壞了規矩,您還是悠著點吧,算我閻王爺求你了,啊?


    嗬,蠢女人,惹我也就罷了,敢勾引我家阿尋,罪不可赦,在蘇星嶼眼裏,任何勾引傅歸尋的人都是罪不可赦的人,咳,除了她自己。


    那可不是,您還得嫁與傅王爺呢,但隻求您別把人家玩壞了。


    “這位小姐,我怕是與你沒什麽過節吧?為何要出口傷人?”女子嬌滴滴地用手指攪著自己的衣袖,巧了,今日那女人與蘇星嶼卻是同樣著了白衣的,隻是那女人貌似有點自信了,自以為可以得到傅歸尋的憐憫,其實不然,她低著頭,淚水盈盈,濕了眼眶,她似乎想要博得傅歸尋的愛憐。


    與之對比,蘇星嶼卻是與那女人有著完全不同的風格,蘇星嶼是更勝一籌的。


    蘇星嶼此生是最為鍾愛白色紗裙的,不為別的,隻因她喜歡,再其次,卻是因白色紗裙是最能讓她顯得仙氣飄飄的,而且姥姥說過,她喜歡,既然姥姥也喜歡,那自己便時時刻刻都穿著。


    可,那女子似乎另有所圖,她的衣裙卻是與自己的極為相似,是來討好阿尋的?她不管,她呀,若是見著她勾阿尋的心智,便讓她吃不了兜著走,自己看上的男人是別人可以染指的?


    蘇星嶼一身白色紗裙,當真是如風拂玉樹,雪裹瓊苞,清泉拂石,這般姿態,實當得起“冷浸溶溶月”的形容,以“無俗念”這三字贈與蘇星嶼,可以說是十分貼切了。


    但蘇星嶼,卻遠遠不止如此,白紗著身,臉上的紅暈似乎還未退散,更顯得女人的嬌小,這是個讓人見了便憐惜的女人。


    傅歸尋也是如此,蘇星嶼初見人形時卻是衣不蔽體,可看她衣不著身,自己這處又無女人的衣服,隻是讓嬤嬤去買了些,可嬤嬤的眼觀是極好的,她那時,就替他們未來王妃挑選了桃花雲霧煙羅衫,穿在未來王妃身上是極好看的,迷了傅歸尋的心智,勾了他的神智。


    噓,別問為何知道蘇星嶼就是他們未來王妃,她就是知道,王爺這個悶騷二十多年多年了,房裏都未曾出現過女人。


    不對,是除了她以及平日裏打掃的奴婢還有那些個王室貴族送來的女人,王爺的房裏都未曾有過女人,之前那些女人都無不例外被王爺丟出去了,現在,王爺的房裏平白無故就多了個女人,而且王爺還未將她趕出去,怕是未來王妃無疑了。


    是真相了。


    在蘇星嶼的千古紅顏之下,略施粉黛反倒覺得多餘了,而不施粉黛卻是傅歸尋最喜歡的樣子,她的身上從未有紅塵之味,外麵那些個女人是無法同蘇星嶼相比的,原因其一,就是蘇星嶼的紅顏容貌,他人無法與之相比,其二,她是傅歸尋心儀的女人。


    蘇星嶼的麵容超凡脫俗,秀美無雙,非凡人比之,她是上天的寵兒,她的容貌被上天塑造傾國傾城,她的五官精致而不顯張揚,便是如同曇花一現般神秘,她並未在身上塗些什麽庸脂俗粉,但她的四周卻不經意間流露出惑人的幽香,是傅歸尋喜歡的味道,可以治愈他的頭疾之症,更,勾著他的心。


    蘇星嶼眸如秋水,剔透至極,分分明明地印出萬物的影子,這世間萬物倒影在她的眼裏,卻是如同宇宙星河般神秘,垂眸時她眸中的墨色被深藏,便又顯出了幾分溫潤,幾分嬌媚,幾分妖嬈,淺笑時卻又如同微風般,輕輕巧巧地撩人心弦。


    蘇星嶼蘇星嶼,顧名思義便是眸如星河,而她的阿爹阿娘正是因著她出生之時,她的眼眸如同星河般耀眼,他們九尾狐又是世代居住於青丘的,山嶼間,故而星嶼,他們家又是隨父姓的,父姓蘇,自然便是蘇星嶼了。


    蘇星嶼行坐間如同精靈,是了,她本就是上古神獸,說是精靈反倒是降了她的身份。


    她的發絲垂於腰間,柔軟順滑,飄浮於腰間,發絲隨風輕吻她側臉的舉動,都帶著數不盡的眷戀。


    “美若芙蓉出水,清若姑射仙子。”


    此刻,蘇星嶼卻是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輕如羽毛,這是乳雲紗對襟衣衫,料子極為輕薄。


    而蘇星嶼卻是猶如身在煙中,身在霧裏,身在雲裏,周身好似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籠罩著薄雲彩月,似真似幻,看起來實在不是這塵世中的人兒,她倒像是身在仙境,讓傅歸尋的心頭為之一動。


    而那女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她雖也身著白紗裙,卻是與蘇星嶼的氣質完全不同,全然沒有蘇星嶼那種清塵之氣,四周皆是紅塵作伴之氣,全然沒有蘇星嶼的仙氣。


    那女人卻隻是穿著一件略微簡單的素白色的錦衣,想來也是為了突出自己,可,事實證明,她就是想多了。


    這衣裙隻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這隻是件梅花紋紗裙,在她身上卻全然失了原來的味道。


    梅花傲立於冬雪,可她卻全然沒有冬雪之傲立風霜之感。


    她隻是如同跳梁小醜般可笑,妄想著自己能夠超越蘇星嶼,卻也期待著傅歸尋注意自己,沒成想傅歸尋眼裏隻有蘇星嶼,是自始至終都隻有蘇星嶼,再無旁人,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傲立於冬雪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嫣紅的細長腰帶勒緊了她的腰肢,卻反倒讓人覺得她的腰肢似乎比旁人還要粗了一圈,絲毫沒有蘇星嶼纖細腰肢好看。


    “阿尋,你不覺得她說話有些過分嗎?”那女人隻是從眼角擠出一滴淚來博取同情,可傅歸尋絲毫不關心那女人,在他傅歸尋看來,世上隻分兩種人,一種便是蘇星嶼,還有一種便是除了蘇星嶼以外的人。


    既然是除了蘇星嶼以外的人,那麽,就與他沒多大關係,他隻要看好蘇星嶼便好了,其他人,抱歉,他不是很關心,他隻關心自己的小東西。


    唔,他現在倒是特別想讓蘇星嶼冠上他的名字。以你之姓冠我之名,蘇星嶼,生生世世,我傅歸尋都是你的人了。


    “何為愛情?心生歡喜。可否具體?眼中,心上,全是你。可否再具體?朝霞,夕陽,到白頭。”


    世人所說便是如此了,可是傅歸尋卻與之截然不同。


    “何為愛情?”傅歸尋說,“小鹿亂撞。”“可否具體?”傅歸尋說,“臉紅,心跳,皆不語。”“可否再具體?”傅歸尋說,“隻此一人,有蘇星嶼,足矣。”


    蘇星嶼是傅歸尋的心,是傅歸尋的肝,是傅歸尋的寶,是傅歸尋的命,亦是是傅歸尋的寶貝甜蜜餞兒。


    傅歸尋隻是抬眸,卻從未正眼看過那女子,他的眼裏,他的心裏,隻有蘇星嶼一人,哦不,是一狐。


    可能他們種族不同,但無論是蘇星嶼亦或者是傅歸尋,都會堅持,攜手同行。


    “阿尋!”女子見男人還是未理她,抬頭卻見傅歸尋的心,都隻在他麵前的那個女人身上,這是何人?該不會就是阿尋的未婚妻子?看起來也不怎麽樣,倒像是個草包,拿什麽來與她相比,她可是長公主之女,就憑她,也能同她搶阿尋?


    女人,你是不是想多了,蘇星嶼可是青丘女帝,可是青丘唯一的一隻九尾赤狐,可是青丘萬民都跪拜過的九尾狐,可是女媧娘娘親自替她賜的名,可是四海八荒見了都要寵著,都要讓著的人。


    而你,卻隻是個凡間的長公主之女,區區凡人,怎可以同上神相比?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說說,背景不如人家,實力也不如人家,又有何可驕傲的呢?


    女人啊,切忌,勿攀比,否則後悔莫及的人是你。


    男人依舊是沒有理她,隻是專心致誌地把玩著麵前這個另他魂牽夢縈的小女人,這個小女人實在是可愛,他多久沒有吻她了?


    唔,大概一個時辰了,不行,自己又想吻她了,怎麽辦?抱歉,是真的忍不住啊!


    蘇星嶼卻是對這麵前的女人來了興趣,想玩?嗬!好啊,自己也是好久沒有放肆地玩過了,今日日就破例陪你玩會兒,可別到時候哭了鼻子說是我蘇星嶼為老不尊。


    “阿尋,這位小姐是誰?”蘇星嶼拉著傅歸尋的衣袖,卻也是讓那女人氣得慌,這女人居然可以碰到阿尋,嗬,還是個不好對付的。


    “長公主之女,林墨染。”男人說這話之時,他的目光依舊是看著蘇星嶼,就連一眼都不肯交與林墨染,這女人,嗬!很臭!


    為何?分明就不臭的啊,她今日可是做足了準備,在自己的身上抹了些許的胭脂水粉,不是很香?何故是臭的?


    “哦,林墨染啊,長公主之女?幸會啊!”蘇星嶼隻是抬眸看了眼林墨染,語氣很是平淡,不該啊,這女人竟沒有聽過她林墨染的名字。


    “長公主之女林墨染是吧?請問你是瞎了還是將腦子忘在了房門中,嗯?我蘇星嶼呢,本不是個很計較事情的人,可是堂堂長公主之女為何總是看著我未來夫君呢?怕不是對我未來夫君有什麽不好的想法?還是說你愛慕我家阿尋?怎麽,沒話說了?”蘇星嶼一提到這個就氣,不是,這女人總是盯著阿尋看,沒看阿尋對她不感興趣嗎?居然還有臉蹭上來?


    她是承認她未來夫君長得極為俊俏,可,這就不代表她未來的夫君可以隨時供人觀摩吧?


    “我,阿尋!”林墨染發現自己似乎還沒辦法將這個蘇星嶼擠下台去,盼望著傅歸尋可以替她解圍。


    少女,你又想多了。


    “公主還是喚本王為傅王爺,不然有失禮數。”傅歸尋看似好心的提醒卻在告誡著林墨染這個稱唿它不許用,林墨染倒吸一口冷氣,現在就連稱唿都要換了嗎?


    “畢竟阿尋這稱唿可是王妃對本王的愛稱。”傅歸尋很是滿意地攬過蘇星嶼的腰身,將腦袋靠在她的肩上。


    這明擺著就是在秀恩愛!


    林墨染氣不打一處來,什麽狗屁愛稱?哼!總有一天我會將阿尋奪過來,屆時,看你還如何得意!


    少女,你又雙叒叕想多了!


    林墨染揪著衣袖,轉身就離開了此地,哼!蘇星嶼是吧,你給我等著!


    “怎麽,不走?是想看我秀恩愛嗎?”傅歸尋一雙鷹眸射過來,其餘人隻是落荒而逃,確認過眼神,戀愛的人不好惹!


    而傅歸尋隻是指尖微勾,將蘇星嶼的頭輕輕一抬,便吻了她,這吻,溫柔繾綣,男人的荷爾蒙氣息噴灑在蘇星嶼的鼻尖,酥酥麻麻的感覺甚是舒服。


    第一次似乎隻是試探,他隻是小心翼翼地將蘇星嶼的唇角輕啄了下。蘇星嶼猝不及防,目瞪口呆,腦子突然間便宕機了,瞬間被定格。別說是思緒,連心跳,唿吸都一並消失了。


    “小傻瓜。”男人淺笑,溫柔了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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