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咽喉,偉大航路的入口。


    ——顛倒山。


    相傳,在顛倒山獨特的地貌中,以人為的手段製造出了四條逆流而上的航道,四海洋流匯聚於此,能夠令水流逆引而上。


    形成四條兇險至極的“水電梯”!


    這種水電梯就像是某世界裏麵用靈魂沙或者岩漿石製造出來的全自動水電梯,能將船舶從碧波萬頃的海麵提升至山頂絕巔。


    最後再由此樞紐,順利進入雄偉壯闊的偉大航路。


    隻不過比某世界的水電梯更加兇險罷了。


    不過海賊嘛,出來混的。這點風險自然是有覺悟的,最後葬身海底也是無話可說。


    此刻,阿金乘坐的軍艦爆改海賊船,正朝著顛倒山上的運河豬突猛進!


    船底的洋流湧動著一股澎湃的力量,龐大且沉重的海賊船仿佛紙船一樣,被水流帶動,緩緩攀升,朝著入口處的水門直衝而去。


    “阿阿阿阿金——這他媽真的沒事嗎?我感覺自己要撞到山體上,成為大海的亡靈了!!”


    弗蕾爾死死的扣住船舷側的欄杆,麵色慘白的看著船隻離山壁越來越近!


    阿金同樣抓著船首,隨著洶湧的海浪在跌宕起伏。


    “沒……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此刻他自己本身都懵逼了。


    看劇情是一迴事,自己親身麵對又是一迴事,這種大自然的洋流偉力壓根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所以即便是他,也難免緊張。


    不過除此之外,他也有興奮和激動的心情夾雜其中。


    如此雄奇瑰麗的景象,如何不令人心潮澎湃了?


    他轉頭安慰弗蕾爾:“放心吧!隻要進入運河,就能夠順利進去偉大航路,不會有其他風險的!”


    聽到這話,弗蕾爾鬆了一口氣。


    沒有其他危險就好,要是這一帶來幾個海王類什麽的,那可真就翹辮子了。


    不過她剛鬆一口氣,那邊巴托洛米奧的聲音就哆哆嗦嗦的響了起來:


    “大大大人!阿金大人!前麵!前麵!”


    “啊?前麵怎麽了?”


    阿金把頭迴正,便看到自家的船歪了方向,朝著水電梯入口處的水門高速接近!


    這特麽要是撞到水門上,整艘船都要被撞的散架沉進海裏!


    “吸馬踏!!”阿金瞳孔驟縮。


    刹那間阿金腦海裏閃過了前世今生無數的走馬燈,又有無數淒慘的死法在腦海裏閃爍。


    最後在萬千自救的想法中,靈機一動!


    “巴托,快!使用須佐能乎!!”


    巴托洛米奧一頭霧水,因急促的唿吸使得鼻環像蝴蝶振翅一樣來迴扇出殘影。


    “什麽是須佐能乎吖?!”


    “就是把你的屏障變成一個巨人!”


    “那路或多!”


    巴托恍然大悟,感覺get到了自己的屏障果實新玩法。


    不愧是阿金大人!


    但很快,巴托就頹喪的睜大眼睛:“不行吖阿金大人!我的屏障麵積不夠!”


    想要變出一個能夠改變船隻航向的巨人,這個巨人的體型就不能小。


    可是太大的話,他的屏障果實又沒這麽大的麵積供他使用。


    小了的話,就改變不了船隻航向。


    而在這種危急關頭,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試出一個剛剛好體型的屏障巨人。


    “尼瑪!巴托,這也要我教你嗎!麵積不夠你就搞成骷髏巨人不就行了!”


    “妙啊!不愧是阿金sama!”


    巴托又恍然大悟了。


    他趕緊交疊手指,拋棄皮膚、拋棄肌肉,隻留下宛如天成、晶瑩剔透的骷髏架子!


    屏障果實·須佐能乎第一階段·開!!


    嘎嘣,嘎嘣!


    一尊高達六七米的半身骨架須佐,環繞在巴托洛米奧身體周圍。


    阿金看的咬牙切齒。


    他媽的,太帥了!


    此刻想刀了巴托洛米奧奪取屏障果實的心熊熊燃燒,隻可惜阿金不是黑胡子,火滅了。


    巴托洛米奧打了個寒顫。


    奇怪了,有這麽威武的骨架須佐保護著,滿滿的安全感,怎麽還大熱天的後背發涼?


    身後,阿金大聲指揮道:


    “巴托,用骨架須佐的拳頭幹那個水門上麵,用反作用力讓船隻航向迴到正軌!”


    “明白,阿金sama!!”


    巴托洛米奧麵色潮紅的接下了阿金的命令,然後操使著骨架須佐一拳捶到水門上麵。


    石製的柱子頓時哢嚓一聲凹陷出一個巨大的拳坑,爆開無數蛛網狀裂紋。


    借助一拳擊出迴饋的反作用力。


    船隻也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從偏離的航道重新對正顛倒山上的運河。


    嘩!


    船隻一下躍入逆流而上的運河,朝著山巔高歌猛進。


    洋流的速度非常迅捷。


    很快就把船隻帶到了山頂,然後猶如乘坐雲霄飛車,一時衝天而起,終是順應那通向偉大航路的傾斜海流,轟然墜落。


    好一陣顛簸搖曳後,才穩定下來。


    “得救了!”弗蕾爾軟趴趴的坐在甲板上。


    弗蕾爾尚且如此,其他人更加不堪了。尤其是那些弱雞手下們,船一穩就衝到船舷側的欄杆處,往海裏麵吐魚飼料。


    唯一舒坦的,恐怕就是庫佩利安了。


    作為一個海鷗記者,他根本不需要坐這麽辛苦的船。


    隻需要飛到船上空尾隨,等船渡過了運河再降落,非常的便捷。


    邦邦!


    金齒輪敲了敲船身,轉頭喊阿金:“船長,我們的船身受損程度達到20%了,還是找個地方停下來維修一下比較好。”


    阿金目瞪口呆,驚道:


    “哈?這就20%了?行不行啊金齒輪,你這船不會真是搭積木一樣搭的吧,太脆皮了。”


    金齒輪麵色漲紅,檸檬茶蒸汽從頭頂蒸發出嫋嫋煙氣:


    “船長!你怎麽憑空汙人清白?這明明就是洋流太過於湍急,加上剛才巴托洛米奧捶了一拳的反作用力震蕩導致的。


    應該說多虧了是我組裝的船,要是一般的木船恐怕就是直接散架了!”


    “私密馬賽!”阿金趕緊舉手投降。


    “我們去下一個島上補給的時候再順便修船吧。”


    船隻的損傷,主要在外殼上。


    金齒輪沒法下水維修,隻能等到了下一個島之後靠岸,才能借助設備維修。


    “嗯,那就去威士忌山峰吧,那裏應該是離這邊比較近的地方了。”


    金齒輪拿出一張海圖說道,作為一個前海軍上校,大概的航線、途經的島嶼位置他都在記在心裏,還是有點數的。


    這時候庫佩利安拿著紙筆擠了過來。


    一屁股撞開金齒輪,口裏念念有詞:“到我了到我了,現在是采訪時間!”


    金齒輪被撞的踉蹌兩步,兩眼瞪圓:


    “什麽玩意就到你了,你小子還敢撞我?!”


    庫佩利安兩根翅膀叉腰,毫不示弱:“我說你這鐵罐頭,誰叫你一直站在阿金旁邊的?他都答應我了,離開羅格鎮之後會給我提供很多大新聞!


    那你說,你這一直站阿金旁邊,這不是浪費我的采訪時間嗎!”


    阿金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差點忘了這迴事了,確實有這麽一件事。”


    後麵半句話是對金齒輪說的。


    既然阿金都這麽說了,金齒輪便讓開了位置,一屁股撞迴庫佩利安,迴鍋爐房去了。


    “有病!”庫佩利安低聲暗罵一句。


    然後又看向阿金,抄起紙筆就開始問道:“阿金大人,你之前在羅格鎮曾經說過多拉格是蒙奇·d·路飛的父親,這是真的嗎?”


    阿金立刻正襟危坐,用標準的播音腔迴答道:“是的,消息非常準確!”


    得到肯定的迴答,庫佩利安整個鳥都激動的顫抖了。


    大新聞,絕對的大新聞!


    庫佩利安鳥翅膀握著鋼筆,幹脆利落的在紙上寫下了卡普、多拉格和草帽小子之間的關係圖。


    “那多拉格來東海的目的是什麽?”


    以庫佩利安敏銳的記者思維,他本能的就覺得多拉格身為革命軍的首領,來到東海這種小地方,必定是有所圖謀。


    畢竟革命軍現在就是過街老鼠,輕易現身容易遭到海軍的圍剿,有很大風險。


    沒有圖謀的話,何必冒這種風險?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送他兒子出海!”


    “嗯嗯……啊?”


    庫佩利安呆住了,失神了好一會才磕磕巴巴的說道:“就這?就這種原因?”


    “不然呢?”


    阿金歪頭,似乎在說你小子是不是把多拉格想的太高大上了。


    人家就是單純送兒子出海,想這麽多幹啥呢。


    “好……好吧。”


    庫佩利安頹喪的低下鳥頭,這樣一來的話新聞爆點太低了啊。


    唯一的爆點也就是草帽小子是多拉格的兒子,其餘的基本沒有登報的價值。


    “不過你也不用沮喪。”


    似乎是看出了庫佩利安失落的心情,阿金接著說道:“雖然多拉格來羅格鎮隻是為了送他兒子出海,可是如果跟他其他的行為比起來,他這種舉動就實在不義!”


    “不義?”庫佩利安很不解。


    “沒錯,約14年前,革命軍的前東軍軍隊長金妮被天龍人抓去做了兩年的肉餅器,期間革命軍沒有進行任何有效的救援行動,導致金妮慘被**兩年,生下了一個天龍人的女兒!


    約8年前,負責偉大航路的軍隊長安布裏奧·伊萬科夫被抓,關押至今,革命軍沒有進行任何有效的救援行動!”


    “我嘞個隱忍王……”


    庫佩利安都驚呆了,這踏馬的未免也太能忍了吧?


    高層都被抓幹淨了,剩下你一個人還搞個戟把的革命呢?


    不過作為記者,他還是嚐試說句公道話:


    “也許是因為多拉格身為革命軍的首領,不能夠讓手下人再冒著危險去救人了……而且他還要顧全大局,不能夠意氣用事?”


    聽了這話,阿金鄙夷的看了庫佩利安一眼:


    “你還幫這種人講話?”


    “你可曾聽說過魚人泰格火燒瑪麗喬亞的經典故事?”


    庫佩利安弱弱點頭:“聽過。”


    “那不就得了。他媽的魚人泰格就一個普通旅行家,當年死的時候一個中將帶著20個海軍士兵就幹死他了。


    就這種弱雞一樣的實力,他做出了火燒瑪麗喬亞、解放所有奴隸的偉大事跡;並且在做出這種事情後,他還揚長而去,還組建了名震四海的太陽海賊團,逍遙法外,你看他有事嗎?


    要不是被人類背刺一刀,人家指不定還能繼續在海上快活呢!”


    “我天……我真服了!”庫佩利安被震驚的無以複加。


    同時他也明白阿金的意思了。


    魚人泰格這麽弱,尚且能夠做到火燒聖地解放奴隸的事跡。


    你革命軍真就找不出一個能潛入瑪麗喬亞救人的人來?


    隻能說要麽是金妮做肉餅器做上了癮,要麽是多拉格慫的汗流不止,一點不敢動。


    不然實在理解不了這匪夷所思的情況。


    而且最說不通的一點就是,尼瑪軍隊長被抓去淩辱的淩辱,下獄的下獄,你多拉格都不去救一下。


    現在你兒子出海,你倒是敢現身了,還敢在海軍上校麵前露臉,真不怕那個海軍上校上報高層,把行蹤暴露了?


    你兒子的命是命,跟你出生入死的軍隊長的命就不是命了?


    真給他雙標完了。


    這種人庫佩利安通常都會拉一泡鳥屎上去糊住他的臉,看都不想看。


    被多拉格惡心了一番的庫佩利安暫時不想繼續探究多拉格的偉大事跡了,轉頭帶著促狹的笑意問道:


    “咳咳……那,那能不能細說金妮肉餅器的故事,沒別的意思,就是了解一下情況……”


    “哎你他媽的……”阿金露出了滑稽臉。


    “你小子是真會抓重點,肉餅器這事要從綠帽熊說起。”


    “這熊是七武海那個?”


    “不錯!”


    “我嘞個乖乖!”


    庫佩利安激動的麵色潮紅,鼻血噴出;想不到這裏麵還有熊參與其中。


    他可是牛頭人黨,簡直狂喜!


    一瞬間,庫佩利安都可以想象到七武海、革命軍、肉餅器、天龍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了,這必定是震驚大海的桃色新聞口牙!!


    作為一個沒有節操的新聞學出身的鳥類,必定會把這些事情添油加醋、撥正反亂、閃爍其詞的報道出去。


    如此一來,流量熱點就哢哢的漲上來了。


    到時候獎金都是次要,說不得新聞社的社長都要讓賢給他這個挖到大新聞的功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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