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聽到溫頌川如此說,之前輾轉搜索尋找的累都不算是累,更是有了幹勁:「等會宗門大比開始之後,我們偷偷找個時間溜走,然後去找!」


    兩人就這麽說定了。


    底下的人看著兩人的一舉一動,心裏不約而同浮現出一個疑問:那個八卦看起來好像不保真。


    剛剛溫長老臉上明顯這麽燦爛的笑意,和宋宗主如此流暢的聊天,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吵過架的啊。


    所以他們現在看起來還是恩恩愛愛兩不疑的狀態。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想:以後還是別信那些動不動就打著勁爆標題奪人眼球的謠言了。


    威壓消失了,覆蓋在練武場上方的結界也隨之緩慢下降。


    這宮燈是用來感應危機,隨時催動地下陣法保護修士的法器。器宗製作,但是上麵像是符文一樣的東西,卻是摘星樓的手筆。


    練武場旁邊的巨大看台,上麵的位置一般都是按照修為排序,修為高的坐最上麵,修為稍微次一點的就坐下麵一點,這些一般都是給具有聲望和地位的修士坐的。


    一般的宗門長老和宗主們都沒資格坐這個位置,有些宗門甚至式微到修為都不如一個大宗門的普通內門弟子。因為最頂尖的修煉材料和方法都掌握在最大的宗門手中。


    他們可以輕易進行交換,就像是器宗經常幫其他駐城宗門打造法器,藥宗也往其他駐城宗門輸送幫助修煉和療傷的丹藥,但是他們卻不會輕易給小宗門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這次看台上首坐的位置,肯定是無極宗,迴陽宗和摘星樓。再往下坐的,就是器宗,藥宗和禦獸宗。


    再下麵的幾個位置,就是留給了修為較高的散修來坐。


    此次宗門大比鍾離歸和徐成未曾到場。


    所以他們的位置就由摘星樓的天知鍾離歸的弟子張江和禦獸宗宗主徐成的嫡子徐陽代替。


    練武場上的各大宗門見看台上的人已經全部坐下,紛紛整齊劃一行禮:「拜見各位道長。」


    這麽多人齊聲喊,頗有一股響徹雲霄的架勢。


    器宗作為每一屆宗門大比的東道主,對這種場麵的流程也是非常熟悉的了。


    等到行完禮之後,器宗能管事的弟子站出來,開始分配各個宗門的比拚。


    一般是每個城的宗門進行比賽,最終獲勝的宗門能夠得到駐城宗門的資格,也能更多的修煉資源。


    大宗門要守住自己的地位,小宗門還是想拚命地往上爬。


    這些宗門為著各自的目標,這一屆暗潮洶湧的宗門大比,就這樣開始了。


    練武場看台上。


    習慣了這種場麵的各大宗門宗主長老和散修還好,但是替父出征的徐陽簡直是激動得不行。


    他的屁股跟椅子上有釘子一樣,不停地挪動。他一直都被拘在屋裏,哪看得到這種大場麵?


    這種從高空俯視著所有人,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更是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跟沸騰一般難耐。


    他現在突然很想出去跑圈,來緩解一下。


    為了讓自己能夠找到共鳴,他仰起頭看著自己斜上方穩穩坐著的張江。


    「誒,你是不是也替自己的師門坐鎮的?看到此情此景,現在心裏有沒有一股豪情壯誌啊?」徐陽抬起頭,用靈力戳了戳張江的腿。


    張江背上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裹,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徐陽。


    這人怕不是一個傻子?知道這裏是哪裏嗎?就敢這麽明目張膽開小差?


    看著徐陽一臉傻樣,張江本想裝作沒看見,不欲再迴復他。


    沒想到這傻子真是一點也看不懂別人的眼色,居然繼續用靈力戳他的褲腿。


    還沒完沒了了。


    餘光看到其他宗主長老都在往這邊看,張江的背更直了一些,坐得也更板正了一些,壓低聲音對徐陽道:「並無。」


    徐陽心中一腔熱血無法抒發,隻有悶在心裏,可難受了。


    他的屁股繼續在椅子上左蹭右蹭,看了看這邊,老頭子,那邊,老頭子。


    都跟他爹一個年紀的,能有什麽共同語言?


    看過去看過來,還是他跟張江年紀相差比較小一點。


    於是他再一次朝斜上方坐如鍾的小雕塑問道:「我能和你聊天嗎?這樣坐著看也太無趣了些。」


    張江的眼睛直直望向前方,並未給他一個眼神。


    徐陽癟癟嘴,不死心地又用靈力戳了戳他。


    但是這次的靈力卻被張江擋了迴來。


    這下徐陽算是看明白了,張江臉上就寫滿了幾個字:別來煩我。


    嗬,不過是摘星樓天知的弟子罷了,有什麽了不起?在這裏擺什麽譜呢?自己還是禦獸宗宗主嫡子呢!都沒見過這般的人!


    張江不讓他碰,他就偏要去碰!!


    他運起靈力,金色的磅礴力量就開始橫衝直撞地朝張江飛去。


    第35章


    這一出倒是始料未及。大家都沒想到徐陽會突然朝張江出手。


    張江怔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徐陽如此小肚雞腸。就這一點事都能抓著不放。


    徐陽的靈力來得猝不及防,金色的靈力橫衝直撞射向他的麵門。


    他臉色一沉,從隨身的布兜裏拿出一個普通黃銅羅盤。


    那羅盤是銅質的,表麵刷了一層黃色的漆,上麵的刻度和經線就是普通的墨線。


    這個羅盤看起來還灰撲撲的,邊緣的黃漆和一些墨線都被磨掉了。這個羅盤比起他上次拿出的那個往生羅盤,顯得有些粗製濫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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