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雲:


    黃府作惡有原因,助紂為虐另有人;


    權翼尋思找證據,盯緊強人擄案情。


    酒家小二孤無助,任人欺淩氣吞聲,


    飛刀削耳震強盜,落荒而逃賺性命。


    權翼選擇一個臨近黃宅較近的一家小酒館走了進去坐將下來。酒保立馬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過來躬身道:“這位客爺,需要點什麽?本店有優質洛陽純糯米酒,棗莊香甜米酒,蘭州白金壯陽燒酒,還有·····”


    “店家,可否有江南純釀黃酒?有的話上一壺另切一斤熟牛肉過來。”權翼打斷他的話說。


    “有,有,有,不知客爺需不需要其他配菜?”酒保小心說。


    “其他就不必了,本爺吃了還有其他急事要辦,不可多飲,上快點就是。”權翼將一錠碎銀放在桌子上說:“這些夠不夠?”


    酒保伸手撿起銀子眯縫起眼說:“夠了,夠了,客爺,這裏還要找給爺一點點的。”


    權翼不屑地說:“店家,這個不用找我了,剩下的就算本爺賞賜給您的吧。”


    純黃米酒很快就溫好送上來了,權翼也不客氣坐下來就倒上滿滿的一碗米酒就著牛肉大吃大喝了起來,這邊酒保額外給權翼端上一碟小京生酥花生米。


    此刻店裏並沒有其他客人進來喝酒,酒保站在櫃台前臉無表情眼巴巴望著權翼喝酒吃肉,權翼冷眼旁觀假裝沒有看見,隻顧自個兒斟酒吃喝。


    權翼很快就將兩斤黃酒和一斤牛肉掃淨,用袖子揩著嘴巴卻坐著不走。酒保走過來討好地無話找話說:“客爺您是哪裏人,到此有何營生?”


    權翼盯著酒保的臉說:“酒保,您做您的生意,問這些做什麽?”


    酒保尷尬地笑笑說:“客爺不願意說,小的就不再問下去了。不過,客爺初來乍到,可得處處小心,這棗陽地方可不比別處,有人專門找外地客人下手。”


    權翼詫異地說:“哦!原來是您在善意提醒我,不好意思,錯怪您了。這樣,本爺看此時您家客人不多,可否坐下來與本爺好好聊聊此事?”


    “客爺是外地人,雖衣著打扮像是個生意人,但恕小的眼拙,小的怎麽也沒看出來客爺是個做生意人的模樣,倒像是個當官的老爺。”


    權翼暗自吃了一驚,想這個酒保看上去老實本分,眼力倒十分犀利了得,怎麽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身份?看來此事還真得向店家討教討教。於是,表麵裝作十分鎮靜的權翼對店家說:“哦!店家看來還會麵相,正好本爺此時無所事事,不妨指教一二,本爺又是一個怎樣的官員了?說得準,本爺另有銀子封賞如何?”


    酒保搖著頭說:“客爺言重了,小的隻是一個賣酒的酒保,哪裏懂得什麽麵相仙術,再說了,客爺自己也說了,是做生意的,那就是做生意的,小的不敢再多嘴,望客爺原諒就是。”邊說邊轉身欲離開。


    權翼一把將酒保的手臂捏住了,客氣地說:“店家是否還有什麽顧慮?此時並無他人在場,即使說錯了,那又何妨,總不會給店家惹來甚麽麻煩吧?”


    酒保暗暗用功欲擺脫權翼的束縛,不料權翼的指勁卻十分雄厚,酒保不使勁倒好,一使勁,竟然有股潛在的勁道源源不斷的從他的手臂上傳遞到身體其他部分。酒保於是放棄了擺脫的意圖,笑著對權翼說:“客爺請諒,小的真的並無他意,客爺放過小的吧?”


    權翼將手鬆開,依然笑著說道:“店家既然不情願多說,本爺也不好再勉強,你去吧,本爺再坐坐。”


    酒保走了一會,從裏間的門縫裏注視權翼的一舉一動,卻見權翼不時朝黃府這邊張望關注。


    酒保打開房門,替權翼送過來一壺茶。權翼看見這店家是個做生意的料,心裏有所期盼他將來為自己能夠做點什麽。於是試探似地說:“店家,不瞞您是,店家的眼力還是挺厲害的,您是怎麽一眼就看出來本爺是個官人?”


    酒保本已經走了二步,權翼說出這話,隻好停下腳步轉身笑著說:“客爺請諒,並非小的真會麵相,隻是小的在此勞作多年,南來北往的客人見識多了,小的才瞎打蠻撞蒙客爺的,客爺是當官的也好,做營生的也好,來小的店裏,就是與小的有緣,小的感謝客爺剛才的賞銀。”


    權翼搖搖頭說:“店家身上也有一些功夫,又刻意隱瞞,一定也是有些因緣的吧?”


    酒保淺笑著說:“客爺多慮了,小的哪有甚麽故事在身。”


    此時,黃府家的旁門咿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從門縫裏先露出一個獐頭鼠目的小腦袋出來四下張望了一下,不知朝裏麵說了些什麽,很快從裏麵魚貫走出來六七個彪形大漢。


    權翼見這幾個大漢正往這邊走過來,有幾人朝這邊指指點點,權翼尋思,莫非這些人要來此打牙祭的不成?糟糕,現在躲避出去已經是來不及了,怎麽辦?繼續坐在這裏喝茶?這些人可都是與自己認識的,自己的心思他們難道會猜不透?


    權翼猶猶豫豫真不知道如何,此時,隻見酒保快速走近權翼,輕聲對權翼說:“客爺不必驚慌,隨我來吧。”


    權翼不及細想,立即尾隨酒保身後,隻見酒保將邊門打開讓權翼側身閃過去:“客爺暫且委屈一下,待小的招待完這些強人後客爺再行離開。”


    這六七個大漢還沒有全部走進客店,就大聲吆喝起來:“店家,店家,死到哪裏去了,快給爺們上好酒好肉過來。”


    酒保趕緊從裏間開門走了出來:“哎,哎,小的在這裏呢,客爺們需要什麽盡管吩咐?”


    頭領朝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怒了努嘴,這手下心領神會,用手敲打著桌子說:“奶奶的,店小二,你又不知道爺們的脾氣,每人先上二斤老白幹二斤熟牛肉,其他配菜你盡管往好的上,快點,別磨磨蹭蹭,否則惹惱了大爺,可得有你的好看。”


    酒保點頭哈腰連聲稱是,後退著退迴到後廚去了。這幾個人看見另桌上有壺茶水,一個手下就提了過來,但他們這桌子上並無碗具,喝不了熱茶,於是有人又大聲喊酒保趕緊拿碗過來。


    頭領正自納悶:這壺茶分明是剛出鍋的,桌上碗裏的茶還在冒著熱氣,這說明此時有人正在這裏喝茶,此刻不見了人影,這說明此人要麽害怕他們,要麽就是不願與他們會見?


    一個手下看上去人很是精明,正在注視著自己的頭領,看見頭領注視著桌上的茶水,似乎立馬明白過來頭領正在思考什麽。隻見他朝內廚正忙碌著的店家大聲叫喊:“店家,趕緊過來,我們頭頭有事要問你。”


    店家手裏捧著一疊碗走出來:“客爺,小的來啦,小的來啦!客爺請吩咐?”


    這個手下指著桌子上的茶碗說:“店家,你老實說,剛才誰在這店裏喝茶來著,為何見了我家頭領避兒不見?”


    酒保笑著說:“客爺,今天早上,還沒有任何客人前來光顧,這是小的自己所飲的早茶,爺們是本店第一拔客人。”邊說邊走過去收碗。


    “慢著,店小二,你很狡猾?這裏明明已經有人來過你店,你為何還要刻意隱瞞,是不是與本爺不利?”頭領用三角眼死死盯住酒保。


    “客爺,您這?這是哪裏話呀?小的店裏真的還沒有客人光顧。”酒保依然笑著點頭哈腰地說。


    “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爺爺好好問你,你卻跟我耍起心眼?”隨著‘啪’的一聲脆響,一記耳光重重地落在酒保的臉上。


    “行啦,行啦!快給爺們端上酒肉來。”頭領得意洋洋地吼叫道。


    隔著門縫權翼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望著從外麵進來的酒保,權翼輕聲對他說:“店家,他們是些什麽人,為何無故就拿你出氣?”


    店家搖著頭說:“客爺,您別多問了,這些人都是與黃府父子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綠林好漢,咱們可招惹不起。”


    權翼生氣地說:“既然敢自稱綠林好漢欺負你一個店家算什麽本事,待爺去替你出出這口惡氣?”


    酒保用手死死挽住權翼的手臂說:“客爺,您不可造次,我這就給他們送酒肉過去,您可千萬不要在此出聲。”


    這幾個強人依然在外麵大唿小叫起來:“奶奶的,店家你酒肉弄好了沒有?再不拿出來,是想把爺們餓死呀?”


    酒保很快就從裏麵抱出來一壇酒:“來啦,來啦,各位爺,好酒來啦!你們慢慢享用。”


    “店家,肉呢?你讓爺們吃素酒嗎?”幾個強人用力敲打起桌子。


    “馬上就來嘍!”酒保旋轉進去,很快就從裏麵端出一大盤熟肉來。


    權翼在裏麵轉了一圈,發現屋子裏沒有其他出路,這房子就一個出口,無奈,他隻好耐著性子坐在裏間等著這些人喝酒吃肉猜拳胡鬧。這些人大唿小叫將整個酒店弄得亂七八糟,店外有客人經過也不敢進來。


    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這七人還在喝酒吃肉猜令劃拳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酒保已經陸續為此添加了好幾迴的酒水了。此刻,已是午後,七人都已喝得醉醺醺的有點找不著天南地北的了。這時,幾個客人從外麵走進來吃飯,一個人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過去一把抓住一個漢子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吼道:“媽的,你眼瞎嗎?沒看見大爺們在此喝酒,掃了爺們的雅興,可有你等喝一壺,滾!滾蛋吧。”一把將客人從屋子裏甩了出去。


    酒保趕緊走出門將那人攙扶了起來:“客爺,對不住,請您往外麵去喝酒吧,今日小店不便接客,請原諒在下吧?”


    那幾個客人早被這陣勢嚇得瑟瑟發抖,連滾帶爬地走了。


    七人準備要走了,看這陣勢這些人根本沒有想付酒錢的意思,權翼看著身邊的酒保唉聲歎氣的樣子,於是對他說:“店家,這些人今日在此吃了不少的酒水錢的吧?”


    酒保垂頭喪氣地說:“唉!遇上這些強盜能有什麽辦法?他們也不是一次二次來這裏吃吃喝喝的了,今日還算是安靜的,沒有損壞桌椅就算是燒高香的了。”


    權翼說:“這些強人白吃白喝你怎麽承擔得起呀?店家,您實話告訴我,他們總共欠了您多少銀子了?”


    酒保趕緊說:“客爺,這不關您的事,您盡管耐著性子等這些強盜一走,您就可以離開了。”


    權翼從鼻孔裏冷哼一聲道:“哼,店家,您盡管說出來,本爺連本帶利都給您要迴來信不信?”


    酒保說:“客爺,小的知道客爺功夫了得,但常言說的好,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再說客爺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千萬別為這點小事延誤了客爺的大事。”


    權翼笑著說:“店家您這可以放心,本爺也不是現在就出麵替您要迴欠銀,這樣吧,店家既然知道本爺也是官家的人,就該猜出爺也是有些來頭的,店家隻要如實說出欠銀的數字,本爺才好向他們開口?”


    店家聽了這才對權翼說:“那行吧,客爺,粗算起來,不下二十兩銀子了。”


    權翼又問:“有多少個年頭了?”


    店家說:“整整兩年時間了,他們一來到黃府辦事就在小的這裏吃喝,說他們都是替黃府辦事的人,這筆賬讓小的去向黃府去結算。您也知道,這黃家在棗陽可不是一般的強勢,別說這些人吃了酒肉不給錢,找黃府去要,恐怕連小命也給搭上去了,小的可不敢觸這黴頭。”


    權翼憤憤地說:“不行,棗陽太守什麽都不管,那他在這裏做什麽官?是皇上派他來空拿府銀、欺下瞞上、草菅人命的嗎?”


    “客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下真的不在乎這些銀子。”店家說。


    這時外麵有人在大聲喊叫店家:“店家,店家,你奶奶的,人又死到哪裏去啦?給爺爺滾出來,這是什麽酒,要酸死爺爺的不可嗎?”


    “唉!來啦,來啦!”店家正準備出去,權翼一把將店家拉住說:“店家,這夥強盜看來吃吃喝喝得差不多了,找借口恐怕是想賴酒錢了吧?”


    店家歎息道:“這些狗東西,在小的店裏大吃大喝從來都是不付銀子,今日當然也是一樣的。”


    權翼說:“店家,您不用懼怕,他們若要非禮您,我會收拾他們的。”


    店家已走到門口,於是折迴過來,從櫃子裏摸出一樣東西遞給權翼:“客爺,若真的需要客爺出手相助,但請用上它,以免對客爺不利。”


    權翼接過這東西,外麵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粗布匹,硬梆梆的。店家已經走出去了,權翼這才拆開布匹,發現這是一個臉罩,立時明白了店家的意思。


    “奶奶的,你這是什麽酒呀,想酸死爺們的不成?”頭領將一碗酒水潑灑到店家的臉上,怒罵道。


    “大爺,這是小的店裏最好的純黃米酒,用鳳凰山的山泉特殊釀製,怎會發酸的呢?”店家據理力爭道。


    “你奶奶的球,難道是我大爺冤枉了你的不成?兄弟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上點顏色看看。”


    得到指令的這些小嘍嘍立即圍攏上去對店家一頓拳打腳踢,一股殷紅的鮮血從店家的嘴角裏流了出來。


    這時,一把鋒利的飛刀不知從哪裏飛將出來,隻聽見‘嗖’的一聲,這把飛刀生生插在頭領桌子的麵前,隨飛刀而來的是一種宏亮的隔牆傳聲的聲音傳遞到這些強盜的耳郭裏:“住手,你們都給本爺聽好嘍,若再敢欺負這店家,就休怪本爺動真格的了。”


    “你是誰呀?有種的出來露個麵,做縮頭烏龜算什麽英雄好漢?”


    一個嘍嘍憑著自己人多,站直身體大聲怒罵起來。


    又隻聽‘嗖’的一聲聲音,剛才這個嘍嘍的一隻耳朵早已經被一把飛刀給削飛了出去,血從耳郭噴湧而出,嘍嘍雙手捂住耳朵,疼得“哇哇”大叫。


    頭領立時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他製止了手下的魯莽行為:“都給我別亂說話。”


    頭領拱手朝四周拜了拜:“這位壯士爺爺,可否留下尊姓大名也好日後相見。”


    “哼!虧你還是道上混飯吃的,連大爺的聲音都聽不出來的了嗎?記住,想要見本爺真容並不難,要麽立刻在本爺麵前改邪歸正;要麽繼續作惡留下一具屍體;兩者任由你選擇。”


    “原來是好漢爺駕臨,失敬,失敬,小的們一定立刻改邪歸正重新做人就是。”


    “本爺已並不相信你們的鬼話了,今天是本爺第二次撞見你們無端作惡,怎麽樣?口說無憑,難道還要本爺提醒嗎?”


    頭領莫名其妙,不知如何迴答是好,這時那個機靈鬼已經意識到權翼所說的意思了,趕緊在頭領耳邊耳語了一下,頭領立馬意識到,趕緊說:“好漢爺,小的立即支付酒錢,來呀,都別支愣著,口袋裏有多少銀子都給我掏出來。”


    立馬六七個人都乖乖地將身上的銀子全都陶了出來放到桌子上去。


    “店家,您過去清點一下數量夠不夠,不夠的話,今天務必讓這些小賊再給送過來。記住,這店家是我朋友,若再敢欺淩他,下次就不是這樣的一個結局的了?”


    “夠了,夠了,你們都走吧,以後千萬可別惹惱了我這朋友。”店家朝頭領使使眼色,頭領迴憶,早帶著這些人一溜煙跑了。


    跑了一陣子路,一個嘍嘍追上頭領,大聲埋怨說:“頭兒,這事辦得實在太窩囊,小的並不見此人有何能耐,頭兒為何如此懼怕他,竟然被他一句話就嚇得不知所措了?”


    頭領朝嘍嘍扇了一耳光大怒道:“你有什麽資格敢懷疑我的決定,我告訴你,今日不是爺爺機敏,你還有活著同我說話的份兒嗎?”


    剛才機靈的那個嘍嘍也不瞞地朝這個無腦的人一頓搶白道:“黃皮小子,你活得真不耐煩啦,敢懷疑頭領的決定?這個神秘人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今日若咱們敢與他硬碰硬,咱們早已經是一具具屍體了,還不向頭領道歉認錯?”


    這個嘍嘍於是朝頭領跪了下去:“蕭爺,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的向您賠禮道歉。”


    “黃皮,你要學學彰攸,萬事得用腦子,今日若沒有彰攸提醒,大爺我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麵對強敵,要能屈能伸隨機應變,以後有機會再找他報仇不晚。”頭領又說:“行啦,起來吧,這事就算過去了。”


    酒保收起銀子,權翼從裏間走了出來,酒保立馬單膝跪地拱手千恩萬謝道:“多虧恩公相助,大恩大德定當日後迴報。”


    權翼一把扶他起來說:“哎!店家,這哪裏話呀,舉手之勞,我又沒有出甚力,您施重禮做什麽?”


    店家說:“恩公,今日之事,沒有恩公出手相救,小的別說能要到這酒錢,就是別將小命賠上去都算是燒高香了。”


    店家又挽留權翼留下來喝酒吃肉。權翼說剛才都已經酒足飯飽了,哪裏還吃得下,下次吧!店家說:“恩公初來乍到,不知已經落腳了沒有?若恩公不嫌棄,盡管住到小的客店裏來。”


    權翼說:“謝店家美意,我已在別處落腳,宿銀也具已付出,就不必店家操心了。”


    權翼決定離開追趕這些強人,店家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對他說:“恩公今天不必追敢他們的了,八成此時這夥人都已出城,一旦出城再想尋到他們恐並不容易。恩公還是留下來,或許恩公所需要的某些信息,小的還可以提供給恩公。”


    權翼聽了,就返身迴來笑道:“看來,權某什麽事也瞞不過店家?好吧,權某答應留下來,您可要將自己所知道的秘密告訴權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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