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個點位的包圍被順利突破,應許開口:


    「狻猊,東北四十二度角,斬。」


    機甲收攏炮筒,於左手掌心抽.出一柄長刀,霎時高高躍起,光刃如雷霆般霹靂而下,將那開啟隱身的機甲攔腰斬斷。


    「後邊,當心。」應許又下達指令,狻猊迴手一檔,接下了後麵的偷襲。


    還有三個點位從左右與上方再次行成包圍,應許嘆了口氣,把精神力集中,尋找那三位機甲操縱者的位置,「狻猊,隱。」


    狻猊瞬間隱匿身形,移動了位置到偷襲者的後方,這時應許已將左右上三人的位置鎖定,「狻猊,正前方,斬。」


    在狻猊一刀劈向偷襲者時,應許發動精神力的攻擊,將其他三位操縱者襲擊至昏厥。


    卻聽又一聲巨響,正前方的機甲被斜切了一刀,鬆鬆散散地坍塌於應許眼前,那三架失去操縱者控製的機甲也沉默地解除隱身狀態,猶如三座大山,分立在散架機甲周圍。


    總共用時三十四分三十一秒,應許操縱狻猊,將兩架機甲擊毀,三名機甲駕駛員打暈,使自己和自己的機甲脫離被圍攻的險境。


    他沒有忙著從機甲上下來,就看見兩位還清醒著的機甲駕駛員罵罵咧咧地從坍塌機甲裏爬出,其他三架完好的機甲仍然一動不動。


    應許覺得自己有必要下去和前輩們打個招唿,於是喊了聲:「解除。」


    他身子一沉再一輕,落地時瞥了眼右手腕,腕子上多了隻銀白色的鐲子,是狻猊便捷攜帶的形態。


    暈倒的那三位應許暫且搭不了手,隻能先向剛從廢墟裏爬出來站起身的兩位問好,「需要幫忙嗎?」應許友好地問。


    那兩位一男一女,不知第二性別,但都體格健壯,穿著同款式黑色的短背心,下身配黑色銀邊的長褲,外露的胳膊隱忍著力量,看他們滿臉髒話的表情,應許覺得自己臉上得挨兩拳。


    「不勞費心。」男子冷哼地拍拍身上的灰塵,「是我們小隊技不如人。」


    「我也是占了狻猊的便宜。」應許禮貌地謙虛了一下。


    那邊女子已經跑到另外三尊機甲麵前,轉了兩圈似看出了些名堂,著急地跺腳:「劉文刀,他們好像暈過去了!」


    被喚作「劉文刀」的男子幾步上前,「試試用精神力把他們喊起來!」


    他們就是被應許用精神力弄暈的,應許悄悄地釋放了一縷精神力,依次探進那三尊機甲內部,找著人家人中的位置,施了些巧勁兒壓下去。


    退出來時被劉文刀兩人發現,女子警惕地問:「你又要做什麽?」


    「幫忙叫醒他們。」應許麵露無辜。


    兩人更是恨得牙癢癢,不過他們很快發現自己的同伴醒來,自然也沒空多搭理應許。


    應許自覺地背著手繞開這群人和機甲,往廣場邊緣踱步,那邊來人了,他眯眼略略一掃,發現其中有位是他的監考老師之一。


    他也沒有離開演武場的意思,就找了個離那五人小隊遠一些的位置,默默地站著,如果不是老師們過來,他可能會蹲著。


    *


    很快那兩位老師走到跟前,五人小隊也都解除機甲重新集合完畢,除了其中兩位的機甲徹底被應許幹碎,其他三位的機甲都好好地變為手鐲的形態。


    「你倒也真會挑,弄壞的兩架都是人級機甲。」監考老師白小洲特意在應許跟前停了停,另一位老師直奔五人小隊麵前劈頭蓋臉一頓罵。


    應許眼見著那邊沒自己什麽事,老老實實地迴答白小洲:「其他三架也能弄壞,不過沒辦法一刀砍,我就放棄了。」


    「還好你喚醒的是狻猊。」白小洲嘆口氣。


    「我也是說我沾了它的光,但前輩們都不喜歡我這說辭。」應許無奈地聳聳肩。


    白小洲失笑:「你可別刺激人家,要能喚醒,誰不願意喚醒狻猊,我都眼饞狻猊好多年了。」


    「我還以為狻猊是上頭特意為我準備的。」應許嘴上應付著,餘光掃到五人小隊裏站正中心的女子臉上,那女子與他有著相似的發色和瞳色,「原來我才是上頭特意為狻猊準備的。」


    「你們也算互相成就。」白小洲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迴神,「那邊那位和你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姑娘,是這支未鳴小隊的指揮官,穀天青。」


    「不用想那些小說劇本裏的狗血情節,人家是首席機甲設計師穀雨的親閨女,和你實在攀不上親戚關係。」


    白小洲一語道破應許一閃而過的小心思。


    「白老師,您說話偶爾可以委婉些。」應許佯裝不滿,「而且我小叔叔把我照顧得很好,我要再想攀別的親戚,他肯定會很難過。」


    「是是,我多嘴了。」白小洲也不怪他陰陽,繼續耿直補充說,「在你來報導之前,未鳴小隊已經在與其他一百九十六支小隊的比拚中獲得了勝利,且是這屆預備軍演中人數最少的小隊,他們已經連戰三十天,能被你過來一舉打敗,原因除了你操縱的是狻猊,再就是他們已經三十天沒有好好休息,機甲也沒有得到養護。」


    「我知道我撿了個漏。」應許也連連點頭表認同,「所以白老師,你能不能勸勸那位很生氣的老師,他罵得太難聽了。」


    「那位是指揮係的係主任武運隆武老師,如果你作為普通新生入學,在九月份的開學典禮上,會聽見他在講台上把參會的所有人都罵一遍,哪怕他根本不認識你們。」白小洲適時地壓低了嗓音,「他罵人不是因為未鳴小隊做得不好,而是他自己在觀戰時沒有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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