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沙包大的拳頭在王老眼中不斷放大,隻是一拳,這個麵目猙獰,全身流血的老人就倒飛了出去。


    “你......”


    王老感受著身體裏已經錯位的骨骼以及瀕臨破碎的內髒,剛想對著梅姨講點什麽,就看到原本被他“壓製”的蘇寧已經來到了他的側邊。


    ''極刃?斬''


    黑發男子表情平靜,沒有歇斯底裏,沒有麵露瘋狂,有的隻有把王老當成砧板上的魚肉那種淡漠到極致的眼神。


    “咳咳咳......”


    被長刀鎖定的王老咳嗽的更嚴重了,飛濺在空中的黑血甚至夾帶著碎片化的內髒,他全身肢體扭曲,想要嚐試躲開這必殺的一擊。


    可是麵對這平平無奇的一刀,王老卻驚恐的發現,他的身體無論怎麽扭曲,都無法躲開這必殺的一擊,仿佛他真的成為了砧板上的一塊魚肉。


    “噗嗤。”


    黑血飛濺,一個嘴巴張開,眼神中帶著驚恐的頭顱在空中形成了一條優美的拋物線。


    頭顱在地上咕嚕咕嚕的滾動了幾圈,最終停在了身體傾斜的梅姨腳邊。


    “王......”


    梅姨這邊剛控製好了身體,想要觀察一下戰鬥局勢的她就感覺自己腳邊有個黏糊糊的球形物體,低頭一看,差點沒有緩過氣來。


    王老頭顱上的雙眼外凸,脖頸處噴湧著血液,仿佛在質問梅姨為什麽要害死他 。


    “靠。”


    梅姨低罵一聲,右腳剛懸在半空想把這個晦氣東西踢開,堆積成山的右臂就傳來一陣酸痛感,重心一個不穩,身體再次失去平衡,整個人直接以後仰的姿勢摔了下去。


    一道暗金色的斬擊帶著破空聲襲來,倒在地上的梅姨臉色一變,眼神朝某個方向看去,咬緊牙關,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噗嗤。”


    暗金色斬擊從小猛身上穿過,帶起了無數身體裏內髒、腸子,一顆仿佛被無數蟲子撕咬過的心髒裸露在小猛身體的胸腔。


    原本屬於小猛的位置,全身肥肉已經消失,身體上下隻剩下皮包骨的梅姨正大喘粗氣,看著被開膛破肚的小猛,她那已經被眼白完全占據的瞳孔竟然可以看出一絲心痛。


    “倀鬼?替死?”


    看著麵前與梅姨調換位置的小猛,蘇寧嘴上嘟囔了兩句,手中長刀也沒有停下,徑直朝地麵上的頭顱砍去。


    “》&&好》¥......”


    惡魔的低語在蘇寧耳邊響起,但卻似乎沒有影響到他揮刀的速度,在蘇州意外的眼神中,躺在地上的小猛竟然在長刀砍到他的脖頸前,率先用手刀刺入了自己空洞的心髒。


    “噗嗤。”


    脖頸與心髒部位同時噴出大量鮮血,與之前的血液相比,這些鮮血是正常的紅色。


    小猛的頭顱從身體脫離,他的眼中沒有恨意,臉上帶著一種解脫與釋然 。


    解決了最老的主謀與最年輕的倀鬼,蘇寧輕甩長刀血跡,抬頭看向不遠處想要逃離的梅姨。


    “我如果說,我隻是被教團逼著來這裏的,你信嗎?”


    發現自己的大外甥沒有為自己拖到足夠的時間後,梅姨知道自己肯定是跑不掉了,隻能表麵上期待蘇寧是個不問世事的公子哥,暗地裏嚐試讓教團的人來救自己。


    “嗯,我相信你。”


    蘇寧嘴上說著相信眼前這個女人,但身體卻在以一種不慢的速度朝梅姨靠近。


    “喂喂喂.....”


    “既然相信了我,能不能把手中的刀放下,我有利器恐懼症,看到尖銳物品就瘮得慌。”


    “真的......別過來,我知道教團很多內部消息,別殺我,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們來山神廟幹什麽嗎?隻要你放過我,我都可以告訴你。”


    “啊啊啊......別過來!!!”


    梅姨為了活命也是拚了,向蘇寧表示,自己知道許多深淵教團的絕密資料 。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們這次來到山神廟就是為了造......”


    嬰兒的哭聲從梅姨身上傳來,聽到這股聲音的梅姨臉色一變,身上僅存的皮膚開始消解,原本帶有一點紅潤臉頰也開始變得紫青,仿佛有一雙無形的雙手在掐住她的喉嚨 。


    突然出現的陰風圍繞著生命氣息逐漸減弱的梅姨旋轉,在這股陰風下,即便在這不正常的烈陽照射下,於旁邊的蘇寧都能感到些許涼意。


    雖然不清楚梅姨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蘇寧憑借絕對感知的效果,他隱隱能感覺到一股扭曲、瘋狂、不可名狀的意誌仿佛要借著梅姨的身軀降臨此界。


    蘇寧當然不會站在一旁看戲,手中長刀在保持斬擊強度的同時,再以一種平穩的節奏向懸浮在空中的梅姨發起斬擊。


    “當當當......”


    幾刀下去,全部都被擋在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外部,蘇寧暗感不妙,那道意識的主人明顯就打定了主意要降臨於此。


    “按照現在的情況,這道意識的主人最多1分鍾就會降臨這裏。”


    “我剛剛已經向總部發起了支援,支援速度再怎麽快,也不可能一分鍾就能到達,所以這次的危機我可能要自己扛。”


    蘇寧大腦飛速思考,經過樂園的洗禮,他養成了這種麵對無法抵抗的危機,也能保持冷靜思考對策的習慣。


    “直接跑路肯定也來不及,那道意識的恐怖程度在我記憶中僅次於上個世界進度的秦力,雖然隻是一縷意識,但也絕對不是低階超凡者可以抵抗的。”


    周圍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大,原本屬於白天的山神廟因為某種原因開始陷入黑暗,這種單憑意識就可以改變天象的手段讓蘇寧更加肯定不能硬抗。


    站在梅姨周邊的蘇寧身體上的溫度開始降低,刺骨的寒意由外至內,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凍成冰雕。


    由黑煙構成的嬰兒頭在梅姨後方浮現,發現前方的蘇寧後,一隻由無數嬰兒頭顱互相撕咬鏈接而成的手臂徑直向蘇寧抓來。


    麵對這條手臂,蘇寧技能麵板裏絕大部分的葉子都陷入了不可名狀的灰色,隻有屬於原初之主的那幾個職業技能以及三大技法還在頑強的亮著微弱的金光。


    手臂還在靠近,即便麵臨此等險境,蘇寧臉上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在選擇打開那扇房門的一刻,他就知道了總會有那麽一天到來。


    在手臂即將觸摸到頭顱的那一刻,蘇寧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一枚刻有“秦”字的令牌出現在他的手心。


    全身的僵硬如同夏日的雪花一樣消散,蘇寧猛地將左手的令牌往前方的鬼嬰印去。


    刺耳的尖叫聲掀起陣陣氣浪,在看到這枚令牌時,鬼嬰臉上出現的明顯的畏懼情緒。


    惡毒的詛咒形成實質的黑線在蘇寧周身環繞,很明顯,鬼嬰想趁著令牌印在自己身上前,殺死操控令牌的主人。


    隻可惜,鬼嬰低估了令牌的作用,也低估了蘇寧的意誌。


    詛咒在靠近蘇寧二十厘米左右就開始消融,某些令牌防禦不住的意識衝擊也被蘇寧硬扛下來。


    七竅開始流血的蘇寧臉上帶著笑意,手持令牌的他,如同地獄的惡鬼一樣,向著前方的鬼嬰靠近。


    身為人身的蘇寧在追,由無數怨念、詛咒、惡意構成的鬼嬰在退,獵物與獵人的身份在此時已然互換。


    於山神廟一直偷看至今的山神,竟然無法分清誰才是充滿惡意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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