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比低嚎了一聲:「寶貝,你小鋼爪割著我腰了。」


    蘿拉一臉震驚地鬆開蘇比,她一時激動忘了把鋼爪收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但你要小心別傷著哈德森太太哦!」蘇比手搭在蘿拉瘦弱的小肩膀上把她摟進懷裏。


    哈德森太太繼續在廚房裏忙碌。


    蘇比和蘿拉去了臥室說話。


    「我記得你的定位咒隻要有想找的人的物品或者相連的血脈就可以?」蘿拉把手伸到蘇比麵前:「我和羅根之間的聯繫足夠緊密了。」


    蘇比望著蘿拉的小手,吃驚地問:「你一直要找的那個叫羅根的男人,是你的父親?」


    「不是。」蘿拉急切地拉起蘇比的手,牽著她一起蹲到地上:「現在,告訴我應該做些什麽。」


    ***


    羅根·豪利特要了第十六杯酒,快入冬了,前夜還下過一場不小的雨。露天酒吧又冷又濕,他衣服上的血跡直到第十六杯酒下肚還沒幹透,有的鮮紅有的暗紅。


    幾乎開車跨越了北美大陸的蘇比把車停在路邊,指著露天酒吧的方向對身旁的小蘿拉道:「定位咒顯示就在那附近,下車吧!」


    蘇比伸出要去開門,蘿拉立馬攔住了她。


    「等等!」蘿拉一眼便認出了離她不過數米的羅根·豪利特。雖然幾十年前的羅根看起來很年輕,絲毫沒有初見時的頹廢之態,她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經歷過一個人的死亡後,再見到是什麽感受?蘿拉說不好。她甚至不知道要怎麽和羅根解釋她是誰,她從哪來。她攔住蘇比,在腦中想著該以什麽身份再度認識正值盛年的金剛狼。


    「蘇比,我該怎麽辦?他並不認識我。」蘿拉趴在窗口,望著酒吧來來往往的人群。


    不明所以的蘇比沒有迴答。


    轉眼街對麵的羅根站了起來,把幾張紙幣壓在酒杯之下往前走去。


    蘇比緩緩啟動車跟了過去,她開得時快時慢,緊緊跟隨著羅根的節奏。


    走過熱鬧的街區,穿過清冷的小巷,一直到了一處荒草叢生的平地。羅根停了下來,蘇比也遠遠停住了。


    「他發現我們了。」蘇比有些抱歉地說。


    突然!明明離得很遠的羅根不知何時跳到了蘇比的車蓋上,像撲獵食物的猛獸般兇狠地一拳擊碎了玻璃。蘇比下意識地把蘿拉抱進懷裏,下一刻,六根閃著亮光的鋼針抵在了她二人麵前。


    「為什麽跟著我?」羅根對於那些不斷出現打擾他的人已經煩不勝煩,不管來找他的人抱著什麽目的,高尚還是卑鄙,他都不在乎。他是拋棄了族群的獨狼,人類他信不過,變種人他也信不過。


    「羅根,我是你的女兒。」按人類對於父母的定義,羅根當然不是她的父親。但憑血脈而論,她這麽說也沒錯,她迴不去未來,又急需一個可以陪在羅根身邊的身份。女兒,是最好也最易證明的選擇。


    暴怒的羅根看到小女孩指間冒出的鋼爪怔住了。


    蘇比一臉疑惑地望著蘿拉,之前不說不是父女關係麽?怎麽突然就變了?


    羅根收起了爪子。他冷冷地望著蘿拉的眼:「你不是。」


    蘿拉舉起小手,握成拳頭,晃了晃四根耀眼的艾德曼合金鋼爪:「我是。」


    接下來便是長時間的沉默對視。


    蘇比在其中尷尬得動也不敢動,然而再尷尬也得陪著蘿拉,她實在害怕這個性格暴躁的叫羅根的男人傷害到小蘿拉。


    「現在的醫學手段已經可以輕易判斷我和你的關係了。」蘿拉語氣堅定。


    蘇比更加疑惑了。所以這人到底是不是蘿拉她爹,不是的話不怕穿幫嗎?


    ***


    金剛狼暫居的公寓裏,蘿拉坐在沙發上,蘇比遠遠地站在門邊,羅根站在離沙發兩步遠的窗邊。


    「蘇比,我想和他單獨聊聊。」蘿拉轉頭望著倚門而立的蘇比。


    「寶貝,我除非開車出城,否則別說站到門外,即使到樓下等著也聽得到你們的對話。」她不想窺探蘿拉的秘密,如果小姑娘真的不想她知道的話。


    「謝謝你送我過來,我在這裏不會有事的,你先迴家吧!」蘿拉道。


    蘇比用極其不信任的目光打量著羅根,搖頭道:「不!」


    「我有事你會知道的不是嗎?」蘿拉笑著說。


    靠著窗的羅根用低沉的聲音道:「我不會傷害她的。你放心。」


    蘇比隻得轉身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蘿拉沒有和羅根說話,而是無奈地大喊道:「我知道你還在外麵,蘇比,真的沒事的。」


    躲在屋外的蘇比隻得不情不願地下了樓。


    「你的母親是誰?」蘇比離開後羅根直接問蘿拉。要判斷這小姑娘是不是自己閨女不難,隻需迴憶一下曾經的風流歲月,再用這小丫頭的年紀加以推算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我沒有傳統生物學領域意義上的父母。」蘿拉指著拳頭上兩指間四個通紅的印跡道:「我是在實驗室長大的,身上帶有你的基因。」蘿拉從麵前茶幾上的果籃裏拿起水果刀,輕輕在手掌割了道口子。然後將手掌向著羅根,讓他看著自己迅速癒合的手心。「你看,是不是一樣的?」


    「你的意思在有某個實驗室儲存著我的基因,並用它製造大量人造變種人?」羅根沒想到事態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他知道某個勢力在抓捕變種人,他今天早上殺死的那些偷襲的人就是衝著他強大的自愈基因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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