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深目光越過人群看來,季然有些心虛地捂住了自己光禿禿的無名指。出門前他把戒指留在了家裏,季然還沒有做好公開的準備。


    雖然這些天他陸續簽署了律師遞來的許多文件,但依舊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們公司雖然不禁止上下屬戀愛,但季然也能明白,這牽扯利益,不是什麽值得宣揚的事情。而且一旦公開婚訊,他之前的努力和成果也可能會被解釋成另外的含義。


    季然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景。


    在這段感情中,他顯得要被動許多。


    他做不到寒深那麽正大光明,不敢發朋友圈,不敢戴婚戒,甚至都沒有和親戚朋友說這件事。


    但將心比心,他覺得這樣的行為可能會傷害寒深,他想做些什麽補償伴侶。


    於是當寒深下班迴來,一開門玄關就傳來一道聲音:「您迴來了?」


    季然穿著一套女僕裝站在門後,雙腿筆直,笑容甜美。


    寒深凝視著他,目光逐漸變深、變直。


    就這樣過了十幾秒,他才重新動了起來,伸手攬過季然的腰,親吻:「怎麽突然穿成這樣?」


    季然仰頭看他:「你不喜歡?」


    寒深捏了下他鼻尖,說:「明知故問。」


    季然笑了下,伸手抱住寒深的腰,把臉埋進了他胸膛裏。


    還沒在一起時寒深就發現了,季然雖然看起來獨立,但其實是很喜歡撒嬌的性格。不過在一起後,季然並不經常向他撒嬌,隻會在親熱時才會黏他一點。


    今天變得又甜又黏人,還穿女僕裝獎勵他,寒深猜不出原因,直接問:「你有什麽事情?」


    季然沉默了一會兒,才抓著他衣領說:「對不起,我今天去公司沒戴戒指。」


    寒深嗯了一聲,說:「看見了。」


    季然抬頭看他:「你生氣了嗎?」


    寒深說:「談不上。」


    但也確實沒有多開心。


    他們都已經結婚了,他自然想正大光明地和季然在一起。


    「不過我迴來就立刻戴上了。」季然討好一般地伸出手,讓他看自己無名指上的對戒。


    寒深看了眼戒指,沉默不語。


    季然又問:「在公司我不戴戒指行不行?」


    寒深脫下西裝外套,一邊解領帶一邊說:「可以。」


    寒深態度一直很溫和,也非常配合季然的要求,但季然覺得他應該有點兒不開心。


    他又問寒深:「你吃飯了嗎?」


    其實是明知故問,現在已經晚上10點,他們都是吃完飯才迴來的。


    寒深說:「吃過了。」


    季然猶豫了一會兒,咬牙順勢跨坐在寒深腿上,又把自己胸膛往寒深跟前送,紅著臉說:「那……您想吃宵夜嗎?」


    寒深垂眸看向季然,眸色深了深。


    在他的注視下,季然臉頰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明明又羞又怯,卻還敢和他對視。


    寒深碰了碰他頭髮,說:「我沒生氣,我理解你的立場和心情,你不用感到愧疚。」


    季然咬唇,還是自責不已:「可我想補償你……」


    寒深抓著季然大腿,問:「你想怎麽補償我?」


    他膚色比季然深了一度,五指陷入柔嫩的肌膚,大腿上出現幾道明顯的凹點。


    季然低頭碰寒深喉結,說:「我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麽樣的?」


    寒深不說話,粗而大的喉結在季然指尖下滾動。


    季然指尖繼續往下,碰到他鎖骨,胸膛,腹肌,然後是……


    寒深抓住了他的手,禁止了他下一步動作,聲音很低地說:「今天不行。」


    季然有些遲疑:「你還在生氣?」


    寒深抽出他的手,問:「你忘了我們的約定?」


    季然愣了愣:「什麽約定?」


    寒深:「禁慾。」


    季然人傻了,他確實忘了。


    不想讓季然傷心,寒深親了親他指尖,又說:「如果真覺得愧疚,那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季然:「我搬到你這邊?」


    「不是這裏,」寒深說,「婚後我們迴翠湖住。」


    寒深說的是那套複式大平層,裏麵還有一櫃子虎鯨西裝,和季然尺碼的裙子。


    季然心裏有些沒底,進展太快了,但他們甚至領了證,季然沒有拒絕寒深的理由。


    談完正事,季然從寒深腿上下來,說:「那我先迴去收拾東西。」


    寒深又把他拉了迴來,搖頭:「不急,家政公司會負責一切。」


    季然坐在寒深腿上,有些心猿意馬。


    親又不讓親,碰也不讓碰,那他留下來幹嘛?


    寒深突然問他:「現實裏不能公開,網上可以嗎?」


    季然倒是沒想到這個,點頭說:「可以,那我發一個。」


    寒深:「有誰知道你那個帳號嗎?」


    季然搖頭,過了一會兒又說:「冷警官應該知道。」


    「冷令辭?」寒深有些意外,「你們什麽時候有過接觸?」


    季然說那次他被網友威脅,是冷令辭幫他查出來的。


    寒深聽完後沉默了很久,季然有些意外,又問:「怎麽了?」


    寒深這才垂下眼眸,說沒事。


    他在生自己的氣,但當初他沒能在季然身邊是事實,現在表示後悔不過是惺惺假意,沒有什麽實質性意義。


    「冷令辭知道沒關係,」寒深告訴季然,「他和蔣亦知道我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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