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些什麽呢?


    林落落還在想,對麵已經先發起了聊天。


    看著顯示的正在輸入中,林落落心跳加快。


    【我是張秋,昨天很抱歉,能請你喝一杯咖啡嗎?】


    林落落穩了穩,咬住下唇。


    【你在哪?】


    【在學校,你來學校了嗎?聽顧北辰說你是走讀。】


    你和顧北辰分手了嗎?


    這實際才是林落落想說的。


    吐口氣,林落落迴道:【我在學校。】


    【你在哪?我去找你。】


    【校門口。】


    聊完天,張秋很快就走過來。


    她穿了一件長款棕色風衣,馬尾高束,內搭一件白色襯衣,下身著藍色牛仔褲,搭配一雙板鞋,看起來很簡約,也更顯氣質。


    張秋快走到校門口停下腳步,一雙剪瞳朝校門口望了望,很快鎖定了林落落,疾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早上好。」聲音很溫柔。


    「早上好。」林落落看到張秋就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溫婉的笑。


    張秋黑瞳靜靜地望著她,「昨天睡好了嗎?今天氣色很好。」


    不像是昨天在火鍋店,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講話講著神誌好像就飛出了窗外,心不在焉。


    「有嗎?」林落落不自在地摸了摸臉。


    張秋眼睛微彎,「你今天很漂亮。」


    林落落心髒砰的一下起跳,又重重落迴,臉上的紅霞飛到了耳尖,有禮貌迴:「你也是。」


    「早上吃飯了沒有?」


    林落落搖頭。


    林向東催得太急了。


    「我也沒吃。」


    「那我請你喝咖啡,你順帶陪我吃早餐好不好?」


    張秋很有分寸,要直接說請,她害怕林落落拒絕。


    果然這樣說後,林落落微微點頭應了。


    張秋知道一家很好喝的小眾咖啡館,店的位置很偏,她也是無意中才發現的。


    店內會售賣一些老闆做得蛋糕搭配店長做得咖啡。


    張秋記住了林落落喜歡喝拿鐵。


    「要喝拿鐵還是?」


    「嗯,拿鐵吧。」


    「一杯拿鐵,一杯黑咖啡。」


    又去選了兩個小蛋糕,張秋選得是三明治,林落落要了一份草莓蛋糕。


    兩人在座位坐定。


    林落落看著上來的咖啡皺鼻:「你喜歡喝這麽苦的嗎?」


    她竟然沒有發現過,因為之前出去吃飯,張秋都是她點什麽就吃什麽,沒什麽喜好,她一般點咖啡都會點拿鐵,沒想到張秋自己喝得是純黑咖啡,一點奶和糖都不會加。


    「還好。」張秋看了一眼對麵,覺得林落落如那塊草莓蛋糕一般甜軟。


    柔軟的羊毛捲髮披散而下,穿著格子衫的製服裙,又甜又可愛,像個精緻的手辦。


    「這點不算苦。」


    早上喝了,會更清醒一點。


    林落落低頭用小勺蒯了一勺蛋糕送到嘴裏,奶油在嘴裏融化,幸福感油然而生,讓她眯起了眼睛。


    張秋看著她的樣子嘴角就忍不住掛了笑,她用小勺輕輕地攪弄咖啡杯裏的液體。


    「你怎麽不吃?」一直在看我。


    林落落不好意思地放下小勺。


    張秋:「看著你吃就覺得很幸福。」


    她是個食慾很淡的人。


    好的能吃,壞的也能吃。


    看林落落不動了,張秋才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這家店的咖啡和蛋糕都很好吃,麵包很綿軟,咬了一口如咬在了雲上,再搭配香醇的咖啡,林落落忍不住想晃動身體,可愛的跟個孩子一樣。


    張秋三兩口就吃完了。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覺得腦子更加清醒。


    她從來沒有如此的欣賞過一個人,甚至連她翹起的頭髮都覺得可愛了。


    張秋覺得自己真得是戀愛了。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她戀上了一個女生。


    林落落嗜足的吃完,胃裏有了食物,人就會變得懶洋洋,她靠在椅子上,手指卷著頭髮玩,整個人變得懶散。


    張秋問:「吃好了嗎?」


    林落落點頭。


    張秋說:「要不要陪我走走?」


    她站起身,沖林落落伸出手。


    修長的手指看起來纖巧白皙,淡青色的血管在手背流淌,指甲修剪的很短,圓潤整齊,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很健康。


    林落落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就像是兩人第一次牽手那般,她伸出自己的手遞了過去被緊緊握住。


    張秋一個用力,林落落站了起來向她胸口撞去,被張秋扶住肩膀,頭頂是她低低的笑聲。


    「小心。」


    心髒開始亂跳,聲音大到林落落恍惚張秋都聽到了。


    「東西拿好了嗎?」


    張秋低頭提醒,林落落抬頭往上,兩人不自知地營造出了曖昧的距離,張秋隻要一低頭就能吻到林落落的唇。


    她不自然地偏頭,往後站了站,兩人留夠了半臂的距離。


    「手機,包包拿好,我去結帳。」張秋往前走了幾步,又迴頭看了一眼林落落那一眼很糾結,最終她還是折返迴來站到了林落落身前。


    「怎麽了?忘記拿什麽了嗎?」林落落朝座位上望,也有避開張秋幽深視線的意思,那道目光落到她身上,就讓她說不出的緊張,大腦瞬間空白。


    明明生活中她巧言善辯,撞上了張秋卻連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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