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失物的主人符霜同時作為許清的擔保人出現在警察局,她連頭髮都沒仔細整理,隨便用手指抓起在頭頂紮了個馬尾,戴著一副大框墨鏡,隻露出白皙的額頭和粗略抹了下口紅的嘴唇。


    許清看不出她的神情,隻憑她對符霜的了解來推斷,她得到消息時一定很驚慌、所以連妝都沒仔細畫,用墨鏡遮掩了過去。


    因為擔心許清,所以出門時連妝都沒畫。


    又怕見麵時不夠漂亮,所以她特地補了下口紅,用墨鏡擋住不帶妝的眼睛。


    想到這裏,許清心情好極了,也不管手上戴著手銬,隻目不轉睛地盯著符霜笑。


    那眼神熱得發燙,符霜隻是用餘光瞥到了一眼就被灼到,她小幅度地轉了下臉,盡量避免看到許清。


    她和警察在一旁小聲交談,即便提到許清的名字,符霜都不曾正眼去看她。


    但這有什麽關係?許清的目的達到了,她這輩子唯一瘋狂的兩件事——


    打人,盜竊,都是為了一個人。


    如果得不到她,許清也保不準接下來還會發什麽瘋。


    經過一番交接,許清終於得到自由,也得到了和符霜說話的機會。


    「……符霜,」許清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墨鏡下的臉,忐忑了許久,像個呆瓜一樣地說,「謝謝你來救我。」


    「如果你不主動鬧事,根本用不著我來救你,」符霜抿了下嘴,被墨鏡遮擋的臉看起來依舊酷酷的,她像是很吝嗇地給了許清一個眼神,潤了下喉嚨說,「你不惜被警察抓,就是為了見到我?」


    許清淡淡地笑,嚐試去牽她的手,卻被她不自然地避開。


    久別重逢的兩人,初次見麵不免有些尷尬。


    但許清管不得那麽多,此前警察審問她作案動機的時候,許清直言不諱地說:「to win my lovers attention.」


    符霜應該從警察那裏聽到了這話,不知她會作何感想,反正許清已經豁出去了,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要遮掩的,她巴不得掏心挖肺給符霜看。


    「我想你,」許清咬了下嘴唇,小聲地卑微地說,「霜霜,我每天都在想你。」


    這話讓符霜差點沒忍住,她轉過臉倒抽了一口氣,許清乘勝追擊從後麵抱上去,那嬌軟的身子在她懷裏柔弱無骨似的,還讓她整個人從指尖到天頂蓋都酥麻了一陣。


    真是奇怪,明明她們認識的時間那麽短,連彼此名字都認不清,更談不上有多麽了解彼此,可那段時日短暫的觸碰就像無盡暗夜裏綻放的煙火,給她的漫長人生都帶了明光。


    即便她消失了那麽久,許清依舊無法不去愛她,隻有抱著她的時候……許清才感受到了完整。


    符霜被她從身後抱著的時候,第一反應並沒有掙紮。


    隨即身體順從著信息素的支配軟了下去,像藤蔓順著樹枝生長,像海鳥貼著水麵滑翔,那是身體出於本能的嚮往,無論她做了多少掙紮和努力都是徒勞。


    符霜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她總是過度依賴他人,在感情麵前輕易地投降妥協,沒有半點尊嚴。


    也許生為omega,她註定沒有尊嚴。


    可是當對麵用尊嚴和她交換的時候,符霜難得地釋懷了一次——


    雖然她退婚後認錯了未婚妻這件事很蠢,但許清用盜竊這種極端的方式尋求與她見一麵,也真是夠傻的。


    第48章


    光天化日之下, 許清剛被保釋、腳還沒踏出警局,就迫不及待從身後抱上了符霜,雖然她沒有遭到符霜的反抗, 但還是引來了周圍警察異樣的眼神。


    一米九的女警員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符霜, 做了個手勢表示:如果遇到麻煩,隨時叫我幫忙。


    接著女警員變臉似的瞪了許清一眼。


    許清:「……」


    她倒不怕被嚇唬,最好被打一頓,弄點皮肉傷,皮開肉綻也行, 這樣多少能從符霜那裏得到關注和憐惜。


    想到這裏, 許清挑釁似的朝警員冷笑, 一臉欠揍地說:「bitch. 」


    話音落下,許清感受到符霜的身體略微一僵,視線中警員的臉像麵團一樣膨脹起來, 怒目圓睜, 緊接著一記拳頭變大,照她麵門揮了過來!


    許清別開臉避開了眼鼻脆弱的部位, 頭骨接下了這一拳,頓時腦子嗡嗡,視線一黑, 短暫地失聰後,她聽到符霜焦急地叫她的名字:「許清!」


    頭沉得低下去,鼻腔發癢, 許清伸手去摸, 果然流了血, 她胡亂擦了兩下,唇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挨打不算什麽, 重要的是得到了符霜的關心。


    許清抓住一隻主動攙扶過來的胳膊,心裏第一個念頭是符霜好像比她印象中的還瘦。


    盡管腳下有些不穩當,許清卻不敢往符霜身上借力,生怕她這副瘦弱的身軀被連累了垮下去,掀起眼簾看到符霜母雞護崽一般張開胳膊擋在許清麵前,怒氣沖沖跟警員說:「ill sue you ! 」


    動手的警員自知理虧,被矮她一個頭的符霜嚇得連退好幾步,手背在後麵試著藏匿證據。她想不到那位挨打的alpha沒反抗,倒是這位看起來弱不禁風dy竟這般義憤填膺。


    「沒事,寶貝,」許清擦幹臉上的血,帶著笑沖符霜說,「我一點也不礙事。」


    符霜的處事原則是有仇當場就要報,且無論身處何地她都不能吃虧,占了理更要據理力爭,然而許清是個平和派,典型的吃虧不計較、半討好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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