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棲眼見霍冀離開廳內,指腹轉動念珠,心想二皇女能如此猖狂,想來得到?不少?黃金白銀。


    可?是七皇女和霍冀派人監視一無所獲,黃金白銀估計已經不在京都。


    念珠碰撞聲響,岑棲眉目張望京都地圖,暗自猜測仙貴賭坊可?能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二皇女苦心籌集這?麽?多的黃金白銀,絕不僅僅是貪財,必定另有意圖。


    所以岑棲現?下最急切的不是找到?二皇女的黃金白銀。


    而是查清她拿那些黃金白銀準備實?施的計劃。


    如果能利用二皇女的計謀來進行自己的安排,岑棲感覺可?能自己離成功會更近一步。


    窗外薄弱光亮撒落,秋風晃悠樹葉,投落斑駁光影。


    柳櫻在衙司庭院內抄書,視線觀察不遠處候著自己的人,至少?有六人。


    上迴偷跑出去之後,美人姐姐就增加三倍人數。


    哪怕柳櫻以想安靜點為由,讓她們離自己遠點,可?她們仍舊都在視線範圍之內。


    逃跑,真?是項需要動腦的計劃啊。


    正?當柳櫻咬住筆頭,煩悶思索時,忽地聽聞另一方廊道聲響,隻見七皇女和那霍家二小姐正?好經過眼前。


    兩人一前一後,七皇女麵上一副討好模樣,讓柳櫻看的懷疑自己眼睛!


    「上迴乞巧節不見你人影,方才想來衙司見你,看來是我冒犯打擾你辦公務?」


    「沒有的事,我隻是近來有些太忙,中秋夜宴同?你一塊夜遊,如何??」


    話語聲細碎偏遠,眼見霍琇置氣離開,七皇女麵露懊惱。


    沒想偏身卻看見柳櫻正?滿麵笑意,七皇女頓時變了麵色,邁步走近道:「你笑什麽??」


    「我笑剛才不知是誰說自己的未婚妻文雅大方溫柔體貼來著?」柳櫻直白應。


    「霍琇平時從不如此,今日是本皇女怠慢她才不悅。」七皇女因為衙司事務繁忙難免冷落,自知理虧。


    柳櫻稀奇七皇女的寬容大度,出聲:「哎,你就放心吧,那位大小姐不會真?冷落你的。」


    七皇女疑惑道:「你,為何?就這?麽?確定?」


    「那當然,那位大小姐就算不喜歡你,恐怕也捨不得皇女妃的尊貴身份。」


    「你怎麽?能如此誣衊霍琇!」


    柳櫻毫不畏懼的迎著七皇女難堪麵色說:「假話,才是誣衊,真?話,隻不過是陳述,你別怪我沒提醒,她沒你想像那麽?好。」


    七皇女質疑道:「本皇女才不信你的一派胡言!」


    「好吧,那我就看看她怎麽?欲擒故縱的把你釣的團團轉吧。」柳櫻見此,果斷放棄勸說,轉換成看熱鬧的模樣。


    真?是沒想到?七皇女看著驕傲自大,沒想還?挺癡情的嘛。


    夕陽西下。車馬緩緩行駛過都城街道,進入宮門。


    柳櫻趴在窗戶細數宮門宮道的方向數目,以免自己逃跑時誤了方向。


    夜幕無聲遮掩宮院,西苑主殿內的柳櫻執筆不停。


    岑棲於?一旁看書,視線無意掠過,卻發現?信紙詢問:「你不是抄書嗎?」


    「我已經抄完啦!」應話,柳櫻探手遮擋信紙內容,「姐姐,不許偷看。」


    「西苑內沒有我不能看的東西,你寫什麽?信?」岑棲直白道。


    柳櫻搖頭,諱莫如深應:「這?是給姐姐的一封信,還?沒寫完,當然不能看呀。」


    岑棲見少?女說是給自己的信,方才移開探究目光,打趣道:「從來都是見不著麵才寫信,你整日在眼前晃悠,怎麽?突發奇想寫信給我?」


    對此,柳櫻隻得微笑應:「沒什麽?,我就是想寫,姐姐到?時看就是了!」


    「好吧。」岑棲翻閱掌心書卷,暗想反正?是給自己的信,那就多些耐心亦無妨。


    月移星轉,中秋宮宴的當日,西苑裏?亦在早做準備。


    黃昏日落,柳櫻卻突然不適,整個人臥在床榻,精神懨懨的很。


    岑棲探手輕觸少?女腕間探脈,確實?不適虛浮,蹙眉道:「好端端的,怎麽?會病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先前吃了冰飲吧。」柳櫻貪涼,所以入秋,偶爾也會吃些冷飲食物。


    眼見少?女確實?不適合出席宮宴,岑棲隻得叮囑:「那你好生休息吧。」


    柳櫻一聽,腦袋裏?響起叮咚聲響,計劃通!


    「真?可?惜不能吃好吃的。」柳櫻麵上作一副可?惜模樣,不敢暴露半分!


    岑棲掌心落在少?女額前,輕柔擦拭細汗,微嘆道:「你啊,這?時竟還?想著吃的,真?是不知該怎麽?說你才好。」


    柳櫻感受美人姐姐久違的寬和溫柔,忽地有些怪捨不得。


    雖然越長?大美人姐姐就待自己越來越多要求,但是她無疑是這?個世界第一個真?心實?意待自己好的人。


    這?些年兩人同?吃同?住,不似親人,勝似親人。


    「姐姐,要不你抱我一下吧?」柳櫻眼眸輕眨,微微泛紅,探手拉住她一截衣袖喚。


    等過了今晚,美人以後想起自己,恐怕就隻會生氣的冷臉!


    岑棲遲疑看向少?女可?憐模樣,這?是以前從未見過的柔弱無助,不免擔憂道:「你要是實?在難受,我今夜不去宮宴,陪你如何??」


    「不用!」柳櫻嚇得臉色更白,連忙補充,「我又不是小孩,隻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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