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臣都是女帝從潛邸之時精心培養扶持的股肱之臣。


    而這些親王皇女郡王更是女帝以及同族的血脈骨肉,可是她們如今一個個都居心叵測,讓人防不勝防!


    過去女帝爭位時都沒有如今處境艱難,好似自己真就成?為孤家寡人,無人可信!


    若是無法處理亂象,不僅皇女們會互相殘殺,甚至可能會狼子野心向自己謀朝篡位!


    女帝憂慮之餘,猜疑之心更重,微嘆出聲:「想來諸位都已經聽聞朕昨夜派人封禁四?皇女府邸一事,事因乃四?皇女屢次違背禁令聚酒鬥武,更因飲酒而失智怒罵侍官和近臣,所以才撤銷職務爵位,罰禁足三月。」


    現下消息封鎖,女帝相信隻要自己不聲張,朝臣們不信也得信,至於四?皇女就暫且軟禁,讓她冷靜頭腦,以免再做蠢事。


    「聖上英明。」朝臣們聞聲,不敢胡亂言語,皇女們亦安靜無聲。


    二皇女心裏不信女帝如此說法,可是見未曾提及親王之死案件,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女帝是想要護住四?皇女名聲,否則不可能以如此簡單的罪行處置。


    而三皇女麵色就沒那麽舒緩,神情略微凝重,很是憎惡女帝偏袒用?心。


    可女帝越是想要欲蓋彌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越讓三皇女不服!


    眾人都是皇女,四?皇女憑什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獲得如此殊榮!


    可自己卻十餘年?的遭受冷落無視!


    女帝話語一轉道:「另外,朕已擬旨將郎中令之子賜婚棲親王,今年?皇室諸多不順,太常以及宗正負責於明年?擇定良辰完婚。」


    郎中令白英聞聲上前道:「謝聖上指婚。」


    太常林沂以及宗正寧芷亦應聲:「遵令。」


    寧芷垂眸掩飾神傷,身形歸於列隊,心間不願相信岑棲真就要與旁人成?婚。


    女帝俯瞰朝臣們的麵色,而後試探道:「如今安親王惠親王遇害,都城左右府令空缺,許多事務需要處置,諸位愛卿若有舉薦適宜人選,便以奏摺請示,今日朝事就到這吧。」


    這一好一壞的消息,更是讓朝臣無法琢磨女帝心思?。


    從禦和殿退離的大臣們各自議論紛紛。


    太傅張贇走向郎中令白英出聲:「白大人恭喜啊。」


    郎中令迴神,舒展眉頭應:「張太傅,此婚事恐怕還?向您請問點撥。」


    「此話怎講?」


    「聖上將犬子賜給棲親王,這可不是一般的婚事啊。」


    張贇聞聲,蹙眉嘆道:「聖上一直都知曉你我是堅定的皇女黨,所以婚事確實有些蹊蹺。」


    郎中令亦是惴惴不安,擔憂的緊,細聲問:「這一旦與棲親王聯姻,往後恐怕不知要多生事端。」


    如今繼承大統的親王人選接連遇害,皇女們亦是各陷危機,女帝心思?不明,連帶朝臣亦怕遭受無辜牽連。


    「白大人莫慌,聖上既然?要我們舉薦人選,說明心中並?無屬意,這並?不是壞事,而是一個好機會。」


    「若是舉薦不如意,反遭聖上生疑,這可如何是好?」


    郎中令是負責女帝近身宮衛的武將職務,可對於朝事謀算,實在有心無力,因而隻能仰仗太傅張贇。


    張贇探手輕拍郎中令的肩,安撫道:「這事不急,反正有左右兩個府令人選,而蓉親王一向不理朝政,至於棲親王更是個殘廢,所以推舉皇女,肯定不會有問題。」


    「那張太傅屬意哪位皇女?」郎中令詢問。


    「現在還?不急,若是有心,朝臣府邸應該很快會有收到皇女們的邀約。」太傅思?量道。


    本來四?皇女是個很不錯的人選,可惜居功自傲,如今怕是沒可能。


    現下太傅心裏其?實亦沒有特別穩妥的皇女人選。


    宮道之中朝臣作飛鳥狀散去,禦史大夫秦錚和常黎出宮上車馬,簾布輕晃,車輪轉動聲響不停。


    常黎發覺車馬不是往禦史台方向行駛,困惑道:「秦大人我們這是去何處?」


    秦錚閉目養神,應道:「今日帶你去看看仵作給兩位親王驗屍的情況,興許能觀察些不同之處。」


    「下官記得親王命案都是台院禦史隨同秦大人記錄審理,這會不會越矩?」


    「無妨,隻是隨同去看看罷了。」


    秦錚睜開眼眸看向謹慎行事的常黎,打趣出聲:「說來,每迴你隨從上朝就一定會出大事,真是稀奇。」


    常黎遲疑道:「秦大人莫非亦覺得四?皇女被軟禁起?因非同一般?」


    「皇女之中從未有人受過如此重罰,更何況若隻是違禁令,何必剝去王爵封位,未免太苛刻。」


    「所以聖上可能是因為其?它事而懲治四?皇女,而且這件事影響非同一般,才以違禁為由遮掩眾人?」


    秦錚笑而不語,嘆道:「二皇女慧眼識炬,你確實是聰明人,待會興許真能看見些許不一樣的發現。」


    常黎聞聲,心間暗自困惑,兩位親王都已經下葬,為何此時還?要帶自己去見仵作盤問?


    待行進到衙司內裏,常黎見一位年?輕官員亦在等?候,此人是秦錚的次女秦淼。


    「秦大人,請。」秦淼恭敬於一旁帶路,


    若非曾在秦府見過麵,常黎都很難相信此時麵不改色的兩人,竟然?是母女。


    待行進到驗屍內室,秦淼從檔案架取出兩幅畫卷於牆壁懸掛展開,抬手指示出聲:「左側是安親王,右側是惠親王,兩人由京都最厲害的仵作繪製,事無巨細的標註所有傷處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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