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午後未時,柳侍讀要洗漱用?飯嗎?」


    「好,謝謝。」


    柳櫻撐坐起身,自顧係衣穿鞋,手裏擰著帕巾擦臉洗漱,指腹觸及頸間紗布多少有些不太?習慣。


    待吃飯用?藥,柳櫻已經恢復不少氣力?,宮人收拾著碗筷出聲:「主子吩咐柳侍讀若是好些就去?內室服侍。」


    「嗯。」柳櫻喝著白開水緩和藥湯苦澀味道應話。


    從內廊進入內室,柳櫻撩開珠簾還沒?出聲,美人姐姐先偏身看了過來,關切問詢:「頭,還疼嗎?」


    「現在已經不疼,就是有點暈。」柳櫻略感?意外的走近到矮榻旁,好奇詢問,「姐姐,怎麽知道進來的是我?」


    西苑內室進出的宮人不多,但是也不少,美人姐姐總不可能每迴聽聲就探頭張望吧?


    岑棲探手示意女孩就座,目光看向她?還算精神的麵色,稍稍放心的出聲:「宮裏的人行走坐臥都有規矩,可你走路不太?規矩,常是輕快碎步,偶爾還會哼奇怪的曲調,所以才知是你。」


    柳櫻見?美人姐姐如此?細緻觀察,突然?覺得自己那麽早暴露身份,其實也沒?那麽挫敗,悻悻笑道:「姐姐這麽聰明,早就發現我的不對勁,為什麽不直接問呢?」


    「因?為我想等你主動坦白。」岑棲將書卷放置一旁說著。


    昨夜之事太?出乎岑棲意料,現下?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柳櫻麵露愧疚的應:「對不起,我害怕姐姐會生?氣不高興,而且本來想著如果能找到接頭的線索,或許能將功補罪。」


    除了心地善良的女主,誰會如此?寬宏大量啊!


    岑棲抬手輕觸女孩麵容,憐惜的應:「你不用?道歉,宮裏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如果換作旁人經歷昨日的綁架,恐怕大多會妥協對方的恐嚇威脅,更加努力?監視查找自己的罪證。


    可女孩卻選擇坦白交代奸細身份,這對她?而言,其實是非常的危險。


    柳櫻眼眸濕潤泛光,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鼻頭聳動的應:「可我還是覺得對不起姐姐的照顧。」


    「那你不妨說說接觸到對方哪些人脈,就當是將功補過吧。」


    「嗯,府庫裏的安管事是接頭的人,我覺得昨夜綁架自己的人跟安管事肯定?有往來。」


    雖然?早就知曉,但岑棲很?是給麵子的應:「好,我會派人跟蹤調查,西苑裏還有別?的奸細嗎?」


    「沒?、沒?有。」柳櫻想起自己答應李廚娘的話,隻得含糊應答話語。


    李萍出宮,嚴格意義來講西苑現在應該隻有自己一個人了吧。


    岑棲目光打量女孩躲閃目光,心裏並不喜她?對自己有所隱瞞,可是迴想她?對常黎都能恩怨分明,隻得忍住質問。


    反正李萍已死,她?既然?想袒護報恩,那就隨她?吧。


    「你往後不能一個人出西苑,她?們一定?會再伺機來找你,所以要小心。」


    「姐姐也要小心呢,那個大皇女說不定?還會出狠招害人呢。」


    岑棲聞聲,輕笑道:「你真的以為綁架是大皇女指使所為嗎?」


    柳櫻本來堅定?的猜想,突然?被這麽反問,心間有些遲疑問:「難道不是嗎?」


    昨夜自己清楚聽著對方威脅話語,按理應該沒?記錯吧。


    「大皇女或許有害人之心,不過綁匪怎麽會傻到透露真名給人質呢?」


    「這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岑棲見?女孩如此?天真不設防,自然?也不想她?過多摻和,轉而出聲:「另外賭坊的事,你以後不要去?,更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去?過賭坊。」


    柳櫻不解的問:「為什麽?」


    「怎麽,你難道賭上癮了不成?」岑棲打趣詢問。


    「沒?有,我就是好奇而已。」柳櫻隻是覺得美人姐姐對於賭坊之事,前後的反應之差,實在是令人不解。


    岑棲迎上女孩好奇目光,耐不住說教心思,指腹輕捏住她?綿軟耳垂,提點道:「宮裏好奇心太?重是會有危險的,更何況現在你還是好好養病要緊吧。」


    頭疾嚴重者,癡傻亦是可能的事,岑棲擔心女孩的病症往後會越來越嚴重。


    柳櫻配合歪著腦袋解釋道:「姐姐,我沒?病,昨夜隻是意外。」


    大不了,以後說話小心點唄!


    「若是意外,你怎麽會昏睡不醒到這會?」岑棲看向不當迴事的女孩,視線檢查她?額前傷處,「說起來,你的傷當初是怎麽造成的?」


    她?既是官家女,怎麽會弄成如此?重傷隱疾?


    柳櫻茫然?的想了想,腦袋裏一片空白,沒?有半點紀錄影片畫麵,隻得搖頭應:「我不知道。」


    「看來你是失憶了。」岑棲自顧下?著診斷,溫涼指腹觸及她?額前檢查傷處。


    「姐姐,我沒?失憶,隻是沒?有來這個世界之前的記憶。」柳櫻試圖解釋自己沒?病。


    岑棲瞧著女孩認真模樣,不好跟她?較真,擔心引起昨夜病症,隻得緩和出聲:「那你的意思是受傷之後,先前所有的記憶都沒?有了嗎?」


    「對啊,我一開始連柳母都不認識,所以不敢待在柳家。」


    柳櫻發現自己隻要不提及劇透,好像就不算違規,所以自是暢言無阻。


    可柳櫻的坦白,反倒更確認岑棲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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