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處事不驚的美人姐姐,竟會如此驚慌失色,實在是不可思議。


    岑棲心神不安的看向女?孩被昏黃燭光照亮的麵容,唿吸微急的喚:「柳櫻麽?」


    「嗯,我在呢。」柳櫻緩聲應道,而後小心翼翼的坐在榻旁,視線落在美人姐姐遍布薄汗的脆弱麵容,「姐姐,做噩夢了嗎?」


    語聲落時,殿外轟隆雷聲不停,岑棲掩飾的應:「是。」


    柳櫻沒敢多問噩夢內容,從袖中取出手帕替美人姐姐擦拭臉頰細汗,仍舊察覺她的神情緊繃,便自顧出聲:「小時候常常夢到很可怕的惡鬼,我外婆給我做了一個可以驅魔的藥枕,後來就再也沒有做到噩夢,有機會我也給姐姐做一個吧。」


    岑棲垂眸看向女?孩,心神不寧的應:「當真有用嗎?」


    「當然?啦,肯定會有效果的。」柳櫻沒敢說美人姐姐的症狀遠比自己做噩夢嚴重?許多。


    以美人姐姐的性子,這得是什麽樣的惡夢才?能讓她如此心神不安?


    「你先把殿內所有的燈都點上?吧。」岑棲目光畏懼的看向紗帳外的黑暗處,謹慎道。


    「好?。」柳櫻探手撩起紗帳,而後起身掌燈照明。


    待內室裏光亮如白晝,岑棲麵色方才?恢復如常,緩和出聲:「讓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好?。」柳櫻出內室吩咐喚人。


    美人姐姐的沐浴更?衣,多是宋管事或常黎安排數位年?長的宮人服侍。


    外間暴雨不停,柳櫻站在內廊窗旁吹風,腦袋裏迴想先前美人姐姐明顯怕黑的異常,忽地想起當初李廚娘曾隱晦提過十二年?前不可提起的變故。


    美人姐姐身體在十二年?前逐漸病弱,看來過去發生很多重?要的劇情。


    唉,自己當初為什麽就沒有多問同?桌小說的劇情呢!


    「主子在沐浴更?衣,外間風雨交加,眾人都忙的很,你一個人在這偷懶?」常黎看著悠閑的柳櫻,禁不住尋事。


    柳櫻瞧著內廊裏進進出出忙碌的宮人們,慢悠悠的迎上?常黎打量目光應:「誰說我偷懶,這不是在觀察什麽停雨嘛。」


    常黎眼露鄙夷的看向油嘴滑舌的柳櫻出聲:「這天上?雨什麽時候停,豈能由你看出來不成?」


    「古來就有觀天相?一說,聽聞每逢大事就會異象,難道常姐姐不好?奇麽?」


    「不過是尋常雷雨而已,有什麽可好?奇。」


    常黎不想聽柳櫻裝神弄鬼,隻是未曾想,話語落下時,竟然?一道驚雷落下!


    「轟隆!」雷聲震耳欲聾,讓人沒來由的畏懼,常黎亦麵色微變。


    柳櫻眉眼藏笑的邁步走近打探道:「對?了,常姐姐知道十二年?前宮中發生的大事麽?」


    「十二年?前的大事莫過於先帝駕崩,當今聖上?即位,這種事誰不知道,你這點年?歲還是多讀點書再來賣弄吧。」


    「我問的當然?不是這麽簡單的事,常姐姐難道沒發現宮中老?人都很避諱提及此事嗎?」


    柳櫻雖是這麽說,其實心間亦是驚訝,暗想當初李廚娘十有八九指的就是先帝駕崩這件事!


    常黎狐疑的看著柳櫻,思量出聲:「十二年?前先帝離世突然?,隻留口諭傳位,當今聖上?是無詔即位,自然?是有許多非議,所以過去宮中嚴禁私議亦情有可原,這有什麽大驚小怪?」


    「除了口諭,沒有別的人證麽?」柳櫻亦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探究的詢問。


    話音未落,不料從內室出來的宋管事,忽地嚴厲出聲:「大膽,你們二人竟妄議聖上?傳位之事!」


    「宋管事恕罪,這都是柳櫻她非要詢問!」常黎麵色大變連忙解釋。


    「你為什麽要詢問宮中禁秘之事?」宋管事邁步走近到柳櫻麵前,神情凝重?質問,「按照宮規,這是掉腦袋的死?罪!」


    此時的柳櫻真是佩服常黎的反應,隻能含糊的解釋:「宋管事,我方才?好?奇才?多問了幾句,並不知是禁忌避諱。」


    「你二人今日之言若傳出西苑半句,主子亦會遭受危險,我念及你們入宮不久,年?歲資歷太淺,各自領罰十鞭吧。」


    「宋管事,我是被柳櫻無辜牽連!」常黎連忙出聲。


    宋管事睥睨看向常黎,緩聲道:「常管事,你比柳櫻年?長,行事向來穩重?,卻?並未製止她的荒唐言行,按理當嚴懲才?是,這已經是從輕處置,若交由內司才?有得罪受,你最好?認罰!」


    柳櫻抬眸看向嚴肅古板的宋管事,猶豫出聲:「這事怪我多問幾句,一人做事一人當,您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


    兩人目光對?視,宋管事灰白眼眸毫無憐憫的皺眉道:「好?,那就二十鞭。」


    殿外的暴風雨未曾停歇,電閃雷鳴之際,狂風愈發猛烈拍打窗戶作響,好?似要掀翻屋頂不可。


    燭火微晃,水霧騰升消散,光亮亦模糊模糊許多。


    沐浴更?衣的岑棲,神情已然?恢復如常,掌心端起藥湯服用,目光看著入內的常黎,困惑問:「怎麽是你,柳櫻人呢?」


    常黎彎身應:「方才?柳櫻言語不忌,宋管事處罰她二十鞭,所以今夜由奴來服侍。」


    岑棲神情淩厲變化,目光審視些常黎沉聲問:「她說了什麽,竟要受如此處罰?」


    「迴主子,柳櫻她擅自議論先帝傳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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