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棲抱著雪狼,它還在睡覺,也不知道蒼瀾給它吃了多少藥。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它白色的毛,好柔軟啊。正摸的開心,忽然感覺後背被一股熾熱的目光盯著,下意識迴頭,便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一抬頭,便對上了那雙在腦海裏出現了幾百次的漆黑眼眸。隻見那眼眸漆黑如夜色,眉眼一挑,一臉戲謔的表情,喉嚨處發出低沉的聲音:“每次都撞我胸膛,這麽想讓我抱你嗎?”


    被這低沉的嗓音一說,月棲當下清醒起來。忙向後一步麵色緋紅說:“世子,您怎麽來了!您是怎麽進來的。”


    子焰下意識瞥了一眼窗戶,月棲立馬反應過來。子焰伸出手,將月棲懷裏的雪狼一把拎起來扔在腳邊的籠子裏,有些慍怒的說道:“抱它作甚。”


    月棲有些無奈,剛想解釋子焰又上前一步,月棲有些慌後退一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床邊。子焰咧嘴一笑,有些使壞的彎下腰在月棲耳邊吹著熱氣說:“怎麽就站不穩了?”


    月棲被他撩的七葷八素,瞬間覺得骨頭都軟了,可殘留的理智立馬讓自己別過頭,用手輕輕推了下子焰,子焰卻一把抓住推他的那雙柔軟白嫩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二人都不說話,屋裏的氣氛一時間曖昧極了。正當月棲不知所措之時,那雪狼突然發出嚶嚶的囈語生,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月棲趕忙將手抽出來,從邊上鑽出去蹲下來佯裝看著雪狼的樣子。


    子焰看著雪狼頓時沒了好氣。恢複了平日裏的樣子坐在床前說道:“那日王妃來過了?”


    “嗯……”月棲有些好笑,明明還是他派芒崖將王妃喊走的。


    “你可叫她姐姐了?”子焰調笑這說。


    月棲被問的一臉尷尬,小聲說:“你們都叫王妃老婆子,誰知王妃那般貌美,看起來像姐姐似的,我以為是芒崖世子的姐姐所以才認錯了。”


    子焰看她著急辯解的樣子,心裏一種惡趣味油然而生,繼續戲弄她道:“怎的,不想當我夫人,倒想當我姨母了?”


    月棲一聽趕忙站起來著急的擺手說:“才沒有!我才不要當你姨母!我……”一想話不對,月棲立馬閉嘴,哎,真的是說多錯多,怎麽見了他就胡言亂語起來呢,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帥哥!


    子焰倒是玩的很開心,抬起手對著月棲伸出手勾了勾,示意她過來。月棲雖然有些遲疑,但也不好拒絕,便鬼使神差的向他走去。近一點,再近一點。直到她彎下腰,子焰這才揚起下巴對著月棲的說:“既然收了王妃的項圈,就不要做姨母了。”


    月棲被他的熱氣吹的身子一陣酥麻,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喉嚨動了動,子焰差點忍不住咬了上去,隻是理智告訴他,會嚇壞她的。便微微一笑,調整了一下坐姿,拉月棲與他並排坐著繼續說:“王妃對你很滿意,相信過段時間就會命人將聚魂盞送來,你幹的不錯。”


    月棲聽到這裏,想到是不是禦魂盞到手,他就不再和自己來往了?想到這,月棲不由得有些黯淡。


    見月棲黯淡下來的目光,子焰不知道她怎麽了,明明是在誇她,怎麽不高興呢。便找了個話題問她:“這雪狼從何得來?”


    月棲聽聞趕忙迴應:“今天估坊裏一位鄰國公子因為養不了所以來置換的。隻是我們芝草比較少,怕養不好。而且聽說這靈獸不好訓呢。”


    子焰想了想,問月棲:“怎麽?想養成坐騎嘛?”


    月棲點點頭,問:“可以嗎,我一點靈力都沒有,怕訓不好。娘說過段時間等我休息好了帶我去找個師傅拜師學習修煉呢!”


    “哦?你想修煉嗎?”子焰有些玩味的看著月棲。


    月棲很怕和他對視,便看著雪狼說:“是啊,我發現這裏很多地方都需要靠靈力去做,我不能一直靠別人保護我啊。”


    子焰見月棲不看自己隻看雪狼,不禁有些吃味起來。但還是柔聲說:“這雪狼的芝草,我讓奕辰按時給你送來。至於馴服,是沒人能馴服的,畢竟靈獸,是不能蠻力訓的。”


    月棲聽著不由得開心起來,還沒等自己去找奕辰,子焰便將芝草的事給她安排妥了,隻是這訓靈獸的事,月棲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子焰。


    子焰看她帶著褶皺的眉頭,不由的伸伸手替她用手指輕輕捋平,那指尖帶著溫熱,溫柔極了。“取一滴眉心血,喂給它。它自然認你。”子焰有些不忍的說。


    月棲倒是開心極了,原來不是靈力的問題,這倒好解決了。見她開心的模樣,子焰倒是開心不起來,這丫頭,說要眉心血,倒是一點都不心疼呢,!沒心肝!


    “那它若以後也喝了別人的呢?”月棲的腦迴路,總是有些奇怪。


    子焰看她傻得可愛,不忍心逗她說:“有些事是要看緣分的,眉心血它隻認第一人。”


    這樣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月棲趕緊對子焰說:“那勞煩世子幫忙取一滴了,我自己怕疼下不去手。”說罷無意間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子焰。子焰望著她的眼眸,竟然有些出神了。


    月棲見子焰發呆,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子焰這才迴過神來,有些無奈,看她如此執拗隻得作罷,便取下頭上的簪子,輕輕一劃,月棲額頭一條如線般細的口子,滴出了一滴殷紅的血珠。


    子焰趕忙用杯子接住。月棲沒有感到一絲疼痛。這時隻見子焰單手運氣在月棲額頭處輕撫一下,那劃痕竟然不見了!


    月棲又驚又喜,幸好今天有子焰,想到這便衝子焰傻傻的笑了笑說:“謝謝世子。”


    子焰見她傻笑的樣子,心裏滿是愛憐,竟然伸手褪去了她的麵紗,月棲並未阻攔,不是不想,而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反正他也不是沒看過,想來倒也無所謂。


    子焰看著她的麵龐,用手輕輕撫摸著,雖然有些怪異,月棲卻並不想推開。就在子焰越湊越近的時候,子焰突然聽到有人前來,便停止了,看見月棲麵色緋紅,不由得笑笑在她耳邊輕聲說:“來日方長!”


    轉身,便向窗口一躍而起,待月棲清醒,追去窗前,早已沒有了子焰的身影,仿佛他從未來過一樣。


    正在發呆,隻見鳶尾蹦蹦跳跳的推門進來。一進來看見雪狼,滿心歡喜的的上前揉搓。


    月棲看著不覺得有些奇怪!便問:“包子,就連楓姐姐都怕這狼崽子,你倒膽大還敢上手了!”


    鳶尾衝著月棲笑笑說:“我才不怕呢,狼又不吃草,再說了你不也不怕嘛!”說罷又揉起來。不知是被鳶尾揉捏的太厲害,還是被說話聲吵醒。


    隻見雪狼竟然漸漸睜開了眸子,一雙湛藍色清澈的眼眸,看著她們環顧這四周,粉嫩的舌頭舔著嘴角。


    月棲趕忙用剛才滴了自己眉心血的杯子裝了點水,送到它麵前,隻見這家夥先是不喝,隨後聞了聞好像聞到一絲血腥味,便立馬伸著舌頭,將一杯水舔的一幹二淨,喝完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毛發,抬頭看著月棲。


    月棲見它盯著自己看,心想一定是血有了作用,便柔聲對它說:“你是不是餓了?”隻見那雪狼盯著月棲發出嗷嗚~的叫聲像是迴應一般。


    鳶尾看著開心極了忙說:“小姐你看,它迴應你了!它認你哎!”月棲也開心極了,忙將下午準備的芝草幹拿出來遞給雪狼,雪狼聞了聞,有些抵觸,卻也還是慢慢吞下。


    見狀,月棲吩咐鳶尾立馬去廚房拿了些排骨來。鳶尾一路小跑最快的速度趕來,把排骨放在雪狼麵前,雪狼這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看著小家夥可愛的樣子,月棲別提多高興了,恨不得抱起來使勁揉搓!


    “小姐,這狼有名字嘛?”鳶尾突然問月棲。這可難倒月棲了,起名這種事,她向來很隨便的。看著鳶尾無奈的說:“不知道啊包子,我最煩起名字了,不然你幫我想想。”


    鳶尾默默給她一記白眼,用手托著腮仔細的想著:“叫小白好不好?”


    月棲無力的看了她一眼,顯然鳶尾也是半個文盲!很快,雪狼便將鳶尾送來的排骨咀嚼幹淨,這才有些舒適的在房間裏踱步起來,走到月棲旁邊麵對月棲坐了下來,乖巧的看著月棲,一雙湛藍的眼睛看的月棲心都化了。


    月棲上前,小心翼翼的蹲下來看著雪狼,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它的下巴,雪狼好像很享受似的歪著頭靠著月棲的手,親昵的蹭了起來。月棲看它一點不認生,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鳶尾也湊近看著。


    剛才雪狼睡著她揉挫了一會,現如今清醒了,她倒是真的不敢碰了,事實如此,鳶尾剛想伸手,雪狼便呲起自己的小牙,兇狠的看著鳶尾。鳶尾覺得冤枉,分明自己上下跑給它找肉吃,怎麽就對自己這麽兇呢。


    月棲見它真的隻認自己,心裏不由得有些小高興,但還是冷著臉用教訓的口氣說道:“不可以!不許對鳶尾兇!”


    雪狼聽見月棲的教訓,頓時收了白牙,發出嗚咽的聲音,好像很委屈似的。“哇小姐!這狼太神了!”鳶尾不由得讚歎!兩人又圍著雪狼玩了一會,鳶尾便被打發迴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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