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了!”鳶尾聽芒崖傳來月棲發燒暈倒的事,驚訝的喊道。


    琥珀忙安慰說:“姑娘莫急,月棲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我們大世子已經找人去製藥了,還輸了靈力給她你大可放心,隻是這製藥有些時間,送來可能稍微晚些,所以先送您迴去呢。”


    “那我可不可以留下來照顧小姐”鳶尾帶著哭腔說。


    琥珀斬釘截鐵的說:“不行,大世子的赤炎世子府不留女人過夜!這是規矩!月棲小姐特殊情況才會破例。連老王妃每次來都是坐坐就走。”鳶尾一聽這話,更加鬱悶了。


    “快走吧,二世子在馬車上候著呢。”琥珀催促道。


    “啊,二世子也去嗎!”鳶尾更加抗拒了她可不想和這座大冰山坐在一起。不由分說,琥珀已經向外走去,無奈鳶尾隻能跟上。


    上了馬車,芒崖果然坐在上麵,閉著眼端著胳膊,閉目養神。鳶尾也不敢打招唿,隻得和琥珀坐在一邊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這一段車程,是鳶尾人生中最漫長難熬的一段時光……


    終於到了月梢坊門口,鳶尾快速的跳下了車,卻不想被芒崖喊住:“鳶尾!”


    鳶尾驚訝的迴頭站住,芒崖世子居然記得自己的名字!連大世子都記不住!


    芒崖看了眼琥珀,琥珀忙說:“勞煩姑娘將坊主請來,人多眼雜世子不便進去。”


    鳶尾點點頭,慌忙跑進了月梢坊,芒崖卻在心中想,這丫頭的氣息怎麽有一絲絲他很熟悉的味道。


    進了月梢坊,鳶尾忙把坊主拉到人少的地方將事情說與她聽,坊主聽到月棲暈倒了,慌忙跑去門外,站在馬車旁焦急的問道:“車上可是芒崖世子?”


    隻見琥珀撩起了馬車的簾子,芒崖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露了出來。琥珀趕忙迴話:“坊主請放心,我家大世子已經差人去製藥了,明日將姑娘送迴。”


    坊主擔憂的問:“有何大礙嗎?”琥珀迴頭看了眼芒崖,芒崖這才淡淡的迴複道:“無妨,大世子可以應付,天色將晚隻怕來迴折騰不好。”


    聽到芒崖的迴答,坊主這才放下心來,知道芒崖速來寡言,且聽到大世子可以應付的話,便趕忙行禮迴應:“有勞二位世子了。”


    琥珀這才將簾子放下催促馬車返迴,途經一小酒肆,便自行下了車,按大世子吩咐,無比招搖的去問話去了。


    這邊,奕辰從長參藥者那裏速配了付治療精怪受風寒發燒的藥,以最快的速度送迴王府,吩咐廚房煎藥,便聽見了侍女們議論紛紛。


    “聽說,世子房裏躺著位天仙似的美人!”


    “是啊,我剛才去後書房灑掃,遠遠看了一眼呢,真真是天人之姿。”


    “你說我們府上第一次有女……”


    “你們是不想活了嗎!”奕辰聽到侍女們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嗬斷了她們的八卦。將煎藥事宜吩咐下去後,忙趕去後院找子焰。


    一進房門,便看見世子正襟危坐在書桌座椅上,手捧著一本書簡,床榻的紗帳被放了下來,影影約約能看到月棲還是昏睡的狀態。便急忙對子焰說:“世子,藥已拿迴,廚房在看著煎呢,馬上就好。”


    子焰聽聞,這才將手中書簡放下,抬頭看了看外頭快要日落的天色對奕辰說道:“讓人把藥送去湖心房內,近期王上有些安排,我可能近日要留住府中,讓底下的人把內廷外院,再仔細打掃一遍。”


    “現在嘛?可世子就算平日不在,他們也是天天灑掃的。”奕辰納悶的說道,還未說完,便對上了子焰漆黑的眸子,趕忙說道:“奴才這就去!”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子焰收了收桌上的書簡,喝了一小口茶,這才起身走向床榻,掀開紗帳,見月棲唿吸平穩,摸了摸額頭燒已經退了,便一把又將月棲抱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月棲睡得好好的,突然感受好像被什麽抱了起來,一下子又難受起來輕輕掙紮了一下,卻環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迷迷糊糊又醒了過來,看見抱著她的正是那妖豔俊美的臉!


    月棲一下緊張起來要掙脫開,卻被子焰用小聲的話語埋怨道:“別動,你這般沉的身子,我就快抱不動了。”


    說她重!還是這人的口中說出的!月棲一下臉又紅了起來,這才小心的拘了拘勁,騙自己能稍微輕點。


    頭埋了埋,小心用眼睛瞟著四周,卻隻見周圍到處都是灑掃的侍女,仆人,雖然都忙著手底下打掃的活,卻明顯能感覺到大家都在偷看他們,於是更加羞澀,下意識將頭深埋進了子焰的胸膛。


    子焰看著懷中如小貓般乖巧的人兒,嘴角不由的咧開笑著。放慢腳步,往後院湖中心的房子走去。


    這一路,都被突然被喊出來打掃衛生的侍女,仆人們瞧在眼底,所有人都一副又好奇又不敢相信的樣子。


    好不容易進了房,隻見奕辰已在那裏等候,手裏還端著放藥碗的托盤。見子焰懷抱著月棲,不禁有些吃驚。子焰並不理會他,徑直入了內堂,將懷中的月棲輕輕放在了床上。


    隻見月棲臉上緋紅一片直到到耳根,眼睛溜溜的轉著環顧打量著四周,疑惑的問道:“這是……?”


    “你病了,暈倒在我府中。後院的書房不方便,我便帶你先來我的臥房了。”子焰耐心的解釋說。


    月棲一聽臥房,立馬炸毛了,慌忙從床上跳起結巴的說道:“不好意……意思世子。我……我已經大好了,就……就不……不打擾世子了。”


    子焰有些玩味的看著月棲又驚嚇的表情心想,這就害羞了,方才喂藥的時候可不是這般呢。


    想了想便不理月棲轉身走向奕辰說道:“你在我府中暈倒,我命人剛熬好了藥,你暫且先吃了治病,不急於迴月梢坊,今日天色不早了,你這時迴去旁人說我王府待客不周就不好了。”


    子焰拿起奕辰手中托盤的藥,又走迴去,遞給了還在受驚中的月棲,言辭中滿是客氣。


    月棲接過藥,還想推辭,子焰卻說:“明日我讓人親送你迴去,你母親那邊我已派人打過招唿了你先喝藥。”


    月棲見他態度決絕,又聽他已經將事情都安排好了,便不再推辭。隻是手中黝黑難聞的藥,讓她實在難以下咽,以前生病,自己就不怎麽愛吃藥,從來都是能抗就抗,現在倒好,不僅要吃藥,還是黑糊糊的中藥!這讓她抑鬱不已!


    對著子焰苦笑道:“讓世子費心了,隻是感覺身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且睡一覺就行了,這藥就算了吧”


    不等子焰說話,奕辰趕忙勸道:“姑娘快喝了吧,這長參藥者的藥,可是世子吩咐我特意去尋的。要是旁人,想見這藥者都難呢,連王上想讓他去司藥專門當禦醫他都不肯呢!”


    月棲聽聞這般不易,便隻好哭喪著臉,一隻手捏著鼻子,猛將藥灌了下去。真的好苦!月棲的臉都扭在一起了。奕辰這才上前接過空碗。對子焰說道:“那世子,我現在讓傳膳了!”


    子焰點了點頭,輕聲迴道:“嗯,加一道甜湯來。”月棲聽聞,又是一陣臉紅心裏感歎這是為她加的麽!奕辰則頂著八卦的笑臉歡喜的忙出去傳膳去了。


    子焰見奕辰出去,便又坐在書桌那塊,若無其事的拿起書簡看了起來。


    月棲見他不搭理自己,一時間竟不知道幹什麽好,便又坐在床邊低頭玩弄著手指。子焰偷偷用餘光瞥了一眼月棲,便又看起了書,殊不知月棲心裏的問題多到翻滾。


    她想,肯定昨晚貪涼睡在窗下才惹得自己感冒發燒。暈倒前記得在後偏院,他剛說這是他的臥房,那今晚她要睡在哪裏啊!她也不好太多問題,算了算了,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想到這裏,又偷偷瞄了一眼外麵書桌處的子焰,腦海裏淨是他在他懷裏的情景,更加羞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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