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樣的,你叫什麽?”雲鶴拍了拍趙珀的肩膀。


    被誇的趙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迴答說:“神君,我叫趙珀。”


    “趙珀呀,好,我身邊還缺一個副將,你來做吧!”雲鶴看見趙珀眼神裏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雲鶴上下打量著趙珀,趙珀被雲鶴看得很不好意思低下頭小聲說:“承蒙神君厚愛,副將一職是不是高了些?”趙珀試探的問道。


    雲鶴沒有聽清楚問他:“你說什麽?”


    趙珀把頭低得更低了,滿臉通紅:“哎呀,神君,副將一職是不是太高了,不知道下官能不能勝任呢。”


    雲鶴點點頭,“也對,副將的職位太高了,你有壓力,我沒考慮周到,你想要什麽職位你自己選吧!”


    趙珀見雲鶴完全不跟他客氣,剛才通紅的臉立馬變成了青色,連連擺手:“不不不,下官不敢有壓力,神君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絕無二話!”


    “很好!”雲鶴十分滿意的打了他一巴掌。


    在一旁的秦翊雙忍不住了插嘴道:“我說,神君您這麽急著把我叫迴來到底想幹什麽?就讓我看著趙珀升職?我可沒那麽閑,有什麽事您快說!”


    雲鶴上下打量了一下秦翊雙,然後露出一個努力憋笑的欠揍表情。


    秦翊雙被雲鶴看得怒氣衝天。


    雲鶴感覺自己很有可能變成那個桌子——現在隻剩一堆木頭,努力忍住了笑,往後退了幾步


    “趙副將,你先退下吧!”雲鶴的瞥了瞥秦翊雙見他沒有那麽生氣了,才挺直了腰板,用左手指了指門示意趙珀退下。


    趙珀一時還沒能接受趙副將這個名稱,愣了兩秒後反應過來臉上笑開了花一步三敬禮地退了出去。


    “秦將軍,怎麽就你一個人迴來了?主力軍呢?”雲鶴向門外瞧了瞧。


    “神君,可都是您那個副將精明能幹,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我從羅水帶迴似水,就連神族主力軍他也向我保證最遲明天一定能到達。”秦將軍不好意思說自己被趙珀劫來,主力軍見將軍被綁架了肯定會找來的事實。


    雲鶴看了一眼邋遢的秦翊雙問他:“秦將軍,趙珀是不是虐待你了,你跟我說我一定好好懲罰他。”


    秦翊雙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毀在了一個副將手裏,實在不好意思大肆宣揚於是咬牙切齒地對雲鶴說:“怎麽會呢,趙副將一路對我很是照顧!”


    雲鶴臉上收不住的笑容,對著秦翊雙說:“我們可以開戰了!”


    “什麽,開戰?怎麽這麽急?”秦翊雙有些吃驚,之前還想當縮頭烏龜的神君怎麽突然要開戰了?


    “將軍不知,羽族就援軍雖然已經和左翼軍匯合了,但可能是因為意見不和,兩方似乎並不友好,士氣低落,我們人數眾多,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一舉滅掉羽族軍!”


    秦翊雙聽到這個消息,滿身的疲憊都消散不見了,興奮地說:“好好,我們現在就開戰!”


    雲鶴忍不住笑:“哈哈哈,秦將軍,您先下去收拾收拾吧,等明天主力軍和我們匯合再開戰也不遲!”


    秦翊雙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主力軍全都調走了,似水現在的兵力都是殘兵敗將。尷尬地咳了兩聲:“神君啊,這次啊……”


    還沒等秦翊雙說出來“是我的不對”這句話,雲鶴就堵住了他的話:“秦將軍,您又一次拍碎我的桌子,這次和上次的桌子總共收你四百金,誠心價。”雲鶴的眼睛裏充滿了真摯。


    秦翊雙不看他的眼睛,開始和雲鶴討價還價,最後滿麵春風地離開了最高指揮部,原因是他可以少付給雲鶴一百零三金。


    第二天一早,神族的主力軍果然到了似水軍營,他們都很納悶為什麽自己的將軍會被綁來自己在似水城的軍營。當然他們永遠都不會得到答案,因為他們的秦將軍不願意把自己的醜事告訴他們。


    神族此次攻打似水城,是報了必勝的決心而來,雲鶴對這場戰役有兩個目標:一是奪迴本就屬於神族的似水城,二是給自己立下威望,鞏固自己的神君之位。


    練兵場上,六十萬的神族軍布滿練兵場,雲鶴從高處向下望隻能看見密密麻麻的腦袋,不知道為何臨到出兵之時,看到整裝待發的將士,雲鶴的心裏亂糟糟的,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大軍已經集結完畢,再看看那躍躍欲試的秦翊雙,雲鶴心想不能因為自己一個虛無縹緲的感覺而打擊大家都軍心。心下一橫,下令進攻!


    似水城內,羽輕翎正在練兵,宣語慌慌張張地跑到羽輕翎身邊:“殿下,神族軍已經瀕臨城下了。”


    羽輕翎眼眸中閃過一陣竊喜,心下暗道:“自己的魚餌終於收貨了,竟然還來得這麽快。”轉過身來看向宣語:“很好,姬將軍知道了嗎?”


    宣語見羽輕翎一點也不慌亂,她的心中的緊張和擔心就消失了一大半,不知道為何,宣語對羽輕翎有一種盲目的信賴。


    “迴殿下,姬將軍已經在會議室了,姬將軍邀您前去匯合。”


    “好,我們立即前去。”


    會議室是由木板臨時搭建成的,木板搭建的雜亂無章,羽輕翎走進些看,總感覺這些木板隨時都會坍塌。


    參與會議的都是左翼軍和皇家軍的高級軍官。但有一個人的參加讓羽輕翎感到很吃驚,那個人就是前些日子跟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左翼軍副將羅沈。姬月白發現羽輕翎的目光落到了羅沈身上出聲解釋說:“殿下,我左翼軍正值缺人之際,羅沈這小子聰明機智,我打算把他晉升為都統。”羽輕翎對羅沈的印象很好,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將領們看到羽輕翎走進去,紛紛站起來行了個整齊的軍禮。羽輕翎點點頭示意大家坐下,整個過程沒有一點聲音,看得出來大家都很緊張。


    羽輕翎用目光掃了一圈,沒有一個人願意發言,大家都看向自己。關鍵時刻,沒有一個人像往常一樣出風頭,大家都知道,現在他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關乎著三十多萬人的性命。


    羽輕翎見沒有一個人發言,於是清了清嗓子小聲說:“諸位,神族軍欺壓我們已久,報仇的時候到了。”


    之前姬月白因為自己的莽撞被羽輕翎說過一次,於是遇事冷靜多了,他不解的出聲問道:“殿下,我們和神族的實力懸殊,我們左翼軍如今隻有十五萬左右的兵力加上皇家軍,最多也就三十萬,據可靠情報,神族軍大概有六十萬,是我們的一倍!”


    “諸位,可知我先前為何要下令全軍後退?”


    在座的將領開始了熱烈的討論,最後羅沈迴答道:“殿下,是為了讓神族放鬆警惕嗎?”


    羽輕翎衝著羅沈滿意地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將領們似乎明白了,但又不明白為什麽讓神族放鬆警惕有什麽用。


    羽輕翎習慣的掃過在座所有人都眼睛,對於他們的問題,羽輕翎已經了然。


    羽輕翎看向姬月白:“姬將軍可還記得前幾日我與你說的知己知彼?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清楚了麽?”


    姬月白迴道:“殿下的意思是,您是故意讓神族軍放鬆警惕,讓他們能集結大軍大舉進攻似水?”


    羽輕翎點點頭:“至少這樣我們不擔心對方再搞什麽花樣。”


    將領們有些哭笑不得,為了不讓對方搞什麽花樣就引來所有敵軍來攻城,誰都不知道羽輕翎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前線的指揮就多靠大家了,記住,務必取勝。散會。”


    說完散會,羽輕翎就向外走去,留下一屋子不知所措的將領。最後姬月白對將領們說道:“我們就按翎殿下說得做便是,誓死守衛似水。”將領們聽到姬月白這麽說也齊齊喊道:“誓死保衛羽都!”


    羽族兵都鬥誌昂揚,因為他們很早就想痛打一頓神族兵了,如今有了機會,無不精神奕奕,盼望早日取得成功。


    羽輕翎站在城牆上,看到軍心甚威的羽族軍眼眸中露出了笑意。


    宣語走到羽輕翎的身邊輕聲說:“殿下,姬將軍找您。”


    羽輕翎依舊看著城樓下羽族的士兵笑容不減:“好,我知道了。”


    羽輕翎去到那個破舊的石頭房,也就是姬月白的房間,姬月白正在看著窗外。羽輕翎輕輕敲了敲門,姬月白轉過身,示意羽輕翎坐下。


    姬月白一針見血地問“殿下,我不知您到底是什麽意思。”


    羽輕翎也不跟他繞圈子:“姬將軍,我有我的想法,隻不過這個辦法太過冒險,我不想與他們說,爭辯個不休,隻會耽誤軍情。”


    “殿下願意與我說嗎?”


    羽輕翎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是,我隻能跟你說了。”


    “我們羽族的軍隊隻需要與他們打消耗戰,等他們精疲力盡了,我們皇家軍在羅水還有五萬軍隊,裏應外合,足以消滅他們。”


    “殿下,消耗戰我們打不起啊,神族軍此次是舉國之兵力而來,若是打消耗戰,恐怕我們才是最早被耗空的一方吧。”


    羽輕翎麵色沉重:“所以,我們要有一個人能深入敵方軍隊燒掉他們的輜重庫的人,讓他們彈盡糧絕不得不投降。”


    這個想法讓姬月白眼前一亮,可隨即又暗淡了下去:“殿下,有誰能做到呢?那樣太危險了,萬一被發現了打草驚蛇,再想這樣做,敵軍就有了防備。”


    羽輕翎攥緊了拳頭,直到指甲掐進肉裏有了痛意,才鬆開,歎了一口氣說:“必須要一擊即中,所以這個人選隻能是我。”


    姬月白趕緊搖頭:“不,殿下太危險了,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還是讓臣下去吧。”


    羽輕翎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姬將軍,你做不到。”


    姬月白還是不肯鬆口:“殿下,臣下知道您武功高強,在羽族還無人能敵,可是臣下也不是繡花枕頭,臣下一定可以的。”


    看著麵色緊張的姬月白,羽輕翎笑了笑:“姬將軍,不是因為你的武功不好,主要是因為我是女子,偽裝起來更容易。”


    姬月白聽到羽輕翎說自己是女子,迴想起這些天和羽輕翎的相處,羽輕翎處處堅強剛毅,不管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她比很多男子都要堅毅。他都快忘了羽輕翎是一個女子的事實了。


    羽輕翎沒有給姬月白反駁的機會,斬釘截鐵地說:“就這樣決定了,姬將軍前線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軍有太大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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