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言峰綺禮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但終究還是拉到了聖堂教會的幫助。


    言峰綺禮向麻陶做出了口頭上的承諾:


    如果這樣能讓他離主的正道更靠近一些的話,那麽他願意在那種預想中的災難發生時參與到救助的行列中。


    雖然無論語氣和態度都很誠懇,但麻陶也並沒有因此完全信任言峰綺禮:人類追尋歡樂乃是本性。她並不認為言峰綺禮的意誌已經強大到足以克服這種本性。


    ……


    時間來到第五次聖杯戰爭開始前八天。


    時鍾塔欽定的參加聖杯戰爭的master,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來到冬木,並在深山町的幽靈洋館裏住下。


    當夜,巴澤特通過家傳的聖遺物召喚出自己的servantncer·庫丘林。


    次日,麻陶拜訪了這位同事。


    因為作為前輩的麻陶不止一次帶巴澤特外出執行過任務,因此她與麻陶的關係還算不錯。


    巴澤特被認為是現代僅次於巴瑟梅羅和麻陶的最強的那幾位魔術師之一,同時也是唯一能在正麵交鋒中傷害到麻陶的魔術師。


    雖說是依靠她那獨特的家傳禮裝,或者說寶具【逆光劍(fragarach)】,這是一種能夠後發而先至的寶具。巴澤特作為唯一能夠製造的人,這自然也算作她自身戰力。


    總而言之,她們的交談還算愉快。


    巴澤特雖然對麻陶口中的災難抱有懷疑態度,但還是答應一旦發生的話會幫助她。


    ……


    至此,麻陶能做的準備基本已經做完,剩下的便是漫長而痛苦的等待。


    距離聖杯戰爭開始還剩7天。


    一切照常。達芬奇依舊整日待在工房裏製造對魔術護符;小櫻也開始與美杜莎熟絡起來;麻陶繞著冬木市轉了一圈,為之後的人員撤離作著規劃。


    距離聖杯戰爭開始還剩5天。


    愛因茲貝倫的主從,master伊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和berserker赫拉克勒斯抵達他們位於冬木市郊區的據點。


    距離聖杯戰爭開始還剩3天。


    遠阪凜召喚servant,以自己為聖遺物召喚archer·英靈衛宮(下文統稱紅a)。


    距離聖杯戰爭開始還剩2天。


    紅a和庫丘林在穗群原學院打了一架;同日,被意外卷入這場紛爭的衛宮士郎憑借聖遺物阿瓦隆召喚出了saber·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距離聖杯戰爭開始還剩……0天。


    魔術工房裏,達芬奇將自己製造的十二個對魔術護符交給美杜莎。


    雖然是一次性的,但每一個都有著至少a+水準的對魔力效果,能將現代所有魔術都無效化,哪怕是神代的大魔術也能在極大程度上進行抵禦。


    再算上美杜莎的對魔力b和她對魔術的理解,就算是麵對那個魔術王也能抵抗一段時間。


    “不過將這些全都給我真的好嗎?如果交給小櫻她們的話……”


    美杜莎有些猶豫的接過對魔術護符。


    “這點你就不用操心了。小櫻好歹也是能夠獨當一麵的典位魔術師,麻陶更是有著與servant角力的實力。這場聖杯戰爭幾乎沒什麽東西能威脅到她們。”


    達芬奇笑著解釋道。


    “比起她們,現在更危險的是你哦。”


    “……我知道了。”


    美杜莎無奈隻好收下對魔術護符,抬頭剛想道謝卻發現達芬奇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達芬奇,你……”


    “看來真正的caster也被召喚了呢。真是的,怎麽在這種場合……”


    達芬奇看著自己的身軀正在不斷潰散,化作星星點點的魔力粒子在空中飄散。想到麻陶和小櫻都不在家裏,無奈的抱怨起來。


    “美杜莎,替我向麻陶和小櫻道別。”


    “我明白了。”


    美杜莎鄭重的點點頭道。


    與此同時,冬木市某個普通的民宿裏。


    幾天前才趕到冬木的馬裏斯比利從居民手中租下這棟小洋樓,並將其改造成自己的魔術工房,準備在此召喚servant。


    “作為魔術之王所羅門,魔術師的血液便是召喚他最佳的觸媒。”


    馬裏斯比利將幾隻造型怪異的蟲子丟進研磨器中搗碎,然後連同蟲子的碎片和體液一同倒進一個容器裏。


    “你說對嗎,瑪奇裏·佐爾根先生?”


    一旁被壓製的結界死死束縛在地的間桐髒硯那張扭曲陰暗的臉上滿是驚恐,用看惡魔一般的眼神盯著眼前溫和微笑著的男人。


    這個男人,天體科君主,馬裏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亞,他就算在魔術師這個群體裏都稱得上是魔鬼。


    馬裏斯比利一來到冬木,便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找到了間桐髒硯的位置,並將他揪了出來,然後帶到這個魔術工房裏切片,扯出充填軀體的蟲子像剛才那樣搗碎,用來製作召喚servant所用的魔法陣。


    雖然間桐髒硯早已無法感受疼痛,但刻印蟲就相當於他的生命。馬裏斯比利的做法對他來說與淩遲無異。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一個由明轉暗的機會。


    “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看著自己的軀體被掏空大半,間桐髒硯終於向馬裏斯比利發問。


    “觀測星辰與觀測大地,對我們天體科來說沒什麽不同,佐爾根先生。”


    馬裏斯比利輕描淡寫的掀開間桐髒硯的頭蓋骨,開始摘取裏麵的蟲子。


    “對於高天之上的星之眼來說,你我都與蟲豸無異,我隻是透過那隻眼睛看到了你而已。某種程度上你還應該感謝我呢,若是被那個黑之魔術師抓到的話,沒準現在已經被泡在封印指定局的福爾馬林罐子裏了。”


    “是麽……”


    間桐髒硯聲音低沉的嘀咕一聲。


    馬裏斯比利眉頭一皺,感覺不太對勁。


    下一秒,一把被刻意塗黑的匕首從死角射出,直取馬裏斯比利的腦袋。卻被他提前設好的對物理結界彈開。


    隨後,隻聽“轟”的一聲。


    被馬裏斯比利掐住脖子的間桐髒硯突然爆開。巨大的衝擊力雖然被馬裏斯比利的結界抵擋,但卻將他的工房攪的亂七八糟。


    “死了麽……不,不對,還活著麽。真不愧是活了五百年的操蟲使呢,果然麻煩。”


    爆炸的餘波散去,馬裏斯比利優雅的將被吹散的頭發紮好,餘光朝角落瞥了一眼。


    “還有剛才那是assassin嗎?也罷,就先拿你來開刀吧。”


    馬裏斯比利也懶得再收拾魔術工房了,將傾倒在地的刻印蟲體液收集起來後便找了個空曠的房間,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聖遺物,開始召喚servant。


    距離馬裏斯比利的魔術工房數十公裏外的某個角落裏,潛藏在此的刻印蟲開始躁動起來,重新凝聚出間桐髒硯的身形。


    “嗬嗬嗬……雖說是君主,但說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啊。”


    馬裏斯比利的手段固然殘忍,但間桐髒硯依舊對他感到不屑。


    【魔術師大人,還活著嗎?】


    assassin·咒腕哈桑的聲音在間桐髒硯腦海中響起。


    【啊,就憑一個年輕的君主,想要殺死我還沒那麽容易。】


    間桐髒硯背著手朝陰影處緩緩走去。


    【說起來,assassin,那個君主最後發現你了嗎?】


    【大概已經發現了吧。臨走前我看到他往我這邊看了一眼,雖然有我從那個位置發起了攻擊的緣故……】


    【果然還是得謹慎點麽。assassin,從現在開始所有行動都必須開啟氣息遮斷。】


    【是……什麽!?怎麽迴事!?】


    【assassin?】


    間桐髒硯困惑的問了一聲。


    【不可能……契約……被……切……我的……名字……】


    咒腕哈桑那邊傳來斷斷續續的驚恐的叫聲,隨後在短短數秒內歸於沉寂。


    而間桐髒硯這邊也感應到assassin與自己的聯係突然斷開:


    “assassin……被殺了?”


    間桐髒硯不認為assassin會背叛自己,咒腕哈桑已經向自己證明了他的忠誠。


    因此,眼下就隻有咒腕哈桑已經死了這一個可能。


    但從assassin最後傳迴來的信息來看,並沒有利刃貫穿他的身體,也沒有魔術將他擊潰,甚至連敵人的身影都沒有看到。


    那麽,到底是誰?


    思索著,間桐髒硯往大聖杯的方向緩緩走去。


    ……


    郊區,愛因茲貝倫的城堡。


    看著如失控的戰車般一朝自己發起瘋狂攻勢的berserker,麻陶無奈的歎了一聲,在一道藍色火光中開啟黑岩射手的形態。


    原本隻是想來找伊莉雅談談的,沒想到一提到衛宮切嗣對方就暴走了,不顧一切的開始讓berserker攻擊自己。


    berserker·赫拉克勒斯揮舞著那把造型狂野豪放的斧劍,衝到黑岩麵前當頭劈下。


    黑岩舉起巨炮擋下赫拉克勒斯勢大力沉的一擊。大地在他恐怖力量的壓迫下破碎,留下一個數米直徑的大坑。


    麵對力量a+的赫拉克勒斯,黑岩一時竟難以將他的攻擊格開,反而陷入了僵持。這對於力量弱於對方的她來說非常不利。


    黑岩眉頭微皺,手中巨炮微沉將對方的斧劍卸開,隨後猛地一腳踹在他的腹部。


    壓縮到極致的魔力瞬間爆發開來,直接將赫拉克勒斯轟飛嵌在城堡堅固的城牆上。


    緊接著,黑岩舉炮對準赫拉克勒斯扣動扳機,一道熾藍的光束貫穿城牆的同時將赫拉克勒斯的半邊身體粉碎。


    黑岩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即將巨炮化作大劍,緊盯著那個隻剩半邊身體的鐵塔般的雄偉身影。


    下一刻,赫拉克勒斯殘軀上爆發出極其恐怖的魔力,他的身軀也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恢複原樣。不過一息之間,本已死去的赫拉克勒斯便以全盛姿態複活,朝黑岩發出沉悶狂暴的咆哮:


    “吼吼吼吼吼———!!!”


    不死的詛咒,這便是赫拉克勒斯的寶具【十二試煉(god hand)】。


    乃是將大英雄生前所經曆的十二項試煉作為消耗品,獲得複生次數的寶具;同時還可以讓赫拉克勒斯將所有b級以下的攻擊無效化,並讓他完全免疫殺死過他的攻擊。


    這樣的對手對於幾乎所有servant來說都是無解的。


    複活之後的赫拉克勒斯再度朝黑岩發起攻勢;黑岩也以大劍迴擊。


    激戰數個迴合,直到兩人戰鬥的餘波將半個城堡轟塌,麻陶才找到機會將大劍貫穿赫拉克勒斯。


    “唿……真是個麻煩的家夥。”


    看著眼前再次沉寂下來的兇獸,黑岩吐出一口濁氣。黑岩將大劍收起,又抽出黑曜石長刀,緩緩與赫拉克勒斯拉開距離。


    赫拉克勒斯再度複活,剛剛站起卻又被過去的斬擊削去頭顱。


    黑岩將黑曜石長刀和泡影之魔眼收起,幾條魔術迴路自手中浮現出來:


    “鑒定創造理念……想定基本骨架……複製構成材質……模仿製作技術……共感成長經驗……重現累積年月……淩駕、完成諸多工程───”


    “投影開始(trace on)!”


    一把螺旋形的劍投影出來,被黑岩握在手中。寶具【虹霓劍(cdbolg)】!


    這是專門為了對付赫拉克勒斯而練習的投影魔術。


    雖說以黑岩的起源無法投影出衛宮士郎那般特殊的武器,但通過【人格擬定】的話能在某種程度上複刻對方的固有結界【無限劍製】,從而使自己投影出的武器達到甚至超越衛宮士郎的水準。


    “berserker!”


    見黑岩手中再次出現截然不同的武器,伊莉雅終於開始慌了。


    黑岩沒有理會伊莉雅,隻是嚴陣以待的等待赫拉克勒斯複活。然而等候許久,沉寂的巨獸依舊沉默。


    旺盛的生命力不再搏動,大英雄赫拉克勒斯似乎已經徹底陷入死寂。


    “berserker!!”


    伊莉雅不顧安危衝到赫拉克勒斯身旁,看著早已沒有了生息的巨獸眼神逐漸空洞,隨後又突然歇斯底裏起來。


    “不會的!這不可能!!我的berserker可是最強的!令咒,對……我還有令咒!”


    “以令咒命之……berserker,站起來!”


    手上的令咒沒有被消耗,赫拉克勒斯也絲毫沒有迴應伊莉雅的跡象。


    “站起來!berserker!站起來啊!”


    伊莉雅的眼淚遏製不住的流了出來,甚至開始像剛召喚出來那樣對赫拉克勒斯拳打腳踢。直到赫拉克勒斯那鐵塔般雄偉的身軀開始崩潰,化作點點光粒飄散。


    伊莉雅終於絕望的癱坐在地上。


    “為什麽……為什麽令咒會沒用?為什麽berserker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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