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麽稱唿他。」盧修斯的聲音幹澀:「你從哪裏知道的?」


    「我知道的不比你少。」桃樂絲不知道又從哪裏掏出一串紅寶石穿成的手鍊,拿在手裏把玩著:「就連德拉科也知道不少東西。」


    「德拉科?!」盧修斯的聲音變得尖利的,又幹又尖的聲音難聽得很,完全不像他剛剛低沉悅耳的聲音。


    「噓……」桃樂絲的食指豎在唇邊,晶瑩剔透的紅寶石手鍊像是一連串的血珠纏繞在她的指尖。


    「淡定,盧修斯……叔叔。」桃樂絲眉眼低垂:「你早就該知道,德拉科不可能獨善其身。」


    桃樂絲捏著紅色的寶石舉到眼前,寶石藍的眼瞳透過如血一般的紅寶石看向盧修斯,紅色的火光跳躍在桃樂絲的臉龐。


    「一個食死徒的後代,一個幹淨的少年,一個可以進霍格沃茲的人,一個無論接近鄧布利多還是救世主都不會被懷疑的人。」


    「伏地魔會很喜歡他,盧修斯叔叔。」


    「他需要新的血液加入他。」桃樂絲的聲音宛如嘆息,語氣卻冷漠到近乎絕情。


    她手中用力,手鍊的細線被扯斷,紅色的寶石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音,寶石的碎屑濺起來,像是飛濺的血液。


    那片清脆的聲音像是敲在盧修斯的心上,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沒有退路的,但至少,他想自己的兒子還是好好的。


    良久,他妥協了:「你想怎麽辦?」


    「很簡單。」


    「被動者永遠不會有錯。就像你當初在伏地魔倒台之後說的一樣:隻是被逼迫的受害者。」


    繞是盧修斯也有點聽不懂桃樂絲在說些什麽了。


    「斯威特是中立的,況且,現在斯威特和馬爾福的關係好得不得了。」


    「等到伏地魔迴來的時候,他絕對會拉攏斯威特的。」


    「而與斯威特交好的馬爾福就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很遺憾的是,斯威特是不會站在伏地魔那邊的。」


    盧修斯看起來像是要說些什麽,但桃樂絲打斷了他。


    「你也是這麽期待的吧,盧修斯。」桃樂絲的眼睛在黑暗裏發著光,就連溫暖的火光也驅散不了裏麵的冷漠。


    「馬爾福需要退路,一個在伏地魔失敗後還能保證馬爾福榮光的退路。」


    「其它的巫師不會幫助馬爾福,也沒有能力幫助馬爾福——除了斯威特。」


    盧修斯滾動了一下幹澀的喉嚨,他閉了閉眼睛:「你想怎麽做。」


    「與其讓馬爾福因為拉攏斯威特失敗而被伏地魔遷怒,倒不如一開始就斷絕這個可能性。」


    「讓馬爾福陷入被動——在現在就與斯威特決裂。」


    「這樣你在伏地魔那邊就是幹淨的,而伏地魔失敗了,斯威特也會保住馬爾福。」


    「穩賺不賠的買賣,不是嗎?」


    盧修斯沉默著,良久,發出一聲並不輕鬆的輕笑:「確實。」他是個精明的商人。


    「但是這和德拉科有什麽關係?」隻要馬爾福是屬於伏地魔的,德拉科就會暴露在危險裏。


    「很簡單,隻要德拉科也是被動的就了。」


    「馬爾福的繼承人被斯威特家的小姐囚禁在斯威特莊園,並讓他與馬爾福斷開聯繫。」


    「很年少輕狂的理由,但很好用,不是嗎?霍格沃茲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多麽的瘋,就算作出這樣的事也不奇怪。」


    盧修斯定定的看著桃樂絲的眼睛:「還有一個問題,我憑什麽相信你?」


    桃樂絲嗤笑出聲:「盧修斯叔叔,你還不明白嗎?」


    「你——沒得選。」


    盧修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像是被戳穿了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


    「就像你沒辦法違抗伏地魔一樣,你也沒辦法違抗我。」


    氣氛變得冷凝起來,就連壁爐的火焰也暖不了這種對峙的衝突。


    「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麽辦?」盧修斯率先敗下陣來,他緩和了語氣,眉眼透露出無可奈何的疲憊,畢竟拋開那些利益和算計,桃樂絲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啊。


    就算情感有摻假的成分,但時光與陪伴不是啊。


    「你不用擔心我。」桃樂絲早就想好了自己的結局:「也不用擔心斯威特。」


    「斯威特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是倫尼,如果我真的失敗了,倫尼也能帶著斯威特繼續保持中立,明哲保身。」


    「你想做新的救世主?」盧修斯清晰的知道桃樂絲不會是屈於他人之下的人,所以她絕不會加入波特和鄧布利多的,那她是為了什麽?


    桃樂絲注視著火焰,神色平靜:「我哪有那麽偉大,我自私的很,隻想德拉科好好的。」


    無論她怎麽改變,無論是誰在左右她的情緒。


    德拉科,絕對會安然無恙,依舊那麽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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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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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體的資產股份分裂,我會讓博德交給你——不用擔心馬爾福會吃大虧,畢竟你隻有擁有價值才能在伏地魔那邊站穩腳。」桃樂絲繼續撥弄著那枚小鈴鐺,就好像她手裏沒東西就不能好好說話一樣。


    「博德?魔法部的那位?」盧修斯似乎有些吃驚,他倒是想到桃樂絲在魔法部會有棋子,卻沒想到是這麽靠近機密的一顆棋子。


    桃樂絲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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