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瞪圓了眼睛,詫異的說:“你們怎麽都認識啊?”


    “不認識。”嚴海雪與陸夢芽又是異口同聲。


    玉玲就更奇怪了:“不認識,你們一會認識一會兒不認識的。你們到底認不認識?”


    “你說。”陸夢芽對嚴海雪說。


    於是,嚴海雪解釋:“我們不認識,不過,我們聽說過,你姐。”


    “怎麽聽說的?聽說她什麽了?”玉玲好奇,自己在公司,如果不約夏一諾出來,根本見不到她人,根本談不上聽說她的消息了。


    “你姐,她婆婆來鬧的事,公司的人幾乎都聽說過。”嚴海雪為玉玲解惑,“你姐的事,幾乎整個公司都聽說了。真還沒有為了家裏的事鬧到公司來的人家,你姐的婆婆也算是個奇葩。從來隻聽說到公司找小三,沒聽說來公司要孩子的。”


    嚴海雪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


    玉玲隻是聽她媽提了一句:孩子不是她家的,她盡然鬧到一諾公司去了,這老太婆從哪個疙瘩窩裏跑出來的。害人不淺。


    事情經過,玉玲並不知道,玉玲那時候隻顧著抱怨夏一諾,她離婚了,在鎮上惹了不少閑言碎語,自己都跟著沒臉見人。哪裏還有心思問夏一諾發生了什麽事。她隻希望,她消失在自己的身邊呢!省得聽到那些閑言碎語。


    玉玲這時候好奇起來,夏一諾的臭事原來,這麽多人知道啊?她怎麽還待得下去的?她臉皮就是厚,小時候臉皮就厚,天天在我家吃飯。她又不是我家人,我媽偏偏還向著她,對她比對我都好,真不知道她怎麽做到的。


    “我也不清楚,你們怎麽都知道嗎?鬧得很大嗎?是個什麽情形?”玉玲追問。


    “怎麽不大?她的婆婆賴在公司不走,逮著你姐罵得,……哎!罵得那是個……,”嚴海雪嘖嘖嘴,搖搖頭,驚歎的說:“潑婦罵街大概就是形容你姐的婆婆的。”


    “啊?這麽厲害?”玉玲隻在夏一諾和蘇子河結婚時,見過一次她婆婆,哪裏還有一星半點的印象。


    玉玲沒想到事情竟然鬧這麽大。


    一旁的陸夢芽也點點頭,當年,吃瓜群眾可不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迴去,說給老媽聽,老媽就曾對自己說,嫁人一定要睜大眼,婆婆是個來事的,拎不清的,可千萬不能嫁。後來,跟林東談對象,看了他媽忠厚,才嫁給了林東,現在,自己和林東的母親處得還不錯,沒吵過架紅過臉。別人都羨慕自己來著。有個好婆婆還是很重要的。


    陸夢芽想著自己的婆婆,嚴海雪的話繼續在耳邊響起:“可不就是厲害。保安都不敢拉她,拉她,她就說胳膊疼,腿疼,腦袋疼什麽的,反正就是,你碰了她,她哪都不好,逮誰就賴著誰。沒辦法,公安的保安束手束腳,沒人敢碰她。”


    “就這樣讓她鬧?”玉玲張著嘴,不敢置信。子河的媽怎麽跟鎮上老丁家的婆子一樣,不講理,沒人敢惹。


    “後來,好像是誰出來解決的?”嚴海雪朝陸夢芽問道。


    “好像是副總裁。”陸夢芽說。


    當時,好像都說,副總裁解救了巫婆手中的


    “對,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就是副總裁,讓保安把你姐的婆婆拎出去了。”“咦!你姐不會那時候被看上的吧?”


    “不知道,”玉玲淡淡的迴道。夏一諾從不跟玉玲講這些,不但這些,夏一諾什麽也不跟自己講,我弟弟知道的都比我多。不過,夏一諾你搭上陳陽肯定不是這一次。她前婆婆鬧事要的小孩就是陳陽的。他們應該老早就有一腿了。玉玲心中鄙夷不肖,夏一諾從小就被我媽當做模範來教育我們,誰知道她竟也會這一招,先上車後補票。


    玉玲又說道:“她婆婆來鬧事,要的那個小孩聽說就是陳陽的。”


    玉玲習慣直接喊陳陽的名字,因為,她原先並不知道陳陽是副總裁。


    “哇!”


    “啊?!”


    陸夢芽與嚴海雪同時發出驚唿聲,隔壁的桌子又瞅來一眼,眼神裏透著不耐煩,不知道他們這一桌怎麽了?咋咋唿唿的,沒完沒了。


    “噓!”陸夢芽臉皮薄,忙提醒。玉玲把頭壓得更低,嚴海雪朝胳膊瞅了瞅,看看玉玲縮著的身子,不肖:“怕什麽,午休還不能講講話,公司可沒規定一定要午睡。”


    陸夢芽伸手搖搖嚴海雪的胳膊,“好啦,我們聲音小點。”


    嚴海雪這才收斂了神色。


    陸夢芽心裏好奇得如同有隻貓,癢癢的,她急巴巴的追問:“玉玲,你講講你姐與你姐夫的事?他們怎麽認識的?怎麽就娶你姐的?”


    玉玲哪裏知道這些事,她幹巴巴的迴答:“我姐沒跟我們講。我也不知道。”


    “孩子都生了才結婚,肯定是奉子成婚。”


    嚴海雪透著不肖,掩飾著內心的嫉妒。她拿出手機對著自己照照,我也不差,怎麽不是我呢!我還沒結過婚。


    嚴海雪長得是不錯,鵝蛋臉,大眼睛,大嘴巴,特別性感。因為長得不錯,追她的人也不少,她自認為工作也不錯,所以,眼光一直很高。到如今三十一歲,還沒嫁人。此刻的嚴海雪心裏像打翻了醋壇子,酸得很。


    對,夏一諾與陳陽的八卦都沒了興趣,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怎麽玉玲的姐能嫁給陳陽,我怎麽就不行了。我怎麽就不能嫁個高富帥?


    心思單純的陸夢芽對嚴海雪說的奉子成婚並沒有懷疑。似乎這樣才順理成章。


    玉玲腦海裏也想著奉子成婚四個字……


    “鈴鈴!”


    一陣鈴聲打斷了三個人各自的思緒,她們各迴各的位置開始工作。


    夏一諾瞞了兩年的婚姻,沒想到因為玉玲的到來,在不久的將來,被眾所周知。


    夏一諾此刻正煩惱著,老師打電話過來叫她到學校一趟,她女兒悅悅打了同學。


    夏一諾忙打電話給陳陽:“你女兒在學校打人了,老師叫家長去一趟,你去?還是我去?”


    “什麽?我女兒被人打了?誰?誰敢打我女兒。他媽的,我不整死他。老師幹嘛的?也不管?我打電話給校長,他媽的敢打我女兒。”陳陽急躁的話響機關槍似的,不停的往外蹦,夏一諾幾次想告訴他,他聽錯了,可惜,插不進嘴。


    夏一諾把手機稍微遠離耳邊,陳陽急切的吼聲實在震耳欲聾。


    這人怎麽聽不清楚就瞎吼吼。夏一諾在電話這頭撇撇嘴,你女兒從小到大,什麽時候被別人打過,她不打別人就算好的了。


    終於,電話那頭聲音停了,夏一諾才重新把手機舉到自己耳邊,重新說了一遍:“你說完了?說完了,我再跟你說一遍,是你女兒打了別人,不是你女兒被打了。”


    陳陽:“……”


    你早這樣說清楚啊!我也不至於誤會。


    夏一諾:我哪裏說得不清楚了,是你自己以為,你女兒被打了。也不想想,你女兒那性子是會被打的人嗎?


    “你去?找校長?”夏一諾翹起嘴問。心裏笑起來:你確實應該找校長,讓校長幫你說說好話,讓被打的小孩家長能接受你的道歉。


    陳陽:“……”


    我去找校長,是想被董登柳嘲笑嗎?


    “要不你去?反正你女兒沒被打。”陳陽推脫道。


    這什麽人,打架就他去,挨罵就我去,我難道看上去就是被欺負的人。


    夏一諾:“你……”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陳陽又提議道。


    “隨你。”反正,你就是不想一個人去,想拉個一起擋槍墊背的。


    陳陽和夏一諾一起趕到了學校,雙雙站在老師麵前。


    於老師望著麵帶歉意笑容的夏一諾,心裏輕鬆一點,悅悅的媽媽看上去很溫和,很明事理。於老師又朝陳陽望去,麵無表情的陳陽,偏偏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於老師調過檔案,陳悅悅的父母都是陳氏集團的職工,悅悅的媽媽是會計,悅悅的爸爸直接填的職員,想來也不是什麽大領導。台蓉詩的爸爸可是在衛生係統工作,怎麽也算公職人員。


    於老師雖然見了陳陽,心中莫名的有點怵,但,先前看過的資料又在腦海中閃過。於老師端了端臉色,咳了一聲,才淡淡的開口道:“你們是悅悅的父母?我叫你們來,在電話裏也大概的講了,悅悅在學校打了同學。悅悅雖然是女孩,可,她這脾氣可不小,你們作為家長的,要好好教育,不能任之放之。”


    陳陽眉頭一皺,我家悅悅怎麽就脾氣大了?事情還沒說清楚就要我們迴去教育孩子,還說我們任之放之,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們任之放之了?陳陽火立馬上來了,剛要張口,夏一諾拉了拉陳陽的胳膊,趕緊打斷,生怕陳陽一言不合與老師打起來。夏一諾心中雖然不快,但,依舊笑著應老師:“於老師說得對,悅悅我們迴去會好好管教的。不過,我想問一下,我家悅悅怎麽打同學了?悅悅雖然脾氣大了點,但也從來沒有打過人。”


    夏一諾不軟不硬的問,隻想好好解決問題,不想鬧大了,要不然,誰的麵子都不好看。再說,我們來解決問題,總得知道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悅悅有錯,我們自然,帶孩子認錯,迴去後好好教育,要是,我們的悅悅並沒有錯,那我們也不能隨意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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