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結婚證應該算是結婚了吧!


    “嗯!”夏一諾點點頭。


    張琴眼中閃過了然之色,大概因為是二婚,所以,低調行事,沒有請同事喝喜酒。這也是人之長常情。


    張琴挽著夏一諾的胳膊,親昵的說:“結婚了好,倆個人過,老了有伴。”


    老了有伴?唉!婚姻還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呢!距離老了還有許久許久……


    夏一諾心中悵然。衛竹卉並沒有多少時間給夏一諾悵然。


    陳陽的房間,從窗簾到衣櫥,再到梳妝台等等換了個遍,當然,這些都喊上了夏一諾作參考。說是夏一諾作參考,其實,都是按照夏一諾選的,說的,重新布置的。


    越靠近十月,夏一諾越緊張。炎熱的夏季雖然已過,但炙熱的空氣似乎從未離開,夏一諾心似乎煩躁了許多,就像裝滿火藥的桶,稍微有點火星就能引燃她的脾氣。


    今天,早上衛竹卉讓夏一諾帶悅悅過來玩,後來又有事出去了,現在,家裏隻剩下名義上的一家三口。陳陽坐在單人沙發上看手機,雖然,他沒看夏一諾,但,夏一諾神經就是繃緊著。


    “媽媽,我要吃冰淇淋。”悅悅跑過來說。


    “不行,夏天已經過了,天沒有那麽熱,不能吃冰淇淋。明年,夏天,我們再吃好嗎?”夏一諾勸道。


    悅悅雖然身體很好,一年難得生一次病,不過,冰淇淋這種冰涼的東西,夏一諾認為,悅悅作為女孩子還是少吃為妙。


    悅悅聽到一聽到夏一諾說不行,嘴就嘟起來,夏一諾後麵講的話,她就不樂意聽了。小腿奔奔的跑到陳陽麵前,撒嬌道:“爸爸,我熱,我想要吃冰淇淋。”


    “爸爸給你拿。”陳陽寵溺的答應了,從沙發上站起來拉著悅悅的小手往廚房走。


    “陳陽,悅悅不能再吃冰淇淋了。這都九月下旬了。溫度也不高,沒有那麽熱。”夏一諾趕緊的追過去,阻攔。


    “悅悅想吃了,就給她吃一個唄!”陳陽無所謂的說。


    “不行,”夏一諾堅決不同意,心中的煩躁一點就起,“悅悅是女孩子,不能吃太多涼的東西。”


    陳陽笑著勸道:“就吃一個。也不算多。”


    “她天天要吃,昨天,你也說就吃一個,今天你還說吃一個,天天要吃一個,那怎麽能行?”


    “也不是每天吃一個,你看這樣,今天吃了,明天就不吃了。可好?”陳陽笑著竟然沒有一絲架子。


    “不行。”夏一諾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不同意,她不知道哪裏來的膽,竟,攔在陳陽前麵,不讓其進廚房。她眉頭微皺似乎在煩惱著什麽。


    悅悅鬆開陳陽的手,繞過夏一諾,跑到夏一諾身後,對陳陽喊道:“爸爸,你跑快點就行,媽媽肯定追不上你。像我這樣。”


    悅悅得意的朝陳陽招招手。


    繞過夏一諾跑過去?陳陽補腦了一下繞著夏一諾跑的情景。我不會要變成像悅悅這樣三歲的模樣吧!


    陳陽自己都打了個涼顫。


    陳陽看著莫名其妙非不鬆口的夏一諾,沒有絲毫辦法,他瞧瞧夏一諾身後的悅悅,突然,指指夏一諾身後,驚詫的瞪大眼睛,高喊:“悅悅,……”


    “悅悅,怎麽了?”


    夏一諾轉身望去,悅悅莫名其妙的望著麵色慌張的夏一諾。


    陳陽乘機跑進廚房,朝悅悅喊道:“悅悅,來。”


    “陳陽!”夏一諾大聲喊到,跑上前去,“嘭”的一聲關上冰箱的門。


    “我說了,不能再吃冷的東西。”夏一諾氣唿唿的說著,手帶著冰箱的門一步不讓。


    陳陽望著臉色都變了的夏一諾,又望望撇著嘴要哭的悅悅,舉棋不定。左邊是小情人,右邊是老婆,我到底該怎麽辦啊?


    陳陽為難的看著倔強的倆個女生。


    “媽媽,嗚嗚嗚,媽媽。”悅悅見了生氣的夏一諾嚇得哭起來。


    陳陽哪裏看得下去悅悅哭,瞅了一眼手仍帶著冰箱門的夏一諾,隻得轉過臉來哄悅悅:“悅悅,不哭啊!我們吃別的,吃奶奶給買的薯片好不好,要不吃巧克力,爺爺從英國帶迴來的可好吃了。”


    陳陽蹲下去,摟過悅悅哄道。


    “我要吃巧克力,要吃一盒。”悅悅抹著眼淚瞅了夏一諾一眼。


    夏一諾剛剛還愧疚的心,聽到他們父女倆要吃巧克力,還要吃一盒,心裏就翻了個白眼。反正,他們就是要吃自己不許吃的東西。


    陳陽見夏一諾沒有反駁,抱起悅悅去拿零食了。留下夏一諾哭笑不得。


    吃巧克力總比吃冰淇淋好吧!算了。


    夏一諾看著父女倆笑嘻嘻的吃零食。他們倆好得很,我成了惡人。看著他們父女倆如此歡樂,夏一諾焦躁不安的心又被他們的笑容安慰下平靜了許多。


    陳陽瞅著不再鬧別扭的女人,終於鬆了口氣。結婚後,難道就是這樣嗎?我能不能逃婚啊!


    不管夏一諾如何不安,國慶節很快就要到了。結婚請帖亦在前天發出去了。


    “夏一諾,國慶出去玩嗎?”


    快要到國慶節,大家的話題往往都在旅遊上。以往,每年張琴都是要帶著兒子出去玩個三四天的。有時也會約同事一起去。夏一諾也曾與張琴一同遊過蘇州。迴來後,蘇子河的媽媽把夏一諾一頓說,“一諾,你沒有媽媽有可能不知道,錢不能瞎用,要存起來。等我們老了,你要給我們養老,要是錢都用完了,我們老了,你哪來的錢給我。”


    蘇子河媽就是這樣,說起夏一諾開頭一句總是“你沒有媽,你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說夏一諾沒娘教養唄!夏一諾每每聽到,心中都是一肚子火。但,你也不能天天為這跟她吵。蘇子河剛開始還會幫著說“媽,你說就說,不要扯上別的。”。蘇子河媽哪裏會聽他兒子的。後來,蘇子河也懶得說了,夏一諾也隻能裝作聽不見。咋弄,難道能為這離婚?


    後來,夏一諾就很少跟張琴他們一起出去玩了。


    這次假期是真的沒空了。


    夏一諾笑著說:“不出去玩。”


    張琴勸道:“怎麽不去啊!國慶節假期長,孩子也大了,正好帶出去長長見識。”


    “以後吧!反正有的是時間。”


    張琴聽了不知道嘀咕些什麽,被打印機的聲音覆蓋了。夏一諾起身去上廁所。


    門剛帶上,於蘭似乎想起了什麽,開口了:“張琴,你沒聽說嗎?副總裁國慶要結婚?”


    張琴一臉的震驚:“什麽?我怎麽沒聽說,這不可能呀!”


    婆婆這段時間沒去她妹妹家嗎?這麽重要的消息怎麽沒講了?是因為婚禮沒請我婆婆?也是,關係太遠了,當初找這個工作也是好不容易才攀上關係的。


    “最近這倆天才傳出來的,聽說,新娘名字跟夏一諾一模一樣,我公公說名字好聽就是沒聽過,不知道是哪家的閨女。婚宴據說辦得低調。”


    “夏一諾的名字是好聽。可惜,不是我們辦公室裏的夏一諾。”張琴隨意道。


    於蘭點點頭:“不知道會宴請公司裏的誰?”


    “上層領導唄!”張琴忽然想起了胡經理,好奇的問,“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胡經理的份?”


    “難說。說是低調估計也低調不了。畢竟,身份在那裏。”於蘭感慨道。


    “嗯!這下子,公司裏的單身美女們該傷心了。”張琴笑道。


    “傷心的人多著去呢!咱不傷心就行。我估計公司肯定會發獎金以賀大婚。”於蘭笑道。


    張琴轉過頭,驚喜道:“噯咦!這倒是有可能。對咱是個好消息啊!”


    上完廁所的夏一諾迴來,聽到了好消息三個字,忙問道:“有什麽好消息?”


    “下個月發獎金。”張琴神秘兮兮的說。


    “發什麽獎金?”夏一諾一頭霧水。


    張琴笑道:“公司副總裁結婚,我們猜測公司可能會給我們發獎金。”


    夏一諾楞住了,消息這就傳出來了呀!


    “發什麽楞,這是不是好消息啊?”


    夏一諾迴過神,尷尬的點點頭。


    消息是好消息。不過,……


    沒有不過,難道自己結婚不是好消息,說給誰聽,也沒有同意自己的想法。


    夏一諾在國慶前一天,向胡經理請了假。胡經理二話不說就批了。


    等夏一諾帶上門,胡經理又把放進抽屜的請假申請單拿了出來。


    胡經理左手拿著申請單,右手端起水杯呷了一口茶。胡經理仔細瞧了一遍,婚假,夏一諾,8號到10號。那肯定是在國慶節結婚。請帖上的夏一諾大概真的是夏一諾啊!


    真是麻雀變鳳凰!還是隻淋了雨的灰麻雀。上天得多麽照顧她呀!


    胡經理感歎。


    不過,這事絲毫跡象都沒有,完全看不出來,她要嫁給副總裁嘛!


    工作依然勤勤懇懇,不遲到不早退,不浮躁不擺款,就是,來請假依然低著個頭,姿態特別低,跟往常沒有二樣。


    胡經理想不明白,搖搖頭,把請假單重新放進抽屜。胡經理開始期待國慶節的到來。


    期待國慶節到來的不止胡經理一個。


    接到喜帖的不少人都期待起國慶節的到來。


    夏一諾這邊發出的喜帖不多,隻請了最親的幾個親人,還有好朋友以及李院長。


    李院長接到夏一諾的喜帖可高興壞了。其實,在接到喜帖兩天前,夏一諾就給李院長打過電話了。


    “李院長,我十月六號結婚,想請您來喝杯喜酒。”


    夏一諾打這個電話也是思慮再三才打的,夏一諾覺得自己結婚這事,應該通知李院長。李院長就像自己的長輩一樣關心自己,培養自己,愛護自己。李院長肯定願意自己有好的歸宿。


    “喜酒啊!我一定要喝的。”李院長電話裏笑得特別大聲,特別開心。


    “喜帖這兩天就寄給您,您可一定要來。”


    “肯定來。肯定來。”


    ……


    拿到喜帖的李院長,歡喜的看了又看,這半個徒弟沒忘了師傅。


    李院長徘徊犯愁,我該送這對新人送什麽禮物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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