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俊峰十五日拘留期限已到。出了公安局的門,啐了一口痰,頭也不迴的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一迴到租住屋,還沒來得及洗個澡,換身衣服,房東的電話就到了。


    “他媽的,又來催債。”季俊峰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扔了手中的手機,脫了穿了幾天的衣服,進了衛生間,也不管手機響個不停的電話。


    洗完澡出來,躺在沙發上的手機依然在響個不停。季俊峰帥甩了甩頭發上殘留的水,水珠被甩得到處都是,季俊峰皺著眉拿起手機,是店裏的夥計小田,季俊峰接起電話:“喂!小田,有什麽事嗎?”


    “老板,什麽時候發工資啊?都兩個多月了,房東這幾天催我給房租呢!”小田委屈又小心的問道。


    房租三個月一交,小田本以為找了份工作,這一季的房租有了著落,沒想到,幹了兩個多月活,老板也沒給工資。房租前天就該交了,這不晚了兩天,房東就打電話催房租了。不得以,小田隻好打電話給季俊峰要工資。


    “小田啊!你也知道,這兩個月貨基本沒動,我這手上也沒錢啊!要不你賣點貨出去,我立馬給你發工資。”


    賣貨?


    小田皺起了眉頭,老板這門市開得偏,整條路上都沒有什麽人走動,上門問詢的顧客就更別談了,好不容易來個人也是問價的。這生意真不好做。


    兩個月隻賣了一千多元隻夠水電費了。


    “老板,貨沒動,我也沒辦法啊!我的房租真的要付了,要不然,沒地方住了。你要不先付我一個月的工資,我好在房東那裏抵一陣。”小田絞盡腦汁,隻希望季俊峰能付點錢。這沒錢的日子真不好過。


    “小田,我的錢都壓在貨上了,你也看到了,要不你把貨拖出去賣了,賣的錢算你的工資。賣不掉,你就自己想法子過活。你可以先向盆友借點錢,頂一下。我這邊還有事,就這樣啊!”季俊峰趕緊的掛了電話。


    “這一個個的都催著要錢,老子要是有錢,能不給你們。”季俊峰習慣性的伸手到褲袋子裏掏香煙,沒想到兜裏空空,什麽也沒有。


    “我去,煙都沒有了。”季俊峰啐罵了一聲,出門買香煙。


    微信掃碼付款,才發現,微信裏隻剩下一百二十三元。


    “這點錢,吃泡麵也頂不了兩天啊!”季俊峰自言自語道,“夏一諾那娘們得抓緊了。可,這一時半會也來不了錢。陶小姐?是不是可以向陶小姐借點錢花花,反正,我跟她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先吃飯,吃完飯,從早上到現在一粒米可都沒見到,等吃完飯,打個電話試試。季俊峰按按餓得咕咕叫的肚子胡思亂想。


    季俊峰的電話打過去,就被陶初雪掐斷,陶初雪哪裏顧得上季俊峰,她此刻正在宴席上,望著對麵的周睿符,心思蠢蠢欲動。


    周睿符,周家公子,市裏四大公子之一。花名在外,陳陽亦不能與之相比。


    周睿符出名,那是因為他家裏有錢,比陶家要上一個檔次。


    陶初雪怎麽也沒想到,陶雲宏說的飯局,居然是自己與周睿符的相親局。她也沒想到陶雲宏有這樣的本領認識了周家的人。還讓自己來相親。


    我一定是被上天眷顧之人。陶初雪自得其樂的幻想。


    周睿符拋過來的愛慕的眼神,陶初雪心裏甜得如同小時候,媽媽怕她蛀牙,不肯她棒棒糖吃,自己偷偷吃了一根,隻覺得糖的味道分外的甜。現在,大概也是這麽覺得甜甜的。


    陶初雪亦如小姑涼般羞澀的垂目,偶爾,略作,愛慕的偷窺樣,作出單純、文靜又愛慕的樣子來。


    一旁的繆靜蘭內心十分鄙夷陶初雪的做作,可,又十分欣賞陶初雪的聰明與到位的演技。哪個男人不愛這樣的女子。繆靜蘭瞥一眼對麵的滿臉愛慕之色的周睿符,沒想到,這次宴會真被陶初雪這丫頭逮著一個金龜婿。


    繆靜蘭此時,隻恨自己的女兒年齡小,抓不住這次機會。


    一頓飯,吃得雙方的人都很滿意,除了繆靜蘭。繆靜蘭也隻能裝作高興的樣子。


    半個月後,季俊峰因為欠錢,打架鬥毆進了監。


    一個月後,陶初雪與周睿符訂了親。


    ——


    陳家,飯後,陳旭喊了陳陽到院子裏聊天:“陶初雪怎麽與周家周睿符訂了親?”


    陳陽隨意的踢著腳底下的小石頭,說:“我也沒想到陶雲宏會認識周家的人。陶雲宏為了解決公司的資金問題,便想起了聯姻,誰知道,還真連上了一個金龜婿。不過,周家也不是十年前的周家了。自從周家老爺子過世,就剩下空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幫陶家度過這次危機呢!”


    陳陽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神色。


    陳旭點點頭,周家現在是不如以前,周睿符更是敗家子一個,上次為了一個車模與童家的童高興打起來,聽說,事後,花了不少錢,也請了高老,童家才賣了麵子,和解了。


    陳陽繼續說道:“陶初雪嫁人,我想著那也是好事,她嫁了人大概就不會再與我有糾纏了。所以,對於這件事,我也是樂見其成的。”


    “嗯!”陳旭想了片刻,點點頭,“季俊峰進監一年,夏一諾那邊跟著的人差不多可以撤了吧!”


    “嗯!先撤了。”陳陽心想:既然,陶初雪忙著結婚,季俊峰又進去了,倆人都顧不上夏一諾,想來,夏一諾應該是安全的。


    夏一諾自然是安全的。她自己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除非請了殺手。


    夏一諾照往常出了門,四處張望一番,跟原先一樣,依舊什麽也沒有看到。一直到公司,夏一諾都覺得今天,似乎與往常有點不同,以往,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今天,就沒有這個感覺了。很奇怪!


    奇怪的還有,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朵玫瑰花。


    夏一諾環顧辦公室,辦公室裏隻有小張在,小張頭也不抬的玩著遊戲,不知道,這遊戲有沒有打通宵。於蘭的電腦開了,張琴的電腦還沒開。夏一諾猜測於蘭去了茶水間,張琴應該還沒來。小雅不知道來了沒有。這桌子上的花,不會是送錯了吧!辦公室單身的隻有小雅小姑涼了。


    夏一諾想著,花是不是跑錯了桌子。


    夏一諾放下包,拖出椅子,打開電腦,打開了桌子抽屜。拿了抹布擦了擦桌子,正打算去茶水間,於蘭就過來了。


    夏一諾剛想問玫瑰花的事,於蘭滿臉笑容走過來,說:“夏一諾,你有人追啦!這是倉庫的黃東林送過來。看見你沒來,放下花就走了。”


    黃東林!


    夏一諾皺起眉頭,這人怎麽送起花來了,我根本沒答應他的追求。


    夏一諾把花扔進垃圾桶。


    “怎麽?黃東林不好?”於蘭詫異的問道。


    “不知道,我跟他不合適。”夏一諾迴道。


    “哦!那你要跟他說清楚,要不然影響不好。”於蘭建議道。


    張琴走進來,聽了半句,好奇的問:“什麽影響不好?”


    一低頭又看見垃圾桶裏的玫瑰花,又問道:“誰把這麽好看的玫瑰花扔了?多漂亮啊!”


    夏一諾解釋道:“我扔的。”


    “幹嘛扔了?多可惜。”張琴看著玫瑰花就轉不動眼,也顧不上,哪來的玫瑰花了。


    “這是黃東林乘我不在送來的,所以,我就扔了。”夏一諾說。


    “黃東林送你玫瑰花?”張琴詫異道,“不是,電話打來,你都不接了嗎?他怎麽又想起送玫瑰花了?這人有毛病嘛!怎麽這麽死皮賴臉?不同意他追求也不行啊?”


    於蘭恍然大悟,怪不得前段時間總是有電話打過來,小雅不說話就掛斷了。原來是黃東林打給夏一諾的啊!


    “我怎麽不知道這事?”於蘭問。


    “那天,你可能請假了。”張琴說道,“玫瑰花光扔了也不行啊!他要還送花,那影響可不好。”


    夏一諾笑道:“剛剛於蘭也是這麽說的。”


    “找他談清楚,我看中午休息的時間,你就去找他,我跟你一起去。”張琴很義氣。


    夏一諾想了想,覺得張琴說得挺對,就應了:“那行。你吃完飯,跟我一起去。”


    “嗯!放心吧!”張琴打包票。


    午飯後,夏一諾的電話打到倉庫,黃東林立馬就應約了。


    還是孫長才說得對,女人就喜歡男人送她禮物,最好也最便宜的禮物就是玫瑰花。原來,女人真的是這樣的。我剛送了玫瑰花,夏一諾就來了電話約見麵。雖然,約的地點是辦公2號樓前麵的小花園,黃東林內心還是很歡喜,腦海裏全是夏一諾那妙曼的身材,漂亮的麵孔。


    2號樓地方不錯,很少有人從那經過。黃東林心中竟胡思亂想起來。


    “黃東林。”夏一諾一眼就見到黃東林帶著笑走過來,看上去心情十分愉快。


    “夏一諾,我早上送你的花收到了嗎?”黃東林眼裏隻有夏一諾,連旁邊站著的張琴都沒有注意到。


    “咳咳!”張琴清咳兩聲。


    “張琴?”這事黃東林才視線裏才有了張琴的存在。


    “你趕緊的說,我在旁邊。”張琴指指五米遠的長行石頭椅子。


    “嗯!”夏一諾朝張琴點點頭,張琴朝椅子走去,還迴過頭朝夏一諾擠擠眼。


    夏一諾開門見山的說:“黃東林,我找你來,是要跟你說,我跟你不合適。你以後不要再給我送花打電話或者別的什麽了。”


    剛剛還滿臉笑的黃東林,笑意立馬從臉上消失,“你什麽意思?”


    “就是我們不合適,你不要再找我了。”夏一諾又重複了一遍。


    “你先不要拒絕,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我們在一個公司上班,可以一起上下班。我有房有車,有存款,你隻要嫁給我就行,你要是不想再生,也是沒有關係,我已經有兒子了。女人總是要找個依靠的,我可以成為你打依靠。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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