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與夏一諾結婚了。”陳陽消息發給了季晨。


    季晨迴信息:“晚上聚一聚,慶祝你做了個明智的決定。”


    “去你的。”


    晚上,玉園水雲間。


    一瓶茅台下肚,三個人沒了正形,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酒喝得最多的丁帥搭著季晨的肩膀,“哥,就剩你了?你不如跟陳陽同一天結婚得了。”


    季晨扒開丁帥的手,露出難得的笑容:“我們同一天結婚,你打算去參加誰的婚禮?”


    “這倒是個難題啊!”丁帥歪著脖子瞅瞅又開了一瓶茅台的陳陽,又瞧瞧季晨,撓撓頭。


    “那你們還是別一起結婚了。”丁帥說。


    季晨飛過去一白眼:我們也沒要同一天結婚,還不是,你自說自話。


    “喂!”丁帥拍了拍正倒著酒的陳陽,陳陽望著溢出去的酒,斜瞥了他一眼,繼續把杯子倒滿酒,才放下酒瓶。真真浪費了好半瓶酒。


    丁帥盯著陳陽瞅了好一會,得出結論:“喂!你好像不是很高興嘛?”


    “嗬嗬!嗬嗬嗬!”季晨笑起來。


    “他被別人求婚了,他能高興得起來?”季晨越想越發笑。(許靈:你笑早了,你也是被求婚的那一個。)


    “你的意思是說,嫂子向陳陽求的婚?”丁帥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目光來迴的掃著陳陽與季晨。


    陳陽的惱羞一閃而過。


    季晨一臉壞笑的直點頭。


    “我去,”丁帥口頭禪脫口而出,“陳陽,你總是與眾不同嘛?被求婚,簡直太帥了。”


    “帥個屁!”陳陽罵道,一杯還沒喝的酒順手潑過去。


    丁帥敏捷的閃身躲過,酒灑了一地。


    丁帥哇哇的大叫:“哇!不行不行,今晚迴去,我得讓我老婆向我求婚,當一迴上帝,體驗一下被追的滋味。”


    丁帥眼中冒出一串串美好幻想的小泡泡。


    陳陽無奈的望著正在幻想的丁帥,就差罵他神經病。


    季晨樂得哈哈大笑。陳陽惱羞成怒,一腳朝季晨的椅子蹬過去,季晨一個閃身站起跌跌撞撞的退到牆上才堪堪止住了跌勢。


    “不行了,我得抽根煙,壓壓驚。”丁帥掏出一包煙,點上。


    “別蹬,別蹬,我自己走。”丁帥很有眼力見識的舉起手,退到後麵的沙發上,順勢坐上去。


    “喂!什麽時候的婚期?我做伴郎。”季晨正了正臉色,嘴角依舊帶著彎彎幅度。


    “我還沒迴稟我家的太皇太後們。”陳陽抿了一口酒,想到家中幾個長老們,陳陽眉頭一皺,他們肯定是歡欣雀躍,大概巴不得明天就拿證,後天就舉行婚禮。也不對,我媽肯定要折騰我的婚禮的,不盛大都不行,後天是不可能的。唉!我能不能不舉行婚禮啊!


    “今天匯報?”季晨取笑道,“我估計,你媽都等不到星期天,準讓你領證。”


    “你還真了解我媽!”陳陽苦笑。心裏也知道,自己的媽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催自己。


    “這不關了解不了解的事,這是由於你好不容易鬆口答應結婚了,以免夜長夢多。”丁帥吐口煙圈,打擊陳陽道,“陳陽,你是不是要娶媳婦,高興傻了,智商不在線啊!”


    “對了,我到現在也沒見過嫂夫人,你不會想一直藏到結婚那天吧!”丁帥突然發現一個重大的問題,猛然站起來,拉季晨入夥,“季晨,你說,陳陽這事是不是做得不哥們。”


    季晨輕笑:“是不夠哥們,不過,弟媳我見過了。對不住你啊!”


    丁帥再度瞪圓了眼睛,瞅一眼臉上掛著討人厭笑容的季晨,又朝陳陽瞅過去,責問道:“陳陽,你得好好解釋解釋,要不然,今天,你得抬著出去。”


    陳陽也一臉糟懵看著季晨,我媳婦,你什麽時候見的?我怎麽不知道?


    哦!陳陽突然記起來,上次季晨老婆過生日見到夏一諾與悅悅的。


    我媳婦?


    我怎麽說得這麽熟練,這話很順口啊!為什麽?我現在就開始認同夏一諾,並習慣了嗎?


    陳陽微皺眉,忽而又鬆開,過不了幾天,就真成我媳婦了,現在習慣了豈不更好。


    陳陽沉浸在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中。


    季晨摸摸鼻子,解釋:“我老婆跟他老婆是閨蜜。”


    “我去,有必要這麽巧嗎?”丁帥驚歎道。


    剛感歎完,丁帥愣過神來,一把摟住陳陽,吼道:“你們倆秘密太多了吧!從實招來,你們倆還有什麽瞞著我的?”


    丁帥緊摟著陳陽的脖子,氣都生不來。陳陽兩手扯著丁帥的胳膊,解釋道:“沒有,沒有了。我媳婦去見他,我也不知道。我媳婦的事我做不了主……”


    聽著陳陽左口一個我媳婦,右口又一聲我媳婦,季晨放下心來。陳陽是不反感夏一諾的,也許,還有些許好感。這也許是一個好的開始。季晨暗自期盼。


    ……


    三人嬉鬧到夜深才各自散去。


    陳陽迴家後,敲開陳媽媽與陳爸爸的房門。陳爸爸一臉憤怒,半夜三更的敲門,還讓不讓人辦事了。陳陽醉醺醺,哪裏注意到屋裏的情形,以及他老爸的表情,他乘著酒勁宣布:“我和夏一諾決定結婚了。”


    剛剛還滿臉怒容的陳爸爸立馬變了笑臉,這個問題解決了,我老婆不會一想到這臭小子的事就心煩,一心煩,就踢開我。這下,我的性福又有保障了。


    陳媽媽立馬從床上跳下來,陳爸爸直唿,“衣服,衣服。”


    陳媽媽隨意扯了扯淩亂的衣服,光著腳從床上竄到陳陽麵前,聞著一陳陽嘴裏的一股餿味,扇了扇鼻子,退了一步,驚喜的問陳陽:“是真的嗎?夏一諾答應了?”


    陳爸爸直翻白眼。在老婆眼裏,沒有什麽比兒子的婚姻大事更重要的了。


    夏一諾答應?


    不,不,你們搞錯了,是我答應了?


    陳陽苦笑著點點頭。總之是答應了,別管誰求誰應,結果是一樣的,陳陽安慰自己。


    “陳冀,去把戶口簿找出來。”衛竹卉扭頭吩咐道。


    陳冀一頭霧水的望著衛竹卉:“這麽晚找戶口簿幹什麽?”


    “叫你拿就拿,快去。”衛竹卉一瞪眼,推著陳冀去拿戶口簿。


    陳冀也不知道嘀咕著什麽,去了書房。


    “媽,我迴房睡覺了。”陳陽也搞不懂衛竹卉要幹嘛,頭暈乎乎的就跟衛竹卉說。


    “等等。你爸一會就來。”衛竹卉拉住要走的陳陽。陳陽莫名其妙的望著衛竹卉,等著她吩咐。


    片刻,陳冀就取來了戶口簿,交到衛竹卉手上。


    衛竹卉遞給陳陽,笑眯眯的說:“陽陽,既然,你們決定了結婚。不如,明天一早,你們就去把證領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陳陽的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媽,你說什麽?”


    “我說,你拿著戶口簿身份證明天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迴來。”說著衛竹卉就把戶口簿塞到陳陽手中。


    陳陽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的親媽,愣愣的低頭看一眼手中的戶口簿。心中無奈道:季晨你還是不了解我媽,我媽一天也等不了。


    陳陽又朝陳冀看去,陳冀老謀深算的臉上也出現了異於平常的表情,麵無表情的麵孔出現一絲龜裂。陳冀心中大大的感歎一下:老婆你動作神速,想法瞬捷,真威武霸氣。


    陳陽瞧著陳冀吃驚的麵孔,感歎:還好,不是我一個人對老媽的做法感到吃驚。


    陳陽真想問一句:媽,你有必要這樣嗎?


    (陳媽媽:很有必要啊!要不然等下一個媳婦人選,還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呢!)


    陳陽再看一眼對麵的兩人,陳爸爸的表情已經是完全配合陳媽媽的表情。


    好吧!寵妻狂魔。


    陳陽認命的拿著戶口簿走了。躺在床上的陳陽給夏一諾發了個信息:明天,帶好戶口簿與身份證。


    一大早起來的夏一諾,打開手機,就看到了陳陽發過來的這條信息。帶戶口簿幹嘛?夏一諾莫名其妙,但,還是照著陳陽的吩咐帶上了戶口簿與身份證出了門。


    陳陽一大早就被衛竹卉叫醒。


    “媽!才幾點啊!你就叫我起床。”


    衛竹卉拿了一件粉色的襯衫,催促:“快起,快起,媽特意看了黃曆,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媽幫你把衣服都挑好了,穿這件淡粉色襯衫,拍照片顯年輕。”


    媽,我很老嗎?


    陳陽使勁的揉著額頭,醉酒醒來頭本就不舒服,更何況,還要應付極品老媽。


    陳陽掀開薄被子,認命的下了床:老媽來喊起床,別想睡了。


    陳陽不耐煩的說道:“媽,就結婚證上拍個照片,又沒人看。我不穿粉的。”


    陳陽對粉色衣服有陰影,不知道,衣櫥裏這件粉色的衣服哪來的。肯定有老媽的影子在裏麵。


    “那,”衛竹卉看著一排襯衫,猶豫著說,“要不穿白色的。白色的好搭配,可,白色的就是太普通了。”


    “媽,就結婚證上的一照片,拿迴來丟抽屜裏,幾年都沒人看。”陳陽,“你跟爸的結婚證啥時候翻出來看過。”


    衛竹卉想了想,陳陽似乎說的是事實。結婚證誰會沒事拿出來翻看。我跟他爸的結婚證,好像從來沒拿出來看過啊!


    “你這孩子。”衛竹卉瞥一眼陳陽,從衣櫥裏挑出一件白襯衫妥,協道,“那你就這件白襯衫吧!這件還沒穿過,新的。”


    陳陽無奈,不再爭論。白的就白的,新的就新的吧!陳陽進了衛生間。


    衛竹卉在門外喊道:“快洗漱完了,出來吃飯,你跟夏一諾說了嗎?”


    陳陽刷著牙,口齒不清的迴道:“說了,說了。我要換衣服了,你趕緊出去吧?”


    “換個襯衫還趕人,你小時候,還不都是我給你換衣服。現在……”


    衛竹卉的聲音終於消失在門外,陳陽終於鬆了一口氣,吐掉漱口水,打開水龍頭,對著不清醒的臉胡亂的抹了幾下,在冷水的刺激,陳陽的思緒似乎清醒了一點。


    陳陽心裏疑惑:老媽的嘮叨怎麽能幾十年一直保持不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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