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女,我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避孕套要來幹什麽用的,我還是知道的。陳陽輕笑,我媽想孫女想瘋了吧!


    “我聽誰說的?我自己看見的。”陳媽媽可沒心思注意陳陽的口氣,她得意的說。


    “不可能。”


    怎麽可能?我都做了避孕的,自從那個偷換了避孕套的孔明芹後,我都自己準備的。


    “我都看見了,別賴了,趕緊的領迴家。”陳媽媽以為陳陽撒謊,直接命令道。


    “你肯定是看花眼了。”這是陳陽想到的可能,媽今天出去肯定沒戴老花鏡。


    “你是說我老了?”陳媽媽語氣十分不高興。


    “沒有,沒有。”陳陽哪敢說老媽老了,這不是找打嘛!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看見的,你徐叔叔也看見了?”陳媽媽分辨道。


    “徐叔叔?”陳陽不解,哪個徐叔叔?


    “院長徐叔叔。”


    醫院的,那就是徐亞章。關徐院長什麽事?還有我自己有沒有小孩,我自己不知道嗎?


    “媽,真沒有。你們認錯人了。”陳陽否認。陳陽認為:他們肯定是認錯人了!人與人長得有些相似完全是正常現象。


    “怎麽可能?那小女孩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陳媽媽一點也不相信陳陽的話,明明就是翻版的陽陽。怎麽可能認錯。


    照片還在呢!對,照片。


    “你等等,我有證據。”


    陳媽媽說完就翻手機找照片。剛剛拍的,不用找,第一張,華為的手機就是好,照片拍出來清晰又好看。看,我孫女長得真漂亮!生病了也美得不要不要的。陳媽媽越看越喜歡。還說不是我孫女,說我認錯了,那眉間的痣都長在同一個位置,那痣可是貴痣。你這迴不想承認也不行嘍!


    陳陽納悶,有證據,有什麽證據?老媽你不會請人偷偷跟蹤我吧!你為了個兒媳婦不至於這樣吧!陳陽很鬱悶,別是抓奸在床的照片?呸呸呸!我還沒結婚呢!哪來的奸?呸呸呸!


    陳陽自己呸了自己一頓。


    陳媽媽美滋滋的把照片發過去。


    “看到照片了嗎?”陳媽媽得意洋洋的問。


    “照片?”陳陽詫異。


    他媽的,真有照片啊?陳陽恨不得罵娘,這都什麽事?有老媽跟蹤兒子的嘛?


    我現在正罵了娘……


    陳陽打開照片……


    照片……


    跟家裏相冊裏我四歲穿裙子的照片一樣嘛?這誰啊?誰的照片?


    徐亞章,不可能,他沒那麽無聊……


    這……這……角落裏的是誰?我的媽呀,她,她是——夏一諾。


    夏一諾?


    夏一諾!


    這是真的嗎?……


    這又有什麽不可能。那天,那天,我的避孕套呢……


    那天,她像隻驚慌的小白兔,……撒腿跑走了……


    還有那天,就在這間辦公室裏,我問她什麽來著,……


    “這孩子是?”


    “這孩子不是你的。”


    ……


    “這孩子是?”


    “這孩子不是你的。”


    ……


    “這孩子不是你的。”當時,夏一諾是這麽說的吧!


    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哦!


    陳陽手扶著頭,氣憤不已。


    她騙了我!我竟然沒有發現。


    我隻是問這孩子?我沒問孩子是不是我的,她可是在我話音未落就迴答了。肯定的否定了我的想要問的問題。


    她丈夫可是出軌了離婚的,那就是在離婚之前就不在一起了。


    她前婆婆來公司鬧事,她可是肯定的說,孩子不是前夫的。


    這孩子她肯定是知道是我的。她竟然不承認。她為什麽不承認?她竟偷偷的生了我的孩子?我同意了嗎?


    他媽的!


    陳陽使勁的撓撓頭發,可惜,頭發太短,要不然陳陽能揪下一把頭發下來。


    “喂!這個女的是誰?星期天帶迴家來?”


    陳媽媽在電話裏追問道。衛竹卉本以為,小兒子就這樣遊戲人間再也不能有一個關心他的人,不能有個溫暖的家。


    沒想到事情就這樣反轉了。


    嗯!這真是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媽。先掛了。”陳陽哪抵得了陳媽媽的追問,趕緊的掛了電話。


    陳媽媽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欣慰的笑了,竟笑出了眼淚……


    “怎麽了,卉?”


    陳爸爸剛迴去就看到陳媽媽在抹眼淚,心中一慌,忙不迭的跑過去,一把摟住衛竹卉。


    “卉,怎麽了,不是去醫院看牙的嘛?怎麽了?醫生說什麽?找徐亞章了嗎?”陳爸爸扶著陳媽媽的肩頭,急切的問。


    衛竹卉早上就跟陳冀提起,今天,她要去醫院看牙的。陳冀本要陪她去的,竹卉拒絕了,說就是看個牙,有什麽好陪的,你過去還不是站在那等著,幫不了忙。竹卉這樣說了,陳冀也沒再堅持,想著竹卉說的也對,況且,今天,要開懂事會,他就沒有去。


    難道,難道查出什麽了?不可能,今天都體檢過了,除了老毛病高血壓,沒有別的異常。


    “不是,不是……”


    陳冀不問還好,聽著陳冀關切的話語,衛竹卉竟有點收不住,這感激的眼淚,她隻得哽咽的迴道。


    “你別騙我,你告訴我怎麽了?要不然我去問徐亞章。”


    說著,陳爸爸就翻口袋找手機,打電話,……


    衛竹卉搶過電話,擦擦情不自禁流下的眼淚,哽咽道:“別,是陽陽,陽陽……”


    陳冀聽說說陳陽的問題,心裏更著急:“陽陽怎麽了?陽陽做體檢了?他上個月做的沒問題啊?”


    衛竹卉忙解釋:“不是,陽陽他,陽陽他……”


    陳冀沒等衛竹卉的話講往下講,就著急的打斷,猜測道:“陽陽惹你生氣了?這死小子,從小就沒聽過話,看我不打斷他的腿,他做什麽事了?惹得你哭了。”


    “沒哭。”陳媽媽眼淚含在在眼眶裏說。


    “還沒哭。我都看見了。”望著梨花帶雨的衛竹卉,陳冀心中一陣心疼,陳冀抱著陳媽媽拍著,“好,好,我卉兒沒哭。”


    衛竹卉心裏高興,就勢依偎在陳冀懷裏,心裏想著,似乎許久沒這樣溫情過了。


    “咳咳!”


    陳爺爺從樓上下來,站在樓梯中間,望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幹咳兩聲。


    “爸爸!”


    “爸。”


    衛竹卉趕緊的推開陳冀,陳冀猝不及防被推倒在沙發上。陳冀不緊不慢地坐好,拉了拉衣服,瞥了一眼羞紅臉的衛竹卉,不由得對著衛竹卉訕訕地笑。


    “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迴房間。”陳爺爺扶著樓梯慢悠悠的走下樓調侃道。


    “爸!”陳爸爸坐直了身子,瞪著老爺子,老臉都紅了。


    “怎麽了?陽兒又怎麽了?”陳爺爺扯過話題。剛剛,這夫妻倆似乎在談孫兒的事。


    “可不許打他。”陳爺爺走下樓梯,又來了一句,“罵罵就行了。”


    “爸!”陳爸爸表示不滿。


    “嗯?”陳爺爺嚴肅的看過來一眼。我孫兒,哪是你想打就打的。


    “知道了。”陳爸爸很不甘的屈服於老爺子嚴厲的眼光中。


    衛竹卉見了,推推陳冀,笑著解釋道:“是好事。不要打的。”


    “他哪會有好事?”陳爸爸小聲嘀咕。陳陽比他哥哥調皮多了,從小掏鳥窩,爬牆,打架,逃學,等等雞飛狗跳的事,從沒有斷過。陳爸爸對陳陽的印象可不好。


    “你聽不聽我說?”陳媽媽提高了聲音,被打斷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實在是受不了。


    “你說,你說。”陳媽媽聲音一高,陳爸爸立馬就變了臉,滿臉笑容的討好道。


    陳爺爺倒了杯水,好奇的坐下來,準備聽一耳。好事,誰不想聽啊!而且是陳陽的,難得啊!每天看他的那些花花新聞,自己也想揍他一頓呢!


    衛竹卉細細敘述道:“我今天去醫院,碰到老徐,他問我,我有孫女怎麽不告訴他,我想哪來的孫女?老徐就指給我看,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看到什麽了?”陳爸爸好奇的問。


    總不會是孫女吧!沒有啊!陳旭可隻思敏一個男娃。陳陽那臭小子可還沒結婚呢。


    “對麵走來的那小女娃,你不知道,那女娃,跟陽陽小時候穿裙子時的樣子一模一樣,一模一樣。”衛竹卉想想自己今天看到的那一目,就抑製不住的激動。那明白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女孩,多少年,自己都希望陳陽是個女娃就好了。


    “什麽?長得像陳陽?”陳爸爸不解。


    衛竹卉點點頭:“像,一模一樣。”


    陳冀不疑惑的望著衛竹卉。


    衛竹卉突然想起來,拿起手機,說:“有照片,我給你看,我拍了照片的。”


    衛竹卉翻出照片,三顆頭湊到了一起……


    “爸,你頭都到哪來了?往一邊去一點,我都看不到。”陳爸爸抱怨道。


    “你說什麽?”陳爺爺厚重的質疑聲音響起。


    “沒有,您先看。”陳爸爸好沒底氣啊!


    手機到了陳爺爺手上……


    陳爺爺摸著沒有的胡子的下巴,整張臉露著笑意。


    “女娃長得不錯。”陳爺爺滿意的說。


    “爸,我還沒看呢!”


    陳爺爺樂嗬嗬的遞過去手機。


    “真像啊?是陽陽的嗎?”陳爸爸懷疑的問道。


    “肯定是。”陳媽媽迴答得斬釘截鐵。


    “這還要問。”


    陳爺爺質疑瞪著陳冀,他很懷疑陳冀的智商。


    這完全是陳陽的翻版,能不是陳陽的孩子。


    陳爸爸尷尬的看著手機,是像,可是,也不能說就是吧?我懷疑一下怎麽了?畢竟,這麽多年,也沒個誰懷孕的流言傳出來。


    陳媽媽似乎猜到陳爸爸所想,她解釋道:“我給陽陽打過電話了,他沒否認,就掛了我的電話。你說他是不是認識照片上那個女子?”


    “真的?”陳爺爺很好奇,又從陳爸爸手裏搶過手機。


    嗯!長得不錯,不像風塵女子。麵相端莊柔和,眼神清澈明亮,神情溫柔。不錯,不錯!


    陳爺爺心中十分滿意。


    “嗯!叫他晚上迴來吃飯。”爺爺發話。


    “哦!”衛竹卉懷疑道,“陽陽,他會迴來嗎?”


    “說我命令的。”爺爺,端著一杯冷水迴樓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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