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雪當然沒有去向陳陽道歉。


    她隻是挑了一個好日子,給陳陽打了電話。


    “陳陽。我,我胃疼得厲害,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陶初雪穿著性感的黑色蕾絲睡衣在自己的公寓裏,盤腿坐在床上,手機開著免提,拿著口紅,一個個的試顏色。心裏想著:我應該選哪個顏色比較襯今天要辦的事呢?這款我最喜歡的啞光經典紅肯定不行。這個呢?野性奪目?


    “你家保姆呢?”陳陽低沉的聲音真性感。陶初雪舉著手中的口紅,懷念的想著陳陽性感的聲音。


    “我在楓亭公寓,這邊沒有請保姆,就我一個人。我打電話給朝彩霞了,她在外麵趕不迴來。”陶初雪放低了聲音,顯得無力又可憐。說完,還呻吟了兩聲。


    “那你等下,我這就去。”


    陳陽雖然不待見陶初雪,可,心裏還戀著當初那段感情。畢竟,他們曾那樣過,況且,陶初雪她病了,請我幫忙,我總不能見死不救,見死不救用得不對。我總不能冷眼旁觀吧!


    陳陽拿起外套,穿上,出了門。


    陶初雪拿起一款玫瑰豆沙色的口紅,飛奔到浴室。心中思慮著:我既不能打扮得太過精致美麗,又不能蓬頭垢麵。哎!真難為自己這張美麗的麵孔了。


    陳陽的車飛快的開到楓亭公寓。陳陽坐在車裏給打陶初雪打電話。


    陶初雪慌慌張張披上外套,捂著胸口就下了樓。心裏抱怨:來得真快,我都沒有時間挑個衣服。


    陳陽下車為陶初雪打開車門,看著臉雪白的陶初雪捂著腹部,皺著眉,一臉疼痛不以表情上了車。


    真生病了啊?


    臉雪白?


    陶初雪瞄了一眼詫異的陳陽。心道:裝也得裝像一點?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陶初雪皺著眉,上了車。陳陽給她關上車門。


    “京大醫院?”陳陽問道。


    “嗯!我打電話給於海峰了。一會兒,到了醫院直接找他。”


    於海峰,陳陽認識,但不熟。據陶初雪本人說,是她媽媽朋友的兒子,見過兩次麵。不過,陳陽知道,於海峰看陶初雪的眼神,明明是暗戀陶初雪。這麽多年了,於海峰還在暗戀著陶初雪嗎?


    陳陽應了一聲,便不再開口,車直接開到醫院車庫。陳陽扶著陶初雪去醫院。


    陶初雪全身倚在陳陽身上,要是陳陽打算來個公主抱,陶初雪肯定會更高興。


    陳陽鬱悶:你隻是胃疼,不是腿疼,怎麽走都走不動,全靠我托著。你很重的,你知不知道?!


    陶初雪一個電話,於海峰出來迎接,陳陽把陶初雪送到內科,陶初雪坐下檢查時,陳陽乘機就出了門,陳陽坐到等候椅上,拿出手機,手機上全是未接來電。


    陳陽挑著電話迴過去。


    周圍一堆人,女的一堆,愛慕的視線,男人一堆,嫉妒的視線。隻有那老頭老太嫌棄陳陽電話多。陳陽便走到過道盡頭,打電話。女人們露出失望的神色,男人們露出放鬆的神情。老人們也挺滿意。


    很快,陶初雪就出來了,於海峰藥都幫陶初雪取了,遞給她一袋子藥。


    陳陽撇嘴,這位服務還真夠好,他怎麽不去接陶初雪呢?你去接了,也省得我走這一趟。


    於海峰哀怨的瞟一眼陳陽:我想去接的,陶小姐硬是不要啊!我說,你們戀愛不是談蹦了嗎?怎麽又談上了?破鏡重圓?你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陶初雪笑吟吟的謝過於海峰,坐上陳陽的車。於海峰隻能目送陶初雪與陳陽離開。於海峰的心大概碎了一地。


    看過病的陶初雪臉色似乎好了幾分,最起碼,眉頭展開了。陳陽目不轉睛的望著前麵川流不息的車子,耳邊傳來嬌滴滴的聲音:“醫生說可能是吃飯不規律,引起了胃炎。醫生先開了些藥,如果,效果不行,胃還疼,那就得做胃鏡。”


    “哦!”陳陽隨意的應了一聲。


    “做胃鏡很恐怖,我不想做。”陶初雪撒嬌道。


    陳陽奉著對她負責的態度,勸陶初雪道:“查一下胃鏡也好,知道胃到底怎麽了,這樣配的藥也對症。”


    “嗯!我聽你的。”陶初雪的聲音帶著甜蜜。


    什麽時候陶初雪嘴裏會說出“我聽你的”這句話了?


    陳陽的視線落到車內鏡上,陶初雪一副嬌羞乖巧的模樣。


    要是她真如此刻天真無邪,機靈乖巧,那多好啊!陳陽心中感歎,可惜,乖巧隻是她的表象。


    車一直開到小區樓下。陳陽下車為陶初雪打開車門。陶初雪虛弱的移下車,手依舊捂著上腹部,眉頭又輕蹙,一副柔弱病樣。


    “上去坐會兒,我還沒謝謝你呢!”陶初雪笑道。


    “不了,公司還有事。”陳陽迴掉她的約請。


    陶初雪露出失望的神色:“就一會兒,耽誤不了你太多時間,況且,你還沒上去過呢!”


    “下次吧!”陳陽不為所動。


    “那好吧!下次,你可一定要上來看看。我就先上去了。再見!”陶初雪笑容裏滿是牽強。


    陳陽嗯了一聲,囑咐道:“注意飲食!”


    “我知道了。謝謝你!”陶初雪倚在車門上,沒動。


    “快上去吧!下麵風大,小心感冒了。”


    陳陽早就想走了,無奈,陶初雪倚在車門上就是不動腳。不是陳陽要如此細心的關心她,而是,陳陽見她一副不想走的模樣,想催她快點上去。


    陳陽這話,陶初雪聽了挺開心,這說明陳陽還是關心自己的。隻要他關心自己,那我就有把握追他上手。事適可而止,有些事得循序漸進,急不得。想通了的陶初雪柔柔弱弱的站直了身子,嬌嬌滴滴的說:“知道了,那我上去了。你開車注意安全!”


    “嗯!”陳陽從喉嚨裏發出敷衍的聲音。


    陶初雪,微抬蓮步,嫋嫋婷婷的朝樓道走去。


    陳陽反身上車,迅速的駛離楓亭小區。


    陶初雪聽到身後的汽車啟動和駛離的聲音,詫異的迴過頭,陳陽的車一瞬間離開了陶初雪的視線,……


    陳陽就這樣走了?都沒等我上電梯?


    可能,可能……他有急事!


    陶初雪為陳陽的離去找了個合適的理由。


    理由找了,可,陶初雪心中並不高興。


    上了電梯,開了門,進了屋內,踢開鞋,光著腳就朝裏走,藥隨手扔在茶幾上,藥滑過去,把茶幾上的紙巾盒推到在地。陶初雪懨懨的躺到沙發上,腦袋裏轉個不停:今天,就算了。過兩天,我為了表示感謝,請你吃個飯,你總不能拒絕吧!你要你答應了飯局,我就有機會了。哼!有了一次就有兩次,不愁你不見我。


    陶初雪對自己很有信心。


    陶初雪想的陳陽並不知道。


    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因為,陳陽並不想給她任何機會。


    ——


    自悅悅生病後,一諾就把學車提上了行程。


    束手無策的感覺真不好,而且是,這種情況完全可以避免時。


    公司的事忙定,悅悅也完全康複,


    一諾打電話給許靈,許靈認識的人多:“許靈,有駕校教練的電話嗎?”


    許靈拿起耳機,接了一諾的電話,一邊畫圖紙,一邊問:“誰要學車啊?”


    “我自己。”


    “你?”許靈詫異的停下手中的活,質疑的問道:“你學車,真的?”


    一諾莞爾學車哪來的真假,一諾正經的迴她:“真的。”


    “你沒有陰影了?不怕車了?”


    許靈在一諾跟前提給好幾次了,讓她學車,一諾每次都十分堅決的迴絕她。許靈也知道,一諾是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媽媽被車裝死的,一諾對馬路上的車有強烈的陰影,過馬路從來都是在斑馬線上,別人走了,她才跟著走。跟她一起過馬路,從來沒有闖紅燈的話。


    許靈的話落,一諾那頭寂靜無聲,良久,一諾堅定的聲音才傳來:“怕啊!我打算克服。”


    許靈又詫異了,她這次下的決心挺大的啊!竟然要克服心中的恐懼。


    恐懼有時候並不好克服,有人怕老鼠,別人說:老鼠有什麽可怕的。可沒辦法,有人就是怕,並且克服不了。


    許靈很好奇,夏一諾怎麽就下定決心要克服心中的對來往汽車的恐懼了。她走到辦公室外,挑了個沒人的地方,問道:“為什麽呀?發生什麽事了嗎?”


    一個人決定要克服長久以來的內心恐懼,那肯定是有事發生了,才能讓她改變想法。


    一諾也沒不瞞著,細細道來:“前些天,悅悅在夜裏發熱,才發現,沒有車,不會開車有諸多不變。我當時就想啊!要是自己會開車,就不必著急的在路邊等車了,悅悅的危險也少許多。”


    許靈有大半個月沒去一諾家了,這事許靈竟不知道。許靈著急的問:“悅悅怎麽了?你怎麽不喊我,我開車去啊!”


    “就發熱,掛了兩天水好了。等你開車來,我們都到醫院了。”許靈想了想也是,自己從家裏開過去怎麽也得要半個小時。


    “那倒是,後來了?”


    “打車去,又打車迴來。還好,醫院門口有許多出租車,不過,打車的人也很多。明明看見車來了,可,冒出來一個人又把車給搶了。我覺得打車不如那開車的。要是冬天,可不就容易凍著。家裏有輛車,自己會開車應該挺方便。所以,我決定克服我的恐懼,去學開車。”


    哎!誰都會覺得自己有輛車方便。


    “嗯!那我找下電話號碼,給你發過去。”


    “嗯!”


    許靈掛了電話就給一諾發過去,教練的電話號碼。一諾見了立馬就聯係了教練。


    教練安排夏一諾星期六、星期天都可以去練車。


    筆試一次性就過了。然後,就是練車。


    夏一諾醞釀了一個星期才鼓起勇氣給教練打了預約電話。


    教練很快就都約好地點,接了夏一諾來到培訓場地。


    這是夏一諾第一次練車。


    一諾看著那汽車,想到一會兒自己要上去學車心中就發抖。手心裏都是汗,腿似乎沒有勁,站不穩,腳底像踩在棉花糖上。


    “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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