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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了許多的薩繆爾從艦長室走了出來,幾名行色匆匆的船員向點頭示意,便小跑著向下層甲板跑去,對哈瓦要塞的炮擊即將開始,他們必須盡快進入戰鬥位置,替換下已經在戰位上堅守了一夜的同僚。


    薩繆爾則顯得悠閑得多,他甚至還抽空睡了6個小時。他不緊不慢地向下側艦橋走去,甚至還停下來透過舷窗俯視著下方的大地。薩繆爾所處的是23艦隊的旗艦“果敢號”浮空戰列艦,此刻正處於大約1500米高度的空中。透過舷窗可以看清遠處大地上的那一座城鎮,以及其中隱約可見的火光和濃煙—--那是上一輪炮擊的的成果。薩繆爾感到魔導爐和輪機的聲音開始逐漸變大,他知道戰艦開始進入戰鬥速度。他知道自己應該迴到自己的戰位了


    推開下側艦橋的大門,薩繆爾便聽到了裏麵嘈雜的聲音,參謀們正聚在一起緊張地討論著什麽,而大量的通信員正忙著協調艦隊裏的其他戰艦。參謀長古斯塔夫少將和副司令萊恩少將見到薩繆爾的到來,向他點頭致敬,然後簡要的匯報了一下在薩繆爾休息期間發生的事情。


    “2個小時前,費列特上校發現了幾艘法萊斯的巡洋艦,他們不敢接近費列特的第6巡洋艦隊,費列特也沒有追擊他們。”萊恩少將對薩繆爾匯報道。


    法萊斯人在哈瓦附近的海域部署了他們的第35浮空艦隊,這曾經是一隻規模略超過23艦隊的龐大艦隊,配備有大量大型戰艦,這些法萊斯帝國的船隻專門為艦隊決戰而設計,它們比卡林帝國裝備的同級戰艦裝甲更厚,火力更猛,在艦隊決戰中往往可以壓過卡林人的戰艦一頭。可惜“全球存在”的空軍理念並沒有深入法萊斯人的心中,他們的戰艦一味的追求戰鬥性能,而忽視了適航性和自持力。這個缺陷在法萊斯本土附近的戰鬥中不算什麽大事。但是在哈瓦這個遠離本土的殖民地卻是個致命缺陷。自身低下的可靠性加上殖民地糟糕的補給和維護,35艦隊的浮空戰列艦一年中有大半時間躺在空港中。


    而相比之下,薩繆爾的戰列艦一年隻有3個月左右的維護期,這幾個月的差距意味著一年中總有一些窗口期35艦隊的可用兵力少於23艦隊。薩繆爾並沒有利用這些窗口期逼迫35艦隊與23艦隊決戰,這樣做會造成23艦隊的慘重損失,薩繆爾選擇利用這些窗口期騷擾35艦隊脆弱的補給線,讓法萊斯本來就遠遜於卡林的海外補給係統雪上加霜,第35艦隊失敗的護航行動更是給自己本來龐大的巡洋艦對造成了慘重的損失。各類補給,尤其是零件的缺乏讓35艦隊在空港中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更糟糕的是,由於藥品的缺乏,在進入8月,也就是殖民地水手們常說的“疾病月”後,第35艦隊被痢疾擊垮,接近一半的船員失去了戰鬥力,徹底失去了與第23艦隊對抗的能力。


    薩繆爾抓住了這個窗口期,發動了這次進攻哈瓦要塞的戰役。麵對關鍵要塞被進攻的局麵,第35艦隊所能做的僅僅是派出少量戰艦遠遠地跟著薩繆爾,完全沒有與薩繆爾交手的勇氣。


    麵對一支已經毫無威脅的艦隊,薩繆爾不打算再投入過多的注意力。現在他的首要敵人是哈瓦要塞中的幾門大型要塞炮,這些炮在昨晚遭受的炮擊中有所損失,但是幸存的部分仍然是23艦隊的巨大威脅。


    薩繆爾走到艦橋的窗前,拿出自己的單筒望遠鏡,看向哈瓦要塞方向。由於距離遙遠,他看不清太多細節,但是仍然可以看到那幾座巨大的要塞炮台正在緩緩轉向23艦隊。而23艦隊的各戰列艦正排成一條整齊的戰列線從要塞西側駛過,十二艘戰列艦超過一百門大口徑主炮已經調整好了射擊角度,隻等進入主炮的射擊範圍。


    萊恩少將緊張地盯著指揮台上的奧術沙盤,上麵的十二個小小虛影顯示了23艦隊各戰列艦的實時位置。23艦隊還有2分鍾便進入射擊位置。


    這個時候,哈瓦要塞方向突然閃起幾個亮點,法萊斯軍打響了這場戰鬥的第一炮。哈瓦要塞的要塞炮性能遠超23艦隊的艦炮,這讓它即使在仰射的情況下,射程依然比居高臨下的艦炮要遠。


    幾個光點從哈瓦要塞向23艦隊高速飛來,其中一發在距離戰列線的先導艦“勇氣號”艦首不到5米處飛掠而過,把艦長嚇出了一身冷汗。與此同時,處於戰列線中段的“果敢號”上,人們則聽到了一個巨大的撞擊聲。


    薩繆爾心裏暗叫一聲不好,知道自己的座艦中彈了。過了一會兒,指揮台上的通信水晶亮了起來。


    “彈藥艙中彈,是啞彈”


    聽到水晶中傳來的聲音,薩繆爾和古斯塔夫麵麵相覷,薩繆爾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眼中的後怕。如果這顆炮彈不是啞彈,兩人此刻已經陣亡。


    但是,薩繆爾看到古斯塔夫的神色很快就由後怕轉變為震驚,緊接著變為恐懼。然後他聽到背後傳來巨大的爆炸聲。薩繆爾迴過頭,透過艦橋前側的窗,他看到一個巨大的火舌從“果敢號”前方的“德萊文公爵號”中噴了出來,緊接著便是第二次爆炸。“德萊文公爵號”巨大的艦體在爆炸中扭曲變形,然後斷裂開來。它的艦尾脫離了艦體,碎裂為幾塊,其中一塊正向處於其後方的“果敢號”飛來。


    “左滿舵!!!”,看到這一幕的薩繆爾立刻下令進行規避。


    事實上舵手的反應比薩繆爾更快,在薩繆爾出聲前便已經開始轉向,但是仍然太晚了。巨大的殘骸在空中翻滾著裝上了艦橋的右前方。薩繆爾在第一時間就被巨大的衝擊力放翻在地,沒有看到緊隨其後的情景,但是充斥耳中的巨大金屬扭曲聲與夾雜著的玻璃破碎的聲音表明情況絕不樂觀。


    突然,薩繆爾感到了強烈的氣流,他猛然迴頭,發現艦橋右側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破口,更糟糕的是,由於結構強烈的損傷,下側艦橋的結構已經開始變形,薩繆爾感到地麵開始傾斜,缺少抓手的薩繆爾快速的滑向那個巨大的破口。


    慌亂之中,薩繆爾抓住了地板上翹起的一塊木板,總算停了下來的薩繆爾看到一名倒黴的船員找不到任何著力點,雙手絕望地在地上抓劃,但是仍然沒能阻止自己滑向死亡,他很快便從破口摔了出去,從1500米的空中墜向地麵。驚魂未定的薩繆爾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他發現自己抓住的那塊木板上已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然後在薩繆爾驚恐的注視中斷裂開來。失去了著力點的薩繆爾快速地向下方滑去。


    “完了”


    薩繆爾心中隻有那麽一個念頭。


    突然,薩繆爾感到自己後背撞上了什麽東西,在痛的齜牙咧嘴的同時,薩繆爾也感到自己終於停了下來。薩繆爾轉頭一看,自己的下方空無一物,隻有自己身體觸碰的地方泛起一層淡淡的漣漪。


    “力牆術”,薩繆爾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迴過頭,果然看到古斯塔夫少將正高舉著法杖,法杖的頂端正複現著一個玄奧的符文。


    古斯塔夫對薩繆爾點了點頭,開始釋放第二個法術。這是一個高階防風結界,可以阻止空氣從破口處進入艦橋。隨著法術的完成,下側艦橋中肆虐的氣流也隨之停息。


    薩繆爾狼狽地從破口處爬到了安全一點的地方,死裏逃生地他趴在地上劇烈的喘息,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抬起頭來。艦橋裏的人影已經少了一小半,他們都已經從破口處跌了出去,毫無生還希望,剩下的人中有一些已經躺在那一動不動,周圍的地上滿是血跡。


    尚未完全破損的指揮台上,通信水晶亮了起來。


    “唿……下……唿叫下層艦橋……我們聽到了巨大的撞擊聲…….請報告你們的情況…..唿叫…..”


    不知從哪裏爬出來的萊恩少將拿起通信水晶


    “這裏是……”鮮血從萊恩少將的額頭上流下,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幾秒後他才迴複過來,接著說道:


    “這裏是下層艦橋,我們遭到了‘德萊文公爵號’殘骸的撞擊,艦橋結構已經嚴重受損,我們現在準備往上層艦橋轉移”


    “派醫護人員和損管人員過來”,花了好大力氣爬上來的薩繆爾補充道。他的雙手已經割傷,此刻仍然微微顫抖。不過看了看那些被金屬破片和玻璃割傷脖子的人,薩繆爾覺得自己已經非常幸運


    此刻的第23艦隊並不知道自家的指揮團隊剛才差點全軍覆沒,他們隻知道“德萊文公爵號”的悲劇結局,但是身經百戰的艦長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這種場麵了。此刻第23艦隊已經進入射擊位置,猙獰的戰艦主炮已經準備好為“德萊文公爵號”的全體官兵報仇雪恨。


    “開火!”


    “勇氣號”的艦長首先下達了射擊命令,其他的艦長也緊隨其後,密集的炮聲響徹了整支艦隊。密密麻麻的光點劃過一個弧線,然後落向了哈瓦要塞,此刻所有的要塞炮都還處於裝填狀態,現在輪到法萊斯人體驗現代魔導科技的怒火了。


    炮樓的基座被兩發炮彈命中,正在忙碌的裝填手隻聽到一陣巨響,然後整個世界便開始傾斜。比較幸運的士兵正好處於炮彈爆炸的中心,一瞬間便被炸為肉醬,半截腸子飛到了遠處同伴的臉上,還未消化的早餐順著對方的脖子流進了衣服內側……但是被炸死的士兵自己本人則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瞬間離開了人世。運氣稍差的人離爆炸中心比較遠—但是又沒有遠到可以讓他們保住性命的程度。金屬破片瞬間劃過他們的身體,把他們的身體割得支離破碎—但是也沒有支離破碎到瞬間斃命的程度。他們在地上扭曲著身體哀嚎,嘴裏發出沒有意義的音節。受到這樣的致命傷後,這些士兵已經沒救了,但是在死前他們還要在體驗一會兒極致的痛苦。


    “擊毀兩座炮台,還剩六座”,薩繆爾拿著自己的單筒望遠鏡自言自語。作為高級軍官,他享受到了最好的醫療待遇,隨軍治療師直接用法術治愈了他手上的傷口,而普通的士兵則隻能接受常規的清洗—縫合—包紮治療。


    不得不說第一輪炮擊成果非常不錯,以現在的火炮瞄準技術,在這個距離上能有如此命中已經可以說是幸運女神眷顧,雖然對方一輪射擊便擊中德萊文號和果敢號也算是走了狗屎運。


    很快,幸運女神用行動證明了自己難以捉摸的性格,之後23艦隊進行了5輪炮擊,沒有摧毀任何炮塔,而哈瓦要塞方麵則進行了2輪射擊,又擊毀了一艘戰列艦


    進行完第六輪炮擊後,戰場上突然平靜了下來。這是一種恐怖的平靜。雙方的裝填手都在緊張的工作,努力讓自己一方能夠提前進行下一輪炮擊,哪怕隻是早幾秒鍾完成裝填,都有可能給戰局帶來巨大的改變。


    “快點快點快點……”勇氣號底側3號炮台的炮手盯著瞄具中的要塞炮台,緊張地自言自語,他看到要塞炮緩緩地轉動,把猙獰的炮口對準了勇氣號,他非常確定,對方的炮手也正在瞄具中死死地盯著他,一旦裝填完畢,死神的鐮刀很可能將接踵而至。要塞炮台僅僅一炮便擊穿了德萊文公爵號的法術護盾,然後把這艘巨艦打成了碎塊,勇氣號作為同級艦,不大可能抗住對方的一炮。


    終於,炮手看到自己同僚給出的“裝填完畢”的信號,早已調整好射擊參數的他立刻開火,就在這時,他看到瞄準具裏的那一座要塞炮台的炮口也發出了一陣閃光。一個小小的亮點直奔自己而來。他看著那個小小的光點越來越大,然後出現在自己瞄準具十字線的中心。炮手感到心髒都漏跳了一拍,他從未感到死神離自己如此之近,但是自己卻避無可避,隻能接受命運。


    然後什麽都沒有發生,沒有巨響,沒有爆炸的火光,沒有強烈的衝擊……什麽都沒有。炮手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炮彈擦著自己的炮台飛過,隻差一點點就要命中……但是畢竟還是沒有命中。他立刻看向自己的瞄具,正好看到自己打出的那一枚炮彈命中對方炮塔的一幕。一發炮彈沒有辦法打穿炮塔由法術加固過的裝甲,但是這座炮台之前已經被好幾發炮彈打中,裝甲已經傷痕累累,而他打出的炮彈正好打在了裝甲的一處破損上。炮塔很快起火,緊接著是一次壯觀的爆炸,炮塔頂部直接被掀飛。


    “擊毀三座炮塔,尚餘三座!”,古斯塔夫有些興奮地吼道。戰局已經從開局的12艘戰艦對抗8座炮塔,變成了現在的10艘戰列艦對抗3座炮塔,23艦隊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之後的幾輪炮擊就沒那麽好運了,23艦隊又進行了12次炮擊,才把剩餘的3座炮塔全部清除,好在要塞炮之後的炮擊再也沒有擊中任何戰艦。


    失去所有重型要塞炮後,哈瓦要塞已經無法再對高空中的戰列艦隊造成威脅。薩繆爾命令在外圍遊弋的巡洋艦編隊入場,它們的火炮無法擊穿重型要塞炮塔的防護,所以之前沒有資格加入戰鬥,現在重型要塞炮已經不複存在,它們可以開始清理剩餘的中小型火炮和防禦工事,為陸軍進攻做準備。


    哈瓦要塞的大多數守軍在防禦工事中躲過了長達數小時的炮擊,成功活到了現在。但是他們的好運也快要到頭了。早已完成登陸的兩萬名卡林士兵開始向城牆上的破口發起攻擊。高空之中更是有數百名獅鷲騎士從戰艦上俯衝而下,他們攜帶的燃燒彈和破片炸彈等小型煉金炸彈可以對哈瓦守軍進行精確的轟炸。


    失去了絕大多數重型裝備的法萊斯守軍並未投降。主力尚存的四個步兵團迅速前往了城牆的破口處攔截企圖入城的卡林人,數百隻石像鬼也立刻升空攔截俯衝而下的獅鷲騎士。一些隱蔽的炮塔並未在戰列艦隊的炮擊中損毀,此刻也開始向抵近射擊的巡洋艦對開火。


    法萊斯的火槍手們站在殘存的城牆上,依靠著城垛對企圖從倒塌的城牆形成的缺口進城的卡林士兵進行居高臨下的射擊,而他們的卡林同行則隻能被迫在沒有任何掩體的情況下用手中的步槍進行還擊。


    但是卡林人畢竟有著巨大的數量優勢,在安排人手對城牆上的火槍手進行壓製後,仍然抽調出大量兵力向城牆缺口進行攻擊。很快便有一個中隊突入了缺口之中。迎接他們的是幾十名全身著黑色重甲的士兵,他們厚重的頭盔上都插著灰色的鬃毛。中隊的指揮官瞬間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灰鬃鐵衛,戰場上最可怕的重裝近戰步兵之一。他立刻下令中隊往城外退去,可惜仍然太晚了。


    這些灰鬃鐵衛微微下蹲蓄力,背後攜帶的小型魔導爐由於高速運轉發出明亮的光芒,然後他們向前一跳,竟越過十幾米的距離,落到了卡林步兵中隊的陣中。卡林人狼狽的散開,但是仍然有一名新兵反應不及,被一名落地的灰鬃鐵衛踩在身下。灰鬃鐵衛的戰鬥重量已經超過200公斤,又是從空中高速落地,直接把這名新兵的腦袋踩變了形,擠壓產生的巨大壓力讓他的右眼珠子從頭顱中飛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好幾米遠才被另一名灰鬃鐵衛踩成肉泥。躲過了這致命一躍的卡林士兵們的好運也到此為止。這些灰鬃鐵衛舉起手中的雙手戰錘,重重地向地麵砸去,鬥氣順著戰錘注入地麵,以他們為中心,5米範圍內的磚石路都裂了開來,地麵劇烈的震動讓站在其上的卡林士兵瞬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戰鬥瞬間變成了灰鬃鐵衛們的打地鼠遊戲,唯一不同的是,地鼠尚且可以躲入洞中,而這些卡林人躲無可躲。


    同樣被砸翻在地的中隊長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部下們被砸得腦漿飛濺,剛想要爬起來逃跑,便看到一名灰鬃鐵衛向自己走了過來。被巨大恐懼所籠罩的他本能地驚叫了起來,但是那灰鬃鐵衛不為所動,機械地舉起戰錘……然後便被一個巨大的金屬拳頭砸翻在地。這一拳砸碎了他大多數骨骼,他仰麵躺在地上,身體本能地抽搐。金屬拳頭似乎意猶未盡,舉起拳頭又是一拳。這一拳把這名灰鬃鐵衛砸得扁了三分—那一身厚重的盔甲隻是稍微變形,而裏麵的人已經化為了猩紅色的絮狀物……‘


    見到灰鬃鐵衛已經一動不動,那金屬拳頭才緩緩地收起,顯得有一些意猶未盡。這時,已經嚇尿了褲子的中隊長才看到了它的全貌。那是一個高度超過五米的鋼鐵巨人,混跡軍伍多年的中隊長立刻認出了它的身份—“行刑者”型戰鬥魔像,卡林陸軍的主力重型戰鬥構裝。


    現在輪到灰鬃鐵衛們體驗被虐殺的滋味了。


    灰鬃鐵衛這類的重裝步兵曾經牢牢占據著近戰步兵之王的寶座長達半個世紀之久,即使是一名普通的士兵,經過半年的訓練後,在重型裝甲和它附帶的小型魔導爐的輔助下,能夠輕易地匹敵一名正式階的騎士或者巫師,而後兩者往往意味著近十年的嚴格訓練。


    遺憾的是,在大約三十年前,重型戰鬥構裝體的普及把重裝步兵從王座上趕了下來,前者無論是力量還是防護都比重裝步兵高了差不多一個量級。


    剛才還占盡優勢的灰鬃鐵衛們很快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全身鎧甲甚至無法抵擋“行刑者-6”的一記重拳,而他們的全力一擊隻能在這些鋼鐵巨人的裝加上留下一個淺坑。後方的法萊斯火槍手試圖支援陷入絕境的灰鬃鐵衛們,但是他們的子彈除了在魔像們額裝加上打出一簇簇火花外,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威脅。


    當這一隊灰鬃鐵衛被屠殺殆盡,卡林人的幾隻中隊已經從城牆的破口突入了城內。法萊斯的指揮官在幾分鍾前就已下達向總督府撤退的命令,防止城牆上的士兵被卡林人分割消滅。法萊斯人的撤退非常迅速,除了少量殿後的部隊外,其餘部隊迅速脫離了與卡林人的接觸。


    城牆的失守讓法萊斯軍人們感到憂慮。這種憂慮情緒一直持續到他們發現天空中的異常。密密麻麻的黑點正在從卡林的巡洋艦上彈射而出,然後準確地落到了要塞內,更準確地說,是落在了法萊斯士兵們撤退的路上。


    這些不明物體從高空中高速墜落,在接近地麵時才開始緩緩減速。此時法萊斯人才終於看清了這些物體的模樣。這是一些四四方方的金屬箱子,再墜地之後,其內部傳來了一陣陣機械聲響。大概十秒鍾過後,箱子的四壁緩緩展開,露出了裏麵的物體—那是一個蜷曲著地“少女”,仿佛在沉睡。在箱子展開後,這些“少女”緩緩醒來,把蜷曲的肢體伸展開來,6條泛著金屬光澤的刃足緩緩展開,兩隻手臂也緩緩地舉起。固定在手臂上的兩把長刀,在溫暖的陽光下,閃爍著讓人膽寒的光芒。


    法萊斯人終於意識到這些“少女”家究竟是什麽。那是中型的戰鬥構裝體,卡林人稱它們為“鐵修女”,個頭和一個成年男子相仿,戰鬥力也遠遠不如在後邊緊追他們的“行刑者-6”。可是……這些戰鬥構裝的數量卻有數百之巨。


    後方隱約傳來“行刑者”沉重的腳步聲,前方密密麻麻的鐵修女邁開刃足緩緩走來,絕望的情緒開始在法萊斯的軍人中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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