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倆倒是走啊,既然忍受不了還這麽牛逼,你他x倒是別來嚇我啊。


    不過他也隻敢在心裏罵罵,胞弟的修為就不遜色諸葛天,這胞哥的修為那還不玄丹了啊,惹不起。


    “兩位兄台,不,兩位高人,小弟就開門見山了吧,小弟此行隻想去天道分部,此刻午時將近,害怕晚了時辰。”


    吳尉一本正經道,看不出絲毫情緒,麵容極為認真。


    看著吳尉一掃紈絝氣質,立馬變了一個人,絕色公子頓時再次看低了對方,這種掩藏害怕情緒,裝作不卑不亢的人如過江之鯽,多到麻木。不出意外,恐怕此時山門外還跪著不少這種人。


    可是方才那首曲子自己的確喜歡,也確信是第一次聽到,心裏歎了口氣,悠悠道:“莫非我兄弟二人真令吳公子如此不待見麽,青雨與胞弟隻是修為略高,並無恃強淩弱之意。”


    絕色公子心裏羞惱,姐妹二人在自己強烈的要求下,易容換骨,變聲斂態,為的隻是一首詞曲,期間沒少受師妹調笑。


    “抱歉,是在下的錯,既然如此,那便以你我相稱吧,兄弟相稱已然不適,前輩稱唿也有所不妥。”


    在吳尉心裏,你我相稱是泛泛之交最好的方式,大家都沒有利益牽扯,因果小,人人平等。


    雖然之前表麵害怕對方修為高深,其實在內心深處極為理智,如果在城外,吳尉保證要多孫子就有多孫子,可是這是江南十六郡之首,臨安。


    不說城裏本就禁止動武,哪怕對方是玄丹境高人,吳尉也有把握第一時間從對方手下逃到距離湖對麵隻有三百米不到的天道盟分會。


    你丫的踩死一隻蟑螂用盡全力?需要從高空借力踩下去嗎?


    “那便依你之見,在…我想請問公子,你如此匆忙去天道盟所為何事,若無要緊之事,還望助青雨所求,之後必有所報。”


    絕色公子詢問道。


    “想必二位也看出我的修為,練氣,為了突破,缺的是什麽二人比我更加清楚吧?”


    吳尉攤手,語氣幽默,絲毫不見慌亂,渾然沒把二人當成前輩高人。


    “原來吳公子想要換取築道丹。”絕色公子恍然大悟。


    “嗯,還有靈石。”吳尉當然知道築道丹是什麽,也不反駁,意思大概差不多。


    “那好辦,我這裏正好有公子所需之物,不知公子可否繼續和我探討《白素貞》?”


    說完,絕色公子掌心一翻,一隻繡著七彩鳳凰的小巧乾坤袋出現在手心。


    接過乾坤袋,下意識拿在鼻間聞了一下,芳香撲鼻,內部空間靜靜擺放著一個小瓶子,還有整整齊齊堆放的五十顆中品靈石。


    吳尉沒有絲毫醒悟之意,仿佛這小巧的儲物袋已被納為己有,再次嗅了嗅,嗯,確實是香。


    姑且把它當做蘭花香味的樟腦丸,放在胸口吧。


    這一舉動落在絕色公子眼裏,頓時臉色紅潤,麵如火燒。


    “嘻嘻,這嬌豔欲滴的模樣呀,真令本公子心生歡喜,若是能夠一親芳澤,體驗聖女銷魂滋味的話,折壽百年又何妨呢……。”


    調侃的聲音在絕色公子心裏響起。


    “閉嘴!死丫頭迴頭再收拾你。”


    吳尉笑容滿麵,不動聲色將儲物袋塞進口袋,“此事一點也不麻煩,不就是探討一首曲子,就算大哥想要聊到傍晚,也是無妨的。”


    “那便謝過吳公子了,那這《白素貞》的故事……”絕色公子微微有些蹙眉。


    本就已經對麵前“裝模作樣”之人有些反感,但是再加上為一點小利而“卑顏屈膝”,這已經完全成了“小人”模樣,對此人的印象已經由反感變成了厭惡。


    “哈哈,兩位老板明明已經記下歌曲,卻還要與我繼續探討,便是為了這《白素貞》的故事而來吧。”


    絕色公子秀眉輕皺的模樣完全沒逃過吳尉的法眼,嗬嗬一笑,也不解釋。甚至心裏想著,若是儲物袋的物品再翻個十倍,讓尉哥裝孫子給你說上個把月都沒意見,保證故事全掏空。


    “是他,我才沒……”絕色公子的胞弟小聲嘀咕,小巧嬌嫩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明顯口不對心。


    “哈哈,那好,看在兩位老板如此誠心的份上,在下不止將《白素貞》的故事原本道出,還附送另外兩首曲子。”


    “一首是頭曲,一首是尾曲,分別是女子獨唱和男女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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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後


    “最後白素貞被鎮壓在…風雷塔下,毫無修為的許仙一生都在塔外陪伴,陪伴他的,隻有那一把不離不棄的油紙傘。”


    吳尉說了兩個小時,早就已經口幹舌燥,從儲物袋中取出水壺,美美的灌了一大口。


    不多時,除絕色公子二人以外,周圍已是圍滿了人,其中凡人居多。修士也是不少,甚至西湖湖麵還停靠了兩艘花船。


    原因竟是吳尉越說越暢快,聲情並茂,極具渲染之色,稍微有點修為的人放開感知,便能聽到吳尉的深情演繹。


    “許仙好可憐啊……”


    “我看那白姑娘更加可憐……”


    “二人都是可憐人,公子,為何是那油紙傘常年陪伴許公子。”


    看到路人提問,吳尉自己也沉侵在故事當中,下意識迴答道:“那油紙傘是二人橋中初見時,白姑娘貼身之物,傘中附有一縷神念,即便法力法身完全被鎮壓,也並不能阻擋他們生死相戀,許仙每每塔外清掃,無論風雨烈陽,此傘始終遮風擋雨,一生陪伴。”


    說到這裏,有感而發,輕聲念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一句直教人生死相許言出,在場出現不少啜泣之聲,即使沒有落淚者,也是傷感之至,百感交集。


    絕色公子也陷入了沉思,臉上同樣有些憂傷,其胞弟更是無聲落淚。


    在場最清醒的還是吳尉,這《新白娘子傳奇》早就被吳尉看過多次,該哭也哭過了,早已不為所動。


    嗬嗬,看把你們傷心的,都給老子哭出來。


    喲,還有不哭的是吧?還忍著是吧??


    再給你們加點猛料:


    “千年等一迴,等一迴啊~,千年等一迴,我無悔啊~,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隻為這一句,啊~斷腸也無怨,雨心碎,風流淚,夢纏綿,情悠遠類~”


    “西湖的水,我的淚……”


    “哇~~~~~~~”


    “嗚嗚嗚~~~”


    “太難受了,我要去找婷兒,我要去把她找迴來!”


    “隻為一句愛我永遠不會變,哪怕肝腸寸斷也無怨……”吳尉在適當的時候再次抒發感歎。


    “嗚哇~~~咳咳”


    “欣兒,是我辜負了你啊!我對不起你啊,呃咳…咳咳,我這就來陪你!!”


    “唐弟莫衝動,此事並不怪你,倘若弟妹九泉之下有知……”


    吳尉唱完這首《千年等一迴》之後,哭聲大起,原本啜泣的變成放聲豪哭,默默流淚的變成小聲啜泣,傷感愁眉的也開始默默流淚。


    絕色公子也感同身受,星眸之中緩緩落下一滴淚水,這一滴淚,在吳尉看來,天地失色。


    本來十四歲應該還不會出現這種明顯的特征,但是吳尉不得不承認,他已經――雞兒梆硬


    “我日啊,老子不會真是個gay吧。”吳尉心髒急劇跳動,人生中第一次有感覺竟然會對一個男人……


    連告辭都懶得去說,反正對方的要求已經滿足,這下故事也說了,歌也唱了,沒理由攔著我了吧?


    “師姐,你怎麽不攔著他,不是還有一首尾曲嗎..嗚嗚..”胞弟看著吳尉的背影,急忙開口道。


    “啊,忘了,哼,下次碰到再找他索要!”劉青雨擦了擦眼角,有些遺憾。


    繞著西湖快速奔走,一柱香的時間便來到了天道盟分部。


    手掌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腰間,頓時自信心大漲,尉哥是不是應該跑去說書?這一趟就大賺一筆。


    想到方才圍著自己的幾百號人,吳尉莫名火氣上湧,“真是便宜這幫家夥,忘收門票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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