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一試,叫老公。」


    第27章 心跡(四)


    「為什麽叫這?麽奇怪的名字。」薛應挽不解。


    「奇怪嗎?」越辭道, 「我覺得還好,你先叫一叫試試。」


    「是?……是?什麽你老家的語言風俗嗎?」


    「是?啊。」越辭繼續哄他。


    「……好吧,」雖然總覺得有些?奇怪, 還是?耐不住越辭一再要求,試探著, 輕聲叫了一句:「老公?」


    越辭與薛應挽對上眼神,看著那對琥珀色的眸珠, 喉結微微滾動,應道:「嗯, 」他說, 「再叫一聲。」


    不知道為什麽, 總覺得被占了便宜。


    「好了,」薛應挽推開?他, 掩去一點耳側緋紅, 「讓開?些?,我要做東西。」


    「我幫你,」越辭湊上來,「洗菜切菜, 還是?淘米, 我都可以,」他說道,「做不好我就?慢慢學, 反正, 也是?我們自己吃的。」


    兩人自己的事處理幹淨,就?該輪到莫彥平了。


    薛應挽問越辭, 究竟為什麽能知道莫彥平對自己不懷好意,僅僅隻是?因為那道眼神嗎?


    越辭則道:「你一向待在山上, 不熟悉人的脾性很正常——那個姓莫的對你實在太好,遠遠超過朋友,超過你對他母親的救助之情。要知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大獻殷勤,除非他有對你有求之不得的事,不然,便是?將你當做手到擒來的目標,這?樣才不會心血白費。」


    「……是?嗎。」


    「當然。」


    薛應挽忽而問道:「可你也突然對我很好,你也是?帶著目標而來嗎?」


    越辭腳步一頓,語氣自然:「你怎麽會這?麽認為?」


    薛應挽一件件說來:「因為你從?前都想著做很多任務,可最近好像都不去做了,總是?陪著我,對我也比以前好很多。」


    「我以前對你也沒有很差吧,」越辭道,「就?算在朝華宗,我每天都給你帶好玩的好吃的,這?也叫差啊。」


    薛應挽道:「沒有你來找我之後?好。」


    「就?不能是?我醒悟了,要對師兄更好嗎,」越辭不想薛應挽繼續說這?件事,捏上薛應挽嫩白的臉蛋,哼道,「任務我也在做,隻是?做得少了而已,要不你跟著我,繼續陪我做啊。」


    他笑道:「我反倒覺得,師兄變得更不信任我了。」


    薛應挽問:「那你會騙我嗎?」


    越辭道:「不會像莫遷騙你一樣。」


    這?其實是?個很巧妙的答法,薛應挽眨眨眼睛,越辭卻不讓他繼續講下去。二人已經來到莫遷家中,年?邁的母親看到薛應挽,滿麵淚流,哭著說昨日大夫走了之後?,不知誰闖入家中,莫遷被人打了一頓,現?在還在起不來身。


    看來莫彥平並沒有說是?因為他的原因,薛應挽有些?尷尬,說道:「帶我去看看他吧。」


    擔心越辭再和莫彥平吵起來,隻讓越辭等?在門外,獨身一人越過那間還沒補好的屋門,看到榻上滿身青紫傷痕的莫彥平。


    再看到他,已經全然沒了那股討好之意,隻剩恐懼。薛應挽不想與他多糾纏,餵了顆恢復丹藥,問道:「昨日的餵我的藥是?何處得來?」


    莫彥平縮在床角,捂著腦袋:「是?那日路過西街集市,有黑衣蒙麵之人問我,要不要一些?能對意中人用?的藥物,本想就?此離去。那人卻道,『這?是?特製之物,不光大夫覺察不出,就?算是?修行之人來了也看不出半點異常』,我一時心急,又?想到你與越公子親近,才一時……一時迷了心竅……」


    黑衣蒙麵之人?還能恰好知曉他需要此藥?薛應挽仍有疑問,可莫彥平已然劇烈咳嗽不止,知道如今他精神恍惚,一時也問不出什麽,隻得暫時先離去,過些?時日再來細細查問了。


    誰知,隻隔了三日後?的下一次見麵,莫遷已然在薛應挽離開?的當夜不知被什麽人弄瞎雙眼與剜去舌頭,再看不見物,講不得話。好在母親身體?恢復不少,二人打算搬迴老家,離去之際,老人還多謝薛應挽幫助他母子二人。


    薛應挽心中哀嘆,將身上丹藥給了老人,道:「口?舌不能再生,但眼睛是?被人用?藥物所致,連續服用?,或能好轉。」


    此事沒頭沒尾的便算過去了,除卻莫遷,再有什麽對薛應挽有想法之人也被越辭早早扼殺,就?這?般過去一段時日,隨著鎮民秋忙,便是?準備到立秋了。


    他與越辭,也保持著這?般關係足足一月有餘。


    許是?薛應挽還是?抗拒,自那日之後?,二人沒有更近一步,越辭幾次暗示都被壓下,隻能每夜抱著薛應挽,沒有再多動作。


    越辭大多時間會陪著他,有時也會離開?半天一天,雖然長?溪在朝華宗山腳,但終究修者?與凡界有隔,大多消息都不會傳及凡間。


    隻沒想到今日越辭前腳剛走,後?腳便來了個不速之客。


    ——蕭遠潮來了。


    他和蕭遠潮之間本就糾葛種種,加之上次寧傾衡一事,兩人這?種時候再見麵,實在說不上能有多平和。


    入了秋,院中柿樹開?始成熟,結出了一個接一個又大又紅的飽滿果實,蕭遠潮走到院前時,薛應挽正抱著一籃摘下的圓柿,挽著袖子清洗。


    覺察有人入院,薛應挽第一反應便是?看診病人,頭也沒迴,說道:「晚些?再來吧,還未到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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