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楊兩家向李誌武連連道謝,感謝他對孩子們的照顧。大人們紛紛走上前,抱起自己的孩子,親昵地撫摸著他們的小臉。


    楊亦媛看著哭泣的大人們,似乎明白了什麽。她親了一下父親楊立文的臉,奶聲奶氣地說道:“爹地媽咪不哭,我們迴家啦!”


    楊立文笑著說道:“爹地沒哭,爹地是高興的,我們迴家了。”


    楊亦媛又看向李穎芝,李穎芝也笑著道:“媽咪也高興,因為媽咪終於找到我的小寶貝了,咱們一家人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到了晚上六點多,一行人告別了李誌武,帶著孩子們正要踏上迴家的路,卻發現此時外麵正天降大暴雨。眾人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楊立文歎了口氣道:“怎麽突然下這麽大雨,這路怕是不好走。”


    “這可怎麽辦,雨太大了,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吧。”楊小婷提議道。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同意。於是,他們抱著孩子,四處尋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幸運的是,外婆和舅舅老家所在的陳莊村,正好與南塘村相鄰,同屬陳墅村。兩村之間隻隔著一條路,因此他們很快就到達了外婆家。


    因為此前楊小婷和楊曉小經常來外婆家裏玩,所以外婆萬玉雲又給了他們一人一把鑰匙,並告訴他們,如果以後他們過來玩,且他們不在家,可以用鑰匙打開門


    一進外婆家,大家都忙著收拾濕漉漉的衣服,而楊亦媛則好奇地四處張望,完全沒有意識到大人們內心的擔憂。她對這個陌生的環境充滿了好奇,興奮地探索著每一個角落。


    “這場雨不知道要下多久,希望別耽誤太久,家裏人都等著急了。”楊小飛忍不住歎息道。


    就在這時,楊亦媛拉了拉楊立文的衣角,指著窗外說:“爹地,你看,雨小了一點呢。”


    大人們紛紛望向窗外,果然,雨變得比剛才小一點了。


    “這樣吧,咱們先在外婆家裏先湊合一晚,明天一早咱們迴家。”楊立文笑著說道。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隨後,眾人在屋裏找到一把荷花雨傘,楊立文打著荷花雨傘到車上去取麵包。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因為外婆和舅舅已經把冰箱裏的所有食物全部打包,帶到了新別墅裏。半個小時後眾人吃完麵包,又喝了些礦泉水和牛奶,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的最早的是楊立文和楊亦媛。父女倆趁大家還在睡覺,便出去玩了一會,此時的天空已經放晴了,這是為了避免楊亦媛再次走丟,楊立文在她的背後貼了一個定位器。父女倆在鄉村的道路上走著,突然間,一對年輕的男女找上了他們。經兩人自我介紹,男人名叫張軍偉,女人名叫白文彤。楊立文也向對方介紹了自己。


    白文彤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楊立文,焦急的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您有見過照片上這個人嗎?如果見過,請您帶著我們一起去找他,我們的孩子在他手裏,我擔心孩子會出事。”


    楊立文將楊亦媛放了下來媛,讓她到一旁玩,自己則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照片,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我並不認識這個人,不過你們說孩子在他手裏是怎麽迴事啊?難道你們的孩子被他綁架了?”想到這裏,他的臉色變得非常嚴肅。


    於是,夫妻二人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張軍偉和白文彤是一對恩愛夫妻,他們都是演藝圈中的佼佼者,既是出色的演員,又是才華橫溢的歌手。這次,他們來到這個農村並非偶然,而是為了尋找他們走失的一雙兒女。原來,白家擁有一家規模龐大、聲名遠揚的影視公司,分公司遍布整個雄雞國,其董事長正是白文彤的二叔白雲飛。而位於繁華之都帝都市的分公司,則由白雲飛的兒子,也就是夫妻二人的表弟白誌剛負責管理。


    前些日子,他們夫妻二人帶著兩個孩子一同前往帝都,拜訪表弟白誌剛。然而,命運卻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當他們在一家餐廳享用美食時,孩子們竟然被一名來自農村的大漢悄悄抱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心急如焚,陷入了深深的絕望與焦慮之中。


    接到報案後,警方迅速展開調查。經過一番縝密的偵查,終於發現這名農村大漢就居住在南塘村。於是,他們立刻趕來南塘村尋求線索。然而,身為南塘村村長的李誌武對這位農村大漢並不熟悉。畢竟,這個大漢並未在村裏做出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他在村裏並沒有什麽知名度。因此,夫妻二人隻好自己一家一家的尋找。


    這時一旁的張軍偉開口道:“沒事,兄弟,我們再找找或許就能找到。隻是這個一身黑皮的農村漢子,到底在哪呢?”


    就在這時,楊立文發現在一旁玩的楊亦媛不見了。他的心一下子懸到嗓子眼兒裏,焦急地大喊道:“媛媛,女兒你去哪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恐慌,仿佛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一般。


    他四處張望,試圖找到楊亦媛的身影,但周圍隻有寒冷的空氣和寂靜的街道。他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各種可怕的情景,擔心楊亦媛會遇到危險或者被人拐走。


    這時,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女兒的身上貼了定位器。這個小小的裝置可以追蹤楊亦媛的位置,讓他隨時知道她在哪裏。他急忙拿出手機,打開定位軟件,希望能看到楊亦媛的位置。


    同時,他也意識到現在天氣很冷,楊亦媛身上穿著外套。定位器藏在外套裏麵是看不到的,這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至少,他不用擔心有人發現並取下定位器。


    然而,盡管有定位器,他還是感到無比的焦慮和不安。他不知道楊亦媛為什麽會離開,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全。他隻能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她能夠盡快迴到他身邊。


    果然,定位軟件很快就定位到了楊亦媛所在的位置。楊立文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地址,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感慨道:“幸好在他身上裝了定位器,要不然就糟糕了。”


    楊立文想起了之前的擔心和焦慮,他不知道楊亦媛去了哪裏,也無法聯係上她。這種無助感讓他感到非常痛苦和不安。但是現在,通過定位器,他找到了楊亦媛的位置,這讓他感到無比欣慰和安心。


    同時,他又想到了眼前這對夫妻倆的孩子,是被這裏的一個農村大漢抱走的,他不由擔心,他的孩子不會也是被這個農村大漢抱走了吧?於是他趕緊和白文彤和張軍偉商量了起來。


    “白小姐,張先生,我懷疑我的孩子跟你們的孩子一樣,也是被那個農村大漢抱走的,我建議你們和我一起去,或許能找到你們的孩子。”楊立文一臉嚴肅的說道。


    白文彤點了點頭,對老公張軍偉說道:“楊先生說的對,老公,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或許真的能找到咱的孩子呢。”


    張軍偉想了想點頭表示讚同,隨後三人一起朝著定位軟件的位置走,果然,當他們找到了定位係統顯示的位置時,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隻見一個膚色黝黑的農村漢子,正抱著楊亦媛朝著一間房子走去。那名男子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仍然專注地走著。


    就在這時,楊立文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男子的身後。他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男子的後背上。男子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踹得向前撲倒在地。楊亦媛也從他的懷中滑落下來,但她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楊立文立刻衝過去,將楊亦媛緊緊地抱進自己的懷裏。看到女兒安然無恙,隻是暈了過去,他的眼眶頓時變得通紅,淚水在眼中打轉。這一刻,他心中的擔憂和焦慮終於得到了釋放。


    就在這時,白文彤和張軍偉兩人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那個農村漢子的身旁。白文彤迫不及待地從口袋裏掏出那張農村漢子的照片,小心翼翼地展開後,仔細地與眼前的農村漢子進行對比。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要透過這張薄薄的紙片,看到真相。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名農村漢子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憤怒。“就是他!”白文彤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她緊緊握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


    張軍偉也湊過來看了看照片,然後又望了望那名農村漢子,臉上同樣浮現出怒不可遏的表情。“還真是這個人,咱們跟楊先生一起過來是對的。”他咬緊牙關,雙拳緊握,似乎隨時準備向這個可惡的人販子發起攻擊。夫妻二人怒火中燒,心中的憤恨如同火山一般噴湧而出。他們無法抑製內心的憤怒,對著那名農村漢子狠狠地拳打腳踢起來。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無盡的憤怒和仇恨,恨不得將這個偷走他們孩子的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沒過多久,農村漢子被打的鼻青臉腫,但腦子和嘴沒有被傷到,必須要讓其保持清醒,交代清楚其犯罪的原因。


    白文彤眼中閃爍著憤怒和淚光,顫抖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上麵是她可愛的孩子們。她緊緊握著照片,聲音因激動而有些沙啞:“這張照片……你看看!上麵的孩子見沒見過?”


    農村漢子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著照片,然後突然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瘋狂地點頭:“見過見過見過!”他的臉上充滿了驚愕和恐懼。


    張軍偉生氣的問道:“我們跟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抓我們的孩子?”


    農村漢子支支吾吾地迴答道:“我,我是為了給我的小侄子,他是我們老王家唯一的命脈…”他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偷孩子的原因,同時,在他的交代下三人也弄清楚了當年發生的“連環豪門孩童失蹤案”是怎麽迴事了。


    這名大漢的名字叫王慶生,父母早年因病逝世,是家中的長子他還有一個弟弟叫王慶君,他弟弟是個消防員,兩年前王慶君在一次救火任務中,為了救一個孩子不幸犧牲,而他留下的除了他一個月的工資,隻有唯一的兒子,名叫王恩寶。


    王慶生結婚多年生下四個孩子,全部都是女兒,他們一家人非常重男輕女,同時也很封建迷信。有一次,王恩寶生病了發高燒,他們帶他到村子鎮上的醫院去看,因為年齡太小加上身體的原因,不適合打針輸液之類的治療,醫生既沒有給他打針,也沒有給他輸液,隻是給他開了藥。王家人按照醫囑給他喂藥,結果藥效作用不大,王恩寶病重的身體並沒有恢複多少,於是他們開始病急亂投醫,即求神拜佛又抽簽算命。他們請來了一個江湖老道士給王恩寶算命,算命先生表示王恩寶身上煞氣太多,需要有命格重的孩子來替他分擔煞氣,其口中的命格重的孩子,自然是指有錢人家的小少爺或小公主,於是為了給王恩寶治病,以保住王家唯一的命脈,王慶生起了歹毒的心思。


    由於陳墅鎮與申城市之間的距離較近,僅有幾公裏之遙,因此,王慶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前往申城市尋找機會拐帶孩子。他辨認有錢人家少爺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觀察他們的穿著打扮是否高端大氣上檔次。在申城市,大多數豪門家庭都會給自己的孩子穿上精致的小西裝和黑色的小皮鞋。這種獨特的著裝風格成為了王慶生辨別孩子身份的重要線索,讓他能夠輕易地分辨出哪些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或小公主。僅僅在短短的一個月內,王慶生竟然成功地擄走了申城市六家豪門的孩子,並將這些可憐的孩子們帶迴自己家中。令人驚訝的是,不知是出於巧合還是其他原因,當王恩寶接觸到這些被拐來的孩子後,他的病情居然當場有所好轉,但好轉的程度並不明顯。王慶生誤以為是孩子數量不足,無法充分分擔和壓製王恩寶身上的煞氣,於是決定再次返迴申城,甚至更遠的海城去偷盜更多的孩子,半年時間王慶生一共偷了十幾個豪門的二十多個孩子。這樣一來,就有了當年著名的\"連環豪門孩童失蹤案\"。這個案件震驚了整個社會,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恐慌。


    聽完他的解釋,白文彤、張軍偉和楊立文三人直接被氣笑了。白文彤嘲諷地說道:“都什麽年代了,你們一家居然還這麽封建迷信,甚至重男輕女,怎麽著你家有皇位?要繼承,還是萬貫財產要傳承啊?就因為你們家要傳宗接代,就要拐走這麽多孩子,破壞那麽多個本該幸福的家庭嗎?你們家簡直太惡毒,太沒人性了!”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譴責,讓在場的人都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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