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還挺多,雲泆失笑。


    他把剛才打開的容器合上,向老闆說了聲抱歉。隨後自然牽起聞牧遠的手,alpha身體一僵,任憑雲泆帶著他往外走。


    「你不看了嗎?」聞牧遠感受著掌心的溫度,心跳加快。


    雲泆故作可惜道:「我倒也想,隻是再看下去家裏的小蛇要生氣了。」


    alpha的耳根緋紅一片,他沒否認,尾椎骨的尾巴難以抑製地想出來,把雲泆緊緊纏繞。


    雲泆似是有所察覺,他笑意加深,往前的步伐更快了些。


    第27章 日落


    雲泆現在哄聞牧遠很有一套,他拉著alpha的手,透過血管依稀可以覺察到皮膚下強力的搏動。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雲泆繫上安全帶問他,經剛才一役,他可不敢擅作主張了。


    遠處太陽將要垂落,萬裏天空被橘紅鋪蓋,聞牧遠拉下擋光板。


    「我們去看日落吧。」


    「中心城的日落和邊境的日落會有什麽不同嗎?」雲泆注視著後視鏡,想找個小山丘。


    「應該沒什麽,但我好像很久沒見過了。」聞牧遠望向遠處的天,眼中透出懷念。


    聞牧遠的話語勾起雲泆一些迴憶,他在北境經常聽別人提起這位年輕的軍官。有說他的能力多出色的,也有說他在軍隊多麽拚命向上爬的,那些話聽得太多,以至於雲泆在別人的複述中時常會想聞牧遠現在是什麽樣子。


    他因為軍務曾去過幾次南境,座下的人群中幾乎從未有過那個alpha的身影,雲泆沒有忘記過當年的小蛇,忍不住向人問起,那人告訴他聞牧遠又在出任務。


    隻有一次他在列,但會議一結束又很快離開了基地,不知所蹤。


    那些任務的驚心動魄隻有聞牧遠自己知道,他在外人麵前寡言,在雲泆這放開了些,直言不少。


    「那就去看看。」雲泆應下,找到一處不錯的地點停了車。


    山坡上有個亭子,橙黃的日光像薄紗灑下,輕輕將二人籠罩在一處。他們麵前正對著一處景觀湖泊,風吹來帶著潮濕的涼意,還有淺淡的草木香。


    這裏沒有人,聞牧遠的尾巴終於伺機而出纏住了雲泆的手腕。


    黑與白的對比突兀明顯,蛇尾並沒有絞緊,隻是看起來駭人。雲泆任它纏著也不掙脫,他用另一隻自由的手撥弄尾尖,問道:「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我總覺得你的尾巴像是有自己的思想。」


    聞牧遠輕咳,他眼神閃爍道:「以前不會這樣,成年之後它就有點不受控,平時還算聽話。」


    「那現在呢,」雲泆抬起手湊到頰邊碰了下,「現在算聽話麽?」


    尾巴被拉長,聞牧遠脊骨緊繃頭皮發麻,他一字一頓道:「算、算聽話。」


    耳邊傳來好聽的輕笑,他的神經驀然抽動,像是被電了一般。那截尾巴突然被主人收迴,不滿地在空中擺動,最後抵不過強權隻得屈服。


    雲泆看著瞬間變空的手腕,拍拍聞牧遠的肩:「它去哪了?怎麽迴去了。」


    聞牧遠垂眸斂起眼中情緒,悶聲說:「在外麵不安分,還是迴去好。」


    「是嗎,那就讓它迴去吧。」雲泆摸過自己剛剛被纏著的手腕,眼底浮著淺淺笑意。他主動開口說起結婚後的安排,聞牧遠坐在他身邊聽著,時不時認可。


    說著說著,雲泆話鋒一轉,他問:「上校,你覺得我們維持怎麽樣的距離合適?」


    聞牧遠一怔,乍一下沒明白雲泆的意思。


    「我們結了婚,往後的易感期和發情期怎麽過你想過嗎?」雲泆認真道。


    omega的一年一般會有三到四次發情期,alpha的易感期則為兩次左右。


    雲泆以前都是靠抑製劑度過,不過在近兩次臨時標記後,他的想法轉變了。


    臨時標記後信息素的平穩是顯而易見的,因此他並不介意自己被聞牧遠多咬上幾口,隻是不知道聞牧遠怎麽想。


    「隻要你需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聞牧遠答,沒等雲泆迴話他又開口:「我的易感期反應比較大,一般都在訓練室裏過,你不用擔心。」


    雲泆思忖片刻,給這件事定下了一個模糊的期限:「那就麻煩你給我臨時標記,直到我的腺體痊癒為止,可以嗎?」


    聞牧遠聞言懸著的心竟意外放了下來,他很快應好。


    雲泆給定的時間就像是他的安全屋,在這個段真假難辨的夢境裏,他仿佛被允許可以做很多事情。


    中心城的早秋白晝偏短,那束光芒很快就落下,隱入遠處的天際線,隻餘點點星光。


    二人正準備離去,雲泆突然收到信息。


    鄧興已經由警署轉至聯盟總監獄,對他僱傭殺手襲擊雲泆的事供認不諱,卻閉口不提襲擊原因。


    雲泆向聯監發出申請,他想去見鄧興一麵。


    那邊的審批很快通過,監獄的長官見到他們一塊兒來很是震驚,心說不愧是雲上將,連結婚這天都要工作。


    鄧興畢竟是官員,身份特殊,探監或訊問都需要申報。雲泆來的時候正好有人在裏頭,他在門外不遠處站住腳。


    雲泆問監獄的負責人是誰在裏麵,還沒等那人迴話,緊閉的門就被有些用力地向外推開。


    席任一身黑衣從裏麵走出來,頗有些風塵僕僕。他的穿著正是白天婚禮那一身,此刻神色卻難掩陰鷙。


    抬頭看見門口的雲泆,他動作發愣遲滯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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