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成日裏穿的也是自己穿過的舊衣,就連積攢的功德亦需二人共享,溫淮陰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愧疚。


    提及此,溫淮陰眼中光芒閃爍,自覺此念甚妙,心中暗自得意。


    獨孤瀾對於是否有新衣全然不在意,可若是溫淮陰想送他,自然歡喜。


    不過相比起要得新衣的歡喜,他總覺現下溫淮陰那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樣子,更讓他開心。


    「就這般決定可好,稍後我便帶你去量體裁衣,暫且委屈你再穿這舊衣。」溫淮陰語氣溫和。


    獨孤瀾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亦是暖流湧動,輕聲迴道:「與你一處,我不委屈。」


    溫淮陰聽此言,心中更是感動,多好一人兒。


    此時獨孤瀾尚不知自己已被溫淮陰給了好人牌,卻也與他一同笑了起來。


    溫淮陰終於在箱底翻出一件墨綠色的長袍,袍上金絲雲紋繡得精緻,低調中透露出幾分華貴,正是與獨孤瀾的氣質相得益彰。


    「此衣如何?」溫淮陰將長袍展開,展示給獨孤瀾,眼中滿是期待。


    獨孤瀾一眼便認出這件衣服,溫淮陰曾穿過,他點頭讚許道:「甚好。」


    溫淮陰見獨孤瀾滿意,便將長袍遞給獨孤瀾,心中亦是歡喜。


    穿戴完畢,獨孤瀾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墨綠長袍更襯得他英姿颯爽。


    「你別動,我來。」溫淮陰輕聲說道,伸手去解那些糾纏的帶子。他的手指靈巧地在獨孤瀾腰間穿梭,動作輕柔而熟練。


    遠遠看去,他的動作似乎在擁抱獨孤瀾,讓人不禁心生遐想。


    獨孤瀾微微低頭,便能看見溫淮陰那纖細的睫羽,顯得格外漂亮。


    溫淮陰的手指在獨孤瀾腰間輕輕一轉,腰帶便被巧妙地解開,然後重新繫上,一個簡潔而優雅的結便出現在獨孤瀾的腰間。


    「好了。」溫淮陰退後一步,細細打量,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


    兩人早上才迴家,一覺醒來已到了下午,溫淮陰想著若是這時候去擺攤,也擺不了兩個時辰,所幸當今日休息了。


    從裁衣鋪子出來,二人正好看到有人提起一條剛釣上來的魚路過。


    溫淮陰目光緊盯著那條魚:「許久不曾吃過魚了,今日正好空閑,我們去河邊碰碰運氣可好?」


    提到河邊,獨孤瀾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便收斂起來,快到溫淮陰都來不及發現。


    他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道:「也好,便隨你去。」


    溫淮陰見獨孤瀾同意,心中一喜,便領著他向河邊走去。


    河邊風景宜人,柳樹垂絲,水麵波光粼粼。


    待至河畔,溫淮陰方才恍然憶起,竟未攜魚竿。


    初時,他興致盎然,與獨孤瀾言及今日隻以凡俗之法,不借仙術,較量一番垂釣技能,卻因興奮過度,竟將魚竿之事拋諸腦後。


    溫淮陰麵露尷尬:「我竟忘了這茬。」


    獨孤瀾見其窘態,不禁莞爾道:「魚竿都沒有,比賽自然更加公平。」


    二人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河畔之大柳樹上。


    於是,撿起兩根木棍,以柳條為線,雖簡陋,卻也別有一番風趣。


    獨孤瀾再次向溫淮陰發出邀請,言道:「你當真不與我同釣?」


    溫淮陰卻連連搖頭,拒絕之意堅決,甚至連目光亦不稍作停留:「若魚兒願為我釣,無餌亦會上鉤;若其不願,縱有餌亦無益。我豈能強求。」


    如此言論,讓正持棍掘地以尋蚯蚓的獨孤瀾忍俊不禁:"阿陰,你莫不是怕蚯蚓,所以才不肯與我一起的吧。\"


    溫淮陰搖搖頭,斷然不會承認。


    拿著根木棍在地上捅半天,獨孤瀾也沒能搜刮出一條蚯蚓來,本盈盈笑意的麵龐霎時轉為冷峻。


    輕點指尖,仙法施展,兩條蚯蚓應手而出。


    「你當真不要?」獨孤瀾好心提議。


    溫淮陰堅決搖頭,目光避之不及,不願多視蚯蚓一眼。


    二人遂坐於河畔之石上,伴著斜陽,似是兩個癡兒,竟無一魚上鉤。


    「看來今晚是沒魚吃了。」溫淮陰語氣中帶著幾分隨緣,雖有些許失落,但不至於影響心情。


    話音剛落,他突然瞪大眼睛,魚竿動了。


    話音未落,他忽地瞪大雙眼,隻見那魚竿微微顫動,似有魚兒上鉤。


    獨孤瀾見此情景,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他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木棍,輕聲贊道:「果然還是阿陰高明,無餌亦能引魚上鉤!」


    溫淮陰聞言,心中亦是一喜。


    他輕聲道:「看來,這魚兒也是懂得欣賞風雅,不願辜負了這夕陽美景。」


    獨孤瀾笑著搖搖頭,伸手輕輕一拉,那柳條像是通了靈性,便隨著他的手勢緩緩收緊。


    但見一尾銀鱗閃爍之魚,騰躍水麵,落於岸旁碧草之上。


    溫淮陰凝視手中釣獲之魚,怔忡片刻。


    待二人攜魚歸家,卻見老張頭蹲於院中,正拔著他的「叫花雞之墓」。


    「你怎麽拔我的碑。」溫淮陰見他腳邊,已經拔了不少。


    「你可趕緊拔了,跟住墳頭似的,也不嫌晦氣。」老張頭滿臉嫌棄。


    溫淮陰麵如菜色,望向滿院小丘,平日裏許是看習慣了不以為意,今日被一點撥,果真令人毛骨悚然。


    「你做什麽去了,張員外家裏的事情了結了,也不來出攤子。」老張頭拍去手上泥土,言道,「你不曾來,我無新故事可說,我隻好自己過來詢問清楚張員外家滲血牌坊之事,我好明日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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