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第二迴合，什麽無名之霧……老哥你是不是中二病犯了啊……”來叫自己下樓吃飯的董斌嘟嘟囔囔的推開了門。
這小子目前依舊保留著被這座一百年前的塢都注入的虛偽記憶，在他的認知中，自己依舊保持著蕭遙小弟的身份、保持著一個從未接觸到超凡世界的普通人的身份。
於是他推開門就愣住了。
蕭遙歎了口氣，假如自己的精神世界裏沒有小灰的話，那麽一切都一了百了，自己也會和眼前的董斌一樣，懵懵懂懂的繼續在這座城市裏依照幕後之人的安排，平凡的生活下去，過著虛偽的人生……毫無價值的人生。
他看著目瞪口呆的董斌，張開嘴準備隨便解釋幾句，然後找機會把這小子也喚醒——
隻見董斌扭頭就對著樓下大喊：“大姐頭！蕭遙他從外麵拐了一個妹子迴來！好像事情都辦完了！”
蕭遙噗的一聲噴了出來，他轉頭一看，小灰不知什麽時候自作聰明的把身上的鱗片和翅膀收了迴去，然後簡單地說……就是沒穿衣服……
這家夥自稱沒有性別，從來不在意衣服和人類的審美，平時她身上都是有著一層鱗片，像是魚鱗甲一般，和穿著衣服沒什麽區別，隻不過一樣就能看出明顯的非人特征。所以一般小灰跟著蕭遙他們在外人麵前混吃混喝的時候，都私下裏避開蕭遙的視線穿上伊麗莎白準備的衣服——伊麗莎白立的規矩。
然後現在，估計是這家夥覺得保留那些鱗片與翅膀會嚇到還沒有恢複記憶的董斌，然後自以為很明智的把鱗片和翅膀隱藏了迴去……
嗯，非人的特征沒了，蕭遙的清白也沒了。
蕭遙立刻放棄了所有相對來說溫和一些的計劃，一把抓住董斌拉到房間裏，同時大喊著：“小灰，你給我把鱗片變迴去！和我一塊用暴力把這個嘴賤臭小子的記憶弄迴來！”
暴力並不總是能解決問題，但是暴力往往可以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你幹嘛？殺人滅口嗎？老姐救我……等等，那是翅膀？爪子……啊啊啊……救命啊，殺人了！老姐快跑，蕭遙變成惡魔了……”
董斌的鬼哭狼嚎很快被蕭遙暴力阻止了，蕭遙很是廢了一番功夫，把好幾個董斌應該會在意的關鍵詞翻來覆去的說，還用一團蒼炎在董斌麵前晃來晃去……不管有沒有用，總是很出氣也就是了……
終於，董斌的眼神由驚恐到迷茫最後是醒悟，他推開蕭遙，慢悠悠的憑空拔出了一把骨劍，然後抱著骨劍呆呆的思考人生。
“總算是醒了，”蕭遙看到董斌這樣子，總算是鬆了口氣，“我剛剛都在考慮要不要見讓你點血了。”
董斌嘴角抽動了一下，果然蕭遙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重色輕友：“雖然我現在腦子有點亂……不過我可以明確一件事，剛剛……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黑曆史對不對？”
蕭遙點點頭，看樣子嘴角認識的那個董斌迴來了。
“那麽就讓我們一同忘掉剛剛發生的一切吧。”
“好主意……小灰你別躲，給我發誓以後不準在別人麵前把鱗片收起來！別狡辯，我當然也不是隻有我能看的意思！有點亂……不過意思你明白了吧？”
接下來，喚醒葉若雪容易了一些，這次沒有動用暴力，蕭遙隻是講了一些關於依依的事情，少女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神遊了一會兒，眼神很快就清醒了起來，他們所認識的那個葉若雪就這麽簡單的被唿喚迴來了。
四個人圍坐在餐廳裏，葉若雪剛剛燉好的魚頭還在散發著熱騰騰的蒸汽，卻沒有人有心情動筷子了。
“這次真的幸好有小灰在啊，要不然我們豈不是全都要栽倒在這裏。”蕭遙心有餘辜的總結說，“現在我們要討論的事情也很明確了——如何解決這次的事件。”
“那麽我們先快點弄清楚我們是怎麽中招的吧……”董斌做了個鬼臉，“我就記得和葉若雪一塊，跟著商隊出城，然後就沒下文了。”
葉若雪補充說：“我記得的多一些，我們似乎看到了一些不應該出現在那裏的‘人’……沒錯，是一些，而且他們‘基本上’還是人類……更多的我就想不起來了，我的迴憶裏隻留下來的一個詞——殘缺。”
“殘缺……有點奇怪，目前我倒是沒有接觸到類似的東西，至少我暫時還想不起來。”蕭遙默默地把“殘缺”這兩個字記到了心裏，“我也是，記不清楚了。不過關鍵就在於——我們是觸發了什麽東西，才會一夜之間就被同化呢？”
麵麵相覷，這個問題他們誰也不會迴答。
原本，他們都低估了這座城市“同化”的可怕，以為這種“同化”的進程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他們隻需要牢牢記住這裏是虛偽的、彼此相互提醒、速戰速決的話，就能避免被這裏同化，但是現在……很明顯，這種“同化”可以非常迅速，隻要滿足了某個條件，一夜之間他們就會迷失自我。
可是那個“條件”，到底是什麽呢？
“隻能先各自保持警惕了，最好我們這段時間都一起行動，一旦誰出現了被同化的趨勢，另外的人記得立刻喚醒他——打醒也可以。”葉若雪歎了口氣，這種雲裏霧裏的絕對劣勢讓他很是不爽。
被同化的那一段時間，其實也算不上毫無價值，至少他們也算是“打入了敵人內部”，了解到了更多原本以“遊客”的身份無法了解到的東西。幾個人又反複討論了一段時間，盡可能全麵的整理了這座城市裏所有可能有價值的情報——
其一，城市裏的人有問題。
首先是數量，一百年前的塢都，居民人數雖然肯定比不上一百年後的現代化城市，但是少數幾萬人也是綽綽有餘的。然而，在這座一百年前的塢都中，他們估算了一下人數——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隻怕一個稍大些的村子都不止有這些人。
這座城市裏很多的房子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人居住，但是走入那些空蕩蕩的房子內，會發現房屋整潔、沒有落灰，陽台聲甚至還會晾曬著衣服，偽造出了一種有人居住的假象。
似乎也正是因為城裏的真正居民比較少，這一千多人差不多都互相認識。
其二，他們列舉了一下可能與幕後黑手有關的人。
商隊的趙老大，董斌和葉若雪跟隨他一同出城，不知道在城外發生了什麽，兩人全部被城市的虛偽同化，而第二天趙老大像是從未出過城一樣，若無其事的繼續在酒館裏胡吃海塞。
那個神秘的巫師，作為這座城市裏唯一一個光明正大的把超凡力量寫在臉上的人，這一位必然與幕後的力量有某種聯係。
啟睿去見的那個人，啟睿去過之後整個人就杳無音信，至今都不清楚是被同化了還是被囚禁了。當然，蕭遙不相信啟睿會這麽死掉，這是一種本能的判斷。
最後，也是嫌疑最大的一位——在虛偽的記憶中，作為蕭遙青梅竹馬的小漣。
雖然蕭遙也不想懷疑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但是事實表明，她的嫌疑甚至比趙老都要大很多。
“這麽一看，似乎這座城市也沒有我們一開始認為的那麽‘正常’。”董斌滿意的總結說。
“是啊，這些漏洞的確很有意思……”蕭遙托著自己的下巴思考，“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有一個建議：我和董斌去調查趙老大，你去調查小漣，我感覺這是比較好的切入口。”葉若雪說，“我們的優勢是：幕後的力量未必知道我們已經恢複了正常。所有我們就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盡可能的多調查出一些事情來。”
“還來？”一直傻愣愣的坐在沙發上，表示懶得動腦筋，悶頭吃水果的小灰抬起了頭，“我記得你們迷失之前差不多就是這個分工，如果這次再出了什麽問題我可沒法擔保能再一次把蕭遙叫醒過來。”
葉若雪臉色微微一紅：“上次是我低估敵人了，這次不會了。”
“沒錯！我覺得雪姐說的挺有道理。”董斌保持了一貫力挺葉若雪的作風。
“不，我支持小灰的說法。”蕭遙搖了搖頭，眼神微微有些異樣，“我們上一次，就是這麽失敗的。某個條件，一旦觸發，就算是破格者也會中招——這可比一般的刀刀見血麻煩多了，我們都不能擔保，在假裝‘正常’的時候會不會無意中觸動那個啟發條件，或者，有可能‘假裝正常’就是那個觸發條件。”
“所以，你的意見是？”葉若雪問。
“第一迴合，我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要重複了……換句話說，我們不僅不要假裝‘正常’，還要越反常越好……”蕭遙冷笑著說，“幕後的人不是想要讓這座城市正常平穩的發展下去嗎？我們偏就要讓這裏往地獄的詭異墜落！”
……
第二天，在早起床的塢都居民傳聞中，塢都發生了一起血淋淋的兇殺案。
在傳聞中，那個前幾年搬到塢都來，一貫活潑好動、和很多父老鄰居都相處的很好的少年——董斌死掉了。
屍體被一把無名的骨劍釘在他們居住的房頂，早上起床的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一幕——少年僵硬的臉上寫滿驚恐，身上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傷口，那些傷口仿佛憑空浮現的裂痕一般，在少年身上勾勒出詭怪離奇的符文。
那一家的長女葉若雪好像是瘋了，少女蜷縮在院子裏瑟瑟發抖，臉上一時哭一時笑，一直在胡言亂語，說不出什麽有價值的語言。
“在永恆的宅邸——拉萊耶中，長眠的克蘇魯候汝入夢。”
“孕育萬物的森之黑山羊！”
“黃衣之王、不可描述的大祭司！”
“……”
諸如此類答非所問的話，她反反複複的在前來問詢的人麵前像是夢囈一般訴說。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麵，當人們把董斌的胸口的骨劍拔了出來之後，有幾個人聽到了幾聲微不可查的心跳聲。一開始人們還以為是錯覺，但是到了傍晚時分，董斌的屍體在無人看管的時候推開了棺材，和骨劍一同消失了。
那一串血淋淋的腳印，從棺材一直延伸到夜幕深處，讓殯儀館的人肝膽俱裂。
長子蕭遙，依舊下落不明。隻不過，人們在他的房間裏發現了許許多多的裂痕，與董斌的屍體上的傷痕如出一轍，還在窗框上找到了一根血淋淋的腳印，類似人類卻有著鋒利的爪子。
詭異與恐懼的氣息，籠罩了整座城市，塢都的所有人對此議論紛紛，他們第一次在恐懼中入夢。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照顧瘋掉的葉若雪的小漣，在葉若雪的嘴裏聽到了一句話——
“是蕭遙……是蕭遙……他召喚出了惡魔……舊日支配者親手將他推入了瘋狂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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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歎了口氣，假如自己的精神世界裏沒有小灰的話，那麽一切都一了百了，自己也會和眼前的董斌一樣，懵懵懂懂的繼續在這座城市裏依照幕後之人的安排，平凡的生活下去，過著虛偽的人生……毫無價值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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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自稱沒有性別，從來不在意衣服和人類的審美，平時她身上都是有著一層鱗片，像是魚鱗甲一般，和穿著衣服沒什麽區別，隻不過一樣就能看出明顯的非人特征。所以一般小灰跟著蕭遙他們在外人麵前混吃混喝的時候，都私下裏避開蕭遙的視線穿上伊麗莎白準備的衣服——伊麗莎白立的規矩。
然後現在，估計是這家夥覺得保留那些鱗片與翅膀會嚇到還沒有恢複記憶的董斌，然後自以為很明智的把鱗片和翅膀隱藏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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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斌的鬼哭狼嚎很快被蕭遙暴力阻止了，蕭遙很是廢了一番功夫，把好幾個董斌應該會在意的關鍵詞翻來覆去的說，還用一團蒼炎在董斌麵前晃來晃去……不管有沒有用，總是很出氣也就是了……
終於，董斌的眼神由驚恐到迷茫最後是醒悟，他推開蕭遙，慢悠悠的憑空拔出了一把骨劍，然後抱著骨劍呆呆的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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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小灰你別躲，給我發誓以後不準在別人麵前把鱗片收起來！別狡辯，我當然也不是隻有我能看的意思！有點亂……不過意思你明白了吧？”
接下來，喚醒葉若雪容易了一些，這次沒有動用暴力，蕭遙隻是講了一些關於依依的事情，少女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神遊了一會兒，眼神很快就清醒了起來，他們所認識的那個葉若雪就這麽簡單的被唿喚迴來了。
四個人圍坐在餐廳裏，葉若雪剛剛燉好的魚頭還在散發著熱騰騰的蒸汽，卻沒有人有心情動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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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若雪補充說：“我記得的多一些，我們似乎看到了一些不應該出現在那裏的‘人’……沒錯，是一些，而且他們‘基本上’還是人類……更多的我就想不起來了，我的迴憶裏隻留下來的一個詞——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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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先各自保持警惕了，最好我們這段時間都一起行動，一旦誰出現了被同化的趨勢，另外的人記得立刻喚醒他——打醒也可以。”葉若雪歎了口氣，這種雲裏霧裏的絕對劣勢讓他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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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城市裏的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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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人，隻怕一個稍大些的村子都不止有這些人。
這座城市裏很多的房子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人居住，但是走入那些空蕩蕩的房子內，會發現房屋整潔、沒有落灰，陽台聲甚至還會晾曬著衣服，偽造出了一種有人居住的假象。
似乎也正是因為城裏的真正居民比較少，這一千多人差不多都互相認識。
其二，他們列舉了一下可能與幕後黑手有關的人。
商隊的趙老大，董斌和葉若雪跟隨他一同出城，不知道在城外發生了什麽，兩人全部被城市的虛偽同化，而第二天趙老大像是從未出過城一樣，若無其事的繼續在酒館裏胡吃海塞。
那個神秘的巫師，作為這座城市裏唯一一個光明正大的把超凡力量寫在臉上的人，這一位必然與幕後的力量有某種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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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蕭遙也不想懷疑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但是事實表明，她的嫌疑甚至比趙老都要大很多。
“這麽一看，似乎這座城市也沒有我們一開始認為的那麽‘正常’。”董斌滿意的總結說。
“是啊，這些漏洞的確很有意思……”蕭遙托著自己的下巴思考，“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有一個建議：我和董斌去調查趙老大，你去調查小漣，我感覺這是比較好的切入口。”葉若雪說，“我們的優勢是：幕後的力量未必知道我們已經恢複了正常。所有我們就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盡可能的多調查出一些事情來。”
“還來？”一直傻愣愣的坐在沙發上，表示懶得動腦筋，悶頭吃水果的小灰抬起了頭，“我記得你們迷失之前差不多就是這個分工，如果這次再出了什麽問題我可沒法擔保能再一次把蕭遙叫醒過來。”
葉若雪臉色微微一紅：“上次是我低估敵人了，這次不會了。”
“沒錯！我覺得雪姐說的挺有道理。”董斌保持了一貫力挺葉若雪的作風。
“不，我支持小灰的說法。”蕭遙搖了搖頭，眼神微微有些異樣，“我們上一次，就是這麽失敗的。某個條件，一旦觸發，就算是破格者也會中招——這可比一般的刀刀見血麻煩多了，我們都不能擔保，在假裝‘正常’的時候會不會無意中觸動那個啟發條件，或者，有可能‘假裝正常’就是那個觸發條件。”
“所以，你的意見是？”葉若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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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早起床的塢都居民傳聞中，塢都發生了一起血淋淋的兇殺案。
在傳聞中，那個前幾年搬到塢都來，一貫活潑好動、和很多父老鄰居都相處的很好的少年——董斌死掉了。
屍體被一把無名的骨劍釘在他們居住的房頂，早上起床的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一幕——少年僵硬的臉上寫滿驚恐，身上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傷口，那些傷口仿佛憑空浮現的裂痕一般，在少年身上勾勒出詭怪離奇的符文。
那一家的長女葉若雪好像是瘋了，少女蜷縮在院子裏瑟瑟發抖，臉上一時哭一時笑，一直在胡言亂語，說不出什麽有價值的語言。
“在永恆的宅邸——拉萊耶中，長眠的克蘇魯候汝入夢。”
“孕育萬物的森之黑山羊！”
“黃衣之王、不可描述的大祭司！”
“……”
諸如此類答非所問的話，她反反複複的在前來問詢的人麵前像是夢囈一般訴說。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麵，當人們把董斌的胸口的骨劍拔了出來之後，有幾個人聽到了幾聲微不可查的心跳聲。一開始人們還以為是錯覺，但是到了傍晚時分，董斌的屍體在無人看管的時候推開了棺材，和骨劍一同消失了。
那一串血淋淋的腳印，從棺材一直延伸到夜幕深處，讓殯儀館的人肝膽俱裂。
長子蕭遙，依舊下落不明。隻不過，人們在他的房間裏發現了許許多多的裂痕，與董斌的屍體上的傷痕如出一轍，還在窗框上找到了一根血淋淋的腳印，類似人類卻有著鋒利的爪子。
詭異與恐懼的氣息，籠罩了整座城市，塢都的所有人對此議論紛紛，他們第一次在恐懼中入夢。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照顧瘋掉的葉若雪的小漣，在葉若雪的嘴裏聽到了一句話——
“是蕭遙……是蕭遙……他召喚出了惡魔……舊日支配者親手將他推入了瘋狂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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