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門打開時突兀的聲音,瞬間吊起來青魚三人的心弦。


    門裏透出的光,照亮了門前米許的範圍。


    難道在邀請我們進去?青魚暗自思索著,他轉頭看了看強自鎮定的媚兒和青嵐,歪了歪腦袋道


    “要不,咱們去看看?”


    媚兒還沒開口,就聽見緊緊抱著自己胳膊的青嵐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小聲道


    “看。。看什麽呀?”


    青魚笑了笑沒迴話,握緊了手裏的刀,躡手躡腳的當先走了過去。他邊走邊往兩側打量著,之前那道火球放出時青魚倒是看見走廊兩側有許多房門,隻是還沒等他看清就熄了。


    現在借著前麵不遠處門裏的微光,青魚就看見一側的門上還有塊鞋底大小的木牌子,上麵刻著


    “禁閉室”三個字


    禁閉?這東西難道不是部隊裏或者監獄裏才有的嘛?怎麽這間醫院裏也會出現?他往右邊看了看,發現那邊也是一樣的布置。一些該有的治療室一類的反而一個都沒見到。


    也可能都在樓上?青魚這麽邊走邊想著,很快就到了打開的門前,媚兒和青嵐緊緊貼在他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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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牆邊上,青魚深吸了一口氣,他轉過身慢慢的探出一點腦袋,想往門裏看一看,可他耳朵剛剛過了門框還沒漏出來眼睛時,胳膊卻猛地被人抓緊了。


    本來精神就高度緊張,這屋裏還不知道有什麽東西,青魚被這一下嚇的一個咯噔就收迴了腦袋,可他轉迴頭一看,才發現是青嵐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人嚇死嚇死人啊!”青魚長出了口氣,他沒好氣的戳了戳青嵐的腦袋小聲道


    “我沒讓他們嚇死,都快被你嚇死了。”


    “可。。可我害怕。”青嵐委屈巴巴的嘟著嘴,眼眶裏都溢出了淚水,媚兒拉著她好聲勸道


    “你可是鸞鳥啊,還吸收了鳳凰之靈,膽子這麽小豈不是讓你祖輩笑話?”


    她倆小聲嘀嘀咕咕的,青魚也沒管,喘勻了氣息後他繼續著剛才的動作,慢悠悠的探著頭往門裏看了過去。


    他是沿著牆邊從左往後探頭,那門框就在他右手邊。青魚的臉小心的挪著,右眼就先看到了屋內右側的情況。


    右側擺著張床,床上還鋪著幹淨的淺藍色一次性床單,看那樣子就像剛鋪的一樣,上麵一絲灰塵都沒有。再往右挪挪腦袋,屋子正中間靠外側窗戶的地方擺著張桌子,上麵還有針筒藥瓶一類的東西。


    這麽看起來倒還有幾分醫院的樣子,唯獨讓青魚看不懂的就是桌子下麵還放著捆大拇指粗的麻繩。


    他慢慢的側著頭,視線一點點的往左邊移著,這屋裏看起來一切都挺正常的樣子,可他剛看到門框這一側時,突然嚇的全身猛地一哆嗦。


    屋內靠著這側門框的位置,同樣也有半個腦袋在小心的打量著青魚。這露出來的小半張臉比她靠著的牆皮都白,青魚正對著的這隻眼睛裏鮮紅的血絲占滿了整個眼白。


    這人頭發被剃光了,可看麵貌卻是個女人的樣子。


    青魚這一哆嗦,差點沒一拳揮出去,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屋內那女人卻猛地尖叫了起來


    “啊!”


    這刺耳尖利的尖叫瞬間打破了樓道裏的寂靜,剛被媚兒安慰好的青嵐聽見這聲尖叫撲棱一下就跳起來撞破了天花板,接著也大喊了起來。


    媚兒手忙腳亂的抱著青嵐想捂她的嘴都捂不住,這丫頭此刻被嚇得有些抓狂了,力氣倒也頗大,費了半天力氣媚兒才將她嘴捂住緊緊樓在懷裏,慢慢的拍著青嵐的腦袋。


    媚兒邊拍著青嵐,邊朝屋內歪了歪腦袋示意青魚裏麵怎麽迴事?


    聽著兩邊耳朵都有的尖叫聲,青魚忽然頭疼了起來,他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一閃身就從牆後站了出來。


    他剛在門口站穩,就見屋子裏那個光著腦袋的女人正蹲在床角,兩手抱著腦袋瑟瑟的抖著。這時青魚才看清楚她身上穿的是一身整潔的灰白條病號服,可雙腳卻光著。


    “喂”青魚看她邊抖邊叫喚著,有些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別喊了!”


    他剛才沒來得及感應,但是現在看看,青魚覺得這女人不是鬼就是人,他心裏也有了些底氣。


    女人聽見青魚的聲音,雙手猛的抖了抖才靜了下來,她抱著腦袋慢慢的轉過來頭,從胳膊縫隙裏看過來的眼神顯得有些恐怖。


    這女人看著青魚不說話,也不動,兩人對視一會,青魚無奈道


    “不會說話?”


    他一開口,女人猛地一哆嗦,眼睛瞬間就瞪大了。青魚見她還要再喊,忙不迭的大喊一聲


    “閉嘴!”


    那女人張了張嘴巴,小心的閉上了。


    媚兒和青嵐從青魚背後探出頭來往裏看了看,見屋裏是這樣一幅景象,兩人都多少放下了些提著的心。


    青魚生怕再嚇著這女人,慢慢的蹲下身去,對著她友好的擺了擺手道


    “會說話嗎?”


    女人輕輕點了點頭。


    “你是人還是鬼?”


    青魚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暗暗將牌子扣在了手上。


    這醫院裏雖說處處詭異,可也不能排除還有人存在的可能性,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人嘛,看看能不能問點線索。


    鬼嘛,那就走你唄。


    哪曾想青魚問出這句話後,那女人慢慢的鬆開了抱著頭的手,她瞪大了眼睛慢慢的左右歪了歪頭上下打量著青魚,接著又看了看青魚背後的二人,這才蹲在地上往前挪了兩步,神秘兮兮的探頭過來道


    “接頭的?”


    ???


    什麽接頭的?青魚被這女人一句話問懵了,他瞪著眼不知道如何作答,這女人卻又靠近了兩步,嘴角扯著抹詭異的笑容道


    “是他們讓你來接我的?”


    “誰?”


    青魚聽見這話,眉頭皺了起來,難不成這女人還和陰司裏的某位有什麽牽連不成?


    “誰?我爹啊!我爹把我送來這裏治病!”女人小心的左右看了看,腦袋又靠近了幾分道


    “他們說我有病,得治!”


    她說完這話青魚才無語的撇了撇嘴,搞半天還是個神經病。


    可下一秒,這女人卻一口對著青魚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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