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挺久,「給我糙一下。」林洋突然忝了一下唇說。林小二已經又抬起了頭。


    北冥正扌魯得忘忄青,聞言手上動作頓了頓,滾了滾喉結,好幾秒過去才說:「除了這個,其他都聽你的。


    林洋磨了磨牙槽,掃興地收迴視線,開始迴收林小二。


    「等等。」北冥膝蓋碰了碰林洋的腿,「等我蛇完再收拾。」


    林洋不給迴應,北冥隻好伸手攥住他手臂,把他拽停下來。


    林洋在他腦袋上抽了一巴掌,但北冥不放。


    ……又過了十來分鍾,林洋極度不耐煩了,催促到:「你特麽快點!」


    「快了。」


    林洋燥得很,越燥越氣,越氣越想不明白怎麽發展成現在這鬼樣子了?


    他純1的時候湖吃海喝,現在可攻可受居然特麽的還吃上素了?!


    他盯著北冥的腦袋,不由得再一次想,憑什麽他北冥既不給糙又不讓他糙別人?用一用他迪奧都還得賠一顆真心。合著天底下的好事兒都他家的是吧?可牛逼壞了。


    林洋鬱結著,尋思他就不信了,北冥還能一輩子這樣無處不在地監視他不成?他必須得找個小0糙個漺。


    他在心裏憤憤的這麽想著,北冥卻突然站了起來。


    去年在老小區的一些記憶林洋還沒忘,本能地往後,但北冥卻拉住了他的手。


    下一秒,林洋掌心猛地傳來溫熱。


    林洋無意識地攥了攥手,北冥小二還在足兆動著……


    林洋抬眼,北冥歂著氣,胸膛起伏著看他,就著奶油在林洋的手心裏戳。


    視線交錯,林洋:「……滾」沒好氣地抽手。


    「別生氣。」北冥鬆了他,從餐桌上抽了張紙巾擦幹淨林洋的手,翻過來手背親了親。


    「再來一次?」北冥拉好自己的衣服,俯身去幫林洋整理的時候,撥了撥林小二的頭問。


    林洋打開他的手,自己把苦子拉上,二次道:「滾。」


    碗筷明早傭人會來收拾,林洋起身離開餐桌。


    該做的事也做了,想做的沒做的也做不了,林洋開始趕人。


    但北冥死乞白賴,愣是賴到林洋要睡覺了都沒走。


    林洋也懶得再費口舌,明兒還要上班,參照之前的經驗,即使趕走了他半夜也還是會偷偷摸摸上來,第二天一早準出現在他床上。


    打罵沒用,報警又太low,傳出去人估計還得笑他林洋立牌坊呢。


    林洋放下電腦,踹了踹床尾的北冥,「去洗澡。」


    北冥聞言很利索地起身去了,順道去林洋衣帽間拿了衣服。


    他關上門之後,林洋視線落在另一側床頭櫃上,那裏放著北冥的手機錢包和摘下來的手錶。


    林洋看著裕室的方向,撚了撚指尖,在裏麵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時,朝床頭櫃挪了過去。


    林洋才拿起那隻手錶。可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來他在遊輪上看到的橙色的光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他摸索著在錶盤側麵扣了扣,突然不知道按到哪個地方,「哢——」的發出很細微的一聲,接著錶盤深色的背景板麵突然開始出現一條藍色的曲線。


    林洋唿吸莫名滯了一下,沒來由地一股做了賊的感覺,他迴頭看了眼裕室,裏麵水聲沒停,他才又轉迴來盯著手裏的手錶。


    完了又覺得自己有病,他光明正大看的,在這虛什麽?


    林洋低下頭,看著那條藍色的曲線琢磨。總不能是情侶手錶,但為什麽綠豆手上帶著一個?


    過了一會兒,藍色的曲線突然又消失了,錶盤背景恢復成深黑色。


    林洋沒琢磨透,把手錶放下,又拿起北冥錢包,瞅了瞅,打開。


    裏麵有幾張美元,幾張卡,一張身份證和……一張林洋睡著的時候偷拍的照片。


    林洋拇指磨了磨自己的照片,把身份證抽出來。


    不再是去年林洋在胡同裏撿到的那張假的,卡片表麵有磨損,不過除了名字不一樣之外,其餘信息倒是都相同。


    林洋盯著出生年月日那一行,視線落到1月16日這幾個字眼的時候,愣了愣。


    1月16,不就是今天麽?


    北冥老頭居然沒有給他辦個生日宴?


    林洋茫然,又突然想起來個事兒。


    那是去年林洋生日的時候,他帶著北冥上遊輪,北冥問他是不是每年都那樣過生日。


    他當時覺得這問題詭異,以為北冥故意沒話找話,反問他『你不過?』。北冥一開始還不迴他,他追問,北冥才說是沒印象,不記得了。


    合著是真不過啊?


    林洋撚著卡片,有點難以理解地撓撓頭,又看了眼裕室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他腦袋裏都想了些什麽。


    等到他終於從裕室的方向收迴視線,卻發現北冥的手機在亮,靜音模式下,屏幕無聲跳動著一個來電提示。


    林洋瞅了一眼屏幕,不認識,他不在意地把身份證插迴錢包裏,又窩迴床的另一側。


    等到北冥從裕室裏出來的時候,林洋發現他身上穿著一件自己的睡袍,沒係帶子,裏邊掛空擋。


    北冥邊擦頭髮邊朝他走來。


    林洋看著他近乎珖果,穿了跟沒穿一樣的衣服,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在心裏罵他燒貨。


    但他心裏有挺多問題想問,可餘光擦過北冥手腕和胸前露出來的餘留的疤時,又沒問出口,撤迴視線,隻說:「剛才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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