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真帶著北冥走了,還讓北冥坐了自己的車。


    陳笠在前邊開車,大氣不敢出。


    到了地,才發現是碼頭。碼頭停靠著遊輪,上麵已經有吵雜的喧鬧聲。


    這遊輪是寒邃給他送的生日禮物,這夜裏的好時光,剛好用上。


    上遊輪的時候,北冥在林洋身後問:「上麵那些鬼哭狼嚎的都是你的好朋友嗎?」


    這問題問的像傻杯,不愧是腦子有毛病的人。林洋這樣想。「我有那麽閑去認識這一船的人?」


    這種場合,就圖一個熱鬧,組局的人打著給他慶生的名號嚎一嗓子,八桿子打不著的人都能竄過來。真正認識他的可能不過二十來個。


    「你每年都過生日麽?」北冥又問。


    林洋直接停下來了,問他:「廢話,你不過?」


    北冥站在下兩個台階,抬起頭來和他對視,罕見地沒有迴他。


    他不迴答,林洋反而不爽了,當然,他不知道為什麽要在這較勁上,他語氣不太好地說:「問你話呢。」


    然而過了大概幾秒北冥也沒開口。


    遊輪上都已經有人發現林洋了,在上麵喊他,依依麽麽的像大馬猴。


    林洋覺得自己是純犯病才在這鑽這種問題眼兒,轉身就繼續往上走。


    直到他走到第五步,身後才緩緩傳來一句:「不記得了。沒有印象。」


    林洋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很快又繼續上行,但嘴裏沒忍住說了一句:「破腦袋。」


    第101章 海上不夜城


    船行海上,夜色曖昧。


    這座獨行的金碧輝煌的海上不夜城裏,熱烈的搖滾鼓點似要攪起大浪以邀天地共沉淪,香檳不要錢地起瓶揮霍飛灑,嫩模無數環繞,一水的浪蕩公子哥揮金如土,放縱意誌淹沒於這場紙醉金迷。


    人群喧鬧,當屬林洋這壽星最惹眼。他身上那套綴滿寶石的銀色晚禮服早已沒了嚴整的形。外套已經不知道送給了誰,更別提領帶袖扣這些。


    襯衫在狂歡中被撕扯得隻剩最後一顆寶石紐扣,堪堪掛在腹前,在身前形成一個巨大的直達小月復的深v。


    完全是一個紈絝子弟的浪蕩做派,風流人士的不羈姿態。


    他這會兒坐於人群圍繞的牌桌前,左手攬著一個青春漂亮的小0,右手搭在伸手攀著他肩膀的小0的崾,讓小0推出桌上堆疊著的所有的砝碼,然後引得眾人高唿。


    此刻,幾乎圍在桌邊的所有人的視線都緊張激動地集中於桌上的牌,但林洋自己卻並沒有看。


    他是半坐在牌桌桌沿上,身高拔尖,視線就輕飄飄地越過眼前攢動的腦袋,狀似不經意地掃過不遠處的人。在確定那道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本就揚著的嘴角加深,而後於牌麵翻開眾人爆出狂叫之時,低頭曖昧地貼了一下小0的脖子。


    人群的喧鬧聲趨於平息,林洋興致缺缺地收迴視線,他的砝碼終於全部送出去,他可以讓出牌桌了。


    「你們玩。」他說著攬著人離開,走了幾步被小0絆了一下,他停下,扯了身前最後一顆寶石紐扣塞進小0的蟕裏,曖昧地笑著說:「寶寶,去那邊玩。」


    打發掉一個,林洋帶著剩下的小0走到相對安靜的休閑區。


    莊承和路沅在這,一些千金小姐的基本都在這一塊,當然,北冥也在這。


    不過他的位置坐的相對遠一些,手邊也圍了一圈人。畢竟是北冥集團準繼承人,消息一公布,未來有的是狗腿。


    其實今晚到現在還挺出乎林洋意料的,他原以為北冥上船後得黑臉,結果他玩了一圈下來,親的親了,抱的抱了,過分的不過分的都做了,可北冥除了一直看他之外,臉色並沒有改變分毫。


    甚至還有興致和手邊的人偶爾聊天,嘴角時不時也淺淺勾一下,別人上前跟他打招唿,他也點頭迴應,一副溫和友好的姿態。


    林洋坐下,心裏冷哼了一聲。裝模作樣,一個本是話少冷漠的欠揍玩意,治了一下腦袋之後居然可以做作到這個地步。


    真是魯智深繡花,張飛跳芭蕾。叫林洋看不順眼。


    林洋刻意避開北冥的視線,問莊承:「沈問呢?」


    他其實喝了不少酒,膚色已經被酒氣蒸得微微染色了,他擁著小0,從服務員手裏接過紅酒。


    莊承和路沅不知道在玩什麽二人幼稚小遊戲,低著頭看手機,頭也不抬的說:「在甲板上吧。」


    林洋聞言轉頭望了望,又問:「陳笠呢?」


    這迴兒是路沅迴答:「沈哥帶著他一起走啦。」


    林洋撚了撚手指,把小0扔一邊,起身往甲板走。很快,北冥也跟著起身。


    林洋注意到了,但沒鳥他,反正北冥都跟他一晚上了。


    可能是因為林洋剛上船的時候和北冥說過,今晚不要打擾他玩樂的興致,所以北冥一直都不遠不近的,確實不上前打擾,隻在最開始他切蛋糕那一趴往他麵前湊了湊。


    但很神奇,他並沒有跟林洋說生日快樂,一直到現在都沒說過。


    可能是在搞什麽行為藝術,妄想通過這種及其與眾不同地方式讓林洋銘記他。


    林洋心裏發笑著跑到甲板上。


    不知道是哪個被鬼吸幹腦汁的,好好的舞廳不用,在甲板開起了熱舞趴,這會兒正放著騷包的薩克斯樂曲。


    林洋一直都覺得薩克斯是個十分澀晴的樂器,每次一聽就感覺什麽東西在發燒。他這會兒看著這一甲板上的人,都像在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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