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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提老祖的一身裝備,其實更加適合牢畫店裏的裝修風格。原本店裏都是歐式的豪華裝修,後來煞神出來後強迫青魂改了中式,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菩提老祖來到這裏,仿若來到了自己家一樣的融洽。


    牢畫並沒有去接菩提老祖的話。開什麽玩笑?菩提老祖什麽人?他要打工,能輪得到她做老板?這點自知之明,牢畫還是有的。


    不過,對於這些天界的神仙,牢畫雖然認得清人家身份,卻也沒真的太當迴事。自己不過是個個體戶,難道什麽級別的領導都要哄著?就像一個在小區門口賣早點的包子鋪,你跟他說省長來吃包子了,他要收錢,省長還能怎麽著他?


    所以,牢畫隻是請菩提老祖坐在沙發上,然後讓青魂倒了一杯可樂。


    牢畫這裏並非沒有茶葉。隻是那都是薛焰那個窮講究的喝的都是上好的大龍袍,自己在家喝就算了,拿來招待客人,牢畫可沒那麽大方。


    菩提老祖並非俗人,也不計較這些俗物的長短好壞,拿著可樂也覺得新鮮,喝了幾口便見了底,又續了一杯。


    “這東西是碳酸飲料,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牢畫出於對老人家的關懷,提了一句醒。


    絕對不是心疼那瓶可樂。


    “無事無事!”菩提老祖卻擺了擺手。“天界的瓊林液喝多了,嚐嚐這陽間的茶水也是有趣。幾十年未來,這茶水竟然變成了這種味道。奇也,奇也。”


    一杯可樂喝出這種滄桑感,也是沒誰了。


    “您老人家光臨小店,有什麽指示?”牢畫接不下這滄桑的話茬,隻得直奔主題。她向二樓看了一眼,心裏估算著時間,猜著薛焰那邊也應該快結束了。接待老頭子這種事情,她可不太擅長。


    “哎呦,不敢不敢。”菩提老祖再次擺了擺手。他穿著廣袖,這麽一擺手,兩個大袖子唿啦啦的帶著風,在茶幾上蹭來蹭去。


    這兩天青魂事情多,桌子好像有幾天沒擦了。牢畫琢磨著差不都浮灰也該擦幹淨了,笑了笑道:“那您這是……要買東西?”


    “牢小姐說笑了,您這裏賣的東西,都不大適合我老頭子。我不過是聽說牢小姐開了一家這樣的店,想過來瞧一瞧熱鬧。”


    “您”字一出口,牢畫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這位德高望重的老祖這麽跟她一個小小的地仙這麽說話,要說純屬禮貌,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牢畫看著他,眨了眨眼,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想說點什麽。


    但是菩提老祖卻是沒再說下去,而是抬起頭打量起了店鋪,還站起身來四處看著,似乎真的是來看看熱鬧的。


    得,愛看就看吧。反正她是開門做生意的,客人多人氣也就旺,成不成交也都無所謂了。


    “那您看著,有感興趣的就問我。”牢畫客套了一句,繼續玩她的遊戲,發現剛剛那一局已經掛了,想來她剛剛和菩提老祖打招唿的功夫,隊友已經把她給罵了個遍。她技術不行,能找到人陪她玩兒已是不易,生怕人家不甩她,趕緊解釋道:“剛剛菩提老祖來店裏逛,招待了一下,耽誤大家了不好意思。”


    “別扯了,我剛剛遇見孫悟空提著兩串葡萄,說是去看菩提老祖來著,怎麽可能去你那兒?”一個遊戲名叫“我是智多星”的隊友迴複道。


    牢畫愣了愣。孫悟空去看菩提老祖?真的假的?那豈不是撲


    了個空。


    另一個叫做“還我漂漂拳”的隊友發言:“別聽他扯,菩提老祖在我這兒摘葡萄呢!”


    牢畫:“……”


    嘴炮這玩意,當真,你就輸了。


    新開的這一局局勢還挺好,牢畫跟在隊友後麵撿東西躲子彈,居然活到了最後,眼看著就要臨門一腳了,掛在大門口風鈴又響了起來。


    這迴牢畫沒有扭頭去看了,直接吼道:“範無救快幫我招唿一下!我一下就好!”


    黑無常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在顫抖。


    這是氣的。


    但是當他抬起頭來看向門外的時候,手抖得更狠了。


    這是給嚇得。


    “秦廣王……”


    雖然這信任的秦廣王未必有菩提老祖的職位高,但是架不住是自己分管領導啊。自己剛剛溜了個單,就被秦廣王給抓包了。這下子不僅要扣業績,還要挨罵。再加上自己近期的業績都不怎麽樣……


    黑無常覺得很絕望。


    “呦,小範,和牢小姐關係不錯啊,這是在賺外快麽?”新任秦廣王道。


    瞧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黑無常忙搖頭解釋:“不是,我隻是來辦事,順手幫個忙。”


    牢畫一聽,這又來了一位大人,隻得分出神來招唿。


    “秦廣王不會也想來給我打工吧?我可受不起。”對於菩提老祖尊敬,對於新任的秦廣王就相對自在些了。畢竟自己還在幹地府房地產開發這門生意,壟斷使其膨脹,牢畫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連可樂都沒讓青魂倒。


    新任秦廣王蔣莊是個和前任蔣景初一個類型的長相,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留著一頭三七開的漢奸頭,氣質上比蔣景初差了那麽一點兒,模樣卻是不賴的。


    “牢小姐為何用‘也’字?莫非我這位手下當真在您這兒賺外快不成?”


    牢畫正在撿裝備的手一抖,挨了個槍子兒。


    您……


    黑無常慌忙解釋:“秦廣王,屬下沒有。”


    蔣莊大概是師承了蔣景初的性子,笑眯眯的像是永遠都不會生氣。他坐在沙發上原本菩提老祖坐著的位置,看著茶幾上的半杯可樂道:“我知。”


    牢畫這才發現,菩提老祖此時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秦廣王來這裏,不會也是來湊湊熱鬧的吧?”放下手機,牢畫拿了個抱枕放在身後,抱著胳膊靠在沙發靠背上,瞧著蔣莊。


    蔣莊的視線依舊放在那半杯可樂上頭。


    “您又用了‘也’字。”


    “你又用了‘您’字。”


    牢畫向來不懂客氣,但今天,大家都對她太客氣了。客氣到有些匪夷所思。


    蔣莊這才將目光挪到了牢畫那兒,微笑著,看著卻有些假。


    相對於原來的那位,演技還是不夠純熟啊。


    “牢小姐,您說笑了。這不是應該的嗎?”


    嗯,官話說的也夠假,讓人聽不下去。


    “勉強了。”


    這下蔣莊似乎也覺得有些過了,訕訕笑著,卻不解釋。


    又一個避而不答的。牢畫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腦袋,再次看向了樓梯。


    薛焰這家夥,怎麽還不下來?門外頭那幾個家屬已經走來走去幾百迴了,那臉色焦慮的,跟便秘一樣,說不


    定下一秒就要衝進來朝她喊:別治了!我老頭遺囑都簽好了!


    當然,他們絕對不會這麽喊的,頂多以擔心為由衝進來搗亂。不過這種醫院都放棄治療的病,大概他們也沒覺得這麽一家小破店能夠治出來什麽名堂,隻是在門口轉悠轉悠做做樣子,以示擔憂。


    不然,怎麽到現在都沒人真的闖進來?


    倒是這些大佬們一個二個跑進來看熱鬧,也不曉得到底要幹什麽。


    “秦廣王,直說吧,找我做什麽?”


    蔣莊繼續微笑,就是不說。


    哎嗨?這還軸起來了?


    牢畫有了菩提老祖打頭陣,並不覺得蔣莊這種行為有什麽奇怪,兩手一攤道:“既然也是來湊熱鬧的,就自便吧。”


    蔣莊樂嗬嗬的點點頭,站起身來背著手四處打量了起來。


    居然和菩提老祖路線都是一致的。嗬嗬,這幫人……


    任由蔣莊四處閑逛,牢畫再次拿起了手機,就瞧見了站隊的慘敗。


    “不好意思,剛剛秦廣王來店裏了,招唿一下。”


    我是智多星:“哈哈哈哈!妹子你天地通吃啊!”


    還我漂漂拳:“弱弱的問一句,小姐姐,能不能讓秦廣王給我加幾年壽?”


    牢畫:“不行,加壽要五門鬼帝聯手才能做,不是在生死簿上勾一勾就成了的。”


    我是智多星:“既來之則安之,讓菩提老祖和秦廣王來一局!”


    牢畫默默的抬起頭看了眼秦廣王蔣莊,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牢畫:“你們認真的麽?”


    我是智多星:“必須的!”


    還我漂漂拳:“附議!”


    牢畫再次默默的抬起了頭,正瞧見秦廣王在衝她微笑。


    她晃了晃手機道:“吃雞,會玩兒麽?”


    對於菩提老祖會不會玩兒手遊,牢畫並沒有試圖去琢磨這個問題。不過出於對前任秦廣王的了解,牢畫想當然的覺得現任也應該會繼承這個衣缽。


    然而並沒有。蔣莊雖然點了點頭應了下來,但是一臉懵逼的看著牢畫手機的遊戲界麵,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轉手讓他的屬下來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牢畫:“秦廣王不會玩兒,黑無常來陪你們。我拉他進來。”


    同時,我是智多星與還我漂漂拳同時發現站隊裏多了一位戰友,名叫“範無救有救了”。


    事實上,牢畫為了有人陪玩強行給黑無常安利吃雞遊戲的時候,就問過黑無常,為什麽要起這個名字。


    黑無常當時臉色很黑的告訴她,因為“範無救”這個名字已經有人用了。


    牢畫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連黑無常的名字都有人敢用。現在想來,大概也是個被起名字逼瘋的苦命人。


    還我漂漂拳:“我靠,黑無常大哥,你這頭像好逼真啊,cosy嗎?”


    我是智多星:“你傻啊,網上一堆!”


    範無救有救了:“這是我在奈何橋上的自拍。”


    我是智多星:“哥們兒,你瞧瞧我這張照片,這是我在睥睨地球時候的自拍!”


    黑無常聞言真的認真看了看“我是智多星”的頭像。夜幕中一顆小星星,還是卡通的。


    範無救有救了:“我認識一位文曲星。都是一個品種,有空你們可以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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