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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幹了。我要退出!”華生看向青魂和景離:“你們覺得呢?”


    青魂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我隨便啊。”


    景離卻是有些失望的看了眼華生,猶如在看一個不爭氣的後輩:“還沒開始就要放棄了?”


    華生對於這兩人的精神承受能力表示不可思議。這種恐怖的能讓人產生幻覺的地方,弄了個密室裏頭還有個渾身是血的大舌頭,難道還不夠刺激嗎?作為一個靈異主題的度假村,他覺得這些就足夠良心了,真的沒必要繼續下去了。這些開發商設計遊戲的時候都不考慮成本的嗎?幹嘛要弄出這些多餘的東西把人的膽量全都榨幹呢?


    “它剛剛說,任務完不成,可能永遠出不去呢!”華生指著裝舌頭的箱子喊道。


    “它這是嚇唬你的,這隻是一個遊戲。”


    “遊戲是可以退出的,不是嗎?”華生這次在麵對景離時難得的表現出了自己的堅持。當然,這種堅持完全是出於自己內心的恐懼,而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可以和景離這樣的人一爭高下。


    “不可以哦。”舌頭忽然提示道。“進了門,不完成遊戲,是沒法出去的。永遠哦!”


    華生的臉,再次變得煞白。他這次並沒有征求另外兩人的意見,而是直接按下了手牌上的緊急聯係按鈕。


    “嘟……嘟……喂,您好,這裏是靈異世界緊急聯係電話,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嗎?”手牌裏傳來了工作人員禮貌而標準的普通話。


    華生鬆了一口氣,迴答道:“我在一號密室裏的第一個房間,我現在不想玩這個遊戲了,請讓我離開這裏。”


    對方沉默了兩秒鍾。正在華生以為對方會開口勸說他繼續把遊戲玩下去或者直接答應他讓人來開門的時候,對方再次禮貌的開口了:“對不起。遊戲一旦開始,除非完成任務,否則永遠無法離開。”


    “不可能的!你不要拿這話來框我!這個遊戲我不要玩了,你們再不放我出去,我以後要讓我爸爸追究責任,讓你們補償精神損失費!”


    對方再次沉默了兩秒鍾,然後禮貌的說:“對不起,我們不接受一個永遠被困住的人的威脅。”


    我擦!


    華生覺得,這個工作人員簡直太過囂張了,這是在嘲笑自己膽小還是純粹為了爽,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被顧客投訴嗎?


    華生當即掐斷了與工作人員的聯係,直接掏出手機給爸爸打電話。他出門前裝備帶的很齊全,雖然沒有像景離那樣隨身攜帶一把危險的軍工刀,但是該準備的東西也都一樣不缺。拿出手機,華生直接撥給了老爸。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電話裏的女聲這樣提示。


    “老爸不在服務區?還是手機沒電了?”華生自言自語道,然後又打給了老媽。


    還是一樣的提示音。


    然後,華生不認命的打給了電話本裏幾乎所有的人。在做完這一切無果之後,他又在微信裏麵發了一圈視頻申請。在沒人接受申請的情況下,華生又試圖給別人傳語音發文字。


    不得不說,這個可憐的少年在此時此刻表現出了一種強大而執著的求生欲。然而……


    並沒有什麽卵用。微信一旦發送內容,手機就全盤死機。就連那些小視頻娛樂軟件都打不開,短信就更加不行了。


    青魂同情的看著華生。可憐的娃,難道他不知道所有鬼片裏進入關鍵時刻手機都打不通的嗎?連幻境都能做出來,還能把這茬給忘了?你設想一下,你正在體驗滿大街賣老鼠賣人體四肢賣小孩的場景,然後拿出手機拍一段視頻發給別人,順帶再配個音:你瞧,我在體驗靈異世界哎,可不可怕?我勇不勇敢?


    意境一下子就沒有了啊!


    華生在所有希望盡失之後,絕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沒有哭,但是可以看出來,他有些絕望,有些懵逼,還有些瑟瑟發抖。


    “別這樣啊,樂觀點啊。”在另外兩個少年都十分不能理解也懶得開口安慰的情況下,大舌頭十分適時的開了口。“看在你這麽害怕的份兒上,我再給你透露一點訊息吧。這個遊戲啊,雖然完不成任務出不去,但是隻要完成任務就可以出去了啊,你換個思維想想,是不是也挺好?”


    華生被大舌頭繞的有些暈:“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即使有人死了也沒關係,隻要完成任務就可以出去了呀!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好一點?”


    華生的表情,從絕望,變成了驚悚。


    “你是說,還會死人?!”


    大舌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尷尬的“嗬嗬”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換個思維,是這個意思?剛剛那個消息一點都不可怕,不信我給你說個更可怕的。


    聽起來好像沒毛病。


    看著華生那生不如死的表情,青魂實在是覺得有些愧對這個可憐的孩子。他設局本來是想嚇嚇景離的,可是一不小心把這個孩子給嚇成了這樣,實在不是他的本意。


    組織了一下措辭,青魂拍了拍華生的肩膀,安慰道:“別怕。你看,聽到這個消息你是不是覺得不能出去並沒有那麽可怕了?”


    華生用一臉嗶了狗的表情看著青魂。


    景離大概也是覺得給孩子嚇壞了不太厚道,順著青魂的話接道:“嗯,聽到這個消息,我的確覺得好多了。”


    華生的表情直接變成了生無可戀。


    這兩個人,不是跟他一樣年紀的同班同學嗎?為什麽他們這麽淡定?難道是因為他們學習比我好的原因嗎?


    景離和青魂對華生的同情也就止步於此了。接下來便是兩隻惡鬼的遊戲時間。而華生隻能認命的跟著兩位推開了第二個房間的門。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這不同於那種關上窗簾和點燈的封閉強行造成的黑暗,而是一種類似於掉進大海完全找不到海麵找不到海岸的包圍感。這雖然不至於令人唿吸不暢,但伸手不見五指是必須的。


    身後的門,自己關上了,連最後一點光線也剝奪了。


    華生下意識的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


    “好黑啊!你們找到燈了嗎?”華生問。


    沒有人迴答他。


    華生的心跳開始紊亂了。好在這周圍也隻是黑,並沒有出現什麽奇怪的東西。華生用手電筒摸索著,從牆壁上找到了點燈開關。


    華生鬆了一口氣,將開關點開了。


    燈並不是很亮,隻能提供昏暗的光線。華生轉過身,並沒有看見另外兩人的身影。


    他知道,他應該害怕到尖叫,應該慌慌張張的去找青魂和景離。


    但是,也許是因為前麵經曆了太過,也許是因為自己潛意識裏麵有一些預感,此刻他並沒有做多餘的事情。他想起了他們的任務。


    垂死的貓,燒死的鳳凰,還有淹死的魚。


    在房間的正中間,那並不怎麽給力的燈光有如聚光燈一般照射在房屋的正中間。那裏,有一個魚缸。


    他鬆了一口氣。任務果然是一人一個的。而他不喜歡貓科動物,更不想見著隻有傳說中才有的鳳凰。


    唯有魚,他能勉強接受。


    可是,該怎麽把魚淹死呢?


    同樣發現另外兩人不見的景離,此時正站在一條空蕩蕩的街道上。天色是灰暗的,兩旁的建築都是歐式風格。


    天,正下著小雨,淅瀝瀝的,像一把破舊而蒼白的吉他,彈奏著一種異鄉雨夜的淡淡憂傷與寂寥。


    景離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裏,有種雨夜獨有的清新和潮濕。這種略帶傷感的氛圍,有種帶著生命力的詩意,令景離感到十分舒服。


    當然,如果不是天空中正盤旋著一隻金黃色的鳳凰的話,會更有詩意。


    景離在心中數了一百隻草泥馬以後,開始觀察這隻鳳凰。


    求:如何把鳳凰燒死。


    答:第一步,把鳳凰從天上打下來。第二步,點一堆火。第三步,把鳳凰扔火裏。


    那麽,問題來了。第一,如果景離是個普通人,怎麽才能把鳳凰打下來?


    第二,哪來的火?鑽木嗎?他可沒有帶打火機。而且,這裏還下著雨。


    第三,鳳凰浴火能夠涅重生是說著玩的嗎?


    好了,第一個假設就不存在。所以後麵的假設,景離也就自然而然忽視了。他並沒有順著正常玩遊戲的思維去找機關找工具把鳳凰給打下來,而是直接攀上建築,站在建築用內勁去攻擊那隻盤旋在天空的鳳凰。


    不得不說,近期才飛身分神境的景離確實有些心急了。


    分神境的攻擊對付一個假鳳凰當然綽綽有餘。但前提是,這不是幻境。


    結果顯示,這並不是幻境。但憑這也不能單純的判斷出這隻鳳凰就是真的或者假的。因為,這鳳凰在接受到景離的攻擊後,生生挨了一下,然後飛身而來,就給了景離一個反擊。


    這反擊來勢洶湧。景離沒料到這密室逃脫的小遊戲裏會有具有攻擊力的boss,一個不甚就被卷到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疼。雖然沒有實質性傷害,但是真的疼。如果現在被摔在地上的是一個普通人,恐怕脊椎已經碎裂了。


    這真的隻是給普通人玩的遊戲?


    景離的表情開始嚴肅了。雖然他對遊戲設計者把鳳凰這種東方傳說裏的生物弄到了歐式的街道上這種品位很是不恥,但是就從鳳凰本身的攻擊力來看,這個遊戲做的可以說是非常良心了。


    正所謂,能讓鬼覺得有意思的鬼屋才是真正的鬼屋。


    景離這次認真思考了片刻。鳳凰在天空,他想讓鳳凰浴火,要不就把它拉下來,要不就把火弄上去。


    正常的火,是無法在雨水中保留太久的,更別提飛到那麽高的地方了。


    景離調整內心,調出了內火。然後雙眼一閉,陽神出竅,帶著那團內火直衝天空而去!


    景離大師!就是這麽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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