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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識過牢畫動手的君文康相對來說要淡定了許多。m.他一揮手,立即有人拿了工具前來將現場打掃的幹幹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三人發不出聲音,捂著自己的嘴巴,驚悚的看著牢畫。他們到現在才明白自己招惹到了什麽樣的人物。而周圍的人現在才反應過來牢畫剛剛說,一個沒忍住,弄髒了地方是什麽意思。現在這不就弄髒了麽?說不定,還能更髒一點。


    在場的人皆是為牢畫能夠饒過他們而慶幸,也不敢再去想那做手術的事情。雖然有幾人心裏還是很不甘,但是也不敢多做逗留,迴頭看了幾眼,就無奈的走向那已經不再攔著他們的出口。鍾大富三人一聲都不敢聲討,忍者喉中疼痛,支撐著身體向出口處走去。


    就在這時,在他們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等等!”


    眾人的腳步皆是一頓,後背冷汗直流,連頭也不敢迴,生怕和那個惡魔般的女人對上了眼,惹出什麽禍端。


    “剛剛替我說話的那位仁兄,請留步。”


    人群中的矮個子男人一愣,迴頭向牢畫看去。他因為一直沒有對牢畫出言不遜,是心中最為坦蕩的。隊伍排這麽長,他還在靠後的位置,從最開始他就猜到今天是排不上號了。君文康說這些人不能做的時候,他也沒有覺得意外,也與眾人一起往外走。現在牢畫忽然叫住他,他也不知道牢畫要做什麽,有些詫異的走了迴來。


    “謝謝你在這些人七嘴八舌的時候能夠堅守自己的立場。我剛剛說希望攔在外麵的人,可不包括你。”牢畫誠懇的感謝道。


    “其實有時候言語上的傷害一點也不比直接傷害來的輕。我自己曾經受到過惡意或者無意的誹謗,這一點我很清楚。你其實不用謝我,我隻是覺得他們說話太輕浮太隨便,跟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很像,才下意識說出那樣的話。更何況……”他迴頭看了一眼鍾大富三人,又迴過頭看了眼站在牢畫身後雖然身板站得很直,但明顯以牢畫馬首是瞻的君文康,輕笑了一聲歎道:“嗬嗬,其實既沒有幫上忙,你也不太需要幫忙。”


    牢畫起初就覺得這個人不錯,在他靠近的時候就暗中取了一張善惡符,偷偷隔空貼在了他的身上。這一貼,她的識海裏立即響起了善惡符對此人的評價。


    “善惡分明,剛正不阿,一生公平待人,乃包拯後人。”


    這個判斷讓牢畫差點兒笑場。那個黑閻王的後人?黑閻王不在人間多少年了?怎麽也上萬年了吧?傳到這一輩不容易啊!怎麽就給她遇到了呢?這必須結識一下,以後也好逗一逗那個號稱鐵麵無私的黑包子。


    “這不是幫沒幫上忙的問題,是原則和底線的問題。我很欣賞你這樣的人。我想您的祖輩,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才會將這種優良品質傳承給了你。”牢畫說這話的人,滿腦子都是那個黑包子一臉怒容的模樣。也不知道他看到自己的後人會是個什麽心情和表情。隻是,看這個男人的身高,怎麽覺得有些不像黑包子啊?那家夥個子可不矮。這個矮胖矮胖還有點白的男人,也不知道是摻和進多少其他的基因被改成了這個樣子,除了膚色,好像各方麵都沒有黑包子強。


    “說來慚愧。”矮個子男人聞言自嘲的笑了笑。“我姓包,我爺爺總說我們這一脈是包拯的後代呢。”


    牢畫心道:是的沒錯,你爺爺他老人家說得對!


    可是接下來矮個子男人的話卻讓牢畫啼笑皆非:“不過這也隻是當個玩笑說一說而已。我爺爺他早些年得了老年癡呆症。從那以後說話就顛三倒四的,說的話越來越離譜了。上次居然說包拯托夢給他,說我父親


    處事不公,丟了他的掩麵,讓他狠狠揍我父親一頓。”


    騷年,你爺爺說的搞不好是真的啊!牢畫在心裏默默的說道。


    然而矮個子男人卻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我知道,這是爺爺對我父親在記憶裏殘存的譴責。就是得了老年癡呆,他依舊記得父親做過的那些事。那在他心裏是個解不開的疙瘩。”


    喲吼?這裏頭還有故事?牢畫沒吱聲,側著耳朵繼續聽他說。


    可是矮個子男人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家事不方便與外人多說,很快就終止了這個話題:“這些糟心事的不說了。不過你真的是過獎了。我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我自己經常遭受這樣的語言攻擊,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當時我覺得你一個女孩子被他們這樣無故攻擊,就想到了自己從前的經曆。沒想到這些人素質這麽低,見我說話就隨意誹謗,讓我再難開口。”


    說到這,矮個子男人覺得有些尷尬。那些人之前說的話確實難聽,當時他隻是覺得憤怒,現在對著牢畫單獨說出來,卻令他有些窘迫了。


    牢畫卻沒有在意,擺擺手道:“不說這些了!今天你來,是想做刮脂的吧?”


    矮個子男人點點頭:“是的。不過我排到了隊伍的尾巴,就知道今天差不多排不上了。本來是想等著看一看前麵做好的人的效果,被他們這麽一攪和,隻能跟著他們出去了。”說罷,他看了一眼牢畫身後的君文康,嘴巴一張一合,沒有發出聲音,像是想說什麽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模樣。


    牢畫見狀笑道:“你想說什麽盡管說吧。”


    矮個子男人神色尷尬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打聽一下,聽個實話。你也瞧見了,我一身的橫肉,個頭又不高。聽說這裏有位高人能夠毫發無損的給人刮脂,我就急匆匆從外地趕來。可是這裏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太清楚情況……你看樣子和酒店比較熟,可知道這高人刮脂的效果如何?若是確實有效,我便準備在這兒熬上一段時間,看能不能排上隊。若是拿我這一身肉沒辦法,我就隻能去醫院做抽脂了。”


    “百分之百有效,無效包退。”牢畫十分肯定的說。


    “真的?”矮個子男人眼睛一亮。“包不包退倒還是次要的,關鍵是我這次來頂著很大的壓力。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抽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關鍵,如果說做了無用功,對我來說打擊非常大。”


    聽到他這麽說,牢畫笑了:“不用擔心。我本來就是想要給你安排插個隊的。看在你祖宗是包拯的麵子上,時間又這麽急,我今天就第一個給你做吧!”


    話音一落,全場一片寂靜。


    那些正在熱火朝天想要從出口逃跑的人忽然就頓住了腳步,一個個張大了嘴,難以置信的看著牢畫。


    “她剛剛說了什麽?她第一個給他做?”


    “是、是這麽說的!”


    “也就是說,她就是那個做手術的高人?”


    “怎麽可能呢?這也太巧了吧!”


    “你是不是傻啊!這一點也不巧!”


    “對啊!她這個時間出現在君臨酒店門口,又有那樣的手段,要說她就是那個高人,我一百萬個相信!”


    “天哪!我們今天到底在幹什麽?!”


    “女神,我是鄭成功的後代,能不能也算我一個?”


    “你姓鄭就是鄭成功的後代?我姓秦還是秦始皇的後代呢!”


    “你是不是傻?秦始皇叫嬴政,不姓秦!”


    “那我認識你這麽久也沒聽說你是鄭成功的後代啊!”


    “我爺爺昨晚跟我爸說


    的!”


    “你爺爺不是前年就死了麽?”


    “托夢不行啊!”


    一時間,人群中響起了激烈的討論聲。而被割掉了聲帶的鍾大富三人則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尤其是衛萍。她怎麽就沒想到把劉梅變瘦的人就是牢畫呢?可她去問劉梅的時候,劉梅什麽都不肯說,隻告訴她去找君老板。這種事情,作為閨蜜,劉梅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她嗎?


    被極大的後悔與恨意占領了情緒的衛萍已然感受不到失去聲帶的痛楚。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失去了她曾經引以為傲的一切。能掙錢的老公、多年的閨蜜、自以為很美的身材,這一切仿佛都在牢畫出現以後變得可笑而耐人尋味。現在迴想起從前的種種,她才發現老公溫存每次都帶著些刻意與掩飾,閨蜜每次的讚美都略帶諷刺,而周圍人對自己身材的評價,乍一聽像是讚揚,細細想來卻是在嘲笑。


    她失去了一切,卻又什麽都沒失去。因為她以為她擁有的,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從來不曾擁有過。


    這是多麽大的諷刺啊!


    夏日早晨的太陽是那麽的刺眼,曬在她那肥胖如球的身上,並沒有讓她這樣一個胖子覺得燥熱難耐,反而如同冰錐刺股,令她的心墜入冰窖。周圍這些她剛剛還以為是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的人們,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皆是罵罵咧咧,有人甚至對著她的鞋子吐了一口吐沫,以解心中的怨憤。而鍾大富則是一路牽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向外跑著,仿佛他們才是患難夫妻。


    她錯了!悔恨的淚水從她的臉上流了下來,還沒有滴到地上就被陽光蒸發了。她想哭出聲來,可是她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而與此同時,與衛萍截然相反的,被牢畫叫迴來的包無影則是驚喜萬分。


    “你……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高人?”包無影一時間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他下意識的就以為牢畫是為了感激他今天為她說的那些話而改變的主意,什麽看在他祖宗麵子上這種話,則被他認為是個隨便說出口的理由,自動忽略了。殊不知,那才是牢畫改變主意的真正原因。


    牢畫卻擺了擺手道:“別高人高人的叫著,怎麽就被人傳成這個了呢?我姓牢。”


    包無影立即改口道:“牢小姐!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他的體重大概超出了心髒能夠負荷的重量,一時間大腦眩暈,供血上不去,一下子暈了過去,差點兒摔倒在地。


    牢畫忙用力量虛脫了一下,將包無影扶起,交給了君文康的手下。剛剛使用的透視符還有效,牢畫清楚的看見包無影那壓力山大的心髒在超負荷運轉。而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因為肥胖而出現了許多機能問題。


    “給他抬一張床來。他現在身體負荷太大,不能再輕易移動了。我們就在這裏做。”牢畫指了指君臨酒店門口的涼亭。


    君文康一驚:“牢小姐,是要在外麵做嗎?”


    “是的。”牢畫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看了眼那些站在出口處還沒走光的人,對君文康道:“那些還沒走的人可以留下來看一看,也好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


    之前君文康按照牢畫的要求安排單間,還要所有人通過他來結識,所以明白牢畫之前是想要對身份保密的。可是現在忽然就要公開,還要當眾做刮脂,他就有些看不懂了。不過他隻是按照君奉天的要求全部依著牢畫的要求來,於是便沒有任何猶豫的應下了,交待手下去安排。


    那些走到一半的人聞言,自然是要忍不住留下來看個熱鬧。他們實在是好奇,牢畫到底是用了什麽辦法,才做到毫發無損的抽取人體的脂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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