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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當!”老者依舊是沒有看那玉山道人一眼。


    牢畫沒想到這個玉山道人居然和老者有這樣的關係。這個老者看樣子就是君奉天所倚仗的那位強者,如果他和玉山道人師出一脈,也不知會站在哪一邊。


    “師兄,你我一別三十年,今日久別重逢,是不是該小酌一杯?”玉山道人像是沒有看見老者的態度,微笑著問道。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老者並沒有應了這句話,而是冷哼一聲道:“郭玉山,三十年前你犯下大錯被師父逐出師門之時,你我師兄弟的緣分就已經走到了盡頭。這三十年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師父的遺願,逆天道而成私欲,你覺得,我還能認你這個師弟嗎?”


    玉山道人的麵色也冷了下來:“師兄,世道早就變了!天道已死,難道我們這些修煉之人要守著那陳規爛矩過一世嘛?是這世界不仁,你怎能怪我不義?”


    “不要再叫我師兄,我孟雲海沒有你這樣的師弟!嶗山也沒有出過你這樣的子弟!”


    玉山道人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著,自稱孟雲海的老者依舊不去看他。兩人就這麽僵持著。跟在玉山道人身後的陳佩佩見狀著急了,小聲提醒道:“師父,我說的那個仇人,就在那裏!”


    玉山道人這才從與孟雲海的對峙中走出來,冷笑道:“行,孟雲海,我不與你計較。今日我的徒兒受了欺淩,我可不會像師父他老人家那樣做縮頭烏龜,定要還我徒兒一個公道!”


    說著,玉山道人就順著陳佩佩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穿著一身軍綠色的休閑裝,歪著腦袋,正在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他細細打量了他一番,並沒有看出一絲內力,也看不出境界,和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沒有任何不同。


    “是你廢掉了佩佩的靈根?”他麵色陰沉的開口問道。


    牢畫見對方是在問她,點了點頭道:“是啊,就是我。”


    玉山道人並沒有因為看不出牢畫的特殊之處而放鬆警惕,而是試探性的說道:“你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說出你背後真正動手之人,我今日饒你不死。”


    牢畫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問,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你要是肯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毀滅魂魄,我今天也饒你不死。”


    陳佩佩聞言大怒,嗬斥道:“牢畫!你敢對我師父不敬,今日必死!”


    牢畫對於陳佩佩已經沒有半點惻隱之心,直接衝著左手吹了一口氣,將一張疼痛版的刮脂符貼在了陳佩佩的身上,陳佩佩立即感受到了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全身的脂肪也在同時一點一點的消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


    “陳佩佩,當時你騙我伸手去觸摸你的內火,不就是為了讓我身材變形,然後不治身亡嗎?我不過是將你那害人的靈根拔去,你便要置我於死地,現在我便將這些加諸與於你,讓你自己嚐一嚐這滋味!”牢畫的聲音迴響在大廳裏,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圍觀者看向玉山道人與陳佩佩的眼神也是變了味道。但玉山道人壓根不在意眾人的目光,而且怒何道:“妖女!竟敢在我麵前動手!那符紙為何物?旁門左道,竟敢拿出來現眼!”


    “旁門左道?嗬嗬……”牢畫冷笑。“你倒是可以試試解開那符紙。我也想瞧瞧,今日我就是在你麵前殺了她,你又能如何?”


    劉梅原本還抱著希望玉山道人一出場就能給牢畫一個虧吃,結果牢畫毫發無損,自己表妹卻挨了牢畫一襲重擊。她想到牢畫剛剛那一手隔空貼符的手段,又想到自己之前對待牢畫那個態度,全身都冒出了冷汗。自己這到底得罪了一個什麽樣的人物啊?!


    玉山道人立即去查看陳佩佩的情況。那張金色的符紙在被牢畫隔空貼在陳佩佩身上後很快就消失了,陳佩佩身上的脂肪正在減少,而她似乎正在承受著不可想象的刮骨之痛,黴一聲慘叫聽起來都令人毛骨悚然,宛如置身人間地獄。


    孟雲海卻是在聽到郭玉山與牢畫的對話後整個人都愣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這什麽。


    玉山道人嚐試了許多方法,念口訣、點穴,甚至是將陳佩佩吉暈以減輕她的痛楚。但是沒有用。陳佩佩很快就會被巨大的痛感驚醒,然後再次沉浸到那人間地獄中去。


    “妖女,現在停手,我留你性命!”玉山道人喝道,聲音裏滿是怒火。


    牢畫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抱歉,我可沒有讓她停下的辦法。要不,你殺了她,她就能暫時解脫了。不過以她的德行,到了下麵還是要受罪的,都一樣。”


    她說的是實話,隻是聽在玉山道人耳中,卻是巨大的諷刺。他迴轉過身,對著牢畫,眼中迸射出滔天的恨意,右手向前伸出,衝著牢畫就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內勁。


    別人看不出來,牢畫卻能看清,玉山道人伸手時,從他的掌心飛出一道水霧狀的內勁。這一手和孟雲海剛剛對付衛萍的手段是一樣的,大概都是出自於他們的師門嶗山,是通過內勁外放猛然撤迴時形成的一股吸引力將事物吸引到自己身邊來。


    這股內勁徑直朝著牢畫飛來,速度極快,隻在一息之間,就來到了牢畫的麵前。牢畫自問速度確實比不上郭玉山,但是這內勁的大小相對於牢畫體內的力量而言,如同九牛一毛。


    就在牢畫要伸出手抵擋之時,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了牢畫的麵前,背對著她,將郭玉山的力量擋了下來。


    牢畫愣了愣,這才看清來者是孟雲海。


    “郭玉山,看在從前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我奉勸你一句,三思而後行。”


    孟雲海的聲音洪亮而擲地有聲,像極了電影裏典型的正派。郭玉山聞言,忽然間大笑不止道:“孟雲海,你還真的繼承了那個老家夥的衣缽,這義正言辭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多麽正派!”


    “我嶗山雖然不如昆侖、蓬萊在修真界的地位,但也是名門正派。郭玉山,你此話何意?!”孟雲海很是憤怒。


    “名門正派?嗬嗬!可笑!”玉山道人冷笑道:“當年就是為了這名門正派的名頭,那老頭眼看著我受人欺淩,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好一個名門正派!難道名門正派,就要做縮頭烏龜嘛?孟雲海,我告訴你,今天我就偏偏要為我這可憐的徒兒報仇!”


    “那還不是因為你坑害別人在先!郭玉山,你為何總是抓著當年那件事念念不忘?當時的事情分明是你理虧!”


    “理虧?”郭玉山上前一步,掀起道袍的袖子將手臂露出來,一條猙獰的刀疤暴露了出來,看上去像一條蜈蚣。“因為理虧,就容許別人把自己的徒弟手臂割開嘛?你可知我當年受到了多大的痛楚?你可知從那以後我這隻手再也提不起劍?事後,我跪在師父門前三天三夜,隻求師父為我報這一劍之仇。可是那個老頑固根本不理會我心裏的恨,用那些大道理將我狠狠訓了一頓,還關我的禁閉!”


    “這就是你偷學禁術的理由嗎?你可知那禁術會打破陰陽平衡,為天道所不容?”


    “天道已死!”郭玉山的情緒變得激動而難以控製,音量也拔高了好幾個度。“沒有人能夠替天行道!孟雲海,憑什麽我要為了那看不見摸不著的天道委曲求全?憑什麽你們這些名門正派要犧牲我來成全自己的好名聲?”


    孟雲海還想再勸下去,卻被人攔住了。牢畫拍了拍他的背,繞到了他的前麵,同時對他說道:“別勸了。有些人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眼中看不見別人,也容不下他人。這樣的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錯了。你再怎麽說,也是沒有用的。”


    孟雲海將快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意味不明的看了牢畫一眼。


    “你說的不對。”牢畫對著郭玉山厲聲道:“天道未死,隻是替天行道的人有所懈怠罷了。你若是覺得天收不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那就大錯特錯了。”


    郭玉山冷笑道:“怎麽?天收不了我,難道你可以嗎?我倒要看看,你準備怎麽收我!小丫頭!”


    說著,郭玉山氣勢一變,渾身威壓肆意放出,對著牢畫侵襲而來。君文康以及他身後的九人護衛隊頓時感受到了山一般的威壓從天而降。直到孟雲海躍至幾人身前為其化解了威壓,這才緩解了幾人的痛楚。而在場的其他人也是無一幸免的被這泰山壓頂的威壓給壓得胸悶氣短,唿吸困難。


    在場諸人,唯有孟雲海和牢畫對這忽如其來的威壓麵不改色。郭玉山原以為自己的威壓一出,定能給牢畫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牢畫居然絲毫不懼,甚至還麵帶微笑的上前了兩步。這令他心情狂躁不已。


    “妖女,看來你有些實力。不過到此為止了。不管這其中因果如何,結果就是,你毀我徒兒靈根,還令佩佩重傷至此。今日,我非得取你性命不可!”郭玉山說著,就高舉雙手,掐出一個矩形的虛印。一個獨立的世界從那矩形的印中浮現出來,慢慢擴大,將整個大廳覆蓋了起來。頓時,周圍的環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有人像是置身於一片原始森林中,鳥鳴風動,一切顯得格外真實。


    “天哪!我在哪兒?”人群中有人驚唿。


    “不!太可怕了!”有人受到了驚嚇,在人群中造成了一陣騷亂。


    “幻覺,一定是幻覺!”有些膽子大的不相信,伸出手去摸那森林裏的植物,卻摸到了極為真實的觸感。


    “不好!都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們出不去了!”


    正在這時,森林中傳來了許多騷動,一條條響尾蛇從四處迅速向牢畫爬開,一瞬間就將牢畫緊緊包圍了。


    “她被蛇圍住了!”


    “那是響尾蛇!完蛋了,我們快逃吧!”有人試圖向遠處跑,可是沒跑兩步就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纏住了腳,絆倒在地,嚇得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劉梅看到這一幕,心髒都要激動的從嗓子裏跳出來了。現在玉山道人被那什麽師兄和牢畫給激怒了,看樣子今天會有一場惡戰,現場一定會非常慘烈,她也就可以趁亂逃走。至於現在疼的生不如死的陳佩佩,她可就沒工夫搭理了。畢竟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更別提這個看上去快要活不成了的表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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