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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十二點整,正在希爾頓大酒店總統套房裏與某名模靠在床上、品著紅酒的江北鷹,手機輕輕振動了一下。


    坐在旁邊的名模撅了撅和紅酒一樣鮮豔的紅唇,不滿的瞪了一眼江北鷹,口中抱怨道:“又是哪個小花旦,大半夜的還惦記著你呢!”


    江北鷹放下手中的紅酒杯,笑著刮了刮女人的鼻尖道:“瞎說什麽!這個點發信息,怎麽就不能是正事了?”


    “去你的,大半夜十二點能有什麽正事兒?”


    “我跟你不就在幹正事嗎?嗯?”


    在江北鷹的調笑下,女人笑得花枝亂顫直往他懷裏鑽。然而江北鷹看著她那張與某人有三分相似的臉,心卻沉了下去。


    那個女人,此時此刻正在幹什麽呢?是不是正在與她的那個神秘的男朋友在一起緊緊相擁呢?想到這,江北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是第一次,他極力的控製住了心中強烈的占有欲,並試圖去忘掉一個女人。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能與這個女人走得太近。在牢畫的身上,他總能感覺到一絲強韌的危險氣息。這倒並不是因為他察覺到了牢畫的身份,而是……擔心自己彌足深陷。


    但是,有些事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是容易讓人刻骨銘心。比如今晚這個名模。他大概是無意間覺得她的側臉與牢畫有幾分相似,就順手牽了迴來。可現在他才發現,他居然腦子裏一直在想著牢畫的那張臉。他的心中有些煩躁,不太想去麵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於是拿起手機,想要排解一下心中的鬱悶。


    是微信消息。一個陌生的好友,頭像是一棟高樓。江北鷹點開消息,看見這人給他發了一段語音。


    江北鷹不記得什麽時候加過這個人。他的微信好友裏也有一些不記得名字甚至是長相的人,大多數都是美女。而這個頭像,看起來顯然不是。


    會是誰呢?江北鷹稍稍猶豫了一下,沒有點開。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女人,受到心中複雜情緒的影響,他從床上坐了起來,點上一根雪茄,往客廳走去。


    “親愛的,你去哪?”女人的聲音柔軟而纏綿,江北鷹卻連搭腔的心思都沒有,直接走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站在陽台,江北鷹再次打開了手機。他有很多秘密。有秘密的人,總是對於忽然出現的東西有所警戒。比如說,這個從沒見過的微信好友,以及這條他還沒來得及點開的語音消息。


    他點開了語音,將耳朵貼在了手機屏幕上。


    很快,江北鷹的臉色就變得鐵青。


    白天補了一整天覺的青魂現在格外有精神。自從可以實體化以後,他發現自己有了人類的感官,出現了味覺、觸覺,甚至是人類才會有的疲勞感。這令他找迴了活著的感覺。


    然而青魂清醒著,某些人就倒了黴。比如說江北鷹,比如說馮沙,再比如說陳衝。


    江北鷹在微信裏收到的,正是陳衝在馮沙辦公室裏錄下的那段對話。雖然對話裏沒有提到江北鷹,但是整段對話的內容是和江北鷹有關的。別人不知道,但江北鷹心裏明白。他立即打了電話給馮沙。馮沙夜半三更被江北鷹的電話吵醒,也沒什麽好心情,但是一聽江北鷹說的事情,立即就清醒了。


    那錄音的內容,一聽就是陳衝幹的事情。可是陳衝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在為他辦事,怎麽會想到把錄音發給江北鷹呢?難道陳衝查到了事情和江北鷹有關?


    這件事剛開始就是打壓個基層小會計,原本壓根算不上事兒。可是陳衝這家夥毛手毛腳的,說話被牢庸聽見了。馮沙是個野慣了的,當時陳衝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角鬥場正遇上點事情,心情不好,又吸了點兒藥,所以當時衝動了點,讓陳衝自己去處理。陳衝這個人是個混混,後來在隆昌地產做保安,因為有一迴為保護馮沙,打折了一個人的兩條腿,所以被馮沙給改了身份,成了集團的正式員工。馮沙覺得這個陳衝做事手段狠辣,很符合他的胃口,就讓他給自己辦過幾迴見不得光的事,給了些好處,卻沒想到陳衝真的敢殺人。


    陳衝殺了牢庸夫婦後,事情也一直很順利,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真正因果。但是陳衝卻三天兩頭上門找他要錢。要是別的事情,他給些錢也行。可是這事情涉及人命,他不太想認。畢竟當時他也沒有明說要把人給殺掉。他用這個借口來搪塞陳衝,並且告訴他,真正殺人的是陳衝,要是去報案,倒黴的也不會是自己。沒想到陳衝卻留了一手,錄了音,還發給了江北鷹。這下子要是不堵住他的嘴,可就有些麻煩了。畢竟江北鷹和他之間的秘密太多。如果隻是去當地派出所倒也還行,可是如果陳衝本事大些,找到了省公安廳的人,一旦對方介入,就算他們手眼通天,也難保能全身而退。


    “馮沙,陳衝怎麽會知道這事情和我有關?”江北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馮沙知道,他並不隻是為這樁命案而緊張。令他緊張的,另有他事。


    馮沙顯然比較善於應對這種場麵,他的聲音淡定很多:“我從沒跟他提過這件事和你的關係。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但是我覺得,這種貪得無厭的人是無法滿足的。你聽到的錄音,是我和他這段時間的一次對話。幸虧我警戒性高,從來沒有承認是我讓他殺的人,否則他就不會把錄音發給你來嚇唬我們。這種人,就算你我今天給了他想要的報酬,日後他也會因為這件事對我們進行無休止的威脅。”


    江北鷹沉默了片刻。他原本還想用錢來堵住對方的嘴,可顯然馮沙並不這麽想。


    “沙哥,我隻是擔心他知道我害死大哥的事情。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被人知道……”


    “所以說,這個陳衝,不能留。”


    “那你準備,怎麽做?”


    馮沙冷笑一聲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先給他一點甜頭,然後帶他去角鬥場。”


    “馮沙,你說角鬥場的事情,會不會……”


    “鷹子,你說你怎麽這麽膽小,跟個娘兒們似的!”馮沙對江北鷹這個江陵集團太子爺說起話來一點兒也不客氣。“木已成舟,你已經做了,手就再難收迴去。再說了,你有什麽好擔心的?角鬥場那邊的屍體都是彪哥那邊給處理的。彪哥是誰啊?江陵的地下皇帝!白道都不敢管他,他插手的事情,誰敢過問?他陳衝知道的再多,去了角鬥場,早晚不過是個死人!”


    江北鷹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間後背生出一層密密的冷汗。馮沙是個說一不二的狠人。他跟著馮沙,已經做了太多不能迴頭的事情。現在說這些,確實已經晚了。他把心一橫,答應了下來。


    兩人商量好了細節,掛掉電話,在這個城市兩個不同的頂端睥睨著城市夜晚的風景,一個野心勃勃,一個忐忑不安。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從用陳衝的微信給江北鷹發語音,到江北鷹給馮沙打電話,這一切都是由青魂一手操作。還在城市某個角落熟睡的陳衝壓根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將他卷入了一場他壓根無法與之抗衡的戰爭之中。


    與此同時,黃虎正在一家酒吧裏,在五顏六色的酒水中混戰。受到牢畫的委托,不,是威脅,黃虎正在竭盡全力的打聽關於申屠北的各種消息。彪哥上一次對常三下手,關於申屠北的事情在東虎社裏自然就會傳出來。但黃虎是個底層的馬仔,並不能掌握核心消息。想打聽情況,他就隻能去向社團裏更加資深的大佬們打探。可這些大佬豈是那麽好接近的?


    但黃虎也不是個好打發的。在他的三請四邀下,他終於約到副社長手底下的一個小弟,還有常三手下在他隔壁看場子的兄弟,帶他們去一家新開的酒吧裏泡妞。


    黃虎雖然在東虎社裏地位不高,但是好色是出了名的,對這一帶哪裏美女最多也是了如指掌。所以他叫人一起泡妞,那兩位沒怎麽懷疑就答應了。


    這裏是黃虎的地盤,他暗中有所安排,那兩人前來自然是享盡了酒色之樂。經過這一番拉攏,那兩人也就在黃虎的套問下問出了一些話。


    原來,那申屠北是個有些能耐的道士。彪哥有一迴北上,想把勢力向隆北發展,卻不料中了當地人的圈套,被困在了一個深山的鬼屋裏。


    申屠北何等人也,怎麽會怕鬼?再說,當時地方偏僻,又下著雨,天黑了,根本沒有地方可去。申屠北就帶著兩個副社長和幾個小弟留在了那鬼屋裏休息。


    可到了半夜十二點,申屠北起來上廁所,忽然發現屋子裏休息的人多了一個。等他打開燈一看,竟有一具屍體躺在他們身邊。


    按說他們混黑道的,多多少少都見過屍體,也不至於被嚇跑。可他們原本睡下的時候壓根沒有見到這屍體,這樣憑空出現的,卻是十分詭異。正當大家商量著如何處理這具屍體的時候,屍體居然站了起來,開始攻擊他們。


    原本不信鬼的彪哥這下相信了,想要帶著人跑出去,卻發現屋子門被鎖上了。想要去與那屍體搏鬥,卻壓根不是屍體的對手。正在這時,申屠北一劍劈倒了大門,闖進來救了他們,收服了那屍體,並且支使那屍體為其端茶送水。後來申屠北見大門破損,外麵的風雨刮了進來,於是又施法,將他帶著的幾個屍體召來為他們修好了大門。


    這一手震懾了彪哥。申屠北向彪哥承諾,若能夠滿足他的要求,便可以用他的法力助彪哥收服隆北省。彪哥便將這位申屠北當做神明供了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雖然這兩人不知道,但黃虎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申屠北向彪哥提的要求之一,可能就是要彪哥收集屍體送給他。


    將他所了解的情況整理了一個大概,黃虎在微信上將內容發給了牢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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