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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昌地產?地位很高?年輕人?聽到這幾個關鍵詞,牢畫就想起了一個人。


    江北鷹。


    江北鷹是江陵集團的太子爺,年紀不大卻坐擁百億家產。這和隆昌地產的這位聽起來有些相似。而且,之前神筆裝修公司的工作人員也跟她說過,江陵地產和他們公司已經簽訂了合同。隆昌地產願意和神筆這樣的小公司合作已經是匪夷所思,又和江陵地產落實了合同,這豈不能讓人生疑?


    隆昌地產到底為什麽要陷害牢庸,江陵地產又為什麽和神筆簽合同,這兩件事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


    牢畫思及此,對牢庸道:“爸,你認不認識江北鷹這個人?”


    牢庸一臉懵逼的看著牢畫,搖了搖頭。


    牢畫提醒牢庸:“有一迴我們一家三口去度假村玩,吃完飯在農家樂遇見了兩個喝醉酒的男人,有印象嗎?”


    牢庸搖頭。


    牢畫繼續道:“後來,其中一個男人醉駕,把車開進了河裏,當場死亡了。你後來還主動去警察局問了這個事情,結果就沒有下文了,還記得嗎?”


    牢庸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個死了的男人就是江北鷹嗎?”


    “不是。”牢畫搖頭道:“死了的男人是江北鷹的親哥哥,叫江肅道。那天和江肅道一起喝酒的人,就是江北鷹。”


    見牢庸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牢畫問道:“你難道對這個江北鷹一點印象也沒有嗎?在農家樂,你扶了他哥哥江肅道一把,他還瞪你來著。”


    “沒有印象。我也沒看到他瞪我啊。怎麽了?這件事情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牢畫板著臉,嚴肅的告誡牢庸:“你好好想一想,那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被你忽略了。或者說,你是不是看到了或者聽到了什麽不該看、不該聽的東西,然後有人就要因此陷害你,甚至殺你滅口?!”


    牢庸一驚,錯愕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難不成,自己的死和那天的事情有關?


    他努力迴憶了一番,皺著眉道:“那個江肅道當時肺部受到了致命的創傷,口中不停的吐著血。我想去施救,可又不敢動他。他一個勁的說話。我當時因為聞到了一身酒氣,就沒有在意他說了什麽。現在想想,他當時傷成那樣,卻好像還沒酒醒,說什麽飛行員、飛機失控、強泊失敗之類的話,好像還在做夢一樣。”


    飛行員?飛機失控?這話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牢畫又總覺得至關重要。她想了想,拿出手機搜了搜江肅道這個人的資料。


    根據網上的風評,江肅道這個江鈴集團的前任太子爺是個非常努力且有理想的人。在一次專訪時他提到過,接任集團重要崗位之前,曾經的理想就是當飛行員。


    可見江肅道的理想並沒有實現,變成了夢想。


    但是江肅道在一次酒後忽然就開著車到處亂飆,又在重傷之後還念念不忘飛行員這個沒有實現的夢想,還說飛機失控、強泊失敗。他不會是在夢中以為自己是在開飛機吧?


    想到這,牢畫心中“咯噔”一跳。正常喝醉了的人,如果收到了致命的傷害,也是會清醒的,可是那時候還沉浸在幻想當中,那他極有可能並不是在幻想,而是產生了幻覺。


    能讓人產生強烈而真實的幻覺,以至於人在劇烈疼痛的刺激下還分不清現實與幻覺的東西,牢畫相信那不會是酒。或者說,不僅僅是酒。


    有人對江肅道下了藥,甚至於有可能,還對江肅道的刹車做了手腳,以至於江肅道會說出“飛機失控”這樣的話來。


    所以,牢庸聽到的這些臨終遺言雖然看起來莫名其妙,但實際上對於那個背後對江肅道做手腳的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而自己這個傻乎乎的父親,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還主動去警察局詢問案情。那人連對刹車做手腳、對江肅道下藥這種事情都能瞞過去,說明已經打通了其中關節。牢庸這麽跑去問,一下子就被人家知道了。


    所以,那個幕後的人才會不惜重金,將牢庸拉入深淵。也許,對方最初的目的隻是讓牢庸坐牢,可是牢庸卻不小心撞破了這個陰謀。對方大概是擔心牢庸將事情抖出來,牽扯出江肅道的死,這才下了殺手。


    與江肅道一起喝酒吃飯的人,就是江北鷹。而事發後最大的受益者也是江北鷹。江肅道的死,他難辭其咎。而那個幕後的人,就隻有江北鷹嗎?還是說,就是那個在隆昌集團頂樓上的神秘人?


    這一切都是牢畫的猜測。她還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一切,但是她現在能夠確定,牢庸被人陷害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聽見了江肅道的幾句話。


    這時,薛焰大概是處理好了手頭的事情,從正殿那兒迴來了。見到牢畫和牢庸父女倆安然無恙的站在那兒,薛焰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首戰大捷。我還以為你要找上好一段日子呢。”


    薛焰此時隱藏著閻王爺的威壓,穿著上次從銀座買的休閑襯衫與西褲,加上他那陽光俊美的臉,看上去就像一個隨和的社會有為青年。牢庸哪裏曉得這就是他聞之發抖的輪轉王殿下,隻看見這小青年來了就盯著自己女兒看,還做出一副關懷備至的模樣,讓他有些不滿。


    牢庸扯了扯牢畫的袖子小聲問:“他是誰?跟你很熟嗎?怎麽總是盯著你?”


    牢畫對自己老爸翻了個白眼:“人家跟我說話當然要盯著我了?老爸,你能不能不要看見我周圍兩米之內出現異性生物就緊張兮兮的?”


    牢庸板著臉道:“那不行,我女兒如花似玉,多少人想惦記?要想追求我女兒,得先過我這一關。”


    牢畫頓時哭笑不得:“誰要追求你女兒了?別疑神疑鬼的。”可見到牢庸擺出一副老丈人見未來女婿的姿態出來時,牢畫歎了一口氣道:“行行行,你厲害。這位就是十殿閻王輪轉王殿下,你看看,你要不要讓他過你這關?”


    牢庸一聽是輪轉王,瞬間就蔫了,頭也低了下去,腳步還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暗罵道:“小兔崽子,不早說!”


    “伯父,您能迴來實在太好了。”薛焰哪裏聽不見這二人的低語?隻是此時他若是“聽見”了,恐怕三人都會有些尷尬,隻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臉春風和煦的對著牢庸道:“您有什麽冤情可以對我說,留在上麵太久,對你會有傷害。”


    牢庸這老實人哪裏敢和閻王爺說話?更別提說出他那複雜無比的冤屈了。牢畫便替他說道:“我爸不是自殺的,他和我媽都是被一個人給推下了天台,含恨而死的!”


    薛焰一聽,眼中滿是怒火:“是誰?”


    他這一生氣,閻王爺的氣勢一下子就灌滿了整個宮殿。牢畫和牢庸都嚇了一跳,尤其是牢庸,頓時臉色蒼白的後退了好幾步,驚恐的看著薛焰。


    牢畫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小心髒,詫異的問道:“我爸媽被人害死了,你生什麽氣?”


    她原本隻是小小的抱怨一下,想怪他嚇著了自己和父親。可是這話一說出來,就變了味,氣氛忽然就變得有些曖昧了起來。


    薛焰當然會生氣。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他當下也沒有在任何場合公開牢畫和自己的關係,但是牢畫終究是他領了證的妻子,牢庸夫婦也就是他老丈人和丈母娘。試想一下,自己的嶽父嶽母被人害死了,哪個做女婿的能無動於衷?而且這個女婿還是個閻王爺。這特麽是給人在自己的枕頭上拉屎了!


    現在被牢畫這麽一說,他頓時想起牢畫還不知道自己是輪轉王妃的身份,尷尬的咳了咳解釋道:“我們在地府當差上萬年,早不記得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誰。也就牢畫你有這個機緣才能得到一對轉世父母。往後你不再是凡人,自然也就不會再有,豈不是難得?你身為我的屬下,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父母被奸人害死,怎能不生氣?!”


    他說的正氣凜然,但是當他說到那句“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的時候,牢畫還是不自覺的臉紅了一下。好吧,麵對著這樣一個優質男,很難不心猿意馬啊!


    薛焰這番話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太相信,但還是硬著頭皮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問道:“是什麽人?”


    “叫陳衝,是隆昌集團的一個普通員工。”青魂忽然插嘴。此時他並沒有對薛焰冷嘲熱諷的心思,而是一臉嚴肅的分析道:“但是幕後黑手並不是他本人,而是隆昌集團高層裏的一位。這個人的脖子後麵紋著一隻彩色的小醜。根據剛剛工頭和叔叔談話的內容,情況應該是這樣的:江北鷹,不,目前猜測是江北鷹,策劃了一場謀殺,給自己的哥哥下藥,並且在車上做手腳,以至於江肅道遭遇車禍慘死。叔叔正好目睹了車禍,並且聽見了江肅道臨終時說的話。這話非常可疑,不能被人知道。江北鷹雖然不知道江肅道說了什麽,但是因為叔叔後來還去警局詢問案情,擔心叔叔掌握了什麽秘密,就策劃要陷害叔叔。可能是擔心被查出來,江北鷹不以江陵集團的名義,而是借著隆昌地產的手與神筆裝修公司的老總樊優達成協議,把叔叔害的一無所有,還要麵對牢獄之災。在這個過程中,叔叔不小心聽到了經辦人陳衝與樊優的談話。陳衝將叔叔穩住後約叔叔夫妻二人去天台,因為害怕背後的人被揪出來,對二老痛下殺手,推下樓去。”


    牢庸聽青魂整理了一遍,這才想通了其中的前因後果,頓時悔恨交加。牢畫見父親老淚縱橫,咬牙道:“爸,你就別後悔了。你沒有做錯什麽,做錯的是他們。他們死後,一定會得到懲罰。但是在死前,我也要讓他們明白做人的道理!殺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會讓他們嚐一嚐被人推下深淵的滋味!”


    聽牢畫這麽說,牢庸緊張的看了眼薛焰,扯著牢畫的衣角小聲道:“女兒,你快別說了。當著閻王爺的麵說這樣的話,不想好了?”說罷,他尷尬的朝著薛焰笑了笑,對牢畫喝斥道:“報什麽仇?死了以後閻王爺會管的!你要是敢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小心我第一個不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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