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深感在此處同十二生肖銅像鬥智鬥勇,著實進步不小。


    而至於後麵那些群發暗器攻擊,她隻能算是堪堪避險而過。


    至於在繩上控製平衡迎接那些個機關攻擊,怕是還要個三五年才成。


    思及此,徐青慈不禁握著自己的短劍唏噓了一把。


    第7章 遠行


    夕陽現影,徐青慈和徐青衡一道迴了山上的徐門府閣。


    洗整一頓過後,徐賦突然說有事找他們兩個商量。


    徐青慈不知道自家舅舅有什麽大事情還要專程到徐門正廳裏說,而且還隻有她跟她哥,沒有其他師兄。


    徐青衡早些時候就到了,徐賦見徐青慈也到了,方才道:「都坐吧。」


    桌上泡了壺茶,估計是跟範夫子喝的同一批的竹葉青。一個空茶杯底下還壓著封信,似是封請函。


    徐賦問:「薛伯伯你們都記得吧?」


    「荊城的薛明薛伯伯?」徐青衡迴道,「說起來,倒是很多年都沒見過薛伯伯了。」


    徐賦點頭,又說:「薛宗常居荊城。薛明繼任宗主之後,便更不宜頻繁外出了。上一次他造訪蜀郡,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徐青慈方才一下子還沒想起來是哪個人,此時徐賦提及六年前來蜀郡的,才好生生地套上個確切的人臉來。


    她依稀記得六年前有位徐賦多年的好友攜著夫人還有次子來到蜀郡,據說是專程遊山玩水一番,順便敘敘舊,還討教了一遭劍法。


    當時她還是個山上滾了一身泥的頑劣丫頭,迴來後被林湘娘好生梳洗了一番才敢帶去見人。


    依稀也隻記得,那是個麵容溫和的人,可比徐賦板正的臉要多好幾分善意。


    「這封請帖,是薛明長孫的百日酒。」徐賦將請函移至桌子中央,「門中暫時難以脫身,我想的是你們兩個去走一趟。」


    徐青慈和徐青衡一下都沒有反應過來。


    方才徐賦說什麽走一趟?意思是他們可以出遠門去了?


    「舅舅,你說我跟哥都可以現世了?」徐青慈一雙荔枝眼瞬間又亮了幾分,掩不住興奮。


    徐青衡也在暗自高興,但是隱隱有點擔心自己尚未成熟的劍術。


    徐賦難得笑出聲來,朝徐青慈說:「論現世倒不至於。也就是讓你們兩個出去見見世麵罷了,倒不用非要等到你把鬼門裏的銅身機關都拆個幹淨。」


    徐青慈知道自己還原的功夫不那麽好,不過徐賦既然這麽說,自然也是默許了他們兩個目前的劍法不至於丟人現眼了。


    「不過你自己弄出來的暗器,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亂用。」


    徐賦的笑容立馬斂了迴去,忽地又嚴肅地囑咐道。


    徐青慈狠狠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到出門那日,徐賦卻沒來相送,一大早也不見個影兒。


    吳響、戴濡、胡三和賈黎倒是齊齊過來告別。


    「大師兄,小師妹,出門在外,可要小心些。」吳響說了句客套的。


    賈黎笑了他一聲,又說:「大師兄和小師妹近一年估計功夫飛漲,可惜我們還沒見識一下呢,就要出門去了。送個賀禮吃個酒,該是好事,不是什麽蹚渾水的事兒。」


    戴濡道:「大師兄,小師妹聽說此去荊城,一路上風景挺好,可要好生觀望。」


    胡三接過話來:「是啊,有什麽好吃的到時候也捎點迴來。」


    徐青慈和徐青衡一麵聽著,一麵也應著。


    眾人年紀都差不多,每次一板一眼地叫著大師兄小師妹什麽的總是有些跨了好長一截的感覺。


    最終嘻嘻哈哈了一陣,徐青慈和徐青衡檢查了下馬上掛著的些許行裝,便雙雙跨上馬去,順便整了整身後包袱,正式向吳響等人告別。


    路過學堂,徐青慈看到範夫子在那裏閑閑站著,便又下馬來,朝範夫子行了一禮道:「夫子,我跟我哥要出遠門去了,暫時沒法在你這背書啦。」


    範夫子斜視徐青慈一眼,抬了抬眼皮,頗覺詫異:「徐賦放心你們兩個小孩單獨入世?」


    徐青慈答道:「也算不得現世,就是出趟遠門。」


    範夫子聽罷,嘴裏又瞎哼哼一陣,忽地從袖子裏掏出兩個小錦囊出來。


    「這兩個錦囊好生帶著,有歹人糾纏或是遇到麻煩之時,先開第一個赤色的,過五日再開第二個黛色的。」


    他像個十足標準的世外高人,語氣裏也是一副高深莫測。說話喜說一半,留著點深沉的莫名其妙。


    「夫子這話說的,像是我們一定會路途不順咯。」徐青慈雙手接過那兩個錦囊,一瞧就發現這錦囊估計是平沙坡小西角夜市五文錢兩個的香囊殼子。


    「年紀大了,隨口說說,不是怕你們碰到危險麽,如果沒有,自是好事。」範夫子哼出一聲笑,「隻希望是沒用的。」


    徐青慈小山眉輕揚:「夫子,你們曲陵範氏還會測算這些吉兇的?」


    「什麽你們曲陵範氏我們曲陵範氏,出門在外,切不可這般說。」範夫子順順長胡,「年紀大了,閑來摸個卦,打發時間罷了,不信其有,也不信其無。」


    「那便謝謝夫子了。」徐青慈收了那錦囊。


    徐青衡方才也跟著下了馬,此時朝範夫子行了一禮,道:「多謝夫子數年來授業解惑,此去估計要有些時日才迴來,望夫子保重。」


    徐青衡每每說些套話時也極其嚴肅認真,教徐青慈也不好意思再沒頭沒腦地說什麽,於是她也跟著再行了一禮,方才跨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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