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被嚇得打隔,單手捂嘴撒腿就跑。被天上飛下的石頭砸到,暈了過去。


    霧女遮蓋掌櫃的氣味,剛想救下易歡。又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站著保護掌櫃。


    喪屍一幅螳螂臉,無血色的櫻桃小口,粉白的皮膚隨時裂開,噴一臉蛆在易歡臉上,高聳的鼻梁,裝滿一湖死水的丹鳳眼。


    喪屍黑色的十厘米指甲,捏著易歡腰側的琉璃瓦房腰墜。喪屍一時被這光亮吸引,現在天色已被潑上墨汁。


    在這的盈藍的光亮,喪屍剛觸摸琉璃瓦房腰墜裏的亮明珠子。就被逐瞎雙眼,喪屍捂眼嘶吼,震得四方滾落山石。


    喪屍眯著眼睛,透過一條縫看琉璃瓦房腰墜。他飛迴家,又瞬間迴來。喪屍指甲夾到夜明珠,放入他的寶物裏。


    假易歡的夜明珠和喪屍的寶物不相容,“嘭”地一聲,炸得喪屍麵目全非,指骨露出僵屍般的不化骨。


    另一個喪屍張開血口,低頭就咬易歡的腰,一陣鈴鐺聲響起,震得喪屍的不化骨,變迴千年前的樣子。


    護主的鈴鐺,飛出來浮在空中追著喪屍跑。在鏤空雙魚的圓形球腰墜,飛出一個銅鏡,借著月光照在易歡臉上。


    掌櫃見到這場景,瘋了流淚說:“這是,神的奇跡再現。當年,我的爺爺有這保護就不會死了。”


    銅鏡為易歡解除煞氣進體,易歡醒來沒有之前的精神說:“我的頭好疼,剛才我在那來著。我是誰來著,這裏是?”


    喪屍被易歡的鈴鐺追了幾公裏,搖鈴搖到喪屍滾迴家重新投胎。


    鈴鐺見喪屍已化成灰,就變成一道金光飛迴易歡的雙魚圓球腰墜中。


    霧女散開下半身,霧水漫到易歡的腳下,咬著易歡的大腿。


    易歡身體的毒素,被霧女吸到身體,沾上五種顏色,顯然這是罕見的毒。可惜,霧女隻能吸走,又不能排出。


    易歡恢複記憶,見到幾種顏色的霧女,大吃一驚為表達自己的歉意。用盡身體的靈力,為霧女重塑身體的構造。


    霧女伸手看自己的手,瞄到手上的指甲斷了。身體的毒素跟著指甲斷開,還神奇地解開身體的多年不治之症。


    霧女散開身體,試試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易歡用完靈力,身體一時反應過來,易歡前傾彎腰猛地吐血。


    易歡擦掉嘴角的血液,沒有靈力吃的煙笑塵。不滿地變迴精靈,見易歡右手有血液,以為易歡被強大的壞蛋打了,現在受了傷。


    煙笑塵腦補腦補,補成易歡是一朵嬌弱的小白花說:“那個,小易歡,你以後有什麽需要跟我說。我也不再吃你修煉的靈力,不然你這麽弱,沒有一點東西防身,我以後可不會一直救你了。”


    易歡點頭伸手,笑彎眼睛說:“法寶拿來,有多少我收多少。”


    煙笑塵一時想不到自己有什麽法寶,無視易歡伸手說:“以後,以後再說。現在不行,還記得前幾天被綁在樹上的人嗎?”


    易歡思考道:“忘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這是霧女,前幾天的霧靈。那個是我的夥伴,要一起走過這座山,之後可能就各走各的。”


    煙笑塵飛到掌櫃旁邊掃描,又飛迴坐在易歡的左肩上說:“隨便你,我沒意見。”


    煙笑塵俯瞰易歡的腰說:“你是不是肥了,怎麽變得胖了。那個,你腰上發亮的東西給我看看。”


    易歡低頭卸下琉璃瓦房燈,遞給肩上躺著的煙笑塵說:“給,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一個飾品嗎?”


    煙笑塵搖頭,後麵的掌櫃變迴原形,綠青色的斑點吐著有毒的芯子說:“我現在應該能容入你們,易姑娘是什麽動物。”


    易歡在掌櫃眼中一直是白玉馭的模樣,隻不過掌櫃當易歡是好姐妹。要不是霧女是女的,掌櫃認為易歡這種娘裏娘氣的,一定會是外來的人類。


    前麵的兇物,不知為何聽到易歡的鈴鐺聲,就躲得不知蹤影。不過這樣也方便掌櫃動事,掌櫃停下來說:“前麵是天霧鎮,你們小心一點。都裝是動物成精的神靈,不然會被趕出來的。”


    易歡停下來,左手放在背後,變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上麵刻著補靈丹。易歡一口吃完,身上的靈氣蹭蹭地往上漲。


    易歡閉眼揮動左手,一股黑煙毒氣從易歡身上冒出來。易歡一雙精靈耳,絕美的五官,臉上多了幅麵紗,雙手手腕都有一幅銀飾手串,額頭有一串紅色的瑪瑙額飾。


    掌櫃對易歡這一變化,實在是佩服。自己沒有別人招人稀罕,也沒有變美變性別的本事,更別提對方有著驚人的寶物,還有兩個忠誠的下人。


    霧女對這一變化,還挺吃驚的。


    易歡身上的衣裳也變了,遠在天上觀察的假易歡拿著一柄鏡子說:“易歡現在在幹嘛,快給講講。”


    假易歡手上的力量控製不住,拇指按著鏡柄它竟然斷了。假易歡扔了鏡柄,哼著歌謠:“大河大,大河流向千萬家。黎明到來,神的子民挑選天神。大大小小早搬家,一簾花幕早開花,花朵孕育神靈。”


    易歡召喚湘靈劍飛來,自己坐在劍柄上。霧女踩在前麵,掌櫃學易歡坐著。易歡吹口哨,湘靈嗖地一下飛到天霧鎮。


    易歡踩到地上,易歡打量四周說:“煙笑塵,你看到沒有,啊~”


    煙笑塵被易歡嚇到,飛到易歡腳下,看到一個蛤蟆,瞄到地上的水,又瞧一眼翻肚皮的蛤蟆,應該是易歡踩吐的蛤蟆弄成的。


    易歡伸腰摸著脖子說:“老煙呐,你也應該找個溫泉洗一下了,我們身上都有一股腥味,等會再找呂湫他們。”


    乳白的石磚地板,白沙黃土的圓形土樓。掌櫃指著金母客棧說:“去那吧,那是我家開的,也好招唿一下客人。”


    掌櫃帶著易歡走到客棧裏麵,裏麵出來的小二見到掌櫃,就低頭哈腰地招唿易歡等人。掌櫃走上樓迴眸瞧一眼易歡說:“像,可真像。”


    易歡吃飽喝足地打聽呂湫父母的事,可惜這裏的人,沒一個理易歡的,易歡有點支持不下去。每次看到一個人進來,易歡都會堅持問。


    易歡迴到房裏躺在床上想:金母生閣,好像在雲霧鎮,可這裏的人沒聽說過。到底是什麽地方出問題了,才導致這裏的人從來沒聽說過這事。


    易歡在桌上搖篩子,地板下傳來貓撓牆學娃哭的聲音。易歡跑出窗外,看地下的暗閣說:“好像沒人的樣子,迴去好了。”


    易歡走到房子裏躺著,召喚出孔雀。讓她守門口說:“孔雀,你最近太舒服了,你去外麵守門。”


    睡著的易歡,被一條金色的魚壓著。床沉入水底似的,大魚吐出一個氣泡給易歡,一群江豚遊來推著易歡上岸。


    易歡筆下形容的呂湫父母,正劃船行來。見到易歡浮出水麵,被呂良拉起說:“我們走了,這人救醒了,給她送迴家好了。”


    呂良坐在船尾吹奏葉片,步清燕單手劃船瞄到天邊的藍光說:“呂良,你看天上,像不像你我年輕的時候。”


    呂良停下吹奏,抬眸瞧到一對情侶抱著,女生單手摸著肚子,仿佛訴說什麽,惹得男生笑彎嘴。


    呂良笑得不言語,目光始終停留在步清燕身上。仿佛時間隻是考驗他們的愛情,他們卻在愛情上活得有聲有色,隻差渡劫迴來的兒子。


    一條木船靠近岸邊,呂良先下船迴頭喊:“你等我迴來,清燕。”


    步清燕坐在易歡旁邊,捏著易歡的鼻子說:“快醒來,別睡了,我們要走了。”


    易歡吸氣被人憋醒,就對著捏她鼻子的人,一個招數召喚湘靈劍,直衝步清燕來。


    易歡站起身,隻見步清燕身著灰色的長褲,交叉衣領的青直袖。眉目間透露呂湫長大後的相貌,雖然和自己的書裏一樣。


    但性格有點多愁性感,以前易歡為呂湫母親的設定是溫柔美麗,隻認虧損不認輸的性格。現在嘛,可能是棄坑的原因。


    筆下的人物性格變了,呂湫變得不為朋友付出生命了,無論那個人值不值得。李椿的性格也變得陰鬱不定,陳鯤的性格變得妒婦,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易歡竊喜易結是正常的,雖然取向不是正常的取向,但他喜歡。易歡也沒有辦法管,就是這樣任由事情發展。


    易歡在船上揮舞手指,每刺到步清燕的手臂。就被一招劈起江海裏的水,易歡召喚出孔雀。一揮手凍住江海的水說:“姑娘,我看你是正常的婦人,為何要行這等不軌之事。”


    步清燕怒視易歡,血口噴人說:“你這小妮子,汙賴人倒是有一手。救你一命,倒是被碰瓷上了。”


    呂良推著小木車過來喊:“清燕,我來了,咱先把打來的魚放在車上。喲,這位姑娘醒了啊。清燕你怎麽不招客呢?孩子,在水裏泡得挺久了,快進家門取取暖。”


    步清燕飛到呂良的旁邊,敲著呂良的頭說:“就你也敢把這暴躁丫頭帶迴家,她這小白眼狼。救了她一命,反過來欺負你媳婦,還請她迴來吃飯,你個豬腦子。”


    呂良一張白淨圓臉,濃重的羽絨眉,一雙瞪得大又細的杏眼。身著白色交叉領上衣,藍色長褲黑鞋子說:“媳婦,兒子又沒迴來。幹嘛呢?外人在這呢?”


    易歡隻聽到呂湫兩字,其餘的倒是聽不清楚說什麽。易歡變出一張易結畫的呂湫說:“你們的兒子,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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