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有個盆裏的水已經用完,坨坨就把調料倒了些在盆裏,把肉從樹枝上擼下來放進盆裏用手來迴抓了抓。


    「坨坨是專業的。」米悅打趣道。


    「那是。」坨坨非常自信,「我們之前總在山上吃烤肉。」


    大人忙著弄肉,小孩子們在一邊玩。雲善跟著盧迪迪他們一圈一圈地圍著大鱷魚跑。


    肉還沒烤上,雲善就沒什麽精神了。他牽著小叢的手走到車邊,抱著花旗的腿要往花旗身上爬。


    花旗已經消化了很多,肚子小了不少。他把雲善抱起來,輕輕拍打哄他睡覺。


    沒有火摺子,坨坨手搓木棍鑽木取火。


    「得放點容易燒起來的東西,把火點大。」盧爺爺說,「最好用紙或者幹枯的樹葉。」


    坨坨抿著嘴,蹲在那很認真地搓。搓了3分鍾還真讓他搓出煙了。


    「哇——」盧迪迪、盧洋洋和張明明站在旁邊驚嘆。


    坨坨得意地晃晃樹枝,「小意思。」


    小孩子們抱來柴火,盧柯架起火,開始烤肉。


    坨坨在火堆邊晃著身子哼著歌,「在我的心上自由地飛翔,燦爛的星光永恆地徜徉。」


    「你唱的什麽啊?」張明明問。


    「自由飛翔。」坨坨仗著他們不知道後世的事,大膽地說,「這是我們山裏的歌。」


    「以前我們在山裏會一起烤肉,一起跳舞。」坨坨說,「大家都很開心。」


    「我們老師教了怎麽跳舞。」張明明兩隻手舉起來,繞著手給坨坨看。


    坨坨和小叢跟著他們學起來。


    小孩子們圍著火堆一邊跳舞,一邊跟坨坨學唱歌。他們無憂無慮地在城主府門口晃著身體,大聲唱著自由的歌曲。


    梁佑沒和他們一起學跳舞,他坐在一旁也跟著坨坨學唱歌。


    門口閑著沒事的城衛隊們都好奇地往這邊看。小孩子最是無憂無慮。


    雲善已經在花旗懷裏睡著了。花旗一直沒放下他,抱著雲善倚在座椅上看天空。


    末世的夜空和雲靈山的夜空一樣。漆黑的天幕上掛滿了星星。


    聽到有汽車聲,花旗偏過頭看去。


    一輛載滿人的汽車停在城主府門口。和今天早上一樣,車上的人都被捆了手,嘴裏塞著布團,一個個跳下車。


    城衛隊會把綁住的小孩子們從車上抱下來。


    梁佑帶著幾個孩子跑過去看熱鬧。


    被搜救迴來的人在城門口排起隊。之前一直看著他們的城衛隊也忙活了起來,給入城的人做檢查。


    「為什麽要綁起來?」張明明好奇地問。


    「怕他們突然變成喪屍。」梁佑說,「今天早上帶迴來的人也是這樣的。」


    開過來的車很快離開。


    這次帶來的人全都正常,沒有因為結晶被城衛隊拖出來槍斃的。


    小孩子們看完熱鬧,跑迴來問肉有沒有烤好。


    盧柯趁著烤肉的時候去小樹林那裏要了新卡砍樹。家人都在城主府門口,他砍樹的時候能看見。花旗也在,這讓他放心很多。


    接下來,一車又一車的人被城衛隊帶了迴來。


    米悅把肉拿到眼前看看肉熟沒熟時,突然響起一聲槍響,嚇得她抖了一下,把肉掉在地上。


    米悅緊張地四處張望。看城主府門口沒什麽異常,她才把肉撿起來,用手拍了拍。肉有些燙,她拍得很快。


    張明明害怕地扯著梁佑的衣服問,「怎麽了?」


    梁佑說,「可是查到有人結晶了。」


    昨天晚上和他們一起的人被查出結晶後就被城衛隊拖出去槍斃,幾個孩子親眼看到了這些事。


    雲善哼唧一聲,動動腦袋。花旗輕輕拍了拍他,雲善很快平靜下來。


    可是接下來又響了兩聲槍聲,雲善皺著眉頭睜開眼,哼哼唧唧地扭著腦袋往花旗懷裏拱。


    花旗在他身上套上屏蔽罩,拍打雲善哄他睡覺。


    原本快樂的小孩子們焉噠噠地坐在那。槍響他們也不抬頭看,都盯著麵前的火堆。


    肉烤好,趁著沒車過來。幾個孩子拿著肉送給城衛隊。


    小隊長接過肉,直接咬了一大口。嚼完後說,「原來鱷魚肉是這個味道,還挺好吃。」


    米悅把盧柯喊迴來吃肉。負責發藍色小圓牌的城衛隊看了盧柯一眼,走過來小聲說,「你們請我吃肉,一會兒我給你多發幾個小圓牌。」


    「走吧。」盧柯心想著這麽多肉,大家吃不完,不如換成積分點。結算的時候他再把小圓牌給花旗。


    城衛隊隊員高興地跟他走過去,拿了一塊肉在火堆邊吃完,自己又迴去看著大家砍樹。


    盧柯拿著肉走到車邊,給花旗遞了一塊肉,說了換小圓牌的事。


    花旗接過肉啃了一口。他剛剛吃得很飽了,現在吃帶調料的肉相當於吃零食玩,一口一口吃得很慢。


    梁佑吃完肉,也去要了個斧子,跟著盧柯一起砍樹。


    東南角通道那邊有很多倖存者,車輛一趟接一趟地送人迴來。


    盧柯砍完一棵樹。發小圓牌的城衛隊會把三個小圓牌疊在一起發到盧柯手裏,小聲快速道,「一會兒再給你。」


    盧柯點頭,快速把小圓牌都揣進兜裏。


    烤肉吃到後半夜,幾個孩子坐在火堆邊打盹,一聽到槍聲就驚醒。米悅心疼他們,想帶著盧迪迪、盧洋洋先迴宿舍。


    盧柯沒讓,他把盧迪迪和盧洋洋叫起來玩。明天白天都沒事,可以白天睡覺,省得小孩子們鬧騰。他不放心家裏人不在跟前。今晚城衛隊還給他多發小圓牌,今晚多掙點,明天才能吃得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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