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淵忽然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這個人身上...難道畫著經脈血絡的行路圖麽......


    如果是,雖然詭異,但又是一個跟滴血凝符沾上關係的人。


    謝明淵怔愣間,男人低低咳了兩聲。


    謝明淵抬起頭,這才發現,男人何止是胳膊上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他整張臉都是透露著一股病態的蒼白。


    明明剛來到靖陽宗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現在這樣,隻讓謝明淵覺得他也是在強撐。


    可男人實力如此強悍,雲華又未傷到他一分一毫,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


    倘若是身體有恙,那要是沒有妖王橫插一手,現在男人恐怕已經跟雲華對上...這種情況下,男人還能占盡上風嗎?


    靖陽宗亂成一遭,四麵鬥法不斷,謝明淵頭腦越發混沌,忍不住胡思亂想。


    男人神情沒變,連氣勢都沒有減弱,任周遭紛紛擾擾,來到跌坐在地盯著自己出神的謝明淵身前,問:


    「跟我走嗎?」


    作者有話說:


    然後雲華因為惡意破壞靖陽宗的綠化被抓了起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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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狼》【瘋批佞臣受x忠犬攻】


    一次任務,顧硯撞見了正在自衛的野奴。


    那野奴看上去隻才十幾來歲,卻極為心狠手辣,手起斧落,鮮血澆濺,不見一絲心慈手軟。


    像一頭困獸之鬥的野狼,像一把鋒利出鞘的寶刀。


    顧硯看中這天生殺性的野奴,朝他招手:「過來,以後你就做我的狗吧。」


    野奴提起敵人首級,麵無表情盯著顧硯,眼尾一顆猩紅小痣,灼燒人眼。


    顧硯將野奴帶迴京城,給他取名謝烺,一點一點把他打磨成最趁手的兵器。


    京城貴胄人心惶惶,私底下都在議論,前朝餘孽之子顧硯暗地裏又多了個不得了的兇器,長此以往下去,這虛偽狡猾的怨種是不是還想謀反?


    顧硯處心積慮,隱忍多年,隻為一步一步爬上權利的巔峰,洗冤、復仇、拿迴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一路坎途,腥風血雨,他能走到這一步少不了謝烺的功勞。


    可功成之前,攔斷他路的人...也是謝烺。


    謝烺架空了他的權力,聯合了他的敵人,最後將他困在諾大空曠的深宅裏,親手把鐵鏈鎖上了他的手腳。


    顧硯:「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背叛我?」


    謝烺跪在他腳邊,眉眼低垂:「屬下是您養的一條狗。」


    顧硯氣笑,束縛四肢的鐵鏈叮鈴作響:「狼子野心,如今還裝什麽忠犬?你究竟想要什麽?」


    謝烺抬起頭,目色深黝,眼尾血痣燒灼得一片猩紅。他盯著顧硯,一字一句:「我想要您。可您不願意給,我隻能自己搶。」


    第37章 一刀兩斷


    跟我走嗎?


    短短四個字,讓意識開始混亂的謝明淵更加混亂。


    他要跟男人一起走嗎?走到哪裏去?


    謝明淵沒有動靜,男人語氣變緩,提議道:「跟我走吧。」


    是一種商量的陳述口吻,不是命令,更像邀請。


    謝明淵很意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男人和雲華都是孤霜冷傲一掛的,且男人實力還要壓過雲華一頭,他給謝明淵的印象是姿態若仙,強大近神,高不可攀。謝明淵潛意識裏覺得男人會比雲華更加冷酷。


    可男人想帶他走,用的卻是商量口吻。


    十幾年來,從白雲巔上到靖陽宗裏,雲華、江愁、長老們,甚至就連蕭硯源,還沒有一個人遇事是好好跟謝明淵商量的。


    謝明淵試探著問:「如果我拒絕呢?」


    男人:「靖陽宗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謝明淵:「可我未必一定要跟你走,不是嗎?」


    「跟我走是你目前最好的選擇。」男人聲音清沉,語調平和,十足耐心地等待謝明淵做選擇。


    他沒有要用武力強壓謝明淵的意思,而是把道理說給謝明淵,讓謝明淵自己選。


    說實話,無論修者們承不承認,歸根究底,在這個世界,本質上還是實力至上。


    像男人這種實力恐怖還願意講道理的...著實少見。


    謝明淵思慮時,有人不知不覺從側麵摸過來,藏在兩排對半碎開的石柱後麵,朝謝明淵甩來三把飛刀,刀刀擊向要害。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偷襲沒有任何用處。


    三把飛刀在半道上就被男人截胡,掌風一拍,改了軌跡,反嚮往偷襲者飛迴。


    被掌風推迴的飛刀可比來時厲害多了,不再受偷襲者控製,穿透支離破碎的石柱,直擊偷襲者眉心。


    偷襲者嚇壞了。


    他根本接不起被加強數倍的飛刀,認命閉上眼睛,準備為自己的魯莽和自信買帳。


    可是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偷襲者眼睛眯開一條眼縫,發現三把飛刀停在自己眉心前一厘,沒再前進。


    偷襲者:「......?」


    而在偷襲者睜開眼後,三把歇了氣的飛刀又動彈起來了!這嚇得偷襲者條件反射往後撤退。


    三把飛刀緊追不捨逼向偷襲者的眉心,但就是不刺進去,最後偷襲者和飛刀之間多了一層屏障,飛刀刺壓屏障,卻刺不穿,硬生生從刀鋒開始崩壞,一直崩壞到刀柄,扭成了三團鐵餅,啪嗒掉落到偷襲者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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