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公寓客廳有一扇落地窗,正對著立人集團三十五層的辦公大樓。


    霍峋問他:「你是在這家公司上班嗎?」


    「是呀。」鄭秋白有心讓霍峋住的離他公司近一些,這樣方便他下班之後減少些通勤的時間。


    「你的辦公室在幾層。」


    「二十九層。」鄭秋白隨口道,扭頭就發現,霍峋靠著落地窗,眼珠子從下至上一層一層數起立人集團大樓。


    怪可愛的,但從上數不是更輕鬆嗎?


    不過鄭秋白沒告訴霍峋,他的辦公室在南麵,大樓後方,霍峋數到二十九層,也瞧不到他的辦公室。


    除了房子,鄭秋白還給了霍峋一張副卡,「你不是休學了?去重新辦理入學吧,這張卡是我的副卡,也是給你的生活費,沒有密碼,你用它做什麽都好,隻要你開心。」


    霍峋看著那張薄薄的卡片,不敢接,「這裏麵有多少錢?」


    「多少錢?想什麽呢,這張副卡沒有限額。」鄭公子沒包養過小情人,但他絕對不是個吝嗇的男人。


    再說了,霍峋這樣的,放開手腳去花,一個月又能花多少?


    幾萬?十幾萬?那都是小錢。


    霍峋拿到副卡的第一個月,除了交上新學年的學費,統共隻花了九百塊,用於買家庭用品和米麵糧油蔬菜瓜果。


    如果不是菜市場不能刷卡,霍峋絕不會去商超買這些玩意,蔬菜米麵的價格比外麵貴了許多。


    坐在辦公室裏的鄭秋白也是被他副卡的帳單驚呆了,「一個月九百?」


    鄭公子的確是想不到霍峋這一個月,在燕城是怎麽生活下來的?


    這期間,鄭秋白因為工作繁忙,有半個月在津海和京市出差,而他又想著徐徐圖之,離開燕城前也沒來得及把霍小羊扒皮下肚。


    這不出差迴來了,他在家歇了兩天,第三天下班,立馬開著車來公寓了。


    鄭秋白將從京市和津海帶來的禮物遞過去,霍峋還以為男人是剛剛從外地迴來,一迴來就來看他了,滿心感動,「你辛苦了,要吃飯嗎,我給你做點吃的。」


    「不累,來的路上吃過了。」鄭秋白坐在沙發上,目光掃過茶幾上的高中教材書,「這是什麽?」


    霍峋倒了杯熱水,遞給鄭秋白,「我把會所的工作辭了,這學期的課不多,所以找了兩個高中生的家教,教理綜和數學。」


    「你喜歡當老師?」鄭公子翻了翻書本,隨口問:「那要不要試試考你們學校的研,當上研究生,留校任教也比較輕鬆。」隻要是在燕城,霍峋想做什麽,鄭秋白這裏都有操作的空間。


    霍峋這傻小子,哪知道留校任教這茬,不過,他不喜歡當老師。


    「那你為什麽要去教高中生?」


    「因為我想賺點錢。」兩家的家教,一個月霍峋能掙一千二百塊,完全可以負擔他的讀書消費,這樣他就不用花鄭秋白的錢了,慢慢還可以攢一些,到時候還鄭秋白治療費用。


    「?」


    不知道是不是霍峋的錯覺,他總覺得,鄭秋白昳麗的臉似乎變得有點不耐煩。


    「是我給你的錢不夠用嗎?」難道是霍峋不會用卡,還需要鄭秋白取幾疊現金給他扔家裏?


    「不是,夠用,我隻是——」


    「隻是什麽?」


    霍峋不說,鄭秋白也明白,要麽是那點窮人的自尊心作祟,要麽在這故意拿喬裝模作樣,引起他注意呢。


    「你掙錢也不容易,我是個男人,不能總花你的錢。」


    哦,原來是大男子主義的自尊心在作祟。


    鄭秋白覺得自己如今實在是內心惡劣,隻是因為霍峋不花他的錢,把明該乖乖等著他來的時間分給了兩個高中生,就有點不爽。


    他把霍峋看成了他的附屬品。


    攢了一肚子的刻薄話,卻又不捨得對著這個人脫口而出。


    鄭公子把這種心軟的情感,歸咎於他還沒吃到嘴。


    於是他欺身,靠在了霍峋的胸前,又是一副軟和的樣子,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你不花我的錢,難道要我把錢留著給外麵的人花嗎?」


    霍峋喉結滾動,眼神一瞬間的慌亂,他如坐針氈道:「你,你還有外麵的人?」


    「我沒有。」鄭秋白伸手摸他的喉結,指尖轉圈,「但你要是這麽為我省錢,就說不定了。你在會所那麽久,沒發現嗎,男人在外麵從不喜歡勤儉持家勸他們別喝酒的,就喜歡變著法撒嬌從他口袋裏掏錢的小妖精。」


    這是男人的劣根性。


    霍峋臉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了,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莫名其妙酸澀交雜。


    他懷疑,鄭秋白真的喜歡他嗎?


    如果真的喜歡,為什麽會提起會所的事,拿外麵的人來同他對比?


    他們難道,不是在處對象嗎?


    霍峋想不通,鄭秋白也不許他再胡思亂想,一抬頭吻了上來,霍峋被親了個措不及防,下意識抱住這水蛇一般掛在他身上的人,僵硬的聽話張嘴,被鄭秋白為所欲為。


    舌吻,霍峋是第一次。


    之前鄭秋白也親過他,但那大多是蜻蜓點水,隻親了親他的嘴唇外部或者額頭。


    正經的深吻,是有聲音的,鄭公子的舌尖在不屬於他的領地開疆拓土,他的確有當浪蕩子的天賦,很快把霍峋吻得暈頭轉向,紅著臉喘息,「我好像缺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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