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驚失色,猛地甩開:「啊啊啊!!!蛇!蛇!蛇!」


    孟晴猝不及防被撲倒,連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荷塘堤壩上,喊得聲音都劈叉了。


    好在夏沐眼尖,連吼了兩聲:「是黃鱔!黃鱔!」兩個女孩子才恢復理智。


    段雪想拉她起來,手一滑,孟晴又一屁股坐下去,把旁邊好不容易收的一桶龍蝦帶翻,稀裏嘩啦,重新迴饋大自然。


    孟晴絕望地攤在池邊:「今晚誰都別管我,我睡這了。」


    段雪蹲在一旁嘎嘎直樂。


    孟晴氣不過,薅了一團泥巴扔向她:「你還笑!」


    可惜準頭不足,泥巴斜飛出去打在鬱長澤臉上,氣氛瞬間變得尷尬。


    孟晴趕緊坐起來,正要道歉。


    謝淮舟忽然道:「長澤。」


    鬱長澤迴頭看他,謝淮舟不知什麽時候摘了一片脆嫩的荷葉,上麵兜了半捧水,在他看過來事,忽然甩向他。


    鬱長澤被濺了一臉水,他抹了把臉,俊朗的麵容黑一道,白一道,他半嗔半怨:「哥哥!」


    謝淮舟哈哈大笑,鬱長澤眼一眯,伸手去摘身邊的荷葉。


    謝淮舟轉頭往人群裏跑:「快跑!長澤黑化了!」


    這麽一鬧,原本凝滯的氣氛變得火熱,一群人在荷塘裏東躲西藏,互相攻擊,初次見麵的生疏和客套漸漸消散,到最後五個泥人互相攙扶著往岸上爬,快上岸時,鬱長澤忽然脫離隊伍,轉身走向荷葉叢。


    這時節,荷葉才高過水麵,一片翡翠色的碧波裏亭亭玉立著一株粉美人,含羞待放。


    夕陽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麵像一匹揉皺的綢緞。


    鬱長澤高舉著花,涉過重重葉海,當著眾人的麵,像隻翹尾巴的小狗,驕矜又得意地送給謝淮舟。


    第37章


    三組嘉賓完成任務最多的是鬱長澤組,收了十五斤,最少的是兩個omega隻有八斤。


    根據遊戲規則,鬱長澤他們具有優先選擇住所的權力。


    節目組很會搞事情,三處住所貧富差距巨大,最好的獨棟別墅,冰箱、電視、空調齊備,甚至還有張麻將桌;最差的則像一間荒廢許久的鬼屋,小瓦房、木棱窗,一層油布擋住大門,除了一張桌子,一張上下鋪木板床什麽都沒有。


    謝淮舟的教養或者說他骨子裏alpha的責任感,讓他沒辦法坦然的讓兩個omega處在弱勢環境。


    盡管他知道隻是看起來破舊一點,節目組肯定再三確認過安全性。


    可如果選擇瓦房,又怕委屈了鬱長澤,一時猶豫不決。


    「哥哥想選小破屋?」鬱長澤毫不掩飾對小瓦房的嫌棄。


    謝淮舟有些想笑,想說鬱長澤想住哪個就選哪個,他沒必要為自己的道德感買單,但鬱長澤緊接著說:「哥哥答應我一件事,我就選它。」


    「什麽事?」


    「沒想好,總之不會為難哥哥。」


    「可以。」


    謝淮舟話音剛落,鬱長澤生怕他反悔,立刻喊道:「導演,我們選小破屋。」


    鏡頭適時的集中在他倆身上,段雪和孟晴一臉震驚,雙手合十,衝著他倆誇張地拜了拜:「感謝鬱哥、感謝謝總。」


    「從今天開始,你們指東。」


    「我倆絕不往西。」


    「你們偷狗。」


    「我倆絕不摸雞。」


    謝淮舟被她倆說相聲似的一唱一和逗樂,迴去的路上還在打聽段雪是哪個經紀公司的,以後能不能合作。


    小瓦房的真實環境比照片裏的還差,空間狹小、採光弱,好在節目組還沒喪心病狂到讓他們吃喝拉撒都在同一間屋子裏,在後院搭了個臨時的衛生間。


    鬱長澤送他的蓮花謝淮舟帶了迴來,沒有花瓶,就把喝完的礦泉水瓶撕掉標籤灌上井水放在窗台,蓮梗微彎,花苞低垂,恰似一抹不勝涼風的嬌羞,在暮色下,自成風景。


    謝淮舟有些遺憾無法拍照,不能將此刻記錄下來。


    leo送給他的花,已經很多年沒有收到了。


    節目組臨時搭建的衛生間隻上了一層水泥,房頂用鋁棚遮擋,熱氣一出來,整個房間就變成了蒸籠,煙霧繚繞。


    謝淮舟身上全是泥,就算沒有潔癖,此時也覺得埋汰。


    汙水順著身體紋理往下淌,謝淮舟擠了沐浴露往身上抹,乳白的液體滑過鎖骨,浴室門哢嗒一下打開又關上


    謝淮舟望著來人不贊同的皺起眉:「我隻想和你上綜藝,沒想公開出櫃。」


    鬱長澤打了個哆嗦,濕漉漉的短袖貼在身上:「哥哥,我冷。」


    在荷塘裏鬧了那麽久,就算穿了下水褲裏麵的衣服也全濕了。


    「泥巴黏在身上也不舒服。」鬱長澤側過臉給他看頭髮上結團的汙泥。


    謝淮舟不說話了,鬱長澤順理成章的脫光了衣服和他擠在同一個淋浴頭下。


    水聲嘩啦,狹小的空間內,隨便一個動作都會碰到彼此。


    謝淮舟垂著眼盯著地上從鬱長澤身上流下的泡沫淌過他的腳麵。


    溫熱的身體貼上脊背,後頸的軟肉被叼住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又細細舔舐,鬱長澤漫不經心說:「哥哥,導演隻給了一個小時的洗漱時間。」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提醒,謝淮舟卻聽出別樣的意味,他喉結滾動,因為緊張或是興奮嗓音變得暗啞:「知道。」


    鬱長澤低笑,抵在頸後的犬齒驀地用力刺破皮肉,信息素蜂擁著灌進萎縮的腺體,謝淮舟一瞬間失神,濃鬱的酒香侵占腦海,鎖骨到胸口都泛著紅潮,劇烈的飽脹感充斥身體,讓身後那處更顯得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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