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那時候我還在國外做模特,哥哥一直很照顧我。我每一場秀他都會去看,還會給我送花,其實我走得一點都不好,但哥哥每次都會誇我。」鬱長澤說著,臉上甚至有點小驕傲。


    「叫他哥哥是因為他比我大一歲零三個月,那天晚上去他房間是有東西要還給他,我們聊了會天,哥哥不小心說了讓我難過的話。」


    「如果是其他人,我根本不會在意,但哥哥不一樣,他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鬱長澤的目光在謝淮舟臉上停頓了一秒。


    謝淮舟的心快撞破胸腔,全身的血液聚於頭頂,那一瞬間他腦子裏想了無數個可能。


    如果鬱長澤直播出櫃了,以他的財力能不能將今天的直播封鎖?


    自己的流動資金還有多少?夠償還鬱長澤的違約金嗎?


    鬱長澤接下來的事業重心是不是該轉到國外?


    如果鬱長澤不想去國外怎麽辦?


    shmily可以請個職業經理人,他負責出資拍電影在海外投放可行嗎?


    但鬱長澤喜歡被觀眾追捧,還要再成立個連鎖電影院,每天請人進去看他演的劇。


    這麽算他個人股份分紅還是太少,要早點把大伯一家踢出局。


    謝淮舟腦中千迴百轉,鬱長澤輕輕揚了揚唇,落下最後的審判:「朋友。」


    鄭咚咚重重喘了口氣,往嘴裏塞了兩顆速效救心丸,指著鬱長澤無聲罵了句髒話。


    屏幕上,彈幕翻湧。


    【啊啊啊啊啊,是我的錯覺嗎,鬱哥剛剛想說的不是朋友吧。】


    【腐女滾開,鬱哥以前說過他小時候過得不好,沒人跟他交朋友,所以才那麽看重謝總。】


    【嗚嗚嗚,我要哭了,這是什麽絕美友(ai)情啊。】


    【yue~鬱長澤真夠噁心的,賣屁股不成就賣腐?你們看謝總有丁點反應嗎?】


    【有錢人看秀送花不是很正常?這就成很重要的朋友了?】


    【一看就是假的,他倆信息素類似,在同一個空間都會難受,怎麽可能成為朋友?】


    彈幕上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提問的女生也順勢問:「謝總呢?謝總把鬱哥當朋友了嗎?」


    「嗯,是朋友。」話說出口,謝淮舟並沒有想像中的放鬆,心裏反倒一陣陣失落。


    想撇清關係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心軟的是他;反反覆覆遮掩的是他,被定位成朋友難受的人也是他。


    謝淮舟覺得自己矯情得要死,軟弱又貪心。


    三分鍾提問時間很快過去,當晚的熱搜被《一劍長安》劇組承包了。


    謝淮舟和鬱長澤的關係撲朔迷離,有人磕cp,有人罵逢場作戲...但不管哪一種,近期兩人都是捆綁銷售。


    直播結束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鬱長澤戴著口罩獨自站在直播棚外,看見謝淮舟上車,他眼巴巴跟上去,雙手扒著車窗,腦袋擱在手背上,一雙狐狸眼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哥哥收留我一下吧,我被鄭咚咚趕出團隊了。」


    謝淮舟冷笑:「活該!」


    鬱長澤揪著他的衣袖耍賴:「哥哥不留我,今晚我就隻能睡大街了。」


    謝淮舟皺著眉瞪他:「你一個alpha,怎麽那麽愛撒嬌?」


    鬱長澤隻是看著他笑。


    謝淮舟從中控台拿了張vip卡扔給他:「自己找酒店住。」


    隨後一腳油門踩下去,汽車漸行漸遠,鬱長澤的身影在後視鏡裏拉遠縮小,最後變成一個孤零零的小黑點。


    鬱長澤拿著卡,正在搜索酒店位置,麵前忽然停下一輛黑色卡宴。


    去而復返的人神情冷漠:「你帶身份證沒?」


    鬱長澤立刻關了手機,坦蕩的說:「沒帶。」


    .........................


    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衣架上,襯衣之下寬肩窄腰暴露無遺,謝淮舟單手解開領帶,動作間扯開的領口露出精緻的鎖骨。


    鬱長澤眸色一黯,喉結滾動,一縷信息素漾開。


    謝淮舟解扣子的手一頓,淩厲的眼掃過去:「管不住自己就滾出去。」


    鬱長澤笑了聲,轉而打量謝淮舟的住所。


    謝淮舟一直是個很有生活情調的人,即使接手家族企業後忙得脫不開身,也要讓自己住得舒心。


    玄關處的香薰感應到人後亮起小夜燈,寬敞到足夠躺下兩個人的真皮沙發,還有各種用途奇形怪狀的工藝品小擺件,以及瑰麗奇幻的星空頂。


    最重要的是這裏隻有薄荷酒的氣息。


    「客房裏有浴室,洗漱用品在左手邊第二個櫥櫃,髒衣服扔洗衣機一晚就能烘幹,沒什麽事,別來煩我。」


    謝淮舟說完便進了房間,和鬱長澤在封閉的空間裏獨處,讓他有種與狼共舞的危險感。


    鬱長澤去客房看了眼,很普通的套間,應該沒人住過,床上用品都是新的。


    他在裏麵象徵性待了五分鍾,隨後推開了主臥。


    謝淮舟正在打電話,見他進來用眼神詢問。


    鬱長澤若無其事開始脫衣服,襯衫隨意扔在地上,當著他的麵解開皮帶,長褲滑落綴在腳踝被他一腳踢開。


    謝淮舟匆忙掛斷電話,一迴頭,鬱長澤將自己脫得隻剩內褲。


    鬱長澤的身體很漂亮,高挑勻稱,肌肉線條完美,比五年前更具有魅力。


    謝淮舟的目光在他身體上停頓了數秒,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我說了,這裏不是你發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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